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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肝的人种出来的橘子竟然是甜而汁水丰厚的,北北一只手按着月月,另一只手迅速以佛山无影手采摘橘子,不温柔的动作把金橘树拽的哗啦哗啦痛哭。
经过五年共同生活的洗礼,北北非但没有磨练成圣人,反而更向南霸天发展了,虽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蓬生麻中不扶者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但是北北是什么人?
出淤泥而不染啊!
月月的阴谋诡计一样没学会不说,还大有越来越天真之纯洁发展动向。
也不能说一点也没沾染了,毕竟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起码学了少林武当太极崆峒娥眉的皮毛,经常的以暴制暴。
就拿北北今年参加一个世界贸易博览会说吧,正好碰一好死不死,倒霉机车到可以出家躲一辈子是非的小偷。
完全作孽多催的,这小偷又有眼不识李小龙去偷北北的包。
刚好北北前个晚上又受了月月的气。
小偷在前面跑着,就看人群哗的分开,正不知道为什么呢,好强一股杀气逼过来,整个相当于再在展示厅里按六十台海尔三十台奥克玛,这小偷的脚当时就软了,正一回头,只看见一个黑色皮鞋飞过来,一个旋风腿,当时小偷嗖的就飞出去了,完全没做假也没用替身——瘫软。
一群小姐都跑过来找北北签名,以为是主办方的特别活动呢。
当时凌笑天就白了脸,他总觉得北北有猫腻,万万想不到成天和自己绊嘴的是这么一个强人,果然是有大隐隐于殿堂这回事,回公司立刻把北北大侠吩咐的事麻利的办完了。
以后和北北说话面部肌肉都祥和不少,慈祥的一派虚假,一想到北北飞出那一脚,就又想大笑又有些害怕。
日子长了,竟然把一社会栋梁折磨残废了,住院疗养去了,北北独拿了公司的大权,这个美啊,和欺负到了月月一样的美。
五年练功才得到了那一刹那的光辉(要说丢脸,北北也不会介意,他脸皮厚。),北北的辛酸有谁知道呢?
谁知道他曾暗地里饮泣,捂着耳朵忍受月月的魔音大法呢?
谁知道他曾经用脑袋碰宾馆的玻璃门,来寻求武功的真谛呢?
谁知道他在暴风雨一样的淋浴下呐喊着,叫月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呢?
谁知道他站阳台上拿垃圾丢月月,人没打着,被城管罚款五十呢?
谁知道,他趁月月一转头,把舌头伸出来做鬼脸,但是又因为月月迅速转身把舌头咬了呢?
谁知道他五年辛酸泪,无数荒唐事啊。
就象被宠坏的小动物,北北放肆而惬意的活着,有的时候委屈的舔舔自己的毛毛,有的时候懒洋洋的,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出去当山大王了。
月月被他压在地板上,看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金橘,嘴角露出一贯的狐狸式甜笑,不是说打死也不吃他种的东西么?
亲爱的,你太容易上当了,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狠心去骗你,你一定不会识破。
“切,一点也不好吃。”北北吃过来了站起来发牢骚,三十二年的岁月里,他前二十七岁是越活越成熟,属于正常发展,后五年里,在某些特定人面前就会出现返祖现象,直退化成蛮不讲理的七八岁惹狗嫌。
要不说过于幸福的生活也许是灾难呢,只不过我们每个人都期盼这种灾难降临,哪怕到时候成为白痴,只要被喜欢的人呵护着,恐怕也是千肯万肯的。
感觉吃过之后有点涩,北北抓起月月调了一上午的饮料就喝掉,转身看见月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满道:“看什么看?你不是调了很多,我喝一点怎么了?”
脸部变形的月月问:“味道怎么样?”
“这个…………”北北在思考,他不会在调味的时候说谎,因为他有一次装勇敢说自己很能吃辣,结果月月做了一个月的湘菜后又做了一个月的川菜,害他再不想吃水煮鱼。
“口味刚刚好,但是太浓了,没有上次那杯绿色的好喝,里面有小颗粒的嚼起来很香。”
喉咙已经发出“嘎嘎嘎嘎”的声音,月月还在忍笑,上次那个也是他喝的?
这样都没事,完全有吃树皮草根的潜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月毕竟不能修成正果,终于功亏一篑,趴在地板上放声大笑,他怎么没想到熊是杂食的?
脸色慢慢变青,终于也知道自己吃错东西了,北北上前拎起笑的一团软的月月:“说,那是什么东西,不说就找人轮奸你。”
“恩,~哼~~呵呵呵呵。”月月还在笑:“有奶油、柠檬汁、蜂蜜、芝麻粉、黄瓜汁……。”
都是吃的东西?北北狐疑的看着叽叽咕咕笑到瘫软的月月:“那到底是什么?”
月月连忙爬到一边去,先从沙发上抱了一个靠垫才说:“每一样都对皮肤好好。”
不过肯定不是内服的。
山洪爆发魔功出世中,满屋子里乱窜的是港版漫画中才出现的佛光普照瑞气千条,北北一顿毁尸灭迹中,按住月月道:“那上次的又是什么?”
“是芦荟汁、柑橘汁、芝麻颗粒、胡桃颗粒、核桃颗粒………………。”
脸黑的可以演《青年包青天》,北北怒:“少啰嗦,到底是什么?”
“啊呀,死人,你弄疼我了。”月月一面娇滴滴的尖叫,一面不慌不忙见招拆招,顺便偷取香吻无数。“那个当然也是对皮肤好好的了,里面还有杏仁核,以及葡萄子磨的粉。”
葡萄子磨的粉?
如果天色暗屋子里不开灯,北北的脸色就可以溶在无边的黑暗中,暗黑破坏神完全版啊!!怪不得他把吃过的葡萄子收集起来晾干。
“我忍你很久了。”五年的同居生活中,这已经不是北北第一次被月月的奇怪生活害惨了,因为血吐啊吐啊就习惯,所以气也憋啊憋啊就憋成氢弹。
世纪末最终血腥战争拉开了………………
自从《骇客帝国》以后,武打片里,男的全会在脑袋顶到上身范围内发昏乱挥,女的全会踢腿和大飞跃,不男不女的全会瞬间定位,配角全会发呆死亡,子弹全会穿墙而过却打不死人。
但偏袒了说,色女和色男们应该全会偏向喜欢北北和月月这种打法。
先从沙发上打到地板上,肌肉顶着肌肉,小腹碰着大腿,胳膊杠着下巴。
再从地板上打到床上,下肢摩擦着下肢,嘴唇碰着牙齿,胳膊架着大腿。
脸是近距离接触的,舌头也成了武器互相攻击着对方的口腔。
完全不讲社会道德和任何比赛的规范,那里都可以袭击,腋下,乳首、睾丸、后阴……。
为了月月大发明家创造的磨沙膏,两个人准备大干一场。
二人同心其力断金,可惜意外时时刻刻要出来打扰你的生活。
正当北北兴致勃勃的去拉月月的衣服的时候,正当月月俯身去亲吻北北鼻子,并用牙齿轻轻咬着他舔着他的时候……
扑咚,细微的几乎听不见,却能震撼月月整个人的声音。
——沈睡的基因狰狞的笑,我醒了啊。
这是在故事开始到发生后的五年整的一个上午。
这是一个在大家以为连月月自己也以为不会有爱发生后的五年后的一个上午。
五年前他看中了一个肉体,五年来他沉醉这个肉体。
他没想带什么走,他不想带什么走,那些都是负担,尤其是感情,多么沉重?
沉重的甚至使人不能转生。
空气中飘荡着桦树清香,从俄罗斯餐厅买的桦树汽水,因为好闻所以带回来让它散发味道。
他必定受到天诛,他一定会受到惩罚。
因为他太任性,他太高估自己。
天气很暖,还没至于暖到花开。
因为耐不住暖风呼唤而从泥土中探头而出的新芽,经受了倒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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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没事吧?把脑袋抬高了,不过书上说好象是应该低下来,哎,你等一下啊。”北北翻着箱子找棉花,终于找到一包月月的化妆棉,他在想,我刚才有没有打中他鼻子?
好象没有。
不过就是流了一点鼻血,干什么表情严肃的好象做新闻联播。
血不停的涌出来,鲜红细长的喷满了洁白的瓷砖,斑斑点点的溅开小朵的粉红,大滴落下来的是盛放的芍药。
花边子的颜色微卷,还没伸展开来去怒放,就被冰冷的水柱冲走了…………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是很有这个意境的,月月有些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血液背叛了自己,冲动的狂奔而出,一只鼻孔象被印象画家意化了,扭曲出大量的恐怖色彩。
“傻了啊,你。”北北看着月月拿手指不停的划那些血,不由的打了一个激灵,冲上去拉住他的脖子,将一团棉花塞到鼻孔里,然后拿毛巾去擦他的脖子。
上面最初飞贴上去的小血点已经干了,北北放了热水,一点点的擦月月的脖子,手却有点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的。
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湿了半边衬衫的月月突然笑了,将北北忙碌的手固定住,抱在胸口,吻他的脸,我好喜欢你啊,我好喜欢你,北北。
“来洗鸳鸯浴吧。”他吻北北潮湿的黑色头发,手指在他脑袋上随意的拨动着。
心脏跳的有点不规律,北北推开月月:“那里有那么大的浴缸啊,要洗自己洗。”
“来一起洗吧,淋浴的。”月月从后面扑到北北的背上,勾着他脖子不让他走。“来吧,美人,我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