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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烟花止了,沸腾的人群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匿,处于人群中心的靳名珩与宋凝久四目相望,仿佛眼中只余下彼此。
靳名珩上前一步,慢慢捧住宋凝久的脸,俯头,唇烙印在她的唇上。别墅上的灯闪烁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那一刻仿佛不是亲吻,而是在做最神圣的事。
唇瓣相贴,这个吻缓慢而彻底,却不带什么情欲,嘴里溢满属于彼此的味道,这一刻是真正的相濡以沫。像他这样的人,一直都觉得走婚姻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是直到遇到她,直到走到今天却是感觉这样的理所当然。
直到唇齿纠缠过后,两人慢慢分开,周围都还是静的。所有人都睁着眼睛瞪着壁画上走下来的两人,站在光晕里,真的能感觉到空气中飘散的那股甜丝丝的味道。
良久,沈小薏才偷偷碰了傅景之的手臂一下,他回神,马上领先鼓掌。顿时,恭喜声与掌声交响,形成最完美的乐曲。
“好了,仪式结束,感谢各位见证我和老婆这最具纪念意义的一刻。时间很晚了,大家就散了吧。”靳名珩拥着宋凝久,这开口便是逐客。
“我说,靳少这你可就不对了。你今晚要求婚,一声令下,我们在宴会上饭都没好好吃,就都溜出来给你准备。这会儿功德圆满了,就这么把我们踢走不合适吧?”有人开始便不依了。
“就是,靳少,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接下来那可是一片讨伐之声。
平时他们不敢多说什么,今儿可是他喜事临门,他们说什么也料靳名珩不会计较。最后还是傅景之站出来救场,说:“咱们差不多就得了吧,今晚只是求婚,又不是洞房,你们着啥急。时间还早,就让人家小两口再腻乎一会儿,你们该玩的玩,该回家的回家,别耽误明天的事才是正经的。”
“得,有傅少的地方,咱们辩不过,走吧。”有人故意叹了口气,说。
一般傅景之开口都代表靳名珩的意思,他们懂得看脸色,自然也不再开玩笑,耍赖。其它人一看这样,只摇头说着没意思,转身就要散去。
“行了,今晚你们要吃的,要喝的尽管去玩,开销都算本少的,这行了吧。”靳名珩豪气地说。
这话一出,本来无精打采要散去的人群,眼睛瞬间就亮了,转头喊:“那靳少,我们不客气了。”
“别客气,不用给我省钱。”靳名珩笑着应,他今晚高兴,愿意普天同庆。
这帮可都是纨绔子弟,哪个花钱也不手软,若是得了这个承诺,那指定是死命造的,全昕丰市能财大气粗说出这话的也就靳名珩。
他话音刚落,人群便开始欢呼。
“靳少万岁!”
回来时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注意。这会儿有了别墅的光线,才发出周围停着很多豪车,转眼,这群人便伴随着车子的咆哮,夹杂着起哄的口哨都欢呼着远去了。
终于把这群人打发走了,靳名珩拥着宋凝久进了别墅。
里面也是做了安排,装饰的灯在天花板上闪烁,花香四溢,红色的玫瑰插在顺着楼梯盘踞而上和藤蔓上,一直到楼上。打开卧室的门,连床单都换了,地上铺满花瓣,床上同样用红玫瑰摆的两个心形,然后一支仙女棒穿心而过。
这叫一箭倾心?
浪漫是浪漫,没有女人不喜欢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不过这么奢侈,连她都有些心疼起这些花来。不过抽了支放在鼻翼下闻了闻,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不喜欢吗?”靳名珩拥着她问。
宋凝久摇头,唇角挽起笑,实话说:“就是太浪费了。”
“傻丫头。”靳名珩闻言,吻了吻她的额头。
此时待在他怀里的宋凝久分外乖顺,今晚在他眼中的宋凝久也非常美丽。唇从额头下移到鼻尖,蜻蜓点水般掠过,最后攫住她的唇。
如果在外面那个吻是神圣的,那么这个吻便是火热的,狂狷到要吸噬她的全部心神一般,不容她退缩地勾缠她的唇舌。
吻越来越炙热,喷出来的喘息也是热的,蒸得她头脑有些发晕。当她醒过神来,人已经躺在床上几乎半裸,露着精细的锁骨肩头躺在那些玫瑰海里。而他的手伸在衣服里摩擦着,身上的温度熨烫着她。
随着他摩擦在细腻肌肤上的手慢慢摸到腰间的裤子边缘,宋凝久一下子就醒过神来,手压住他的手,说:“不可以。”本来已经被撩拨的柔若无骨,声音却出声的坚定。
“为什么不可以?”靳名珩吻着她,仿佛并没有把她的拒绝放在心上。
“唔……”宋凝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堵在唇齿之间,只到许久才被放开。她气喘吁吁地提醒:“宝宝……”
声音细如蚊蝇,靳名珩却还是听到了,紧张地摸着她的肚子,问:“宝宝怎么了?”
宋凝久看着他的模样,咬唇,说:“别紧张,宝宝没事。只是医生不是说前三个月……”接下来的话,她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低头,都不敢对上他灼灼的视线。
靳名珩看着她胀红的脸,她接下来就算没说,这提醒也够明显了。他抱着她笑,说:“乖,你只要放松,我轻点,没事的。”医生说只要不激烈,也不会有事的。
虽然大多时候难以控制,那是不想控制。如今有了宝宝,他就是不想控制,也会不自觉地会顾及到他。
宋凝久没有再拒绝,反而是靳名珩紧张。虽然这个孩子来的时候,开始他并没有像其它父亲那样高兴,抱着宋凝久欢呼。
可是这个时候,血浓于水总是烙印在骨子里的。他珍视这个孩子,不止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孩子,更因为他是被宋凝久孕育的孩子,所谓爱情的结晶。
以往,别人说这五个的时候,他总是会感觉到特别讽刺,甚至嗤之以鼻。原来人一旦有了爱情,有了宝宝,都可以变得俗不可耐,却又十分喜欢这种俗气的幸福。
宋凝久最后倒是在他的撩拨之下放松了,靳名珩却是束手束脚,虽不能完全尽兴,却也感觉到幸福。抱着她在浴室清洗了下,然后抱回床上。
“小东西,你出来爹地非先打你一顿屁股不可。”最后,靳名珩摸着她的小腹,恶狠狠地对自家宝贝儿说。
宋凝久看着她孩子气的一面,唇角挽起笑。
此时床下的地毯上,布满被他们压在身下蹂躏的滟红花瓣,喜气洋洋……
翌日周二,靳名珩要早起上班,昨晚刚刚与简易签了合约,那项目也有得忙。
早先从宋氏弄来的案子,加这昨天签的项目,靳名珩可以说是将未来三年公司的站在发展营运项目都握在手里。靳远身体不好,精力已经有些不足,靳名璞又无名无权,他的公司的地位已经明显上升。
地位上升的同时,工作量也就越来越重。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如今他爱情、事业双丰收,自然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
他心里也明白,若是想要与宋凝久的婚事顺利,他还要在公司里的地位更加稳固才行。靳家,唯一可以称为阻碍的便是靳远,至于母亲娘家那边,母亲本来就是独生子,其它全是表舅什么的,自外公去世也没有太拔尖的,反而靠着他来笼络人脉,自然也没有什么资格管他。
早上刚刚醒来,就将所有心思转了一遍,看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便轻手轻脚地从宋凝久身边撤开,准备起身下床。
他平时喜欢抱着宋凝久睡的,宋凝久也习惯了这种姿势,可是他一动,她便醒了。
“早安,老婆。”靳名珩还在她迷迷糊糊没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早安。”她也笑。
“把你吵醒了?”他有些抱歉地看着她问。
最近她孕吐得厉害,实在辛苦。昨晚又闹得那么晚,真怕她休息不好。
“没有,你要去上班了吗?”宋凝久看看表,才早上六点而已。
“嗯,你接着睡。”他又吻了吻她的额,便起床去了浴室。
很快洗漱完毕,从衣帽间里出来。浅色的西装裤,金色的丝制衬衫,臂间随意搭着今天的要穿的风衣外套,整个人已经又变成人前那个熟悉的,容光焕发,慵懒自持的靳少。
可是回到卧室,他却看到宋凝久不见了。床上只有凌乱的床被,被掀开后一直拖拽到洒了花枝的地毯上。
他有些意外地巡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宋凝久,便下了楼,然后看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将风衣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进了厨房。
看到她头发随意地绑在脑后,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锅铲,低头认真地看着锅里,里面有一颗煎得半熟的煎蛋。他伸手,慢慢环住她的腰身,闻到她身上那种洗漱后留下来的香皂味道,问:“干嘛呢?”
“你不是看到了吗?”宋凝久回答。
“我倒你宁愿好好休息,照顾好咱们宝宝。”他手在她小腹上摩擦了下,说。
“反正已经睡了也暂时睡不着,下午再补一觉就行了。”宋凝久不太在意地回答。看着锅里那颗煎蛋差不多了,转身想拿盘子,靳名珩已经早一步递到她面前。
宋凝久看着笑笑,问:“你时间来得及吗?是要在家里吃,还是带去公司?三明治也很快的。”
“在家吃吧。”靳名珩又吻了吻她,说。
许久没有这么温馨的感觉,他怎么舍得那么快走?
宋凝久将煎蛋、火腿给他弄到盘子,端给他说:“那快去吃,牛奶马上就好。”
她知道他这么早起是有事的,不想耽搁他的时间。
“嗯嗯。”靳名珩接过,放回餐桌上,然后自己动手热牛奶。
宋凝久的自制三明治也好了,帮他端过来,说:“我看了,今天张嫂不在,你就凑和着吧。”她知道他吃饭很挑。
“什么叫凑和,我觉得很丰盛。”他亲亲她,才坐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