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绝对不是。”一个是视若亲娘的义母,一个则是自己的心上人,福满儿说什
么都要维护他们的名誉。
鹰扬天扬起一抹浅笑,不想与她继续争执下去,“我想你不太急着让自己接受我,为了让咱们熟悉彼此,从今而后咱们就同房睡,从明天开始,每天在 我出门之前,你必须主动给我一个亲吻,好让你适应与我亲近,这个提议你以为如何呢?”
“一定要吗?不能是由你……主动吗?”她脸红不已,嗫嚅道。
“由我主动的话,你不以为失去了意义吗?”他挑挑眉梢,一副她这是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
福满儿瞪着他,想这男人不只是嘴巴坏,就连嘲弄的表情都可恶得令人发指,但她最后只能妥协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 * *
一直以来,福满儿就没觉得鹰扬天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是,直到今天早上,她才彻底地发现自己所嫁的是一个挺恶劣的男人!
“公主,看看这匹蜜合色的实地纱,织得可真够扎实,夏天穿的话太厚了些,不过乍暖还寒的春日里穿着,刚好够透气,也够暖和。”傅夫人拿起手里 的布匹,呈到主子的面前,笑着说道。
“是,是这样没错。”福满儿笑着点头,拿起了另一块月白色的纱罗,“我倒是看中了这块软烟罗,这颜色质地轻,给夫君在炎炎夏日里穿正好,要是 今年夏天如同昨年一样炙热,就正好可以派得上用场。”
“公主的眼光真好,咱们爷模样俊俏,公主挑的颜色刚好都合称。”傅夫人此话一出,在旁边的几家夫人都赞同地点头。
才刚过春节,天候仍旧十分寒冷,不过随着天候渐暖,衣服自然也就要穿得单薄,虽然鹰家不鼓励铺张,但是,为了不让门面寒酸,适时地添些新衣, 也总是必要的。
所以,今天几家夫人想要出门挑布料,也邀了福满儿一起出来,说是女人家一起出门透透气儿,除了挑布之外,也可以添些胭脂水粉,顺道还可以去挑 些首饰,反正几个女人家在一块儿,能做的事情多得很。
才提起鹰扬天,几家夫人就三言两语地笑说着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日渐好了,闹得满儿娇羞得说不出话来。
一连几日与他同床共枕,倒是相安无事,原先她感到十分紧张,但是,常常他回房时都已经是三更天了,她就算是撑着没睡,也都已经是困得不行了, 自然也提不起力气紧张了。
说起来,他称得上相当君子,说要与她培养感情,就真的一点也不逼她,但就在她觉得他真是好人时,每天清早他却又会像个无赖般向她讨吻。今早, 似乎厌倦了她总是给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竟然就叹了口气,说她还真是千篇一律,没创意、没变化到令人觉得悲伤的地步,话一说完,也不给她辩解 的机会,大爷他竟然摆摆手调头就走了!
想到今天一大清早就被他闹得哑口无言,福满儿就忍不住又急又气,是!她就是没创意没变化,但怎么可以怪她呢?
他是想要一个黄花大闺女想出多与众不同的亲吻啊?
想要她有创意有变化,他大爷就出一张嘴皮子,是不会亲自教教她吗?
蓦地,福满儿被自己的想法给骇住了!
她竟然一点也不介意让鹰扬天来“教”她如何亲吻!
福满儿美眸圆睁,伸手掩住了红得发烫的脸颊,无法克制自己回想他那张嘴唇亲起来的触感,那温度、那柔软,还有属于他的气味!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古怪。”红鸳看着主子又喜又嗔的表情,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她飞快地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在这时,背上传来一记如针刺般的疼痛,她吃疼不住,咬牙低吭了声。
“小姐?”红鸳赶紧扶住主子。
“别张扬,小声些。”福满儿赶紧示意她噤声,转眸看见各家夫人还是高兴的在挑布,刚好傅夫人的视线往这里投过来,满儿也回以微笑,像是什么事 情都没有,回头时才小声地对红鸳说道:“好些日子没进宫了,家里的紫云膏应该还有剩下吧?”
“还有小半罐。”红鸳点头,露出担心的表情。
“没事,别那么紧张。”满儿笑着安慰,强忍住又一次的刺痛,“不过就是老毛病又犯了,别大惊小怪,咱们回府再说吧!”
说完,她挣开红鸳的搀扶,无视她担忧的眼神,转身走向几家夫人,白净的脸蛋上满漾着微笑,重新加入了众人挑选布匹的行列之中,谈笑风生……
“不能进房?为什么?”
没料到会被红鸳挡在门外,鹰扬天只是淡淡地挑起眼眉,虽是不愠不火的表情,却教人见了心惊胆战。
“因为……因为……”红鸳勉强自己镇静心神,告诉自己好歹是小宫女出身,在宫里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眼下不过就是把人给挡在门外不许进去而已,小事一桩,不怕不怕!
“因为?”一连听她说了好几个“因为”,他还真怕她因为到后来,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就是因为……”红鸳抬眸瞅了姑爷一眼,光是看着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庞,就足以使人心跳加快,更别说被那双深邃的眼眸给定定地瞅着,只是看着都是以教人忘记该怎么说话。
“如果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让你家主子亲自当面对我说。”说完,鹰扬天兀自越过她的身畔,就要推门而入。
“不行!”红鸳想到刚才主子耳提面命,无论如何都要她将姑爷给挡在外头不许进去,她整个人张成了大字形,誓死护住了门口,“小姐说……说她困了,请姑爷今晚回自己的房里歇息,她想一个人睡。”
闻言,鹰扬天眸色一敛,在唇角勾起的一抹浅笑将心思掩藏得极好,“好,她想自己一个人睡可以,不过,我听说她今天晚膳进得不多,刚好我肚子饿了,想要她陪我吃一点。”
话才说完,他趁着红鸳还在苦思着如何回话时,箭步上前,推门而入,待她急忙在身后想要拉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姑爷!不能进去,小姐她……”
躺在床上蜷成一团的福满儿听见有人进门的脚步声,已经是痛得冷汗涔涔的她就连说话都觉得喘不上气,“红鸳,别让他进来……我不想教他瞧见我这模样,别让他进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什么想要一个人睡,不过都是谎话连篇!看见她说得都快哭出来的样子,鹰扬天语气不善地说道:“口口声声要我把你当家人,原来竟是你将我当成了外人?”
“夫君?”
没料到进来的人是他,她吓了一大跳,睁开眼睛看见他阴霾得像是山雨欲来的脸色,她半晌怔忡,说不出话……
第七章
“对不起。”
这句话,福满儿不知道已经说了几十次,但她无法停止自己不说下去,想到刚才他受伤的脸色,她就觉得好愧疚。
他说得没错,口口声声要他拿自己当家人,可是真有事时,竟然是要他置身事外,好听说来是不想麻烦他,但是,终究到底还是见外了。
此刻,她伏卧在床榻上,衣衫褪至腰际,露出了大片背部,让他坐在一畔替她涂上止痛的膏药。
“我说了,我没生气。”鹰扬天铁青着脸,却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觉得心惊与心痛。那日,他没瞧仔细,原来,盘踞在她背上的这片伤疤,远远比他想像中严重,一整片赤红纠结,与她本来的肌肤相较起来,显得无比狰狞,“这伤太医是怎么说的?伤好了怎么还会痛呢?”
“太医说,这伤当初感染得太深,表面上虽然是好了,伤口却长了红色的肿肉,这毛病是好不了的,肿肉像是活的一样,要长的时候会痛,却又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痛,擦这紫云膏也只是止疼,可以镇静消肿,但治不了本的。”她摇摇头,苦笑道。
鹰扬天抿紧双唇,指尖沾着药膏轻擦那红色的肉疤,他说不出来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像是胸口要被人撕成了两半。
“很丑陋吧?”她又是苦笑,眼眶里有着泪,“我不是存心要与你见外,我不想让你看见它,不想让你把我身上这丑陋的东西瞧得那么仔细。”
“不要再说了,我明白,都明白了。”他想起了那日在小亭阁时,她说自己是残缺之身,想来她对这伤疤是多么的在意!
“唔……”忽然又是一阵椎心的刺痛泛起,她咬唇忍住了呜咽,而且,不只是如针刺般的痛,还伴随着像是从骨子里透出的痒感,更教她觉得难以忍受,让她无助得想要哭出来。
“不要忍着,要真疼就喊出来。”
“不要,我不要。”她咬着唇,颤颤地深吸了口气,“要是真喊出疼,好像我就输给它了一样,我不要。”
“笨蛋,输给它又如何?喊出来,就只有我听见而已。”他拉上她的衣衫,作势必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给包裹住一般,躺卧在她的身畔,让她背对着自己,一双修健的长臂将她给拥进了怀里。
以往在宫里背疼时虽然也有人照看着她,但是,备受呵护的感觉却远远不如他此刻的这个拥抱,她抿住嫩唇,心口一片浮热。
“紫云膏都涂了不少了,怎么还是疼呢?”对于这结果他感到既不解也焦躁,真宁可代她受疼算了。
“其实,这两年来擦紫云膏已经不如以往那么止疼了,可是,我不想让义母他们担心,所以一直没敢跟他们说。”
对于她的吐实,他一方面觉得与她亲近,却又一方面为了她所说的实话觉得忧心,难怪她上次着了风寒闹背疼时,红鸳会说她是一边擦着药,一边掉眼泪,原来是就算擦了药,这赤红的疤痕还是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