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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远远就望着桌旁的太后阴沉着脸。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脸色更阴了,直逼乌云,冷冷发话:“一下午都窝在屋里不见人,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偶卖糕,又来家教问题了。
好吧,那付一驰怎么算,他也窝在屋里啊。
还好,太后没徇私,立刻就指出来了:“一驰,我教过你多少次,你一回来就这么急着躲开我们跟个女人厮混,有什么出息?”
“妈,别生气了。”付一驰上前,坐在太后身边,低声说。
“哼!”太后冷哼了声,又转向我:“请问你这位客人,现在可以开饭了么?”
“您说了算您说了算。”我忙点头哈腰的。这夹枪带棍的,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啊。
主位上的楚叔叔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大概是在为太后的态度而感到不好意思吧。
Jason也在一旁打圆场:“吃饭了吃饭了。”
咳,这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女人之间除了抢老公之外的最激烈的斗争,更何况,我这婆婆连我这个媳妇都不肯承认呢。
郁郁寡欢啊郁郁寡欢。
底下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我的手心一下。
我看看旁边的付一驰,为了他,忍就忍吧。
吃过饭,还没等任何人开口呢,太后就叫住了付一驰:“你跟我上楼,妈妈有话要对你说。”
这一句妈妈,真是勾起了我无限的思念。
妈妈在国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一直我都没敢打电话回家。觉得实在是没脸再要求妈妈哥哥们给我亲情了,他们对我这么好,可我从来就没做过任何事去回报他们。
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在家里有困难的时候,我也就只知道逃走。即使不是童家的亲女儿,也是受过童家恩的。
再想想付一驰,太后带着他一个人来美国,总归是受过苦的吧,要求付一驰做任何事大概也都是不过分的。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差了很多。
在国内也是一团乱,在这里更是一团糟。我这个人怎么做得这么失败呢?
咳……
我叹口气。
四个字,前途堪忧。
放下吧放下吧
不冷不热地在这里待着,付一驰的妈妈还是那样,好脸色没有一个,不过我也不甚在乎,本来她不喜欢我我也不见得就喜欢她。
这晚和付一驰躺在床上,就那么躺着,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感受着难得的安静。
我转身抱住他手臂,头靠在他胸膛,喃喃:“怎么办?”
他的胸膛里发出沉沉的声音:“没头没脑,什么怎么办?”
“还有什么,你妈呗……”我嘟着嘴,叹了口气,“她不待见我,其实无所谓。可你这么夹在中间,我看着都累。”
“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喽?”付一驰伸出手捏了捏我鼻尖,带着笑意说。
“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转移话题!”我才不会承认呢。
“没什么怎么办啊。”他无所谓地说,“她讨厌你就让她讨厌呗。”
这什么话?太不负责任了!我气愤:“那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傻瓜——”他亲亲我额头,“你真以为你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啊?你想,我还不想呢。”诶?那回国?他看了看我,接着说:“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玩一玩,之后你要是想回国那咱们就回国,不想回国,那就随便挑个国家。反正哪里都有生意做。”
“真的?”我乐得一蹦三尺高,被付一驰胳膊勒住没跳起来。
其实我还是挺想回国的,毕竟那里才是我生长的地方,可是……怎么面对曾经的家人?
前两天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哥哥打来的。
才知道童氏已经被收购,虽然童家还占着股份,却终究不再是属于童家了,只不过还保留着童氏的名而已。
太久没听到哥哥的声音,都有了微微的陌生感。他语气中的疲惫我听得出来,却无法开口安慰一句,只能默默心疼。
哥哥说爷爷中风了,和爸爸妈妈一起移民去了加拿大,但哥哥还是坚持留在国内。
其实我知道,哥哥不是像他表面上的那样,只是纨绔子弟,他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
我很想说两句支持的话,可是,曾经再亲的我们,经这么些事,总觉得有些无法逾越的隔阂横在我们中间。就连多说一句客套话都觉得是刻意,不仅达不到作用,反而分外尴尬。
“怎么?还是想回国?”付一驰轻轻地问。
我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他说,“之前我已经邀请你哥哥继续做公司总经理了,他也答应了,等你爷爷他们一走,他就能走马上任。”
哥哥?他竟能……
“你哥哥都放得开,你又有什么放不开?”付一驰拍拍我脑袋,“如果不是继父坚持收购,恐怕此时童氏已经不存在了。”
“别再想了,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们把那些东西都抛开,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他淡淡地说着,仿佛注视着我又仿佛根本都没看我,“我有我的难处我的立场。14岁之前,我也是个一帆风顺意气风发的少年,有良好的家境有看似恩爱的父母,可就是一夕之间,生活环境巨变,家里的公司破产,父亲自杀,那种从云端跌落直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感觉,我一直都记着。那一年我看尽了那些所谓亲朋好友生意伙伴的嘴脸,我家遭此重创,他们或落井下石或置之不理,这些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所以,小爱,这一次,对童氏,我对你觉得抱歉,却不后悔。”
他从未和我说过他曾经经历过的这些。现在听他轻描淡写地说来,觉得沉重非常。一个那么小的还是孩子的少年,却在一夕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对他,对他妈妈,都是很大很大的打击吧。
“小爱,你能理解我么?”顿了许久,他问。
“嗯。”泪水悄悄地滑落。为那个14岁的孩子,为现在的付一驰,我心疼他。那么小却要承受那么多,一路走来,他吃了多少苦?
“傻瓜,怎么哭了?”
他粗厚的手指滑过我的脸,帮我擦去泪痕。
“你在美国的时候一定过得很辛苦是不是?”
“呵呵。其实,并不太苦。”他笑着说,“破产把家里的财产耗光了,来美国的第一年,我和妈妈过得是不太好,妈妈已经很久不工作了,但是为了供我读书,只能出去找工作,我则半工半读补贴家里。但好在只有我们两个,什么花销都不大,也撑下来了。之后就碰到了继父,他一直暗恋妈妈,直到在街头重遇,便坚持要妈妈辞掉工作,送我去最好的学校。之后就一直这么下来了。所以说,我并没受太多苦的。”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明白。
吸吸鼻子,挤出个笑容:“我都明白。以后你要快快乐乐的,过得棒棒的。”
“是我们要快快乐乐的,过得棒棒的。”他纠正我。
“嗯!”
“小爱。”
“嗯?”
他把头凑近我颈窝里,深深呼吸,“咱们再度次蜜月吧。”
“啊?”我愣住了,“去哪,我不要在这里度蜜月啊。虽然这里的景色也很美啦……”
“当然不在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
哎呀呀,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把太后全抛脑后去了,热血沸腾起来,就开始滔滔不绝了:“上次jason还嘲笑我土来着,所以这次我要把所有的时尚之都都逛遍,狂扫货,我的造型就你来设计了!”说完,我豪气地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笑出声来,点点头。
嗯,还有个问题。我小心翼翼地措辞:“你确定你不干活的话,钱够我花的吧?”
“哈哈哈哈!”他大笑,拍拍我脑袋,“放一百二十个心,够你花的。”说完,沉吟了一下,说:“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就跟jason赌一把。找个近点儿的,纽约,让他给你设计,之后咱们就把他甩了,去巴黎,我给你造型,跟他比比,看看谁的更土。”
呸,呸。我打他一下,他改口:“看看谁的更潮。”
“之后咱们就过二人世界,让他这个孤家寡人diy去!看他敢说我老婆土!”
“嗯!”我重重点头。
大家知道我们要走的消息时,反应各异,各具特点。
Jason 自然是一脸兴奋,因为我要成为他实验的小白鼠了,更要成为他和付一驰比试的靶子,他开心得不得了。刚跟他说我们要走的消息,就一个劲儿地催我们走,还打算包揽所有打包任务。你说,我在他们家也没吃几两米饭的,至于这么着急赶我走么?
楚叔叔是好人,听说我们走还挺伤感的。不过又为我们高兴,千叮万嘱让我们加紧动作,生个孩子来玩。还一脸神秘兮兮地和我们说悄悄话,说太后似乎松动了。太后松动不松动我是彻底无所谓了,就是付一驰难做点。不过付一驰一直以来都是各地跑,以后只他回来串门就好,我就不跟来惹人厌了。
太后嘛,咳,你就别指望她能给什么好脸色了。好在我已经完全习惯了,早就能对着那张脸无动于衷。听说我们要走了,她又是一激动,把付一驰拎上楼教训了很久,下来看到她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太激动了,掉了眼泪。其实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怎么老说儿大不由娘呢,好容易把儿子拉扯大,结果有了媳妇忘了娘,虽说付一驰仍然爱她孝顺她,但却没到那种为了妈妈能放弃所爱——也就是我(嘿嘿奸笑)——的地步。想想,觉得挺心寒的,算了,以后生个女儿好了,女儿才是贴心小棉袄啊,儿子,可别指望了,有了美女就忘了家。
让自己幸福是正道
在纽约的几天里,过得很是舒心。
放下了心中事的确轻松很多,因此我连当小白鼠都当得很开心,尽情让jason来摆弄。他像个小孩子一般兴趣高昂,每天拉着我东奔西走,不亦乐乎。
对于他这样昂扬的斗志实在是好奇得很,我偷偷问了付一驰,才知道jason从小就被楚叔叔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