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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峻看也不看她,冷着脸走过她的身边,来到水儿身边,看着江水儿脸上的红印,满是心疼,“疼么,”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歉意,“都怪我没有守在你的身边,害你受这样的苦。”
水儿又羞又窘,一张脸早红成了猴儿屁股,见石峻进来,她心知云心已无法伤害自己,于是将头埋在石峻的怀里,再不肯抬起来。
这样旁若无人的一幕,深深刺激了被冷落在一边的聂云心,冲着石峻,她尖声的叫了起来,“舅舅临走前给我们定下的婚事,我才该是你的妻子,我才该是你的妻子……。”
声音凄厉哀伤,宛若鬼哭,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
石峻这才看了看她,目光里一半是怜悯,一半是厌憎,他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退下了,这才对云心冷冷的道,“我从来都只当你是妹妹,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而且,你该知道舅舅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给咱们定的婚,”说到这儿,他轻轻一抚水儿乌溜溜的长发,语气淡得像是没有半点情绪,“她当初是怎么坠下悬崖的,想必你还没有忘记罢。”
看着石峻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云心的脸越来越白,她早该想到的,这个女人既然活着,自己做下的事自然就瞒不了,难怪,难怪表哥突然传下令来,将自己软禁在堡内的观雨榭内,而后来的边疆戍卫,公主赐嫁等等等等,她也是到了前些日子时,才从丫鬟的无意失言中得知。
若说之前对于被软禁她莫名其妙却又逆来顺受,是因为对表哥,对已经定下的婚约还抱着幻想和希望,那么,逼供下丫鬟的话彻底的将她的心,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击得粉碎,她万万没有想到,已经和自己有了婚约的表哥,不但被招为了长驸马,更在此之前就和一个叫做江水儿的女子拜过堂。
她实在不肯相信,她的表哥不会如此对待她的,不会,一定不会。
“你胡说,”想到这里,她暴跳如雷,狠狠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那丫鬟“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也不敢哭,浑身颤抖的跪着磕头,连声求饶,“表小姐饶命,表小姐饶命啊……。”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哪里听来的这混话,敢私下里乱嚼主人的舌头,胡乱的编排主子,飞鹰堡里没有规矩了么?”云心双眼喷火,恨不得撕了这丫鬟的嘴。
那丫鬟吓得直哆嗦,“表小姐息怒,奴婢并没有乱说什么,奴婢是听,是听小桃说的,小桃有一个同乡是李总管手下的侍卫,前些日子从南京回来,说堡主被招为驸马了,说被招为驸马之前,原本已经娶了一个姑娘了,叫什么江水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新婚那天,那新娘子竟然被人从洞房里给掳走了……。”
云心正听得火冒三丈,听到这里不觉一楞,“什么?新娘子被人掳走?”能将飞鹰堡堡主的新婚妻子从洞房里掳走,这,怎么可能?
那可怜的丫鬟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眼巴巴的看着聂云心,怯怯的摇头,“奴婢不知道,只听说,咱们堡主边关大捷,正在回京城的路上,皇上已经定下了四月初八这个日子,让他和长公主大婚呢?”
“什么?”相比于刚才的那个疑问,这个消息更是让云心大吃一惊,“四月初八……。”
只有半个月了。
“不行,表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又恼又怒,拔脚就往外冲,有防守的侍卫上来阻拦,被她一脚一个的踢开,她到底是表小姐,老堡主临去前更是将她定为未来的堡主夫人,纵然有堡主的禁足令,又有谁敢如对真正囚犯那样的对她,见她发了疯的往外闯,惊慌为难中,竟然就被她闯出堡去了。
(各位长久以来一直支持烟的亲,感谢长久以来对烟的支持,这篇《逼上花轿的贼》是烟的第一篇创作,因为要写后宫时,将这篇停了许久,到今天,终于要结束了,感慨之余,真诚感谢大家,今天会将大结局写完,亲们耐心的等一下,最迟会在晚上发。谢谢)
鸾凤终和鸣(大结局篇)
一路策马飞奔,风餐露宿中,聂云心的泪水就没有断过,表哥啊表哥,你我已经有了婚约,你此时另娶她人,可将我放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一路问到驸马府时,已经是大婚的第二天,聂云心又急又伤心,直闯驸马府,门口的守卫全是飞鹰堡门下,一见聂云心,陡然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下死命的拦,那边就有人飞奔去前厅禀告石峻了。
很快的,聂云心就进了内眷所居的后院,在抓住一个小宫女下狠命的扇了两个耳光后,她成功的知道了洞房所在的地方,一路飞奔过来,想着昨天夜里表哥和那个公主如何的温存旖旎,她的心里恨得滴血。
呵玉馆外,有大把的宫女相守,见她冲过来,赶紧厉声警告阻拦,此时的云心早已经近似癫狂,她哪里还顾得上里面住的人身份有多尊贵,一路闯进时,事实上她已经报了鱼死网破的心了。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
径直冲进洞房,当满床的凌乱中犹自残留着掩饰不住的春光时,聂云心的眼和心顿时被刺裂得支离破碎,而床上那个占据着原本该属于她的位子的女子,更是叫她心胆俱裂,怎么是她,怎么竟是――她?
表哥的喝斥声虽然让她伤心,然而当看到他对床上女子的宠溺和自己的漠然后,她宁愿他来喝斥自己,哪怕,就这样一直的喝斥下去,也好过,他淡然的无视。
石峻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在往聂云心的身上落过,抚着江水儿红肿的脸,目光窥到紧裹的被子疏漏的地方,她的肌肤白皙透明,有着晶莹玉润的玉色,石峻顿时心猿意马,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的春光缱绻。
一边的聂云心再也忍不住了,她已经不想再知道这颜素素到底为什么又变成了长公主,她只想撕烂表哥眼里温柔以待的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表哥之所以如此待自己,全都是她,全都是她的。
这样想着时,她已经冲了过去,手指间捏了一根闪亮的银针,无声的直奔江水儿的脸,水儿正在难过羞恼的时候,不防她突然发难,一惊之下,竟然忘记了躲闪。
石峻面色不变,眉头却已在突突的跳,待到云心冲到跟前时,他抬起一只手,手指轻轻的弹出,只听云心“啊”的一声,急奔的身形陡的一定,竟顿住了。
轻轻拿下云心手里的银针,投过窗格子射进来的日光映照下,那银针竟赫然闪着幽蓝的光。石峻微微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怜悯,“云心,都怪表哥和母亲小时候太宠你,竟将你宠成了这样,人命在你的眼里,当真是草芥不如么?”
手指微弹,那银针化作一道寒光,直直射进屋顶雕花的粱栋,没底不见,他微微的闭上眼睛,眉头紧皱,像是在为什么极为难的事矛盾痛苦着。
被点了穴的云心绝望的闭上眼,表哥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御下从来都是铁面冷心,毫不留情,此时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想必,他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了。
满心的冲动恨意,到此时化作了无尽的悲呛,她努力的不让自己流下泪来,想起地底下长眠的爹娘,也好,女儿就来陪你们罢。
石峻终于开口,却是对水儿,“水儿,你说该怎么办?”
“水儿?”聂云心一楞,“怎么表哥叫她水儿,是――江水儿么?就是那个表哥之前所娶的江水儿么,不是说,被掳走了?”
绝望悲伤顿时被暂时的抛到了一边,她尖叫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一会儿是颜素素,一会儿是长公主,这会儿你又叫她水儿,她,她到底是谁,是谁……?”
被她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的水儿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一缩,抬眼看向聂云心,那眼里的哀伤和悲情,她突然就明白了,原来云心做这一切,出发点其实是和自己一样的,不过都是因为太过深爱一个人罢了,揣着银刃准备手刃新郎的事不是自己做的么?若说她心狠,自己不也一样!
或许是大悲之后就是大喜,又或许是得到了的心充满了满足和大度,水儿突然笑了,笑得灿如云霞,直将拥着她的石峻看得傻了眼。
“我是江水儿,”水儿平静的说,“当初君大哥娶颜小姐时,是我上的花轿,而怎么又成了长公主,这个你就得去问我爹了,谁叫他是皇帝呢。”
云心想不到她竟然会用这样平静和灿烂的笑容对自己,她以为江水儿定会哭,定会骂,定会乘自己动弹不得的时候上来对自己又抓又打一报坠崖之仇,谁知她竟然那么淡然,那么平和,就仿佛,自己只是和她亲和叙家常来的姐妹。
江水儿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挫败,怒瞪着双眼,咬着牙道,“你说什么?当初我表哥去扬州娶亲,是你上的花轿,那颜素素呢?”
“我在这里,”云心的话才说完,忽然就听一个清亮的声音在门外朗声而起,随着话音一落,门上的珠帘格朗一声撩开,进来一个身材高挑,容颜清丽的女子。
“颜姐姐,”一看来人,水儿顿时忘了自己的尴尬,惊喜的叫了起来。
颜素素微笑着点头,也不看聂云心,对着江水儿深深拜下,“颜素素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儿急得直嚷,“颜姐姐,快别这样,快起来,起来。”
颜素素微笑起身,转身又向石峻曲身敛袂为礼,“恭喜驸马爷新婚大喜。”
石峻的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裴夫人多礼了。”
虽然不关心,可是飞鹰堡的情报系统到底还是让他知道了颜素素的去处,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