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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姓苏的竟假装不认识自己。舒苒心中的火气像搭载了火箭般蹭蹭上窜,好在电梯在此刻停下来,舒苒冷哼一声忽视苏旧年伸出的手径自走出电梯。
谁知苏旧年不为所动的跟了过来,舒苒停下脚步,“敢问苏公子还有何指教?”
如果让沈东篱听到他如此文绉绉的腔调只怕又要取笑半晌,现在舒苒无比的期盼沈东篱能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
“林晚同学说东篱他在你这里,我想带他走。”苏旧年坚持道。
舒苒眉头轻皱看向林晚,林晚连连摆手,“我只是说可能,因为我们去沈老师家没见到他,所以我就想老师是不是到你这了···”说到最后林晚大气也不敢出。
虽然平日表哥的脾气很好,但他如果真的生气了···想到这林晚不由一个激灵,因为此刻他清楚地知道,舒苒他很生气。
“他不在我这里。”舒苒冷冷淡淡的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恕不奉陪。”
“他在。”苏旧年笃定的说,“若果他不在,作为他好兄弟的你,怎么会丝毫不在意。”
不只是否是舒苒的错觉,苏旧年似乎将好兄弟三字说的格外重,狠狠地砸在他试图掩饰却最为脆弱的地方。
“那是我的事。”舒苒决定不在跟苏旧年废话,门打开的瞬间舒苒听到沈东篱的手机铃声从客厅飘飘悠悠的传来。
转头看向苏旧年,一脸的笃定,手中握着的手机不停传出提示音。
铃声随着苏旧年挂掉手机戛然而止,舒苒堵在门口,“苏旧年。我想你比我更懂法律。”
苏旧年不置可否,“如果他不见我,我马上离开。”眼角微眯,“不过,舒大医生。你又是在害怕什么?”
门外两人的交谈断断续续的,不依不挠的钻进耳朵里,沈东篱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太阳穴突突地跳,嗓子干哑,头痛欲裂。
终于还是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步履虚浮的挪出房间。
“沈,沈老师。”林晚眼尖的看到了他。
对峙着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舒苒抢先一步扶住了他,“我不是让你好好躺着么?”
“大惊小怪。”沈东篱扯动干裂的双唇,“旧年你来了啊,我没事了,你们放心好了。”
“跟我走。”苏旧年扯住他的手。
沈东篱痛哼一声,舒苒拨开苏旧年的手急急问道,“怎么了?还在痛?”
不知是不是舒苒故意说给苏旧年听,林晚的脸立马就绿了,“表哥,你,你怎么能?”于是歧义越来越大。
苏旧年脸色铁青,“好,沈东篱,我小看你了,你就是这样来勾引男人的么?你不傻,该死的我才是最大的傻瓜!”
“苏旧年,你这个混蛋!”舒苒狠狠咒骂,一拳招呼了过去。
苏旧年不吭声,唇角溢出刺目的血丝,只定定的看着沈东篱。
东篱,只要你说话,哪怕是反驳一声也好。
沈东篱脸色灰白,自嘲的轻笑,踉跄着推开舒苒的搀扶径自回了房间。
苏旧年仍旧痴痴地站在门边,直到门合拢的声音惊醒他,颓然的离开。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1…3…18 16:33:15 字数:2950
夜已深了,街上显然不似白天的热闹。苏旧年漫无目的的在路上游荡,车窗摇下来,汹涌而入的风声似乎能让心头的烦躁冲淡些许。
沈东篱苍白的脸容映在脑海,似笑非笑。
东篱,难道真的是我不懂得么?
回忆倒带,灰白的岁月,四年前的夏日。
如往常一般的同学聚会,只是年少气盛不顾沈东篱的阻劝与人拼酒。于是尚且清醒的沈东篱搀扶着已然醉了的他回到两人因考研在校外租借的房子里。
朦胧中是沈东篱拧干了毛巾为自己擦洗,沈东篱干燥而又温暖的手指掠过额头的瞬间激起难言的战栗。像微小却绵亘的电流,一点点点燃了热情。
假装还是醉酒,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等待此刻已是很久。
沈东篱的抵抗被他蛮力的压制,那时他才明白沈东篱不是无力抵抗,只是他也同自己一样,怕是早在不曾觉察的时节,爱上了。
于是,小心守望着禁忌的情感,不曾堪破,更是不敢。
所有的隐忍都在醉酒的夜晚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他记得沈东篱温凉的,散发淡淡沐浴露味道的身体。在他抵入的瞬间,向来温敛的沈东篱终于还是流下泪来。
他的动作失控而又霸道,只是用尽力气抱紧沈东篱,妄图缓解他难以启齿的伤疼。
因为天明后,他不知道,他会给他带来怎样的伤害。
沈东篱不发一语的倒在床上,被子遮去了大半的灯光。舒苒在床前站立许久,终于熄掉灯关好门。
靠在沙发上,舒苒手中拿起的烟又放下,终于烦躁的揉揉头发窝在沙发上,苏旧年,算你狠。
沈东篱慢慢探出头来,身子蜷缩起来,或许是发烧的缘故,哆嗦着裹紧了被子。
苏旧年的话一遍遍冲蚀着神经,苦涩的笑了,旧年,你究竟还是在乎。
那个混乱而缠绵的夜晚,苏旧年吻过来的刹那,长久的期待竟变成了恐慌。怕他将自己,当成了旁人。
虽怀着这样的疑惑,却因着是他的缘故,终于还是放弃了抵抗。
覆在身上的苏旧年神情迷乱,眸子却坚定而明亮,带着不顾一切的笃定。
他很想问,旧年,你可知道我是谁?
却还是死死咬住了唇,不敢也是不能,害怕与无法承担,就当是年轻的一时难以把持。
当他终于抵达自己内在的瞬间,十指交缠中,他的低喃擦过他的耳畔。
他说,东篱,东篱,东篱···
他终究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仅是疼。
好似一个小孩子,攒了好久的钱,抱着沉重的扑满,终于从橱窗里抱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
可心底空荡荡的,等他将玩具抱在怀里的那刻,他听到身后扑满破碎的声音。淋漓一地,仅有那只扑满见证了他一日一日积存的爱恋,此刻换来的温暖,迅疾而又不真实。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紧紧回抱他,任由他的纠缠。
盼着白昼来的迟些,好让他用力记下这些,让他明白这不是幻梦。
白昼如期而至,残忍而又公平,不会偏袒了谁。
他看着身旁仍未醒过来的苏旧年,清雅细致的五官,他从来都知道,苏旧年他,是好看的男子。
此刻却是心酸,不愿,让他陷入世俗的指责,因为他是那么美好的,美好的让他觉得自己羞耻而肮脏。
苏旧年终于醒过来,他很长时间的沉默,终于,还是自己忍不住,“旧年,昨晚,是我的错,只是希望你能原谅。”
苏旧年背对着他,嘲讽的笑了,“不用,只是,你快些穿好衣服,让人恶心。”
他低着头将衣服胡乱的穿上,跌跌撞撞的下床,“抱歉,我不会再让你难堪,昨晚,是我酒后···”
“你给我滚!”苏旧年抓起枕头狠狠砸向他,“我不想再看见你!”
“好。”
钻心的痛楚,还有随着步子的迈动而缓缓溢出的温热。
跌跌撞撞,慌不择路。
不想承认心中的空洞,只有夏日聒噪的蝉鸣与雷雨将至前的狂风穿心而过。
呼啸着的空落的,双唇干裂,最终还是在推开舒苒寝室的门时颓然的顺着关上的门板滑坐在地上。
沈东篱,你这个傻瓜。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
眼下,他沈东篱所有的坚持慢慢崩塌,胃里翻涌起痉挛的疼痛,他慢慢摸索着起身。
舒苒买的药安安静静地摆在桌子上,磨砂杯里的热水浮动的水汽被灯光染成暖暖的橙黄。舒苒已将药分好放在纸杯里,沈东篱憋住气仰头吞服下那些花花绿绿的药丸。
也没什么大不了,明日他还要上班,他毕竟不再是从前为了情感丢了神智的少年。况且,经过这么些年,自己也该看清了,既然想让苏旧年好好地,就不要再去困扰他。
他厌恶自己,这样想来,也不错。
这般安慰着自己,沈东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舒苒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平日里也没觉得沙发小,不知今天怎么就容他不下了。看着透过门缝的灯光已熄掉,到底是不放心,那个傻瓜到底知不知道要吃药。赤着脚穿过客厅,舒苒小心的推开了门。
拧亮了床头的灯,光线柔柔的打在沈东篱的脸上,睡梦中的他像个小孩子,舒苒渐渐看的出了神。
不知梦到了什么,沈东篱挣动了一下,清莹的泪水自眼角流出,跌落进枕头里倏然不见。
探出手去,舒苒轻轻地为他拭干眼泪,迅疾而又浓烈的情感,终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去。
安静而又忧伤的吻住沉睡中的他。
比想象中更为丰润柔软的唇,舒苒本想浅尝辄止,可因发烧而灼热的双唇点燃了心内无法抑制的热情。
舌头笨拙而又坚定的探进去,勾缠住他的,吸吮辗转。沈东篱犹在梦中,不自觉地回应起这个温柔而缠绵的吻。
察觉到他的回应,舒苒却渐渐放开了他,眼神空落。他知道他定然把自己当成了他人,在没听到沈东篱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之前,舒苒克制住想狠狠将他占据的念头。
似乎是不满,沈东篱抱住舒苒的胳膊不放,等脸颊贴住舒苒的手背时才安稳下来,呼吸渐渐平稳。
深深吸气,舒苒有些无奈的任由他揽住了自己,此刻他确是想拥有他,可是他不想让沈东篱醒来时难以自处。
所以,还是静静看着他,他有足够的耐心。
苏旧年,我与你不同,我若爱一个人,绝不会放由他一个人。
欢喜抑或哀愁,我定于他一同承担。
尽管舒苒不顾自己的劝阻替自己跟学校的钟不亦打了声招呼,沈东篱还是坚持去学校。
“不亦那小子敢为难你我饶不了他。”
沈东篱一边喝掉杯中的牛奶一边无奈的安抚,“好了,都说了我没事。吃了你舒大医生亲自配的药自然药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