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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上蚕老魔君连吼几声,撕开破碎的衣襟,露出猩红的刺着飞龙的胸膛,双手抓住了腰问的龙凤断魂飞刀。
龙凤断魂飞刀!杨玉不觉一怔,怎样才能制服这可怕的杀人武器?
在杨玉一怔之际,宋艳红已腾空而起,袖中乾坤剑和身子合而为一射向了上蚕老魔君!
“艳红!”杨玉一声惊呼。
“快走!”宋艳红厉声呼叫。
上蚕老魔君松开握刀的双手,身影往后一幻,狂吼着:“宋艳红!好大的胆!你敢杀你亲爹么?”
林坪宛似又腾起了一把飞刀,上蚕老魔君是宋艳红的亲爹?
岳大宝、宋艳红是兄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宋艳红狂叫着,双剑如暴凤骤雨刺向上蚕老魔君。
“是!是!是的,我有证明……”上蚕老魔君一边招架一边对着狂叫。
“杨大侠,咱……们去找花……爷爷来……”洪小八拉拉杨玉衣襟,他脸色发白,口角乌黑,显然已被九轮火魔掌击伤。
看场上情景,上蚕老魔君一时还不会伤害宋艳红,若能找到花布巾前来,事情就好办了。杨玉略一思忖,立即作出决定,伸手挟起洪小八转身飞奔下山。
宋艳红一口气刺出九九八十一剑,仍刺不着上蚕老魔君,扭头一看,杨玉和洪小八已经走了,不觉长叹一声,垂下了手中双剑。
她脑袋嗡嗡发响,两颊太阳穴像炸裂似的疼痛,全身一阵又一阵地哆嗦。
这个可怜的女人,在承受了无数痛苦的折磨之后,命运又给了她再一次沉重的打击。
她是上蚕老魔君的女儿,上蚕老魔君是她的亲爹?
看着眼前这个丑陋不堪、穷凶极恶的老魔鬼,即使这是真的,她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上蚕老魔君直盯着她的脸,哺喃道:“艳红,你真……像你娘……真像极了……”
“我真……是你女儿?”她颤声问,伤心的泪水滚滚而出。
“是的!”上蚕老魔君道,“当年你娘遭人追杀,身中剧毒,逃至桃魔园。我救了你娘,将你娘藏到地窖里,替她吸毒治伤。我原本也是个英俊的汉子,只因替你娘吸毒,后来因毒气伤身,才变成了这么一个红脸红发的丑汉……”
宋艳红全身一阵抽搐,想不到上蚕老魔君这副丑态,却有这么一个原委。他是为救娘才变得这么丑的!
“当时你娘非常感激我。一天夜里,我溜到地窖和你娘喝酒,那是一个很静很静的夜,我们谈起了行宫,谈起了武功,边谈边喝酒,我俩都喝了很多的酒,最后我们都醉了……
唉!真是孽缘。”上蚕老魔君语言之间充满着眷恋之情。
宋艳红痛楚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对爹娘的这种私情,能有什么可指责的呢?
“不久林三娘发现了藏在地窖里的你的娘,盛怒之下险些杀了她,我竭力保护你娘,不惜和林三娘打了一仗,才把你娘送回乐天行宫。后来你娘托人捎来书信,说是她怀孕了。当时我正在后悔自己干出的丑事,在林三娘面前每日跪二个时辰赎罪,自然没给你娘回信,也没去看她。不久你娘又托人捎来信,说是她生了一个女儿,为了表明是我的女儿,生下来后便在背部照我胸部花纹刺了一条飞龙。”
宋艳红的手指甲螟深地抠人了肉内,鲜血从雪白的手臂上淌流出来。
上蚕老魔君的话没错,她的背部确实刺着一条和上蚕老魔君胸部花纹一模一样的飞龙!
上蚕老魔君顿了顿,道:“我当时十分激动,本想立即去看你们母子,但却又不敢去,一是林三娘管得紧,二是因毒气迸发伤身我已变成一个红脸丑汉。接着就发生了庄园血案,以花布巾为首的武林各派高手,对我开始了围捕、追杀。”
“不,不……”宋艳红嗫嚅着,没有下文。不,不什么呢?不容否认的事实,她确是上蚕老魔君的女儿!
“你还不相信么?”上蚕老魔君说着,手又开始解腰带,“我一直保存着你娘的那两封亲笔信,我拿给你看,你就会相信了。”
“不用看了,不用了,我相信。”宋艳红咬紧了嘴唇,泪水吧哒吧哒地往下掉。
“艳红女儿,我原想……”上蚕老魔君还想说什么。
宋艳红打断他的话,指着地上岳大宝的尸体。“他就是林三娘的儿子?”
上蚕老魔君的眼光转向地面,突然,他迸出一声大喊:“狗儿!我的大狗儿啊!”扑向了岳大宝的尸体。
上蚕老魔君抱住岳大宝的人头,放声痛哭,哭声惊天动地,四面山峰都发出了嗡嗡回响。
良久,上蚕老魔君放下岳大宝的人头,跳了起来:“艳红!艳红!”
宋艳红已经不见了。她站过的坪地上,剑尖画出了五个大字:爹,女儿己死。
爹!她已承认了上蚕老魔君是她的爹。
死!她已决心抛去这人世间的一切烦恼,撒手而去。
上蚕老魔君仰面发出一声长呼:“这是为什么?”
他这次复出江湖是为了寻找儿子和女儿,创建霸业。
儿子已经死了,女儿撒手而去,这霸业又有何意义?
“老魔君,”树林中胡翔云、玉婉双双跃出,走至上蚕老魔君面前,“他们去了,还有咱们哩。”
这对男女一心想借上蚕老魔君飞刀的威力,重温再建乐天行宫的美梦。
上蚕老魔君怪眼一瞪:“你们算什么东西?”
胡翔云见势头不对,暗向玉婉丢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跑。
早知如此,他们就不该从林中跑出。
上蚕老魔君一声怪吼,腰间龙凤断魂飞刀腾空飞出。
两人拼命狂奔,一掠数丈!
空中两道闪电交相辉映。
“啊——啊——”两声惨叫,两颗人头飞向空中,两股血柱在暮霭中迸溅。
“当!当!”飞刀入鞘。
龙凤断魂飞刀能同时削取两颗人头!
“哈哈……”上蚕老魔君放声狂笑,“我是武林盟主!武林盟主!”
吼声在山峰间震响。然而,这句雄壮的豪言,却是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山下白云庵。
这原是乐天行宫的洗心宫,现在已恢复了白云庵的旧貌。
庵堂内油灯蜡烛高照,光华四射。
堂上一圈薄团上,坐着花布巾、洪一天、吕公良、尹泽鹏、芦小珂、朱万通、杨玉、洪小八、冷如灰等九人,还有三个蒲团座空着。
所有人的眼光都自觉或不自觉地瞧着庵堂的内室门。
当今最著名的神医皇甫石英,下毒能手百毒大王朱圣手,解毒能手救世观音何仙姑,正在内室替七大派掌门作药物检查。他们已经进行两个多时辰了,但不知情况如何。
杨玉却是眼盯着窗外夜空,心事重重。
他和洪小八在白云庵找到花布巾、洪一天、吕公良等人返赴山腰林坪时,林坪上除了胡翔云、玉婉身首两异的尸体外,什么都不见了。
“宋艳红不见了。上蚕老魔君不见了,岳大宝的尸体也不见了。
他们分头搜遍了总宫营旧址的所有隐身之地,都没有发现宋艳红和上蚕老魔君的足迹。
宋艳红会不会跟上蚕老魔君一起走?
她是上蚕老魔君的女儿,会不会又一次与武林为敌,成为自己的敌人?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她己是他的妻子了,怎么会再与自己为敌?但他仍然十分担心,为她的命运担心,为她的安危担心。
同时,他也为岳大宝的死痛心,若不是岳大宝舍身扑入刀圈救他,他早已成了飞刀之下的无头鬼了。
岳大宝交给他的小纸包是什么东西呢?
洪小八因中九轮火魔掌伤,花布巾刚替他疗伤入堂,所以许多事情还来不及询问。
忧郁,悲伤,焦虑,挂念,猜测,种种情绪纠结心头,使他心情异样沉重。
内室门珠帘挑起,朱圣手、何仙姑、皇甫石英依次而出。
他们三人脸色凝重,一看便知不妙。
“师兄,情况怎样?”朱万通问。
下毒大王朱圣手是百毒神王朱万通的师兄。论下毒的手段,朱圣手不及朱万通,论对药物毒性的研究,朱圣手却胜过朱万通一筹,所以朱圣手特应花布巾之邀请参加了这出“三堂会诊”。
朱圣手摇摇头,没有回话。
何仙姑对花布巾道:“七大派掌门表面看来经络无碍,气道畅通,吐纳运气均运用自如,并无中毒迹象,但细摸脉门却觉得脉缓有碍,这有碍的部位经在下仔细检查,竟全在头部脑后的络却、通天、承光、五处、玉枕五个穴位处,真是奇怪得很。”
何仙姑说完之后,盘膝在蒲团上坐下,用眼光瞧了瞧朱圣手。
朱圣手正要说话,花布巾却道:“请大家坐下说话,慢慢推敲。”
朱圣手闻言亦在蒲团上坐下。
皇甫石英不习惯坐地,早已有小叫花端来一张太师椅侍候他坐下。
何仙姑瞪了皇甫石英一眼,脸上掠过一丝鄙夷之色。她是江湖上的解毒能手,草药名医,素来看不起皇甫石英这种所谓的正宗名医。她猜不透花布巾为什么要请他来凑这个热闹。
三人坐定,小叫花沏上香茶后,退至一旁。
朱圣手这才开口道:“在下与何仙姑已用过多种药测试,未在七大派掌门体内发现任何毒物,而且七大渡拿门神智清醒,目光有神,根本无中毒迹象,只是花老前辈说的现象却是十分奇怪,同时他们对测试药物的反映也不及正常人明显。”
杨玉心中一动,但没有说话,他不懂医药之道,不便插嘴,同时他也想听听他们三人的意见。
皇甫石英捧着茶盅,痴痴地在想着什么,没有发表见解。
何仙姑又道:“七大派掌门穴门有异,是不是遭人暗算,被‘神打’点中了哪路时辰穴?”
“没有。”花布巾接口道:“我和乞丐王仔细替他们查过了,决没有。”
花布巾和洪一天查过的穴道,当然不会有差错。
皇甫石英仍痴坐在太师椅中,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