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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也不会用一个背弃过自己军队的人。然后,秦涛利用了革命区缺少人才的弊端。硬是靠自己过硬的单兵技术和特种兵的训练最终取得了信任。在参加了战斗立了大功之后,被成为了营长。
距离他和他的两个兄弟,伞降到……呃……65年前,已经整整6个月。
…
周尚文自恢复意识开始,就在一条路上走着……
黄泉路?
没想到真的有……
然后,就没有力气了……他咳嗽了一下……似乎,胸口没有那么痛了,也没有咳血。
周尚文在李村门口倒下来的时候,是一个年轻人救了他。年轻的麽样,刚正的脸颊。
周尚文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床边坐着,见到周尚文睁开了眼睛,立刻绽放出一个毫不掩饰的笑脸……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
“鄙人……阁下……”
“啊?”
皱了皱眉头,“……你救了我?”
“恩,你要不要喝水?”年轻人起身。
“……这里是……”周尚文觉得很奇怪,胸肺之间居然无比的轻松!虽然整个人毫无力气,全身上下象被“卡登·罗伊德”撵了几个来回……虽然那个只是轻型坦克……“咳……”他半撑着身子试着轻轻咳了一下。
“哎!你没事吧?”一碗水被很体贴的递到唇边,“身子不好就多躺着,不要没事逞强!我哥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周尚文有点想笑,事实上,他也轻轻的微笑了。
那个孩子,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个看起来面相一般,有些黄瘦的人,笑起来……居然……很好看……
“……呃”
“我在想,你后面一句是不是要说:‘人民是革命的基石’啊?”
“你怎么知道啊?!”
周尚文想了一想,又摇摇头,慢慢的躺下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人民是革命的基石。”这句话,是三宝转述的,萧汉生说的话……那个时候,三宝的眼光中流露出一种名为相信的光芒……传遍百姓之间的口号,属于……“人民的战争”……
三宝……萧汉生……
他现在在哪里?他的兄弟们又在哪里?
啊……对了,自己……死了……
“这里是淮南抗日根据地。”年轻人看他躺下,好脾气的把碗放在一边,跟着坐下来,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什么?!”周尚文猛的撑起身子,过猛的动作引来胸口一阵疼痛。
“哎~你别动啊!”年轻人连忙扶住他。
周尚文没有理会他,只是瞪大了眼睛盯住年轻人,眼神中居然是一丝难料的期盼,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涵义的挣扎,对命运的挣扎:“……时间……”
“呃……啊?”
“年份,时间……”声音都有一点点颤抖了。
年轻人瑟缩了一下,咽了咽吐沫:“……1943年4月7日。”
冲天的大火,白刃的刺刀。
没有哭泣。
只有血和拼杀。
男人们在奋斗,女人们负责保护好自己和孩子。
秦涛记得。
那天,他在李村冲进一间屋子的时候,那个穿着看起来像军装衬衫的男人,正撂倒了一个鬼子。
自己,却也摇摇晃晃的向后倒去。
他惊讶的本能的想要伸出手……
然后,一个立在他身边的年轻人,扶住了他。
…
一瞬间的相遇,往往成就了今后已经被扭曲的命运……
TBC
【注1】黄埔六期生实为入校4400人,毕业718人。逃亡学生多流入南京,成都地界。此不表。
【注2】开脚:开,安徽方言,擦拭的意思。
第三章 秦涛的政委
“栖乌飞绝,绛河绿雾星明灭。
烧香曳簟眠清樾。花影吹笙,满地淡黄月。
好风碎竹声如雪,昭华三弄临风咽。
鬓丝撩乱纶巾折。
凉满北窗,休共软红说……”淡淡的声音在夜晚响起。
“好词。”有点上挑的尾音,两个字所引出来的声线倒是有些凉薄的低沉。恰到好处。却偏生要得瑟一般的画蛇添足,生生给清静的夜加了一把柴:“词好人好,心情好~”
好吧,有些个脸皮子是别人的人坚持这个叫作“画龙点睛”。
“又是你……”周尚文慢慢的回身。
“你若不知道是我,会让人近你的身?”秦涛笑的有点小小的得瑟。
“呵……”周尚文有点无奈,“秦兄弟就不怕高看了自己?”
秦涛摇摇头,不买他的帐:“我啊~这是不能低估了尚文兄。”
周尚文最终还是决定不理他,继续看他的清风皓月。
秦涛也不急——这人是个妙人!
催不得,得等得。
压不得,要劝得。
脾气看似挺好,沉稳,冷静。
其实,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不过,这人也是凭地聪明,真好还是假好,嘴里不说,心里一清又二楚的。
秦涛偷偷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传奇的人物,多多少少都是特殊的。眼前这一位,只是……别扭了一点……
秦涛就那么站在周尚文的身后。
周尚文皱皱眉头。
秦涛就知道,成了!
“你要的,在桌子上。”
“哦哦。”
秦涛拿了自己要的东西,便过来拉周尚文。
其实,问他要的是什么?
无非便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孙氏操典”,虽然现在的文献资料中依旧有叙述,但是谁又能真正了解到那是怎样的训练?
还有一些国民军的美式装备,和日军的装备。
详细的,精确的,写下来,给他。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莫要这般拉扯!”周尚文皱了眉头。
秦涛乖乖放手。瞅着他。憋个嘴,皱个鼻子:“那你也莫要站在风口上!就算现在已经5月末,夜风也还是凉的。”
周尚文愣了一下。
“陪我下盘棋?”见好就收,转移话题。秦涛笑起来的时候很纯,看不出来那种狡黠,真诚的很——事实上,他对周尚文,就是很真诚。
“你每下每输,还要下?”周尚文拗不过他,便也就依着秦涛的动作坐了下来。
秦涛其实不太会下围棋,也就仅仅知道个大概规则——他这种人啊,就叫“万精油”——什么都懂,什么都不精——他的军事知识除外……
周尚文又哪里会不知道?
但是秦涛愿意和他下,拉下脸皮子屡败屡战。
想到这里,周尚文的脸色浮现出一丝柔和——“屡战屡败”不好听,非要说得是“屡败屡战”。这脸皮子厚的嘛……
估计,秦涛是知道他的睡眠不好。
周尚文的睡眠很浅,时间短,多梦。
总是常常夜半醒来,又偏生是个“劳碌命”,睡不着就不愿意“二锅头”一下,披衣、起身。一站就是一夜。
幸对清风皓月是好的,吹冷风秦涛就不待见了!
他可是他的政委耶!
政委被放倒了,他这个营长脸皮子搁哪儿?更何况,还是自己“生前”最后一个敬仰的对象。
周尚文心里清楚,也不点破,知道秦涛不太会下,便下的是“指导棋”。
秦涛没有和周尚文下军棋——那是他非常在行的。因为,相较于能体现军人谋略的军棋,秦涛更喜欢下这种窥视人心的“围棋”。
其实,倒是还有个原因。
这个军棋嘛……总是要有个看暗棋的人……
好事成双,好事成双……
咳咳。
“李春睡了?”落下一子,秦涛问。
“恩,睡下了。”周尚文答,神色温和。李春,现在是他的警务员,笑起来依稀有点三宝味道的孩子。
周尚文的手指很修长,手型不是很好看,但是青白的血管微微暴露之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专心……”周尚文无奈。说要下棋的是他,现在盯着棋盘发呆的也是他。“刚落下两子,没什么好思量的吧?”
秦涛有点发窘——总不能说看他看傻了吧?
周尚文垂下眼睛,沉吟了一下:“你若困了,便睡。”莫要撑着陪我……后半句,不知道是私心还是体贴,没有出口。
“你总是这样?”秦涛忽然抬头——文绉绉的有点不习惯,急了,原本的调调就藏不住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他有一种不可逾越的距离感……
“……呃?”
“…………没什么…………”
秦涛终究还是睡着了。
他也做梦,梦里还是周尚文…………
“小心!”他喊了出来,看见那个穿着像是军装衬衫的人被身边的年轻人扶住,松了一口气。
还好姜恬来报的及时,李村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
1943年的4月,已经是抗战战略相持阶段的后期。久攻不下,正面战场,国军的大规模正规军部队压着,敌后战场虽然目前依旧没有正规军的气候,但是如芒在背。是逼得日寇如鲠在喉。
柿子拣软的捏,自然是手无寸铁的民众,那些血肉之躯,最先受到伤害。
这个敌后抗日根据地,是1940年由张云逸同志建立的,日益扩大,这个地方当然也就成了日寇和伪军们的眼中钉。虽然一个个指挥所分散开来,不知道是在具体什么位置,但是日寇偏要通过小股子的袭击民众把总部给引出来。达到“清剿”的真正目的。
群众是无辜的。而有的时候,明知道是陷进,你就真还不得不跳!
那天的李村,80人口的小村子,18户人家,男丁28,女子孩童老人52。
死伤32人,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