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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客栈里一直闹腾着要杀到将军府,质问史笑燃,你说,你抛弃她也就抛弃了,干吗还要杀害她?
法丰方丈和一斛珠劝说了我两天两夜,我都没有消停掉自己要以一个江湖侠女的身份出现,去教训史笑燃的念头。
其实,将军府邸,他和她之间的事情,似乎,离我的生活好远。
但是,奶奶的!它改变了我的人生观、爱情观和价值观!残忍的现场景象萦绕脑海,时不时的拂面而来,让我突然对男人的承诺失去了信心。
法丰方丈也不去追什么蒙面白衣人了,而是和一斛珠一起,陪伴着在客栈里装多愁善感、一病不起的我。
法丰方丈问我,怎么样?震撼吧!
我点点头,啃了两口一斛珠从角浦给我扛来的地瓜,说,震撼!
法丰方丈抿了一口茶,说,想当年,你娘慕容玉梳还是亲身经历了你爹韩子秋的背叛,才被震撼伤的。好在你脑袋比较灵光,能从别人的伤口上吸取震撼效果,宋绯凉没有白死,史笑燃没有白薄情寡义,至少,把你震撼了。
我没有搭理法丰方丈,突然,我觉得自己被一种挺悲伤的情绪笼罩着,我想,是我对不起宋绯凉,没有将她身处危境的消息,传给简钺公子。如果,我能传达到,简钺公子这个传说中残忍的男子,会不会带她离开,郎情妾意,浪迹天涯?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曾是他,心底最温柔的角落?
悲伤啊,悲伤。
懊悔啊,懊悔。
突然摸了摸口袋,很好,从玲珑小宝屁股上偷来的夜明珠还在我身上,昨晚他们拖着我的腿拖回客栈时,没被弄丢。
法丰方丈见我面色有所缓和,紧接着上面的话题,说道,小仙,你要是被震撼的想要脱离红尘苦海的话,本方丈给你介绍一下峨嵋派梅若仙梅掌门,你看你是出家当道姑呢?再不然,就给你介绍一下南海神尼,你出家当尼姑算了!也省得像你妈慕容玉梳那样,最后落个凄惨结局。
一斛珠也屁颠屁颠跑上前来,我本以为她会为了她儿子段青衣不做光棍汉,替我说两句人话,反驳法丰方丈,谁知道,他们俩就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两兄妹一样,一个鼻子出气,她居然附和着说,小仙,你去吧。正好,我也琢磨着我们家青衣大概不怎么喜欢你,要不的话,他能逃婚?而且出了明牢,都不肯来见你?你一人当尼姑了,你们俩人都超度了。
什么?段青衣从明牢出来了?我吃惊地看着一斛珠。
一斛珠点点头,说,可不是?昨天还过来陪我在京城里逛街呢,买了几盒胭脂水粉来遮盖一下我这满脸的青春老年斑
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我从床上跳了起来。
一斛珠一边侍弄着她刚买的胭脂水粉,一边晃着脑袋唧唧哇哇地说,听老和尚说,皇帝的闺女看上我们家青衣了……我估摸着,那小子是打算做皇帝的女婿去了,不打算要你了吧?
他敢!老娘用地瓜扔死他!我咬牙切齿道。
法丰方丈双手合十,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说,小仙啊,他以前可能不敢,不过,你说史大将军,本朝第一负心男,做出了这个榜样,就不好说,小段施主会不会效仿啊。
效仿?我撇了撇嘴巴,眼珠子一瞪说,老娘这就去把史笑燃这个混蛋砍了!看看天下男人谁敢负心!
我的话音刚落,法丰方丈就刷一下,把一把事先准备好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菜刀塞到我手里,说,小仙,你真不愧是“游红丝”慕容玉梳的女儿,有侠心!有志气!你就大胆的去吧!要是被将军府的侍卫给砍死了,我和一斛珠会把你的尸体扛回来,埋到小段施主的祖坟里,让你入土为安的。砍不死的话,不管你被砍掉了鼻子还是看瞎了眼,都是小段的媳妇!
法丰方丈前半截话,让我觉得自己的侠女形象顿时高大无比,后半截话,让我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去将军府闹腾,很有可能九死一生。
但是,本小仙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是的,我是。
所以,我看了看手中那把生锈的破菜刀,然后扔给法丰方丈,我说,我今天就不去将军府了,我头疼,还是睡个觉吧。
看着我睡下,不再吵闹要去将军府,法丰方丈终于送了一口气。
三十、华丽的衣衫落在地上,轻得就像梦境一样。
丁小仙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是的,她是。
但是,她是那种因为贪生怕死就不去折腾的人吗?
不,她不是。
如果她不折腾,那么当年的江湖,将会失去多少色彩啊!将会多么乏味!将会有多少帅哥美男失去人生追求和目标!所以,如果你要穿越,那么请选择穿越小仙女存在的年代——北国郑氏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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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法丰方丈外出了,我猜,大概是去追那个神秘的白衣人了;而一斛珠大婶,也不知道去谁家的房顶上,又去偷看哪家帅哥洗澡去了。
于是,我将那把生锈的菜刀,揣进怀里,悄悄地潜进了将军府。
段青衣,这个地瓜男,你就等着吧,老娘一定要砍下史笑燃的一个血手指,扔到你脸上,让你知道,辜负我的下场!
想到这里,我似乎看到了段青衣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样子,于是,我不禁脸上浮起了一层得意的狞笑。
可是,我还没狞笑够,却发现身边正有一张大脸,正在冲着我狞笑。
我吓了一跳,慌忙倒退了几步,差点从屋顶上跌了下去,却被来人一把扶住。
这是一双怎样的手?
冰凉至极。
他很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根本不屑同我说话,暗灰色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野兽一样的气息。
你是谁?
我看了看这个头上戴着巨大而神奇的牛角帽的男人,他的面容冷冽寂寞,如同大漠的冰雪一般。
牛魔王!他一字一顿。
啊?
你也信?白痴的小贼!说完,他冷笑着晃着脑袋,头顶着两个大牛角。
你才白痴呢!还有我不是小贼!我冲着这个狂浪的牛角男子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后面的话,我说得真没底气,我不是小贼是什么?难道是皇妃?
狂浪的牛角男子嘴角一撇,冷笑不再做声,只是冷睨着我,眼睛的余光注视着将军府的一举一动,他转过头来,看到我身上那枚青玉石的时候,愣了一下。
上前,一把捞起我胸前的那枚玉石,机警地看了看周围,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关你屁事?我一把把玉石给夺了回来,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不知道该可怜我的红颜薄命,还是该埋怨将军府的屋顶质量太差,我居然一脚把几片瓦踩断,整个人随着一片瓦砾和稻草掉进了房中。
小说里头,一般这个情况下,女主角掉下来时,都会正逢男主角在沐浴。可惜的是啊,我比任何的女主角都要倒霉啊。
我掉下来的时候,恰逢史将军正站得英姿飒爽、摆着一个玉树临风的pose在……在……在如厕……
苍天啊,大地啊!
幸亏我砸在他身后,而不是砸在他身前,否则,我直接勒死我自己算了。
史笑燃被这巨大的响声给惊动了,头未回,反手,单手指尖疾风,将房间里的蜡烛灭掉,然后迅速收起衣衫,转身,走来,一把明晃晃的剑,在月光之下横在了我的颈项上。
怎么?是你!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挥手,剑花轻挽,宝剑入鞘,又看了看屋顶。
微弱的月光,挡住了我脸上浮起的红晕,我整个人已经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时门外传来尉迟副将的声音,问道:史将军,你没事吧?
史笑燃看着地上摔得不轻的我,笑道,没事!一只小野猫发情掉了下来!然后,又对我轻声道:不是说你啊!
尉迟谨退下之后,我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史笑燃看了看房顶,唇角勾起一丝笑,感叹道,一直以来,父亲大人把他和我住处的房顶建得如此质量,原来是为了防止贼人突袭,不想,今日,却唐突了佳人啊。呃……你半夜里来找我,有事情?
我一脸灰尘,傻傻地摇了摇头,指了指屋顶,说,屋顶上有坏人,我是为了躲避他,才掉了下来。
史笑燃抬头,看了看安静的屋顶,一个翻身,翻上楼顶,却全然不见我所谓的贼人。那狂浪不羁的牛魔王男,大概早已消失了。
史笑燃从屋顶跃下的时候,不由地皱了皱眉,俊逸非常的脸,小心地靠近我,诡异地笑道,小仙姑娘,你编这么个傻理由,难不成,是想来一睹本将军小兄弟的飒爽英姿?唉,丁小仙,我鄙视你,居然有“窥淫癖”!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个理由很好笑,开心地大笑不止。
他的笑声,让我想起了宋绯凉的死,你好歹也悲伤一下嘛,也不能旧欢尸骨未寒,你便早已欢颜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地心生反感,顿时,想起了我此行的目的。我说,史将军,宋姑娘刚因风寒而亡,不知道听到史将军这样的笑声,会做何感慨?
史笑燃愣了愣,一阵冷风吹过,吹开了他身上的单衣,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他眼神变得幽深,里面似乎藏着诸多的意味深长,他不是傻子,自然懂得我话中意思。
他漠然走向床边,华丽的衣衫落在地上,轻得就像梦境一样,他缓缓躺下,然后将被子拉在身上,说,小仙姑娘,你走吧。但……如果,你想同史某大被同眠的话,那就留下也无妨。
我斜了他一眼,说道,啧啧,史大将军,你猜,宋姑娘泉下有知,听到你这些轻浮的话,会不会后悔认识过你这么一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