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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已是无可避免的。我己提出服役的正式申请,当(如果)美国宣战时,
请求加入空军——我的第一选择——或是野战炮兵。我确信,我之接获命令
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在那个命令到来之前,我需要轻松,需要享乐。
我母亲、父亲和我自1906 年以来,既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洛杉矾定居下
来。在我前往英国牛津大学之前,我是在加州上的小学、中学与大学。在牛
津毕业之后,便在奥克拉荷马油田开始了我的事业。我热爱加利福尼亚和当
时流行在那里的那种轻松、随便与极端快乐的生活,因此,十分自然地,我
便选择了洛杉矶作为享受我在油田里所赚来的钱的地方。
我心平气和地对受惊的父母宣布:“我已经赚到了我的家财,我准备退
休。”
母亲和父亲对我的决定都不高兴。他俩在他们自己的青年时代皆曾十分
劳苦地工作过。
母亲初结婚时,尚须担任学校教师以帮助供给父亲完成法律学校课程所
需的学费。他们俩老都坚定地认为,一个人必须工作,他的生存才有意义;
一个富人必须使用他的钱财来工作,他的生存才有意义。我父亲费尽唇舌要
让我明白,一个商人的钱是用来投资与再投资的资本。
“你必须使用你的钱去开创、经营与建立事业”,他谆谆的教诲,“你
的财富代表无数其他人的潜在的工作机会——它可以生产财富,并为很多很
多的人连同你自己创造更为美满的生活。”
我想我自己当时并没有十分注意去听他的话。后来我,总算认清了他所
说的那些话的真理,但当时我觉得首先我须照我自己的方式去尝试。我买了
一辆新的宽敞舒适的卡德莱克大轿车,添置了上好的新衣服,并且手头常有
我可能需要到的大把的钱。我已经决定我需要玩乐,有了这些先决条件,我
便无往不利地进入了南加利福尼亚——洛杉矶——好莱坞那个骄奢极欲的欢
乐的旋风圈子里。美国那时虽然已经加入了战争,我的征召令则因手续上的
错误,初则延缓,继而延期,最后我又接到通知,说我的“服役已无必要”。
因此,我以吃喝玩乐渡过了我的第一次大战时的那些岁月。
那已是费了很多时日才使我大梦初觉,认为那种生活只是浪费时间,令
我厌烦。到1918 年底,我已完全醒悟。1919 年初,我重新回到石油业——
当我通告父亲,在26 岁时我将从退休状态复出时,对于他那脸上所带有的那
种好像是说“我告诉过你么”的微笑,我也不禁为之面红耳赤。
在1919 年时,奔走石油的人已将其注意力从奥克拉荷马转移到南加利福
尼亚,新的产油区已经在那里发现,并在开发一次伟大的新的石油,热烈追
求正在形成之中,我就是那些从开始便想参与这一追求的人们当中之一。我
在南加利福尼亚最早的石油探勘冒险,可说彻底失败。我在Puente 附近的笛
笛尔牧埸开钻了第一口南加利福尼亚井,但这口井证明只是一个干洞。
在奥克拉荷马,我的幸运离我而去了一个短暂的时期,但它并未弃绝于
我。随后的几次赏试证明更为成功。我在三塔费泉、托兰斯、长堤与南加利
福尼亚几个其他地区开钻了好几个井,其中很多证明为产油的井有些简直是
令人为之心跳的油井。
我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和我的钻进工作人员一起在油田里工作。这种在
奥克拉荷马养成的习惯,使我获得了很多次非常可观而且意外的红利,这种
利益可说是由那些钻井班子的工作人员眼见他们的老板亲身参与工作的反应
得来。这些人觉得他们和老板,乃是同心协力共赴一项事业的伙伴,而不只
是那些让一生从未看过或踏上过钻井台的董事们所经营的公司里的雇员。士
气便因此升高了,产量也随之升高。
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其时遍及南加利福尼亚,正有数以百计的油井正
在开钻,有经验的油田工人极感缺乏,多数大石油公司的人事经理们正你争
我夺的疯狂地在寻找开采石油所需的人力。他们在劳力市场上疯狂地互相喊
价,对曾经在油田工作过的有任何经验的任何人员,提供特别引诱与利益。
但大多数的油田老手都对那种施贿的暗示,表示愤怒,他们宁愿与那些
并不提出特别好处,但却和他们以同样的言语说话,和他们肩并肩地在油田
里工作的独立的石油经营者签约。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次我开始在一处距离一家大公司钻井所在不远的地
产上开钻的经验。那家公司使用条件十分优厚的诱惑性奖励制度,来设计并
建造该公司。
整个钻油设施的全部作业都是利用蒸汽热力,甚至员工在生活上的便利
亦复如此。工作人员有热水淋浴,甚至有快洗快干的洗衣房,工人们可以等
待其工作服当场换洗。一天下午当我在我的井口工作后不久,一位老练的满
身油污的油田工人,在我的钻井场地出现,并且口口声声地说他要面见老板。
当人们把我指给他时,他便走了过来,直截了当地要我给他一份工作。
我问他,“你现在在工作中吗?”
“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从他口中道出这么一个字。
“在哪里?”
“在那面。”他用头指指对面那个完全现代化的钻井场。我的工作人员
没有舒适的室内享受,我把这情形告诉了他,并且对他说,我简直想不通他
何以会宁愿放弃。一个有那样奢华享受的工作,来加入我们这个近乎原始的
作业。
“我在那个钻并场已工作了五个月”,这个一身油污的工人悒悒不悦地
咆哮着说,“我们却只钻了四千英尺”!我笑了。在这油田所遇到的这种土
质上钻了五个月,只钻了四千英尺,这个速度真是慢到一种可笑的程度。
“你认为要是由我来钻那么深需要多少时间?”我问。
“从你这副样了看来——大约10 天!”这个油田老手满脸笑容地说。“这
就是我为什么宁愿替你工作而不愿在那过像挤牛奶似的。。”
他得到了我的工作,而且在我的手下工作了很多年。作为这一故事的一
个注解,我应该加说一句,我的那口井以创纪录的时间完成,而已证明是一
口产量很高的井。而对方大吹大擂所开钻的那口井后来证明只是一个干洞,
最后不得不将其废弃了。
伙计与老板之间所存有的紧密团结精神与相互信任至关重要,我还可以
举出另一好的例证。
在加利福尼亚油藏丰富的西尔滩油田上的林立的油井当中,有一小块田
地。由于某种偶然的原因,这一小块田地被那些在周围开井的公司所忽略掉
了。我有很大一部分利益的一家公司租得了这块地,但却认为这是一块必赔
的土地而准备将其放弃。每一个人都同意,这块土地简直派不上任何用场。
第一,地面太小,不过比一间小小的家庭的地板略大一点点;第二,只能在
一条长400 多英尺、宽不足4 英尺的地面上开辟一条接通一条大路的补给路
线。在这样一条狭窄的通路上,载运物资与装备的卡车根本不可能进得来。
既使能够进来,那块邮票大小的土地也不足以建立起正常大小的钻井的架
设。在附近油田上开钻油井的各家公司,拒绝给予穿过其地面的通道的方便,
因为如果能钻了一个产油的井,就可能减低他们自己油井的生产量,因为很
可能是从地下同一油池喷出油来。
“把这一块租来的油田忘记吧,”与我讨论这一问题的同僚忠告我。“你
将永远不会在那里钻出一口井来——一百万年也作不到。”
我十分顽固地坚持必然会有解决的方法。我把这个问题向我有最大信心
的那些人提出——他们都是我钻井班子里面的人。他们听了我的话后,反应
和我一样。他们认为这一问题乃是一个难以抗拒的挑战。
“老板,让我们前去看看,”一个倔强的钻井工人嘟嚷着说,“我们会
找到某种办法——不要担心。”有几个人和我一同先去相看那里的情形,我
们发现,那里的情形的确是相当无望。“我想我们可以用一套‘迷你’型的
钻井设备来钻这个井,”那个钻井工人说。“如果你能找到一个人设计并制
造这种小型的钻井设备,我们便可以将其安装起来——但我想不出我们如何
把所需的一切东西从大路上运到里面来。。。”
如果不是这个钻井工人提出这个小型钻井设备的建议触发我的联想,通
路问题所造成的困阻看来倒真是难以超越的。我念头一转,如果我们可以用
小型的钻井设备来钻井,我们何以不能以一条“迷你”铁路来解决我们的运
输问题?这倒是一种很好的情况:利用一条可以走一两节车的窄轨铁路,把
拆散开来的小型钻井设备以及其他供应与装备,从大路上运到我们的工地。
是骡子的固执?是要证明我们能够作到旁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的一种愿
望?或许如此。但小型的钻井装备与小型铁路都到手了。前者拆为零件由后
者将其运了进来,然后再用手将其重新组合安装在那块小小的租地上。我们
开始了钻井,我们在那里打出了油。
我记得二十年代一些其他值得纪念开采油井的经验。其中之一是我在洛
杉矾南郊那个被称为雅典油田上所开钻的一口井。我花了大约1 万2 千美元
买下了那块地,因为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