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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好意思的话题和表现,一切都那么轻松自然的流露。不知不觉中,我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周围的事物都迷迷糊糊、亦真亦幻起来。霆为我擦干身体,还象在深圳时候一样,将我凌空抱起,抱到卧室的床上。把我安排好,拉上窗帘,霆到客厅里去了。我隐约听到霆在打电话,好像是告诉公司里的人说我病了,不能上班,有什么事情先不要处理,等明天再说。然后霆进来了,也躺到床上来,我几近本能地抱住他,顾不上很多了,昏昏沉沉睡去……
后来的时间里,霆一直想找机会劝我跟家里认错和好。我要么顾而言他的逃避这个话题,要么就很不耐烦地发一通牢骚,要么就找出种种我不能服输的理由。总之,我自己明白,最好保持这个现状,就等于给了我和霆最大的自由空间。但是和霆的相处中,我却感觉到霆性格深处的善良让他很难面对我跟家里决裂的局面,好像老是亏欠我什么似的。我知道,霆经常背着我和我妈妈打电话交流,甚至连我的行踪也会报告得很清楚。我经常假装忙于某事,偷听霆和妈妈的谈话。我知道,霆和我妈妈都陷入了无限矛盾的心情之中,想要解决我和爸爸的决裂,改善现在的状况,可又无法下手。看样子妈妈已经被动地理解了我,至于爸爸,我现在也不愿意去想很多。迟早会有一天,他会化解对我的记恨,毕竟血浓于水,我并不担心。我所担心的是霆的状况越来越不稳定。老是一副不能名正言顺的“偷情者”的心态,随时担心别人的品评和指摘,让我很是担心和恼火。
相爱简单,相处起来确实要面对太多的问题。霆终于再次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崇文门附近的一家外贸公司。霆出色的外表确实是一计很好的敲门砖,再加上霆认真负责的心态和细腻的性格,很快就得到了领导们的信任。用霆转述他们领导的话是“表里如一”。但是这趟家乡之行,似乎为霆的心情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这远远不是几次出游可以解决问题的,这对霆的影响确实太深了。我想起了黄寺的那位活佛,就萌生了和霆一起去拜谒活佛,寻求我们这种人所有一切实际问题最终解释的想法。这样,我们可能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心态面对未来,而不是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浮躁和焦虑。和霆商量好了,就给佛爷打了电话,约好了九月八号周六的上午在西黄寺见面。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我和霆很早就到西黄寺去了。霆认为这是一种很值得尊重和纪念的日子,所以坚持穿上了比较严肃的衬衣、西裤。并且临走时还特别检查了相机里的胶卷和电池是否充足够用。这次不需要谁来做向导,我带着霆慢慢地从东边的巷道走进去。时间还早,早晨金色的阳光刚刚透过树梢撒到青石铺成的院子里。空气还没有热起来,周围的宁静让人觉得忘却了俗世的喧嚣,涤荡了身心的风尘。好像顷刻间忘却了自我的存在,随着自己的视线和心情自由地游弋在这片神秘的净土佛国中一般。我根据佛爷送给我的资料,向霆讲述着这座古刹的历史和每一处神秘的圣迹。偶尔可以看见几个行色匆匆的喇嘛,脸上带着藏族人特有的微笑和意味深长的眼神。霆也许是第一次接触和面对这种地方,所以显得有些紧张和拘束。我一边讲述着关于这座古刹兴衰的历史和故事,一边安慰霆紧张的情绪。
我们在佛爷住的那排房子外面,碰到了上次我和师姐来的时候为我们煮奶茶的年轻侍者,他正提着暖瓶去锅炉房打开水。看到我,有些意外:“诶,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我笑嘻嘻地迎上去:“你好,佛爷好吗?”他很高兴的样子:“佛爷很好,你好吗?”边说边看我身后的霆。霆笑着点点头:“你好。”那位侍者还是很热情地:“你好,你好。你们一起来的吗?要见佛爷?”我说:“对,昨天给佛爷打过电话了。”那位侍者笑嘻嘻地:“噢,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昨天去办事情了,不在。佛爷没跟我说。”我问:“那佛爷现在有时间吗?”侍者点点头,很认真地:“佛爷现在正念经,今天上午十点半以后还要出去,你们跟我来吧,在我的房间里等一下。佛爷念完经,我带你们进去。”我们跟着他走,一边走,他还一边说:“上次的奶茶好不好?”我赶紧说:“好喝啊,以前从来没有喝过。”他高兴极了:“今天还煮奶茶,你们要多喝一点儿,喝奶茶身体好!”我们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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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走廊,就听到佛爷的房间里,非常清脆的铃响。间隔的时间都很相等,而且声音特别悦耳,穿透力很强。我和霆很自然地收敛了笑容,融合到了那种庄严神圣的气氛中去。进了跟佛爷隔壁的一间房间,那间房间不大,摆设也比较简单,但书橱和桌子上也放满了各种藏文的长条活页经文。我和霆被这位年轻谦虚的喇嘛让到沙发上坐下。房间里似乎也在点着什么特殊的薰香,但却看不到香炉在什么地方。霆也不禁脱口而出:“好香啊!”那侍者不好意思地笑了:“前几天,佛爷几个香港的弟子过来看佛爷,送给佛爷的香。佛爷让我拿一盒来供护法,味道很不错,呵呵……”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我和霆才看见,在他的书桌上方,挂着一幅戴着尖尖的黄帽的祖师唐卡。我记得有人曾经告诉过我,那是藏传佛教中兴的至关重要的人物,也是“格鲁巴”黄教的创始人,是为全藏所有教派共同尊崇的伟大导师。他被称为“宗喀巴”,意思是出生在青海宗喀一带的圣人。他还有很多称谓和名字。其中被认为是最尊敬和崇高的称呼是“杰仁波切”,意思是“根本的珍宝佛爷”。但是他的名字不是这些。他的名字叫“洛桑扎巴”,翻译成汉文的意思是“善慧名称”,是作为他比丘的法号使用多年的名字。在这幅唐卡的下面,摆着一只长方形的雕刻极为精美的藏银盒子。从盖子的很多花纹形成的镂空图案中,袅袅婷婷地蒸腾着阵阵香烟。
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那位侍者还是带着永恒不变的微笑:“和你们的香炉一样,我们的香可以躺着烧,这样比较舒服吧!”他的幽默,让霆感到轻松了很多。那悦耳的铃声始终不断,我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佛爷在念经吗?”那侍者点点头:“对!佛爷每天早晨五点就开始念经了。祈祷吉祥、祈祷和平、增长智慧、培养慈悲。很多种需要念诵的经文。”我有些吃惊地说:“我们才几个月没见,你的汉语进步可真快。”侍者更不好意思地笑了:“佛爷给我找了一个老师,她教我汉文,天天都要佛爷检查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竟然象个小孩子。我又问:“佛爷现在念的是什么?”那侍者很神秘地把手掌合起来:“这叫‘垛玛’,总的来说是给佛菩萨供养,然后给护法供施,最后给一切地狱、饿鬼道的众生布施。六道当中最痛苦的就是地狱道和饿鬼道,他们的痛苦我们难以想象。所以要依靠佛的帮助,和自己的慈悲心、决心救护他们。这也是培养自己慈悲心很重要的……”他想了一下,才说下去:“手段。你们等我一下,我要打开水,然后给你们煮奶茶。”
没等我们阻拦,他做了一个要我们安静的手势,然后提着暖瓶出去了。我和霆面面相觑。霆站起来,走到书桌边上看着桌上没有合上的活页典籍。我问霆:“怎么样?认识吗?”霆摇摇头:“不行,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一个字都看不懂,我成文盲了。”我们说话的声音都很低,害怕打搅隔壁房间正在念经的佛爷。正在这时候,隔壁的佛爷高声喊着几句藏文。别的没听懂,但我听见了刚才这位小侍者的名字“群培”。不知道佛爷找他有什么急事,我只好让霆等我一下,然后硬着头皮到佛爷的房间去。一开门,佛爷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看见是我,有些意外,但又很高兴:“你已经来了?什么时候到的?很想念你啊。”这样一来,我刚才准备的哈达也用不上了,师姐教我的礼节也不知道该怎么用了。我只好傻乎乎地笑着,连问候佛爷的一句话也想不起来。
佛爷看见我的样子,笑了:“怎么了?不认识我了?”佛爷慈祥的笑容化解了我的尴尬,我也笑起来:“佛爷,您身体还好吗?”佛爷笑得更高兴了:“好,好,好。群培哪里去了?”我赶快说:“他去打开水了,有什么事儿吗?我来吧?”佛爷笑了笑:“你不行的,你做不来。你坐下吧。就你一个人吗?”我赶快说:“还有一个人,在群培的房间。”佛爷很高兴的样子:“什么人?让他过来嘛!不要紧的。”我提醒佛爷:“佛爷,您还记得我第二次单独来的时候吗?”佛爷看看我:“记得,你是说,‘他’来了吗?你还是找到他了?”我真的惊讶于佛爷的洞察力,只好点点头:“嗯。”佛爷再一次很高兴地说:“那就让他进来嘛!我们一起聊天。”我很认真地说:“佛爷,我想跟您说点事儿,提出一个请求。”佛爷看我很严肃,就点点头:“我看看什么事情?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好不好?”我很紧张地说:“我和他想皈依。”
佛爷愣了一下,然后开怀大笑起来:“这是好事情,为什么不好意思呢?很高兴你能这样想。让他也过来,我们先谈谈。”我点点头:“好的。我去叫他来。”然后就回到群培的房间,让霆准备好哈达,跟我一起来到佛爷的房间。霆向佛爷献上了哈达,佛爷很高兴地把哈达绕在霆的脖子上,并为霆摩顶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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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回复:慕霆(全文)
慕霆 (53)
佛爷面前的小桌子上摆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一个象是镀了金的大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