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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所拥有的孤独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缝隙。
“我真的想看你的脸,真想摸摸智之,我快要发疯了…”
“嗯…”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忍耐了。”
听到桔平的声音,听到桔平的话。说完话的桔平,双眼热起来泛出泪水。
心被什么人夺走的“奇迹”,以温柔之姿造访智之。桔平对智之慢慢培养起来的爱情,等到发觉时,已经在心中爱出花朵,智之已经站在突然降临的恋爱中了。
这个男人已经无法再让个任何人,有一种与信仰相似的强烈心情。
“不行,已经没有办法离开你了。”
把脸贴在智之的脖子,好像没有办法又好高兴的样子,桔平笑出来了。感觉目眩般的幸福而晕陶陶的,智之慢慢的把身体交给桔平。
不管是晴天、雨天或下雪,如果是和珍爱的人一起看天空,一定都会很喜欢的。
两个人无意识的在探寻另一只手,而碰到通话中的行动电话,响起清亮的声音。
真由从餐厅的入口出免费观赏两个人的拥抱,咻的一声吹起祝福的口哨。
“这真的就像圣母找到了,徘徊在雨中的大门口,迷路的可怜小羊们啊。我已经厌倦再戏弄桔平了,正好对那个小猫伸出援手,让他成为一个男人…”
深红色玫瑰花色的洋装在餐厅的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后脑勺咚的被打了一下。
阿航毫不客气的敲了真由的头,用很可怕的表情对芽衣说:
“芽衣小姐,可以把这个家伙埋葬掉吗?”
芽衣与圣也对看了一眼,圣也深深的点头。
“准许,可以埋葬他。”
黄昏一直下着的雨,到了夜晚停止了。群青色的夜空中快速飘过,云间浮出点点繁星和美丽的弦月。
晚上的餐桌上阿航切出来的比目鱼生鱼片,几道中华炒菜很芽衣泡的茉莉花茶,中国式茶杯摆了五个。
今天的晚餐时间有一点提早,桔平和智之的椅子是空的,阿航与圣也各有各的想法,复杂的叹了一口气,除了这点以外,今天的料理实在是太好了。听到阿慧要回家的电话后,芽衣就打扮的很亮丽,很快乐的在吃饭。
“宿舍长已经回来了,这是一场大团员。”
真是太迂回曲折了,真由一直在摸着被打的头,自言自语的说,阿慧回来实在令我不悦,而一直往二楼看。
结束了离家的桔平,对黄昏里聚集在餐厅的住宿者说,“对不起,吵到你们了。”而低一下头。也不必解释骚动与不在家的原因,很干脆的说出来。
“我也有共同的责任。”智之一直主张要一起道歉,桔平绝对赞成他这样做。平常是很轻薄、翩翩然的男人,想不到也有很顽固、很古典的一面。
对深深低头的桔平,杰莫斯教授咳了一声用很高雅的眼光看过来。
“已经回来了,可以当做桔平改变作风吗?那么我们只有一句话可以说,欢迎你回来。”
用父亲般的眼神温柔的拥抱桔平的背部,不数日来一连串骚动来个收场。
每一个人从餐厅回到房间时,窗外已经是夜幕低垂了。
无意立刻回房,智之与桔平抱持同样的想法,就伫立在月光笼罩的玄关大厅。
窗外的月亮与黑暗中浮现的烟头火光,端正的青年容貌。如幻似梦的情景中,两个人的身体彼此挂念。这等于是情欲。人实在是很率直的动物。
在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中,先伸出手的是智之,桔平的眼睛眨了一眨,很自然的把手指牵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双方现在都很热切的不愿离开,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要来我房间?”
桔平的手指用了背德的微妙力气,并不隐藏饥渴的眼神。现在智之已了解到只有彼此才能满足对方身体很心灵热切的渴望。
智之用尽全力点一个头,在黑暗中桔平香烟的火光好像在笑他一样的幽幽闪动。
然后,智之被桔平牵着手走上二楼的楼梯。
桔平焦急强硬的把智之拉过去的举动,智之并不讨厌。已经六天没有碰到朝比奈桔平这个男人,希望尽情的触摸、彼此沉溺,直到……
二楼的走廊轧轧的响,走过智之的房间前面,桔平把二O一室的门打开。
智之来桔平的房间这是第三次。
最初是刚住进宿舍的时候,桔平N高中时代有几本参考书要让给智之,所以来到他的房间。第二次是圣也大怒大吼的时候,那两次智之都没有办法好好的看清楚房间的里面。
“随便坐。”桔平说。智之就坐在床的一个角落,桔平打开冰箱准备喝的东西。住在宿舍的每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和餐厅都准备了简单的餐具。
跟自己房间同样的格局,可是桔平的房间看起来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白色的灯光,在桌上摆着旧字典、电脑、还有椅背上的毛线衣。墙壁上用图钉压住的黄色纸条,书架上摆着与经济相关的专业书籍,还有智之不了解的,很难懂名称的书摆了好几本,不愧是大学生,使他很佩服。
桌面适度的整理过,到处都充满着桔平生活过的味道,是一个很安定的,使人喜欢的房间。
桔平房间窗户,没有遮住景色的窗帘或百叶窗。问他原因,桔平“嗯”的一声从冰箱抬起头来,手里拿着果酱的瓶子。
“对啊,这是为什么呢?开始住进这个房间时,从这里可以看到蔚蓝的天空,觉得很自然,所以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窗帘的事情。”
在这种乡下地方是没有人会偷看里面的,感觉桔平笑得很轻松。智之也觉得从房间里面看得到蓝色的青空,心情很好,所以也很高兴。
窗的那一边,山间浮出来黄色的月亮照着这个房间。
餐具相碰发出悦耳的声音,桔平一直在忙着。一个星期都没有主人的房间,一直没有任何响动,显得有一点寒冷。智之感觉不到隔壁房间有人住着,他的孤独感越来越厉害,可是只要桔平在,这里的空气就会变得柔和有温暖。
坐在床上缩着身体,这就是第一次到男朋友房间的女孩子的模样吗?智之想着想着脸就红起来了。
戴这名牌手表的手对这样的智之伸过来,智之将桔平递过来的红茶杯双手接住。阿航亲手做的草莓果酱溶在茶中,味道比平常更甜、更酸。
“夜晚还是相当的冷。”
“嗯。”
“可以抽根烟吗?”
“请。”
坐在智之身旁的桔平,平常都不会要求允许抽烟的,而这次得到许可后就含住香烟点上火。一直吐这白烟,把烟灰弹在烟灰缸里。智之数次咽了咽口水,直看着膝上亚麻色的红茶。桔平想摸摸他的脖子,手刚要碰到还流点距离,好像有点客气,就像一周来两个人间的空白一样。
就这样对话中断了,两边都好像不好意思的沉默。
安静的房间,因为紧张而有点湿润的手掌,两个人今天开始就很少说话。
偷偷的瞄一眼桔平很帅的侧脸,那个好看的嘴唇突然说了一句“钥匙”。看傻了的智之,呆呆的眨一眨眼睛。
“咦,什么钥匙?”
“那个钥匙我送还给她了,水蓝色迷你车的主人。”
因为那个女人托付的钥匙而与圣也冲突的那天,坦白流露出激情的智之,现在桔平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心中的刺会痛,智之想,心情的整理是不可能做到的,往昔的一放恋情褪色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必不自然的摆出虚势,不必勉强。
没有办法对桔平死心的执着,就是自己的恋情吧。
桔平把香烟熄掉,把智之的茶杯放在地上,然后抱住智之的肩膀。
还记得上次智之的身体因为粗暴而发抖,桔平为了使他不害怕,就像碰触很脆弱很珍贵的东西一样,用温柔的手指来回抚摸智之。拿手掌磨搓智之的手臂好几次,这种像对小孩一样的动作,让智之心中充满了安心、爱与痛。
“身为男朋友,我来说明我的清白。这一个礼拜我是住在大学的男性朋友家里。”
“你老是这样解释,可是我还是相信你。”
智之吃吃的笑一笑,桔平也跟着笑出来。
“真是奇怪啊…”把自己的额头碰一下智之的额头,桔平摸摸智之后面的头发。
“什么漂亮的、艳丽的,这种比星星还多,可是我对任何人都不动心,我还是觉得智之很可爱,这种心情是第一次感觉到…”
离别一个星期的焦躁,凝结在桔平的眉睫间。
“我喜欢智之,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实在喜欢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桔平哥…”
一个男人在智之面前,又弱又刚、又温柔又激烈,只属于自己的男人就在眼前。不知何时夺走了智之魂魄的,像魔鬼一样的“魅惑”现在已有欲望的征兆,智之从桔平眼中看见了欲望在摇动。
修长的手指,很性感的从智之的脸颊,嘴唇一直摸下去,智之受不了的闭起眼睛。
难过、发情的嘴唇轻轻相叠,轻触又移开,不久桔平的舌头在舔着唇面,从微微张开的嘴唇中把舌头伸进里面去。
“啊,唔。”
接吻时喜欢碰触脸也许是桔平的习惯,把想要逃走的智之的舌头勾住,吸着而发出很淫荡的声音。被桔平热情的吻着,智之脑中一片空白,用失去力量的双手拼命的抓住桔平的衬衫,手指抖动不止。
“如果害怕,我就停止,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会做。”
用手指摸着智之的脸颊,桔平看着智之的眼睛这样说。这种傲慢的体贴,智之咬住了嘴唇,用一直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抱住桔平的脖子说“我害怕”。
“我害怕…一定会害怕,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被人家摸过啊…”
“智之…”
“自己会变成怎么样都不知道…我害怕,我会变成怎么样呢?”
做爱是怎么样都不知道。跟桔平睡觉自己会变成怎么样都不知道。
一直都把嘴唇停在智之脖子的桔平,用手掌摸摸智之裤子的腰部,然后手指从衬衫下面直接触摸智之的皮肤。冷冷的感觉使智之的身体缩了一下,可是桔平没有停止的意思。
“啊…”
手从背部到肋边上下爱抚着,智之好像在求救一样的看着桔平。不知道该怎么办?希望桔平饶了他的眼神。
“前言撤回!我会很温柔,绝对不会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