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快要傍晚的时候,一枚小小的银铃响了起来。
“布莱特布雷德。”一个骑士说。
史东抬起头。“时候到了吗?”
骑士点点头。
史乐低下头片刻,向帕拉丁祈求勇气。然后他站起来,和另外两个骑士一同等待其他的骑士回到位置上。他知道,这些人一旦全部入座,就是宣判的时刻。
最后,那两个护卫的骑上打开了门,示意史东自己走过去。
两个骑士跟在他后面,史东一进去,视线就立刻投向刚萨爵士眼前的那张桌子。那把他父亲的剑,由父亲博赛尔。布莱特布雷德处摘传的家传之宝,一柄只有当主人死亡时才会折断的宝剑;正放在桌上。史东的目光投向它,然后他低下头,试着隐藏眼中流出的滚烫泪水。
包围着那把剑的是古老的罪恶象征:黑玫瑰。
“把那个男人,史东·布莱特布雷德带上前来。”刚萨爵士大喊。
“那个男人,不是那个骑士!”史东绝望他想。然后他想起了德瑞克。他很快地、骄傲地抬起头,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正如同他在战场,敌人面前会隐藏自己的疼痛一样,他决定不能让德瑞克看出他的脆弱。他坚定地抬起头,除了刚萨爵士之外谁也不看,这个被判罪的骑士见习生走向三位骑士团的长官,等待他的命运。
“史东·布莱特布雷德,我们判决你有罪,你准备好接受你的惩罚了吗?”
“是的,大人。”史东吞咽着,低声说。
“因此,你将不能够从骑士团领取报酬,或是从他们那边领取赏赐……”
大厅里的骑士不安地变换着坐姿。这太好笑了!自从大灾变之后,就没有骑士再从骑士团领取过任何报酬了。有些事情要发生了,他们已经嗅到了暴风雨前夕的味道。
“最后——”刚萨爵士停了下来。他靠向前,手指玩弄着那些环绕着古老宝剑的黑玫瑰。他眯着双眼扫视全场,让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众人情绪高涨。当他再度开口的时候,甚至连他背后的火炉都寂静下来。
“史东·布莱特市雷德、今日聚集在此的骑士们,评议会以往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这也许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的不寻常,因为这些日子以来邪恶横行,道德沉沦。我们眼前是一位年轻的骑士见习生;请容我提醒各位,不论以什么标准来看,史东·布莱特布雷德都是非常年轻的。而且他还是一名拥有高超战技和节操的见习生。即使校方也无法否认这一点。身为一名被指控敌前逃亡,抗命的年轻见习生,他并没有否认这些指控,只表明他受到了误解。”
“现在,根据骑士规章,我们必须要接受一位经过试炼、考验,像是德瑞克。克朗加这样的骑士,拒绝接受一名连骑士资格都没有的人所说的证言。由于目前举世动荡不安的情况,史东。
布莱特布雷德没有办法传讯他的证人,德瑞克。克朗加也没有证人可以支持他的供词。因此,我们都同意了接下来这个有些不寻常的判决。“
史东站在刚萨之前,脑中一片混乱。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另外两名骑士。阿佛瑞德爵士毫不掩饰他的满腔怒火,很明显的,他的‘同意’是经过很大一番让步的。
“评议会决定。”刚萨爵士继续说,“这个年轻人,史东·布莱特布雷德,以我的荣誉做担保,成为最低阶的骑士,皇冠骑士……”
一听到这句话,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因此,更进一步的,他成为即将出海的帕兰萨斯城远征军之第三名指挥官。依据骑士规章,骑士团的部队必须要有三名指挥官,每人代三个位阶的骑士。德瑞克爵士将被任命为最高指挥官,同时也代表了玫瑰骑上,阿佛瑞德爵士将代表圣剑骑士,而我将以名誉担保史东·布莱特布雷德以皇冠骑士代表的身份出征。”
在无声的震惊中,史东让眼泪静静地流下双颊,因为现在他再也不需要隐藏自己的激动。他听见身后传来吵杂声,武器撞击的声音。德瑞克暴怒地走出大厅,许多骑士跟随着他。四下也传来零散的欢呼声。史东泪眼膝陵地看见,大厅中将近~半的骑士,特别是年轻的骑士们,那些他将要率领的骑士们正大声的鼓掌。史本内心如同刀割一般痛苦,虽然他赢得了胜利,但他心痛地看见骑士团被利欲熏心的骑上给分裂了。曾经一度无比荣耀的骑士团只剩下了一个腐败的空壳。
“恭喜你,布莱特布雷德。”阿佛瑞德爵士生硬地说。“我希望你能够明白刚萨爵士为你做了什么。”
“我明白的,大人。”史东鞠躬说。“我以父亲之剑起誓,”他把手放上去,“我将不辱他的信任。”“
“好好干,年轻人!”阿佛瑞获爵士回答之后立刻转身离开。
年轻的麦可爵士二话不说地跟着离开。其他年轻的骑士热情地走上前恭喜他,他们举杯祝贺他的胜利,如果不是刚萨打发他们出去,可能要闹上一整晚。
当两人终于单独待在大厅的时候,刚萨爵士对着史东宽容地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年轻的骑士热诚地回应了他伸出的手,却无法回应他的微笑。这心痛太深切了。
然后,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将宝剑分的黑玫瑰移开。他将玫瑰放在桌上,小心地把剑收回鞘中。他本来要把桌上的玫瑰全部拂掉,但转念一想,拿起一支玫瑰,插在腰带间。
“我得向您致上无比的谢意,大人。”史本颤抖着声音说。
“你不需要感谢我,小子。”刚萨爵士微笑着说。他看着四周,打了个寒颤。“我们找个暖一点的地方吧,来杯酒怎么样?”
两名骑士走在刚萨爵士古老的城堡走廊中,那些年轻骑士离去的声音回落在四周:马蹄嗟嗟的声音,大喊的声音,甚至有人唱起了军歌。
“我由衷地感谢您,大人。”史东坚定地说。“您为我冒的危险实在太大了。希望我会不辱您的期望——”
“冒险!别胡说八道了,我的孩子。”刚萨按摩着手以恢复血液循环,接着带着史东来到一间为了即将来临的冬季庆典做好装饰的小房间。此地有红色的玫瑰,以棕色为主体的装饰,翠鸟的羽毛,小小精致的金制皇冠,一盆火熊熊燃烧着。在刚萨的指挥之下,几名仆人端进两大杯冒着热气,发出辛辣气味的液体来。“当我倒下的时候,你的父亲用他的盾牌或是身体保护了我许多次。”
“您也为他做了相同的事。”史东说。“您什么都不欠他。用您的名誉为我做担保代表如果我失败了,您将会受到很大的打击。您会被剥夺你的阶级、称号、封地。德瑞克绝不会放过您的。”他难过地说。
刚萨喝了一大口酒,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史东看来只是礼貌性地小口啜饮着酒,用一只明显颤抖着的手握住杯子。
刚萨体贴地把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轻柔地把他推向一个座位坐下来。
“你以前失败过吗,史来?”刚萨问。史东抬起头,棕色的眼睛中闪烁着火焰。
“没有,大人,”他回答。“我发誓我从来没有!‘”
“那么我就不需要害怕了。”刚萨爵士笑着举起杯子。“我祝你在战场上有神的守护,史东·布莱特布雷德。”
史东闭上眼睛。这压力太大了。他用双手掩住脸,开始啜泣,全身跟着痛苦地抽动着。刚萨抓住他的肩膀。
“我明白……”,他的眼睛看向许久以前,史来的父亲也曾崩溃、这样啜泣过。那天晚上布莱特布雷德爵士把他的妻子和幼子送走,再也没有机会和他们重聚。
史东最后终于趴在桌上筋疲力尽地睡着了。刚萨坐在他旁边,啜饮着酒,回忆着久远的友情,直到自己也沉沉入睡。
大军开往帕兰萨斯的最后几天对史本来说过得非常快。他得要找到一件二手的盔甲;他买不起新的。他小心地打包起父亲的盔甲,因为他被判不准穿着这件盔甲,所以他准备随身携带着它。然后还有许多会议要开,战略型式的研究,敌我力量的分析,战术运用的会议。
帕兰萨斯之战将会是非常难熬的一场战斗,这决定了整个索兰尼亚北部的控制权。指挥官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城市本身的守军将会固守城墙,骑士们则会坚守在法王之塔中,直接俯瞰那条从敏加山脉从往帕兰萨斯的唯一道路。不过这是他们难得意见相同的一件事,三个指挥官的会晤可说是暗潮汹涌。
运兵船出航的那一天终于来到了。骑士们聚集在港口,他们的家人安静地站在岸边。虽然脸色都很苍白,但他们没有多少眼泪,女人们用和丈夫相似的坚定姿势站着。有些妻子自己腰间也佩戴着剑。每个人都知道,如果北方的会战失利,敌人将会跨过这块水域。
刚萨站在港口,穿着闪亮的盔甲,和其他的骑士谈天,同时和几个儿子道别。他和德瑞克依照骑士规章礼貌性的交换了几句话,和阿佛瑞德爵士毫无感情地彼此拥抱。最后,刚萨爵士找出了史东。这名年轻的骑士,穿着简单、有些锈蚀的盔甲,和群众离得远远的。
“布莱特布雷德。”刚萨靠近他低声说。“我一直想要问你,但过去几天没有时间。你提到你的朋友们会来圣奎斯特。他们可以在评议会之前作证吗?”
史本待了片刻,有一阵子他脑中只能想起坦尼斯这个人。过去的这几天,他常常想起这些朋友们。他甚至期望坦尼斯能够在他离开之前赶到圣奎斯特。但这希望破灭了。不论坦尼斯在哪里,他一定是遇到了自己的麻烦。他还希望看到另外一个人,一个无论希望多么渺茫也想看到的人。史东下意识的把手放到挂在他胸前的那颗星钻。他几乎可以感觉到它的温暖,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