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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我的很多女友咂舌表示失望。
那是去年夏末的事了,工作的原因,我来上海定居。刚好爸爸一个朋友的房子可以出租给我,不方便之处就是要和一个未婚的男孩合租一室。当时,我几乎没有怎么多想就同意了,随后就赶紧搬了进去。
搬来后,我惊愕地发现和我同居的男孩简直帅呆了,高高的个子,有棱角的脸型,他总是一脸灿烂的笑容,那笑容有点腼腆,显出南方男孩少有的纯朴。
第二天,我的“弱智”真让我在他面前无地自容。我回“家”的时候把钥匙拧断,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把他招呼回来。他匆忙回来后一看,拧断的根本不是开门的钥匙。我脸红红的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安慰我说:“朴莹,没关系,别着急。”我在心里恨恨地对自己说:“朴莹啊!你是真笨啊!为什么你不能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精明点呢!”
到了第三天,我刚一进屋就嗅到一股烧焦的味道,糟了,走时忘关煤气了。到厨房一看,煤气已经关了,可我煲的烫已经干了锅。想起来真让人后怕,一定是他关的煤气,因为他走的较晚。怎么办?他回来会说我吗?他生气会是什么样呢……我简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当楼梯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我打开门立正站在一边等着他劈头盖脸的数落。“怎么心情不好?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他进门看看我笑着说道。他没提煤气忘关的事,我想他最好是没放在心上。从此以后,我落下一个毛病,每天做什么都先估计一下后果,做后再仔细检查一番。像个更年期的老女人。
正处于青春期的我每天不管做什么都是想着他。这时,我已从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变成了一个细心的女孩。我开始化淡妆,以前我从来不化妆,我想我的变化他一定能感觉得到。
他对我的彬彬有礼其实就是距离。我要努力向他靠拢,让他喜欢我。爱穿T恤和牛仔裤的肖峰,看上去颇像个运动健将,那张原本清纯阳光的面孔更平添了几分动感与活力。不觉中,我也穿起了T恤和牛仔裤,我想我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至于让男孩子多看一眼都达不到。
从此,我变得主动了,主动和他聊天,还帮他洗起了衣服。可是,我感到我们彼此之间非但没走近,反而多了几分尴尬。他的话很少,接触多了,你会发现和他在一起很舒服,我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更多的真实的东西,他那单纯不爱张扬的性格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你,让你也安静下来,让你觉得这个世界原来是如此简单、安宁、美好。
一天他很郑重地对我说:“你很喜欢我是吧?我也很喜欢你,但不会有结果。因为,我有女朋友,我们相处五年多了,她在哈尔滨读书,我很爱她,她也同样爱我。”他说了这些,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做答。可能是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他又笑着说:“你改变了不少,不过我还是愿意看到一张干净没经过描画的脸,那样的你会更清纯有朝气。”我低头无语。
夜晚,我躺在床上,让自己不去想他和他所说的话,可还是会想起他,嫉妒着他的女友的同时又为世上能有这么好的男孩子惊叹。想来想去我也觉得很满足,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近半年,这半年能在我青春的岁月中留下永恒的回忆,这些回忆够我品味一生。
绿绿的同居年代》》……………………
直到现在绿绿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转到这个城市来的。这个脏脏的、拥挤的城市。也许绿绿喜欢它的原因是因为它比较像故乡的复制品,身处异乡犹如在故园的感觉妙不可言。绿绿决定留下来。
绿绿有了自己的一份工作,又几经周折地找到了自己满意的房子。房子是老房子,两室一厅,面对那条著名的大江。绿绿一直梦想着推开窗,穿过江水的阳光会把金光闪跃到自己的脸上。房东阿伯告诉绿绿她必须和另一个房客同住,那个房客是男的。发着愣的绿绿割舍不下房子,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用同样价钱租到第二套这样的房子。更何况这样的“同居”故事天天在这个城市里上演。
搬家那天,绿绿见到了自己的“同居人”。那个看上去很干净很健康(绿绿一想到这里就发笑)的男孩倚在他自己那方的门口,朝她点点头。高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门庭。绿绿于是发现连他的那一点头也是一个信号:我方地盘,生人勿近。绿绿一仰头哼了一声,算是表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绿绿刻意把自己的时刻表与同居人的错开来:坚持每天早六点半起床,先到阳台做半小时的柔软体操,然后抢先占领洗手间。等到同居人起床,绿绿已经在吃香喷喷的早餐。所以同居人出门总急急慌慌,绿绿笑眯眯跟在后面不紧不慢。晚餐时间是绿绿一天中最自由的时间,同居人多半不回来吃饭,即使回来也多半是端一碗泡面窝在他的小房间里摆弄电脑。绿绿人虽年轻,倒也走过不少地方,川粤桂滇江浙等地的小菜都会一两手,晚餐正好安慰中午被盒饭虐待的胃。有时同居人回来了,在屋子里绕来绕去的饭菜香,常常使得他探头探脑。绿绿明知暗笑,只是看着客厅墙角那箱泡面心里渐感有些不是滋味。
有一天休假,绿绿特意做了西湖醋鱼、腐乳排骨、莼菜等一系列苏杭小菜。而同居人那边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动静。绿绿几次想叫他一起吃饭表示友好,但突然发现自己对同居人一无所知,甚至连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绿绿叹着气去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出来时却看到同居人已站在饭桌旁,面上的表情千载难逢。他像受了惊吓,脸涨得红红的,半天才说:“我吃鱼,卡住了。”绿绿低头一看,果然西湖醋鱼少了一块。同居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居然在这时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绿绿心软了,先让他喝醋,然后拿了碗筷放在他手里:“吃吧。”同居人吃了,又越过碗沿偷看她,低声地说:“我叫青衣。”绿绿想说这名字有些奇怪但没说出口,青衣说他妈妈是个唱青衣的演员,爱透了这两个字眼。青衣说这话时眼睛清亮温柔,绿绿发现他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之后,绿绿才有了自己正和一人名叫青衣的电脑软件设计工程师“同居”的意识。只要青衣晚上回来,绿绿都会有意无意多做一份晚餐,青衣也会投桃报李地买些小零食贿赂她,日子一久竟也成了习惯。
青衣在这个城市比绿绿待得要久,朋友自然也比绿绿多。青衣好热闹,来来往往的朋友也多是城市最前沿的新潮一族——网虫,青衣能从他们那里反馈到那个虚拟的网城市需要什么。绿绿喜静,能接受青衣已是大大的不容易。青衣带一帮铁哥们回来又玩又闹又喝酒时,绿绿总把自己安安静静地关在房子里。青衣并不过分,每次都会主动打扫卫生。只有青衣那天生日,绿绿才真正动了怒。青衣照常带回他的朋友们,一帮城市网虫在房子里游弋。他们对绿绿这个室友也很感兴趣,一点不给她躲进房子里的机会。绿绿从他们那里知道今天是青衣的生日。绿绿突然发现自己始终被隔离在外,连朋友都不是,只是室友。第二天晚上,绿绿回家只看杯盘狼藉,一地的空啤酒瓶。绿绿纵有委屈满腹,也只得静静收拾。听着隔壁房间传来青衣微微可闻的阵阵鼾声,懊恼竟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折磨她。她想青衣如果这时候出来问她,她一定会用一句最时髦的话“现在我很烦”朝他丢过去。但青衣偏偏没有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撕破了空气,啤酒瓶已在地板上碎裂成无数细小的玻璃片。这个声音像个信号,酣睡了一整天的青衣出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绿绿正蹲在一地碎片里淌眼泪。青衣慌了,青衣懵了,只能笨笨地递过一张纸巾,叫绿绿别哭。绿绿不理,就是止不住泪。青衣就说,千错万错的都是他的错。这句话青衣用普通话广州话桂林话杭州话上海话各念了一遍,最后还捏细了嗓子用上了京剧道白。绿绿终于笑了,脸上微微泛起红潮。一笑泯恩仇,青衣松了一口气,但实在想不出自己错在哪里,只是看见绿绿哭他心里发慌。
冬天快临近的时候,青衣因公受训去了美国。青衣快活的声音在地球的另一端响起,今年的旧金山已开始飘起了细雪。绿绿放下话筒,懒懒看向不会飘雪的窗口,影影绰绰地竟有细雪的影子。
青衣在那边依旧快活,明亮的声音永远像加州的阳光。绿绿有时会觉得他也许在那边已熔化了和他一样热情奔放的美国女孩。绿绿这样想的时候,屋子愈发显得空空荡荡。
不知什么时候起,思念已让青衣成了她合十的掌心里最痛的烙印。青衣仍时时有电话来,仍时时发来一些平淡又平淡的电子邮件,也仍保留着他的房间。他也听出了绿绿越来越不快乐,有一天他终于说,绿绿你是不是该另外找个室友?绿绿先是一愣,继而冷冷地道,是啊,越快越好。说到后面时却忍不住哽咽,此时窗外,一首林忆莲的歌轻轻飘了进来,弯弯的一道小溪,流着一段回忆,深深埋藏在心底……
文/菡阁
第三部分找个异性合租好吗?
在20世纪末,某网站推出类似《非常男女》“八人晚餐”栏目:凡是有兴趣的男女,不论你已婚、未婚都可报名参加,然后就可与另七名陌生男女进行“友谊速配”,新组成的四男四女在一起吃饭联谊。如某男某女感觉不错,很有共同语言,或彼此想更深地发展友谊,可互留电话,继续交往。在合适的时候,只要双方愿意,还可合租二室一厅的“白领公寓”。除了厨、卫、厅合用,一人各占一间卧室。有男士这样评价这种“非常生活”:独自在大都市打拼,生活压力很大,有些事不能向同事讲,在外又无知心朋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