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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朱岩回家,青果和他一见如故,他甚至说服朱岩来做他的模特儿,说像朱岩这么好气质的男性模特太缺乏。他们谈得很投机,我却拉朱岩说:“出去吃火锅吧。”朱岩对青果说:“一起去?”不待青果说话我拉着朱岩急急出门说:“青果有事呢。”
那天的火锅吃得很无趣。朱岩放下筷子,“小辉,你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夹一片菜在沸腾的红油中细心地烫,“我没有不开心。”
朱岩说:“我从来就以为生活应该是快乐的,爱情应该是快乐的。如果你不快乐,那一定是有些地方你没走对,有些人你没碰对,有些事你没做对。”他看看我,把烫好的菜一片片夹进我碗里,“吃火锅,火一定要旺汤料才能沸腾、才能烫出好吃的菜来,爱情也该如此……”
吃完饭出来,朱岩没有送我回去。他说:“你一个人慢慢走回去,走到家的时候,一切就有答案了。”
我知道他是在作最后的告别,可内心并没有疼痛。那是因为没有点燃的火的熄灭,让你感觉不到熄灭时的寒冷。
和朱岩平静地分手,一个人在热闹的街市上晃荡。霓虹闪烁,人语喧哗。这个流光溢彩的城市,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和我一同回家的人。我随意走进一家酒吧,坐在角落一杯杯地喝。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这么好,喝了那么多,心中还是那么冷,脑海里一会儿是朱岩,一会儿是青果。“小姐,回家吧,夜很深了。”调酒的男孩子担心地看着我,我听话地点点头。
回到家,我扑倒在床上,很快睡过去。半夜醒来,头痛欲裂,坐起来想找点水喝。青果的声音在我脚头响起:“想喝水?”不等我回答,他起身端了水递给我。
“你为什么喝酒?”青果的声音低低的。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我故意调侃。
“你怎么会这样不爱惜自己?如果那个男人不爱你,说明他不值得你爱。”青果的声音里多了一份严厉。
“谁值得我爱呢?你吗?”我看他一眼。月光在他的身后,逆光中的青果让我想起那些白天温文尔雅,夜晚却持剑仗义行侠的侠士。
“为什么不是我呢?怎么了?你不是爱我吗?”青果一边说笑着一边伸出手来。
我缩到床角,“青果,对不起,我对别人的生活方式一向很尊重,即使这种方式不是我所能接受的。可是,青果,我真的很难受,我一次次地问自己:你为什么偏偏是个同性恋呢?”
“谁他妈告诉你的?!”青果吼道。
“你自己说的,搬进来的那一天……”
“你……你真的相信?”青果像看怪物一样地看我。“一句玩笑话你就相信?”青果终于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你不是?”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知道当初青莲怎样在我面前说你的好吗?知道我怎样偷偷跑来看你却不想被你发现吗?知道青莲怎样被我逼着以最快的速度办好签证吗?知道我怎样对着镜子一笔一笔地画,每天画一次,每天都想让你看吗?当我最终下定决心向你袒露一切时,你却变得那么忙,忙得见不到你的影子。你终于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博士,而且那么坚决地拒绝我跟你们同行……”
青果呜里哇啦还在说,可我听不到了。我只知道自己在笑、脸上是泪,而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
文/凡娘
合租,发生在失去了之后》》……
天下着雨,天边隐隐约约有雷声。
夜色已深,喧闹的城市渐渐恢复了宁静,落雨声显得更凄厉。
冷梅坐在午夜地火车候车室,用手梳理着一头秀发,将一只红蜻蜓胸针别在胸前,合体的连衣裙疲惫地贴在她的身上,一双忧郁的眼睛被泪水浸了多日,眉宇之间诉说着哀伤,只有肌肤的白皙依然那样诱人,已是中年人的她,言语和声色给人的感觉还是那样的绵里藏针。她本应有一个平静的生活,这都是因为她遇上了一个难分难舍的情人,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家。如今她一无所有,无奈地要漂流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月下的冷梅最大地欲望就是要有一个居所,她不想总住旅店。
周日,冷梅休息,找到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她想租一处房子,但房租不能太高。
经中介人劝导,冷梅想找一个本份的男人合租一套房子,她不敢一个人睡觉,未婚时有父母相陪,结婚后有丈夫相伴,她没有独居过,因为她有三怕:一怕老鼠;二怕虫子;三怕打雷,此时正是雨季。
三天后,中介公司打来电话说合租人已找到,他是一个公司的业务经理,年龄42岁,看样子很精明的,如有意可面谈。
冷梅冒着雨,跑到中介公司,见到了他,他叫程百善。
“你有什么条件,先说说看,”他主动与冷梅握完手说。
冷梅想了想,抬眼又打量了他一会儿问:“你是单身吗?”
“是租房子,还是查户口,还是说条件吧,如不信任,我也没有办法。”
冷梅心里慌,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每天晚间必须回来,因为我不敢一个人住一套房子,行吗?”
“如果不回来呢?”程百善看了她一眼,觉得很可笑。
“那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
“多少?”
“每夜10元。”
“你不是敲诈我吧?行!就这样定了。”
“还有其他的条件吗?”
“没有了。”
“我有,”程百善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房租每月400元,我拿300元,求你给我洗衣服、做饭,伙食费、水电费等其他费用各付一半,当然内裤我会自己洗的。”
“你想欺负我吗?”冷梅微笑着。
“这叫互相帮助,各尽所能,懂吗?”程百善有些得意地说。
“你帮助我什么了?”
“驱鬼呀,我能做出这样大的牺牲,你还不知恩图报!”他故意将脸部表情夸张起来。
“这条件并不难,但以后要少贫嘴。”
“那就拿着钥匙走吧,这月钱我先付。”他起身付钱去了。
合租房子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程百善中等身材,皮肤很黑,两个眉毛像两只黑蝴蝶一样落在黑大的眼睛上,四肢总能做出常人难已做出的怪异动作,总像是在思索什么,看不出他很快乐,也看不出他很忧伤,从不谈他的工作,总爱说不着边际的话,在冷梅的眼里,他决不是一个美男子,他的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都少了一节,他自己说这手是三长两短,冷梅嘲笑他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房子还算不错,两室一厅,冷梅住阳面的大室,程百善住阴面的小屋。
程百善说:“这叫阴阳颠倒。”
冷梅说:“这叫阴阳调合。”
就是楼层有点高,八楼。
“你去买一包菜叶,我去烧水。”
“日子就这样过上了,”程百善心里想:“有这个女人在,今后自己也懒不了那去。”
每天,看似平淡地翻着日历的冷梅一直酸楚着,除了周日给儿子和父母打个电话,冷梅已断了与丈夫与情人的一切消息。
何风曾对她说过,“爱着的时候,有时心里潮潮的、湿湿的,饱满得像涨了水的河,可有时又空落的,像河床上摊晒出的光光的石头;有时心里软软的、润润的,像趁着雨长起来的柳梢;有时又闷闷的、燥燥的像烧又烧不着的柴火。”
第三部分合租情结(2)
而此时的冷梅感触更深的是:爱是伤害,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冷梅不恨丈夫,因为他也知道,他们的婚姻也是一种无奈,追求冷梅的人都比他优秀,但他们都是有妻之人,不优秀的人,她也看不中。
对父母十分孝顺的冷梅,只能随从地嫁给了一个虎背熊腰的粗壮男人,是生理需要,还是心理需要,为什么要结婚,冷梅至今也不清楚,但有一点她是能感受到的,那就是丈夫对她越好,她心越生烦意。
那天醉酒的冷梅认识了他——何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成了冷梅的上帝。
“君泪垂、妾泪垂,罗带同心未结成,潮头江水平。”写完这段话,程百善还没有回来,冷梅含泪睡了。
“你得给我40元钱?”
“为什么?”程百善不解的问。
“这个月你有四天夜里没有回来,按合约每夜10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冷梅不依不饶地说。她宁可饶了情人何风的无情无意,她不能饶程百善一分钱。
“给你。”
“找你60元,我不会多要你一分钱的。”冷梅将多余的钱找给了他。
“有意思,算我不对,今晚我请你喝酒。”
“行呀,不要后悔。”
冷梅与主人请了一下午假,回家准备了六个菜,只等程百善买酒回来。
门铃响了,冷梅兴奋的打开门,是楼下的小买部送酒来了,一瓶白酒,一箱啤酒,那人气喘嘘嘘地说:“酒钱你丈夫已付过。”说完就走了。
冷梅暗自笑了笑,关上了门。
开始喝酒时,已是掌灯时分。
每人半斤酒下肚,相互没说一句话,自己喝自己的,自己吃自己的,灯光不是很亮,室内很静,能听到彼此咀嚼的声音。
“再喝点啤酒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程百善打开了两瓶啤酒,各一瓶。
“说,有一天,三个王八一边打牌,一边喝啤酒,啤酒喝光了,怎么办?三个王八都没有尽酒兴,于是老王八就说:‘小王八,三人行,小人受苦,你去买啤酒去,我拿钱,’小王八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