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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甯靖冕半永久地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从此他的生活重心是妻儿与父母。
可是在外工作的妻子有了追求者,而留学在外复又觅得工作的甯靖冕,调回台湾了……
即便甯靖冕人在台湾,他俩仍没见面。甯靖冕偶尔回家的日子,他总会避开,下意识地不愿意见到这个人,努力将他的旧情人当成普通弟弟。
甯靖冕不知是有意或无意,总是时时提醒甯靖晏他的存在。
除了一年三节将礼品、红包送回家中外,每年甯靖晏生日时,他更会邮寄一份礼物给他。不过除此之外,他俩是不交谈的陌生人。
离婚前,甯靖晏已意识到婚姻再无可挽回,他和妻子的心都不在彼此身上。
他原有意为了孩子保全婚姻,妻子却认为虚伪的婚姻对孩子伤害更大;他们为此吵过无数次,他始终不肯点头离婚,不料远在彼方的人却击溃了他的心防。
事后无论怎么想,他都无法将甯靖冕的意思曲解成恶意,于是他从没跟甯靖冕说,他是他离婚的理由……
那一年的情人节前夕,甯靖冕寄来两张机票与一笔钱,还有旅行社的地址、电话以及林林总总相关物品;上头仅附了一句话:祝你们白头偕老。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他哭了……
原来一直以来,他渴望相守的人,是童年友人口中他与生俱来的另一半。
他爱冕,他们不是兄弟,只是两个相爱的陌生人。
“大哥和二哥不是兄弟,那、那是什么?”么子被过度惊奇怪异的事实打败,脑筋迟迟转不过来,
“冕是养子。”甯妈妈平静地解释。
无论甯靖冕是养子或是即将成为甯家的半子,都是她的儿子,没有改变:他与长子甯靖晏之间的事,她乐见其成。
“二哥是养子?”甯与锦快尖叫了。
他叫了几十年二哥的人,不是他的亲二哥?天哪,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晏早产,那时候我住在医院里,无意中知道冕的事,他是弃婴,又和晏同一天出生,我老觉得有缘,后来就收养他罗!”甯妈妈说得云淡风轻。
当时不管是丈夫或双方家族,压根儿没人赞成她领养甯靖冕,后来因为甯靖冕生辰八字好,笃信命理的外公转为支持态度,甯妈妈又天天向南爸爸撒娇,弄得甯爸爸不得不点头,才换得众人首肯。
事实证明,甯靖冕是个好儿子。
“我怎么没听说?”甯与锦瞪大眼望著娘亲,心情万分复杂。
“因为我没讲。”甯妈妈回得倒乾脆。
“三哥不知道就算了,他N年没回家过,不知道算正常……怎么没人跟我说?”么子抓著老妈问。
“跟你讲干嘛?”甯妈妈奇怪地看著么儿。
幺子思索了半天,开口欲言又闭口,始终想不出个充足的理由,最后垂头丧气道:“没干嘛!”
无论如何甯靖冕都是在甯家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无论是养兄或亲兄,记忆不会有所改变。
甯与锦则呆在原处,一时消化不了资讯。
郑雅今没多讲话,握住甯与锦的手,坚定地传达温暖关怀。
他知道甯与锦平常怕二哥怕得半死,实则有很深的感情在。
毕竟在甯家,小时候教他们功课的是二哥,管教众人的亦是二哥,他等于是甯家的半个家长……结果,他们叫了那么久二哥的人,压根儿不是甯家人。
瞬间,寂静笼罩整个空间,众人各怀心思:唯有甯妈妈面带微笑,安稳地看著一屋孩子似的男人,约略能预见各人的未来。
唔……不合她的想像也无所谓,幸福最重要。
打破冗长沉默的人,依旧是甯爸爸——“我当初就说不要领养他了,看吧,现在惹出这堆事来!”他虽然面对著甯靖晏,语意却明显针对妻子。
“冕没什么不好。”甯妈妈口气依然平静,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丈夫,怎么不知他是口不择言。
但长子甯靖晏就受不了老爸的言语,转身拉开铁门,风似地甩头就往外走,压根儿不管有没有人接他、甯靖冕在何处等等事情。
“好?有什么好?不知是哪家的野杂种,若是正当婚姻生下来的孩子,会被丢在路边吗?”很明显甯爸爸的EQ不高,爱子一走,嘴里的话更加难听了。
“家里哪个孩子成就比冕高?你要骂也骂得合情合理点。”甯妈妈似笑非笑地望著老公,还是一个劲儿地河清海晏。
旁边两个没啥成就的儿子翻翻白眼,无从反驳。
甯爸爸不甘示弱,继续朝著门外大吼:“我说他是野杂种有什么不对?品种好的话,怎么会爱上男人?”
此语一出……思,全家笑倒!
没人想去提醒甯爸爸,这句话亦是骂他自个儿品种不好。
都说是看戏了,谁会提醒他?
更正,跟甯爸爸同一等级的甯靖晏会。
闻言,不管门拉得老开,人一半已经走出门外的甯靖晏仍回头反驳——“如果冕爱男人就是品种不好,那你也一样,冕的父母只生了他一个爱男人的儿子,你生的有两个,比他的亲生父母更糟!”甯靖晏边骂边哭,将从小就发达的泪腺发挥到最高点。“爸爸是混帐!”
甯爸爸当场石化,不敢相信爱子会讨厌他。
看著说话品质都有问题的父子俩,甯妈妈唇上弯著笑,没多大反应。
甯靖晏消失在铁门外后,甯爸爸终于想到反驳之辞。“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说不定是你妈品种差。”
这次,甯妈妈有反应了。
“老公,你刚刚讲了什么我没听清楚耶,可不可以再讲一次?”甜甜的话里饱含威胁。
父子大战很有趣,父母大战则容易伤及无辜,早有经验的么子立刻走避。
甯与锦则拉著郑雅今的手,登登登上楼将行李拖下来,准备离开。
待他们下楼时,夫妻俩已从原本位子换到长沙发的两头,气氛非常凝重。
看看两者的情况,甯与锦和郑雅今有默契地决定默默离开,以免被流弹扫到。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甯与锦的手刚刚沾上铁门,甯妈妈冷然询问声已至。
“回家。”甯与锦老老实实地回道。
“才刚回来又要走?不像话!”甯爸爸乘机挥发一点怒火。
“我们是坐二哥的车来的,现在大哥和二哥要回去了,我们不跟著走,到时候怎么回家?”甯与锦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道。
说真的,他完全不能理解老爸的想法。二哥是谁生的有何关系?二哥就是二哥,成就高又孝顺,对家人照顾备至,有什么不好?
“世界上有飞机、火车、飞狗巴士、公车、计程车,你随便挑两种接驳就成了,怕什么?”心情不好的甯妈妈不准备放过两人。
“太贵了,现在景气不好,当省则省。”甯与锦抵死不愿留下来当炮灰,他还想好好看看明天的太阳、月亮、云朵、星星……·现在好像难得看到星星。
“钱不是问题,大不了我出。”甯爸爸一挑层,决定将本来要给长子的零用钱拨一部分给甯与锦。
第四章
甯与锦与郑雅今相识一眼,短时间内找不到藉口……
于是两人瞬间做了决定——逃!
飞也似地,两人冲出甯家大门,在甯爸爸的怒吼声传到时,他俩已经抵达大马路,仍拼命似地逃
一直到走出甯家,甯靖晏才想起他压根儿没带行动电话。
当初去找甯靖冕时电话放在甯家忘了带,这次回来原本是要将它拎走的,被老爸一吵他忘得一乾二净,任手机留在房间床上沉睡。
平常有没有行动电话不是大问题,反正他没工作上的事要联络,与前妻共居的地方又离甯家不远,真有什么事走路回甯家求援即可。
现在不同,没有行动电话,他不知该怎么联络甯靖冕。
别叫他找公共电话打,其一,没带电话卡;其二……N年不联络的人,他怎么可能背得起对方的行动电话号码?当然是存在手机电话簿里,需要时再查询了。公共电话很方便,但没有电话号码,有啥用?
回甯家拿手机……
这个念头瞬间被甯靖晏否决。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受不了老爸对甯靖冕的态度,若在此时回去,岂不是间接投降……不干!
再往前走几步,甯靖晏颓丧神情瞬间被欣喜取代。
路旁,一辆熟悉到不行的车子停著,这几天看过无数次的车牌号码表示他没认错。再走近些,驾驶座上朝他微笑的人,更让他相信自己的眼睛没出问题。
距离家不到五十公尺处,甯靖冕的车子停在那里,面对著甯家方向,等待他的情人归来。
虽被甯靖晏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甯靖冕依然带著温和微笑降下车窗。“怎么跑出来了?”
他嘴上说著会找个地方住一晚,但开车逛了一圈后却又回到甯家附近,远远地看著他曾居住过十几年的地方;想著他的晏,他沉默地笑了。
“我们回去吧!”甯靖晏在车门旁蹲下来,仰著头可怜兮兮地看著情人。
“怎么了?”甯靖冕边问边,解除中控锁,让甯靖晏得以上车,不管如何车外部太热了。
甯靖晏不是反应灵敏的人,知道甯靖冕已解除中控锁,但他的脑袋还想不到可以上车吹冷气,所以依旧蹲在大太阳底下,晒啊!
“我以后不要回家了。”甯靖晏嘟嘴以对。
“上车再谈。”摸摸甯靖晏开始发烫的发,甯靖冕有些心疼。
甯靖晏没有动,坚定地望著恋人。“冕,我爱你。”
“我也爱你,所以求求你快点上车,你中暑我会心疼。”
摸摸情人的头,甯靖冕装出哀求表情,换来甯靖晏一笑并且快速上车。
一坐到车上,他还没开始抱怨,旋即被甯靖冕递来的运动饮料堵住嘴;
甯靖晏喝饮料的同时,甯靖冕细心地帮他擦掉面上、颈问的汗珠。完成工作时,甯靖晏亲密地在他脸上一吻,当成工作报酬。
“跟谁吵架了?”甯靖冕轻声问道。甯靖晏在甯家基本上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