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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点头,“若非如此,我又怎能知道‘九皇神器’的秘密呢?……只可惜,家师年轻气盛时,树敌无数。为了保全秘密,我自行走江湖以来,一直不敢提起家师名号。大人觉得,我会用这种事来骗人么?如若大人还不相信,可回府向廉家公子求证。”
叶彰这才信了,“没想到,他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来!他现在何处?”
小小垂眸,“家师已经过身了。”
这个消息她是第一次说出口,连银枭和李丝都被吓到了。
“他死了?”银枭喊道,“不可能,他怎么死的?”
小小思忖再三,摇了摇头。“我也一直在找杀害师父的凶手……师父一生为‘九皇神器’所累,唯一的心愿就是不再让这些兵器祸害人间。小小不才,一直都不能替师父完成心愿。如今,神霄归朝,朝廷为求神器,大动干戈。师父若在天有灵,恐怕……”
小小边扯,边看叶彰的脸色。
叶彰神色微戚,似是伤心,他长叹一声,道:“没想到,当年一别竟是永别。韩兄弟用心良苦,我只恨自己势单力薄,助不了他啊!”
“……”小小并未想到,叶彰竟感概如斯,一时无法往下接了。
“女侠放心,即是如此,本官决不会让你落入神霄手中!”叶彰厉色,道,“不过……本官有个请求。”
“大人请讲。”小小立刻接道。
“请带小女一起离开。”
小小有些惊讶,“知惠小姐?”
“没错……”叶彰轻轻一笑,道,“知惠是本官唯一的女儿,如今情势,本官带她在身边,恐怕只添危险。还请女侠送她去一个地方。”
“去哪?”小小问道。
叶彰想了想,道:“那地方偏僻,待本官画出地图,再与各位商议。出城之事不宜草率,本官先回去替各位安排,待一切妥当,本官便遣人通知诸位。”
“慢着!”银枭上前一步,道,“空口无凭,你这么一走,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卖我们?!”
叶彰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块手令,道:“这就是出城手令,我便先交于诸位。诸位若不信我,可自行出城。不过,如今戒严,即便手持手令,也会遭人盘查,好自为之。”
叶彰说完,迈步走了出去。
小小长吁一口气,笑了笑。
“左姑娘!”李丝笑着,一把揽住了她的肩,“你果然伶牙俐齿,聪慧机智,叫奴家好生钦佩!当真是兵不血刃哪!”
“哪里哪里……”小小忙不迭道。
银枭却皱着眉头,开口道:“丫头,你说‘鬼师’死了……是真的么?”
此话一出,李丝便敛了戏谑,认真地看着小小。
小小心中一丝苦涩,点了头。
“到底是谁?!天下有谁能杀他?!”银枭激动道。
小小沉默许久,抬头,认真地回答:“我师父吧,就是什么都没告诉我……”
银枭和李丝面面相觑,知道问不出结果,便只得作罢。
……
……我是表示廉钊已经走上了腹黑的不归路的分割线 = =+……
叶彰回府之后,便直接回房休息。
一名廉家家将站在暗处,看到叶彰熄了灯,便疾步离开,来到了廉钊房内。
“公子,叶大人回来了。”
廉钊举杯喝茶,问道:“如何?”
“叶大人去了‘留云阁’,稍坐了片刻就出来了。现在已经歇下。”家将回答。
廉钊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份书信。这正是叶彰房内书信的誊本。书信上写的,是当初叶彰曾收容过一名与家人失散的少女,那少女离开之后,不想又逢变故,落入风尘。特写了此信,找叶彰求助。正如信上所言,那女子身在“留云阁”,叶彰也的确是去了“留云阁”,看来是确有其事。但令他不解的事,这书信之上,未提姓名,单是将那段收容之事写得巨细靡遗,什么六月艳阳、蹲地痛哭、饥肠辘辘、小姐怜悯……
他努力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头绪,便道:“好,没事了,你去休息吧。”廉钊点点头,回答。
“是,公子。”
家将正要退下,廉钊又想起了什么,开口唤道:“等等。”
家将闻言止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东海的赃物,可尽数送达了?”
家将如实答道:“已经都运回来了。现在放在府衙仓库之内。”
廉钊点点头,“那就好。没事了。”
家将一走。
廉钊便起身,看了看天色。
说起来,她的东西,有哪些呢?
……
无所不在
三弦女侠惊现无名小城,这本是地方上前所未有的大消息。但之后几天,除了有人传言府衙仓库被盗之外,一切都很平静。不少人猜测,那三弦女侠怕是早已离开。那些关于三弦女侠的谈论也在这平静之中渐渐平息了下来。
城内百姓无聊了几日,忽又有了新谈资。
话说,这城中知府叶彰,昔日曾搭救了一名姑娘。那姑娘身世堪怜,家境困窘,父母染病,为了还债,辗转屈身于教坊之内,打滚在风尘之中。几日前,那姑娘父母病危,却碍于卖身契不得回返,得知叶彰乃是此地知府,便写信求助。叶知府宅心仁厚,当即作了安排。不仅将这姑娘从“留云阁”中赎出,更是立即备了车马,送这姑娘返乡。
一大早,城中的百姓便聚在了城门边,看起了热闹。
叶彰平日为官清廉,今日倒也铺了排场。马车就备了两辆,都是两匹马拉的大车。一辆载人,一辆装行李。除了赶车的马夫,还有三个随行的侍从,两个丫环。
有知情的人便出来解释。原来,是那姑娘早先对父母说了谎。未提自己沦落风尘,反说自己嫁进了大户人家。如今,那姑娘父母病危,这谎,只得圆下去。
众百姓一听,当即唏嘘,再无人质疑叶彰的所为。
廉钊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叶彰也将此事报备,又呈了那出城几人的户籍。手续齐备,毫无破绽。“留云阁”那件事,廉钊也是知道的,这件事听起来也顺理成章,合情合理。唯一让他疑惑的地方,是叶彰让自己的女儿随同出城,说是代他去见见故人,算是尽了礼数。廉钊虽然觉得这般“礼数”未免有些过,但毕竟行事作风,人人不同。于是,出城的事便算是定了。
不过,该行的手续总是免不了的。廉钊早早便带人守在了城门口,查验马车上的物品。
叶彰见到他,笑得愧疚,“贤侄费心了。”
廉钊含笑,道:“世伯是知府,廉钊此举才是冒犯。”
叶彰摇头,“哪里。这风口浪尖,本官要送人出城,说起来实在惭愧。但生死事大,不容有拖啊……”
廉钊点头,“世伯所言甚是。”
两人谈话之间,侍卫已将马车上下搜索过一番,又将出城的人与户籍一一比对,确认无误之后,向廉钊报了一声。
廉钊闻言,抬眸看了看那队出城的人。
出城查验,所有人都下了马车,只见那传闻中流落风尘的姑娘就站在马车旁,手挽着叶彰的独生女儿。
但见那女子藕色罗衫,浅紫纱裙,更饰缎带流苏,华美非常。她挽着随云髻,斜插着三支琉璃簪,自有不染尘俗之意。那女子妆容细致,施粉和匀,更显得眉似远山,眸若春水,粉颊娇嫩,朱唇含樱,好生妩媚。女子上了妆,便看不出年纪。但看她身段,应不过十八。
那姑娘见有人看她,便低下了头,似是羞怯。
查验已毕,她便匆忙上马车,不想一脚踩上了裙裾,身形一歪,眼看就要摔倒。那电光火石之间,她左脚一点,身形微侧,站稳了身子。她轻吁一口气,眉梢微挑,笑了笑。
那一瞬间,廉钊突然觉得面前的人似曾相识。那藏在谨慎之后,细小的得意,染在双瞳里,闪闪发亮。她笑起来的时候,便是如此。
这念头一过,他猛然一惊,心绪霎时乱了起来。
难道……
那女子上了马车,不知为何,转头看了他一眼。发觉他仍在看她,有些惊惶地把头缩进了车厢。
他想上前,却克制自己站在了原地。
“贤侄?”叶彰见他呆滞,便开口唤了几声。
廉钊回神,看着叶彰,尚有些茫然。
“贤侄,有什么不妥么?”叶彰问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有些紧张。
廉钊稳了稳心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请吧。”
叶彰松了口气,走到了马车边,吩咐了几句,便开了城门,让众人离开。
廉钊不再多看,转过了身,默默地往回走。
……
待他走回叶府,进了房,才放任自己的心跳。他在床边坐下,闭上双眼。眼前那女子的身影依然盘桓,那一抹笑意,竟是挥之不去。他睁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他起身,走到了衣柜前,打开了柜门。柜中第三格,赫然放着一把三弦、一本帐本和一包衣物。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那把三弦,脸上带了笑意。
“……最后一次……”他开口,轻声自语。
他思索片刻,拿起了那些东西,找出一个木盒,将东西收纳进去。随后,他牵了一匹快马,出了叶府。
……
……我是表示接下去是武打戏的分割线 = =+……
马车出城之后,一路疾行。约莫赶了一个时辰,才放慢了速度。
六月的天气多变,近午时的时候,天空中竟聚起了阴云,隐隐的雷声漫延开来。倏忽之间,最后一丝阳光没尽,豆大的雨点落地,溅起了尘埃。顷刻功夫,雨势渐大,天地霎时苍茫,不见前路。
马车只得在道旁的亭边停了下来,暂时休息。
先前,小小坐在马车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脑海一片紊乱。天知道刚才城门口,她有多紧张。这个易容根本就不彻底啊!不就是换了身衣服、梳了个髻、多涂了几层粉么?无论怎么说,起码得给她一个人皮面具啊!
刚才廉钊看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都到嗓子眼了。下了马车,她才算恢复了过来。她走进亭子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