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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自己罪孽深重,宁愿放弃所有只求能过着平淡的生活。但是这个生在帝王家却同样有着和自己一样不幸遭遇的孩子让自己无法置之不理。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或者是因为他拚死救自己的那份执著,但是无论如何——慕容烈已经决定,为了这个孩子即使是要他万劫不复,他也认了!
即使像当年一样,用尽了自己所有精力和计谋,只为了能看到他灿烂的笑容,这也就——足够了!
虽然慕容烈还不能确定这种陌生而浓烈的感情是否就是爱,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放手了。
镇南侯到京,怎么都算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太后现在急于拉拢这个已经权倾一方的大人物,所以对镇南侯的礼遇更是隆重。
这日的中午,太后竟然破例在自己的慈安宫设宴款待镇南侯。
酒过三旬,太后的殷勤之意更加明显,她微笑着道:“镇南侯的面具真是别致,可是为什么连在本宫面前都舍不得摘下呢?”
“禀太后,末将当年在战场上被敌寇伤了脸,留下了连鬼魅都退避三尺的伤疤,实在是不敢惊吓了太后。”慕容烈早已经为自己的面具想好了推托之辞。
“镇南侯为国牺牲至此,真是令本宫……如此说来,镇南侯应该还没有成家是吧?”太后忽然展颜道,“本宫一定为镇南侯选择京城淑女婚配,以彰我慕国对忠臣的爱护。”
“末将自知形秽,不敢对京城的名门淑女痴心妄想。”慕容烈赶紧推辞。
傻子都知道太后是想借机在镇南侯的身边安插一个线眼,慕容烈怎么可能会答应。
“镇南侯功在社稷,就算是婚配王族女子也是合情合理,就请镇南侯不要再推辞了!”太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哪里还允许对方多说什么。
“老虔婆,快纳命来!”一个凶狠的声音在宁静的宫苑中响起,让人觉得格外的刺耳。
“刺客,快保护太后!”守在周围的侍卫们惊叫着围了上来拼死要保护太后——开玩笑,被刺客杀死是死自己一个,如果太后有什么损伤,死可是死他们全家啊!
怎么在这个时候?慕容烈微微皱眉,现在太后还不能死!太后手中依然掌握着慕国大部分的军力,一旦她有什么不测,手下的人作起乱来,他们也会很麻烦!
所以即使很不情愿,但是慕容烈也只能上前加入禁卫军的队伍,一同与那些来历不明的黑衣蒙面刺客交起锋来。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武艺高强,慕容烈虽然能以一敌十,但是那些禁卫军们却已经损伤了大半,这样下去太后的性命只怕难保。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惊扰太后凤驾?”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宫墙上响起,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傲然站立在宫墙上的是一个俊美英挺的美青年,比起慕容烈的俊美多了几分英挺,比悠霁的青涩多了几分成熟,就像是那种集天地间灵秀于一身的美男子。
“多管闲事的小子,纳命来!”黑衣刺客一惊,等看清对方只是孤身一人后冷笑着上前挥刀就砍。
“不知死活的小贼!”男子冷笑着跃下宫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刺客群中,然后一阵刀光剑影。
待到众人能看清楚的时候,只看到男子的剑搁在最后一个站着的黑衣人脖子上,而其他武功高强的刺客竟然在转瞬间全被撂倒了。
“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行刺太后?!”这最后一个活口只是为了留下拷问的。
慕容烈虽然凭着这三年来的苦练成就了今天不凡的身手,但是也不能不承认自己和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之间还有很大的距离——这个人不简单,而且不可能就这么凑巧出现在太后遇刺的这一刻!
但是上述的念头都抵不过初见这男子的震惊,那脸、那眉、那眼、那唇,他竟然——
“你……是你!”然而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那个在人前一向端庄大方,风度优雅的太后竟然推开了身前保护自己的侍卫,冲到男子面前颤抖不已地伸出了手。
“是我。”男子仿佛对太后的反应早就已经料想到了似的,只是微笑着把手中的刺客交给禁卫军后点点头。
“天啊,真的是你!”太后惊喜地尖叫着,颤抖着伸出手轻抚男子的脸,“和他长得一摸一样啊!”
“臣杨日尧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年轻男子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赶紧拜倒在太后脚下。
“苦命的孩子,快起来!”太后竟然克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泪眼朦胧中手忙脚乱地扶起了那个陌生男子。
杨日尧——他只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杨日尧,一个不认识自己,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杨日尧!
慕容烈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甚至连什么时候把掌心掐出血来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活脱脱就像是自己在现代亏欠了他一生的异母弟弟!
这是老天给自己的恩典吗?在这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空间里,让自己有机会弥补对那个可怜孩子的一切亏欠吗?
“太后,这于礼不合。”杨日尧在太后耳边低声道。
“什么于礼不合,本宫只知道既然你历尽千辛万苦回到本宫身边,这次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允许你离开了!”太后紧紧握着杨日尧的手,笑中带泪地道。
“这位是?”杨日尧抬头看到静静凝视着自己的慕容烈,从衣着上轻易判断出这个男子身份不凡。
“这位是镇南侯。”太后这时才终于记起来自己还有客人在场,但无论是谁都比不上自己现在面前的这个男子重要,“镇南侯,本宫今天与故人重逢,你先退下吧。”
故人?看眼前这个杨日尧年纪不过二十上下,怎么可能会和太后这个年近半百的妇人是“故人”?而且太后深居宫中,怎么可能和这个武林中人有交情。
慕容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担心这个诡计多端的太后会对这个年轻人不利。
“还不退下。”太后在人前一直压抑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见慕容烈依然站在原地,不由得急了。
“遵命!末将告退!”无论是什么原因,现在和太后正面对抗都是愚笨的行为,一切都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慕容烈心底打定了主意,再担心地看了杨日尧一眼后匆匆退下。
“你们也都给本宫退下!”太后见慕容烈退下后,赶紧命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立即消失!
晚上,所有大臣都已经风闻太后遇刺的事情,除了人人自危害怕心情不好的太后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外,每个人也马上进宫问安。
但奇怪的是,太后居住的慈安宫虽然整夜都灯火通明,但是却不让任何人进入——这更令大臣们胆战心惊,就怕明天上完早朝后,自己的脑袋就要和身体分离了!
无论如何,时间依然还是过去了。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所有大臣都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殿——就连已经很久没有上早朝的慕王悠霁也按时坐在了自己的龙椅上——而太后竟然是最迟的那个!
看着朝中大臣们游离的眼神,就连坐在龙椅上装睡的悠霁也开始不安起来。
“太后驾到!”正在这个时候,太监高声道。
总算是来了,当所有人都这么松了口气也开始紧绷神经的同时,发现太后竟然是携着另一个年轻男子的手一同进来的!
这可是大新闻了!尽管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数以千百计的想法已经在众人脑海中出现了。
“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心中龌龊无耻的想法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果然是混朝廷的老奸巨滑们!
“众位卿家平身!”太后看来心情好得很,甚至从话语中都能听到她的喜悦。
“谢太后!”
……
虽然那名布衣青年一直站在太后的幕帘前不发一言,但是整个早朝过程中他却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王,昨天本宫遇刺。”等到文武百官们把所要禀告的事情都处理完后,太后终于道。
“让母后受惊了,王儿一定……”悠霁赶紧微微欠身道。
“王不必自责,本宫早有觉悟。”太后打断了悠霁的话,“众位眼前的这位年轻侠士——杨日尧昨日出手救了本宫,本宫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已经把他收为义子了。”
如果是一般人擅闯禁宫本身就是死罪一条,但是现在这个青年不但无罪竟然还得到一向高傲的太后垂青,看来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太后的义子就等于是王的兄弟,而且太后还是在众人面前说出来,摆明是等着悠霁赐予爵位,让他名正言顺地留在朝廷。
“既然如此,本王就赐予杨日尧侯爵的封号!”既然太后都已经这般说了,难道悠霁还能反对。
“王,日尧是本宫的义子也算是你的兄弟,至少也应该配得上亲王的位子。”太后不满地道,“干脆根据日尧的名字,就赐为日亲王了。”
太后一锤定音,让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起,太后眼前的第一红人,整个朝廷中第二的掌权者就是眼前这个日亲王了!
柳悯世居住的院落在王宫的角落,虽然没有专人打理但是经过柳悯世的精心整顿,也算是树木扶疏、十分的优雅。
在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一向与世无争的柳悯世也算是能自得其乐,直到今天来了一位高贵的访客。
“请问是柳悯世柳大人吗?”温文尔雅的声音在整理花草的柳悯世身后响起。
“我就是……”讶异于有人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柳悯世立刻转过了身。
“你……”看清楚来人的样貌后,一向处事淡泊的柳悯世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人的眉、眼、鼻、唇……活脱脱就是当年自己所一直……
“我叫杨日尧。”杨日尧仿佛早就料到对方的反应,只是微笑着站在原地行礼。
“杨?你果然是……”站在原地的柳悯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激动得无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了。
“没错,我的父亲就是杨轩。”杨日尧轻声笑着,看来父亲在太后和眼前这个男人心中的地位一点都没有因为漫长的岁月而有丝毫的磨损。
杨轩?就是这个在梦里寻思呢喃过千百回的名字,本来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与这个名字有所交集,然而今天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