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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轻啧一声:“哟,胡老板,您还真是大胆哪,扬州城里谁不知道胡老板的夫人,是有名的凶悍,您还敢娶二房……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啊?有我们天香楼里的姑娘漂亮吗?”
忽然拨高的声音,吓得男子一身冷汗。忙摆着手,道:“噤声,噤声!”
妇人轻笑一声,猛地靠近男子:“胡老板,艳红明白地告诉你,银子,今天你是拿不到手了。不瞒您说,这天香楼也只是一个虚架子,看得风光,其实底子都是空的哪。这钱啊,来得容易,可是呢,去得也就快了,你不看,我们天香楼里,哪样东西不是价值连城啊,这些,可是老要花银子的哪……你看,每个月,光是姑娘们用的胭脂水粉,我们可就要光顾你胡老板上万两银子……”
柔软的身子,轻蹭着那圆胖的身体,妇人美艳的姿容,饱含妖艳的风情,软媚的语音,让男子着实受用,遂受用地低应几声:“是,是,是。红嬷嬷,这生意难做啊……”
一双肥腻的手,不规矩地在妇人娇软的身子上上下其手。
妇人甜笑一声:“胡老板,银子,你不用愁,天香楼的买卖,托我那群姑娘的福,一直红火的很。晚个几天,艳红派怜清姑娘给你送过去……”
“怜清?”那可是天香楼里最漂亮的姑娘之一呢,受宠若惊,肥胖的脸上肉团直抖,“好,好,我就等清怜清姑娘……”
妇人眼角一冷,掩去眼中厌烦的神情,拍掉男子在她身上乱动的两只油手,猛地抽开身,高喊一声:“送客!”
男子一个愣神,两个粗壮的汉子便站在了男子的身边,将男子肥胖的身子架了出去。猛听得凄惨的惊叫声,由外传来。
妇人轻啐一声,拍了拍衣襟:“吃豆腐吃到老娘头上来了,真是不想活了!”
“来人啊!”冲着门外轻喊一声,迅速的便有一身着劲装的人走到门前,“ 什么事,红嬷嬷。”
“派人去城西胡员外家里,给胡夫人送个信,就说胡员外今天在城东猫儿巷歇了……不用给他准备晚饭了……”艳丽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那人听着道了声是,便匆匆而去。
轻理云鬓,妇人扭着水蛇腰,轻移莲花步,轻摆着丰臀,步出厢房。一路上见着客人,莫不笑着粘上去打几声招呼。
“哟,李公子,好久不来了,快快,里面坐,咱们家清云姑娘惦记你,惦记得紧了……”
“吕员外,你哪,多喝两杯……”
……
一路,带着媚笑走进了“天香楼”的后院。高高地围墙,将后院与前院完全隔绝,只有一扇小小的门相连。与前院的热闹截然相反,后院,种满了翠绿的青竹,将所有的喧嚣掩去,也带来了几分神必的气息。
推开小门,妇人脸上的媚笑敛去,柔软的身子也挺直,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是一种江湖客所特有的气息。
门后站着的一身黑衣的俊美青年,全身的戒备神情,在看到妇人后轻轻敛去,微微向妇人点头示意,青年,身形一掠,便消失在绿竹丛中。
妇人眯起眼睛,看了看那随风飘扬的竹叶,他还是这么地木讷。不过,有些奇怪,倒是没有看到红颜,难道说是红颜失宠了?嘴角为心中的想法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是影魅吗?”沉稳的声音,透过深深的竹林,飘进了妇人的耳中。
妇人收起笑,忙恭敬地行礼:“正是影魅,少皇真是好耳力。”
“进来吧。”醇厚的声音,泛着笑意,“影魅在外多年,奉承的功夫是大有长进呢。”
轻笑出声,妇人摇了摇头:“少皇还是那么爱拿属下开心。”
竹林间,有一条暗青色的碎石小径,在竹与竹之间,忽隐忽现。粉红色的绣花鞋,踏上小径,发出莎莎的响声。在幽静的竹林中,听来份外的鬼魅。
穿过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一幢雅致的江南小院,呈现在眼前。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加上一片翠绿的青竹,让人不由得心旷心神。
空气中,浓郁的桂花甜香,让秋天的气息,染醉了这清幽的小院。
静心亭。
是花园里的一座八角亭。四周遍植罕见的异种桂花。空气中浓郁的甜香,此时正围绕在亭中正在独自下棋的俊美男人身上。
一双浓密的剑眉,眉下,让人深觉鸷猛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薄却又不失丰厚的唇,在一张略尖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布出一张俊秀出尘的容颜,随意却不凌乱的乌黑长发,几缕发丝散落颊上,缓和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潇脱与不羁,修长的身躯略为瘦削,一袭玄色的长衫,散发着阴郁诡魅的气息。
多年不见,少皇是越来越像尊皇了。
“属下影魅,叩见少皇。”妇人弯身施礼,一对艳丽的眸子里泛着抹鬼魅的神色。
就在妇人弯身的刹那间,点点星芒,由妇人的领中射出,漫天的星雨,将亭中俊美男人的全身命门都算计在中。不由得不让人为这个男人担心。
男人微薄的唇,轻轻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拈着一枚白棋,落在棋盘上,并无躲避的意思。眼看星芒即将躲进男人的身体,妇人艳丽的姿容也不由得微微变色,红唇轻张:“小……”
心……愣愣地看着停在半空中的星芒,妇人的眼里是不能置信。
“这次是四川唐门的满天星雨啊,影魅,你买这个花了多少钱?”衣袖轻动,停滞在半空的银针,便漱漱地跌落在地上,针尖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三千两银子。”小心翼翼地上前,蹲下身子,用手中的绢帕包起那些落在地上的银针,“真是可恶,那唐凝还说天下无人能躲过这满天星雨呢。在少皇面前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明幽剑眉轻挑:“你很大方呢,三千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个小玩意。既然有银子买这东西,刚才是怎么回事?”
“少皇您看到了?那是扬州城里做水粉生意的商贾,明说着是来结帐,其实是想来白吃姑娘们的豆腐。让我教训过了。”想起刚才那双肥胖的手在身上游动,便觉着一阵的恶心。呆会要去好好地泡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
“把你这张脸换了吧,我看着不习惯。”明幽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下来,和我下盘棋。自从你离开仙境,我已经有七年没有和你下过棋了。”
“是。”笑着,在颈部以下的地方轻轻搓了搓,再用力一扯,一张人皮面具就扯了下来。再观那妇人,只见一张俏丽容颜因为扯得用力发痛而龇牙裂嘴。
“我又没叫你那么用力,疼死了,心疼的不是我。”明幽落下一子,“该你下了。”
灵动的眼眸转了转,看了看那石桌上的形势,一张小嘴便嘟了起来:“少皇,您这不是存心给我出难题嘛!败局已定,根本就无须再下了。”
明幽抬起眼,看着面前那个俏丽的女子,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啊,真是没有耐性。真不知道你这七年来,是怎么骗过那些人的。”
“少皇,您是不相信我影魅啊。”影魅的脸上,浮现一丝受伤的表情,“少皇,您瞧,这天香楼,可是宾客盈门,日进千金,不,万金。生间好得很。”
明幽笑了起来,手,轻轻地挥乱了棋局:“此次押运的黄金,近况如何。”
“紫堂主押送的十万两黄金,已安全送抵江南居士府上。”递上一封书信,“这是紫堂主将黄金送抵时派人送来的书信。”
“十万两黄金,他这么快就送到了。”似是有些出乎意料,接过影魅递过的书信,打开一看,明幽沉默了,一双鸷猛的眼睛,忽地变地深暗了。
“少皇……”不解地看着那忽变得深沉地面容,心里微微一惊,有什么事情吗?
“你退下吧。我一个人坐坐。”明幽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亭边,一双俊眸泛着深暗难懂的光泽。
“是。”将手中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俏丽的人儿,又重新变回了那个妖娆艳丽的妇人。
看着影魅离开小院,明幽抬起眼,对着空中冷冷道:“你也去吧。”
一道黑影,从浓郁的竹梢跃下,恭敬地对着明幽施了一个礼,追随着那身影而去。
冷笑,在嘴角消失。泛起的,是一抹浓重的兴味。
信里,只有八个字。
八月十五,落雪山庄。
八月十五,他太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了,看着天空中挂着的一轮明亮的圆月,明幽的唇角泛起一抹冷厉的笑容。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
“你醒了?”再次听到那温润的声音的时候,夜雪苦涩地泛起一抹笑,这一次,睡得更加久了。
这几天来,他一直昏昏沉沉地处于睡眠中,怕是因为到了极限的缘故吧。
喉咙里,感觉好干。
“渴……”轻轻地张开口,夜雪偎得更紧了,这个温暖的胸膛,他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
剑眉轻扬,清朗的眼睛看着怀中像只猫儿一样的少年,脸上有些微的讶异。他还真是容易相信人,对他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一点也不怕自己,好像吃定了自己一样。无奈地摇摇头,从腰侧取出水壶,放在那干燥的唇上。
“来,喝水。”声音里,有着也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
眼也没有张,干燥的小嘴,顺从地喝了一口水。一双弯月眉,皱了皱,手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