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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一黑一白两匹马心怀疑惑,他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又为什么突然寄马给我?
打开师弟的信一看,差点没呕
师兄
师傅飞鸽传信告知徒儿们,大师兄你桃花劫数难逃,因此特命徒儿们准备贺礼。以敬未来大嫂。
这两匹骏马乃小弟从大宛国得来,日行千里,珍贵无比,权作是师弟们的心意。请师兄收下。
另,师弟妹们想念师兄得紧,师兄何时将大嫂带上山来让咱一开眼戒。
二弟 北鹤奉
我将信揉成一团,刚要扔,却被离宵快手抢下。
他笑容可掬的望着我和我的马,“好骏的马!是信中人寄来的吗?干嘛要扔掉?”
他展开信,我急得要抢却已不及。
他的脸变了,变得苍白。
我干笑。
“未来大嫂?”他咬牙切齿的问,“不知道这位未来大嫂是谁?”离宵瞪着我的眼睛让我失笑,又让我心疼。
“你还笑!”他将信扔至我身上,眼中已有水雾凝聚。“我倒不知道你手脚这样利落,已经连贺礼都让师傅师弟们送上了!”
他……在吃醋?
我心情大好。
“这马是我师弟妹送给他们未来大嫂的!”我笑着牵过白马,走到他面前。
“哼!”他恨恨地转过身。
我把白马的缰绳塞在他的手里。
他怔住,回头看我。
“傻瓜,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我轻声的笑。
离宵的脸顿时飞红一片,扔掉缰绳,拔腿就跑。可他怎么逃得过我。
我飞似的跟上去,捉住他的手,扳住他的双肩,“怎么?你不肯收?”故意将话说得好委屈。
他恨恨的,又恋恋不舍地瞪了我一眼,红着脸半天不肯说话。
“真的不愿收吗?”我故作失望,“那我只能……送给别人了!”
“你!”他气呼呼的样子真可爱,“你就知道欺负我!”
挣脱我的手,他轻轻一个回旋,起身直向白马跑去。
待我追上他时,他已坐在白马背上,灿烂的阳光映在他的身上,俊美雅致,好似天上的神仙,水中的洛神!我痴痴的看着马上的人,上天赐我这样一个人物,真是不枉我为他动心动情。
给了我晕眩的笑,他轻挥缰绳,策马而去,我飞身跃上黑马,紧紧跟随。
我们并骑在山中、偏僻的道上策马狂奔,他偶尔侧头看我,那淡淡羞涩又清丽无比的笑,弄得我少年痴呆症狂发。
唉,自从那日在花园中我忍不住吻他时,我就知道,自己完了,自己被他捉住了,被这个浴火重生的宋离宵紧紧的捉住了。
不知何时,我们的马上了官道,来到了城内的繁华地带,因为怕伤及行人,所以我们下马并肩而行。
我牵着他温润如玉的手,舍不得放下,不顾行人有些讶异的眼神,只想此时绵绵的情意不要消散。
突然,前方一片喧哗:“不许逃!快给我捉住他!你们快点呀!”
乱七八糟的,我皱眉看到一支兵队横冲直撞,堪堪坏了我的好心情。
“咦,那个是费将军的弟弟!”离宵眼尖,我却没啥大印象。
念及费将军的情义,离宵抄起马上的佩剑,左足轻轻一点,整个身体如燕般飞起,空中的几个转折宛转自如,身姿美妙,直向一个穿着囚服的男子飞去,那男子显是怔住了,眼见离宵的长剑刺到,他居然一个倒地滚,轻易的避开。
我心中暗赞:“好身手!”但是要和离宵比,还差得远。
我调教的徒弟嘛!
离宵长剑刺空也不收回,往上一挑,左脚踏上一块石头,借着适才飞来的余力又是一个轻跃,那男子乘空站起来继续逃,却撞到早已料到他行动的离宵手中的长剑上。
长剑指着他的喉咙,那男子当下不敢再动,被赶来的士兵牢牢綑住。
围观的人大力鼓掌,赞叹声惊羡声不绝于耳。
“宋公子!”费中南惊讶无比。
“费先生。”离宵客气的还礼。
费中南上下打量离宵,看得我非常不爽。
“一直以为宋公子的琴艺天下一绝,没想到剑法竟也如此高超! ”
离宵微微一笑:“费先生客气了。在下的剑法又怎么及得上费将军?”
费中南命人将犯人押下,突然惊呼一声,“糟了!还有一个!这两人都是胡人的奸细,千万不能逃走! ”
离宵怔了怔,一声轻喝,白马奔到他的面前。
“这匹马借你。”离宵把缰绳递给他。
“多谢!”费中南识得好马。
“这是我心爱之物,好友所赠。”离宵半开玩笑的叮嘱他,“记得还我! ”
费中南大笑着骑马而去。
离宵回头找我,见我远远的站在原地望他,于是长剑在手中换了个剑花后嗒的一声,已还入剑鞘之中,我一个眼花,他的人已然如一只白色的仙鹤向我飞来。
如冰绡的衣袖在风中轻轻飞舞,令得所有的路人不自禁的驻足观望?。
落在我面前,“……我把马借给他了。”他声音小小的,带点担心。
我微笑,真想把他藏在山中不让人发现。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跃上黑马,把手伸给他,他灿然一笑,握住我的手,轻轻松松的便身在马背上,落入我怀中。
“刚才我那招‘惊若翩鸿’使得如何?”他侧头问我,脸上满是得意。
“……漂亮极了!”我衷心赞他。
他开心的笑得犹如风中盛开的百合,长发轻轻抚过我的脸,我忍不住吻了吻他的发丝,“我们走!”我挥动马鞭,想快些离开这里。
因为对面的茶楼上,有两道冷漠、狂热的目光正盯着我的离宵。
皇甫少华。
另一个人是谁我不知道,但他能与皇甫少华同位而坐,绝不简单。
当离宵飞身而起时,我就已经发现他们,我从皇甫少华的眼中看到了少有的冷漠与狂热,那种既矛盾又不甘的心情在他的眼神中展露无疑。
我暗暗冷笑:总算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怎样的宝贝了吧?
只是现在你想要收回,也已来不及了。
我料到皇甫少华定会有所动作,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那日我在园中听离宵弹琴,两个人一个弹琴弹得入神一个听琴听得痴迷,根本不知道皇甫少华居然亲临宋府。
皇甫少华此行有两个目的,一个目的是想看看,让父王牵挂了一辈子的女人,临死时还念着的女人,到底美到何种程度?另一个目的,当然是要重新召离宵回宫。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日在街头茶馆上看到的离宵,居然风姿绝俗,美得无与伦比。
那俊朗清丽的笑,那拔剑而起、仗剑而行的风采,在他梦中一现再现。他后悔了,天知道他早就后悔了!当他目送着离宵出宫时,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舍得让他走?让他就此真的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是的,皇甫少华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善待过离宵,那是因为他——不敢,
也因为,他笃定离宵离不开他,从小时候起就是,他总是赖在自己的身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想得到一些关注与关爱,自己虽然觉得他烦,但仍是忍不住的被他吸引,只因为那双眼睛太过清明,那张脸,太让人心疼。
可是,他现在居然要离开?
皇甫少华无法接受这个改变,他不是一直乞求着自己的爱吗?他不是抛弃了一切留在自己身边的吗?现在却为何要离开?
是那一剑伤到他的心了吗?还是那冲动的一脚将他的心踢碎了?
不是,都不是。
皇甫少华恨恨的认为:是因为那个男人,是那个在宫外等他的男人!他亲眼看着离宵投入那个男人的怀里,亲眼看着他们亲呢的在一匹马上同行,当时他的心都要冲出来了!恨不得将那个男人千刀成剐,如果不是身边有高丽国的太子在,他真的会这么做。
最可恨的是,高丽国的太子竟也对离宵虎视耽耽。
“陛下,中华大国果然是地杰人灵,居然会有这般神仙似的人物!”高丽国太子李先哲一脸的神往。“那个将军叫他宋公子?不知道是那家宋公子?真想认识他呀!”
皇甫少华轻轻冷哼了一声,本想告诉他:宋离宵是朕的男宠。但想到离宵现在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自己太失面子,只好忍住不说。
李先哲原想要跟上他们,但是,黑马却跑得太快了,当他走下楼后,离宵的影子早不见了。
还有那个该死的费中原!几乎是对离宵一见钟情!离宵出宫后居然迫不及待的就上门造访还带着离宵参加费中南的庆生宴。
他是不想活了吗?
皇帝的人都敢动。
偏偏他是一名难得的猛将,怎么也不能因为一个男宠而贬他!
想到这些事情皇甫少华就心烦,必须快些把离宵弄回宫去,绝不能让他的心挂在另一人的身上,也不能等到李先哲找到他后抢走他,他的心,只能是朕的,永远只能是朕一个人的!
宋啸海惊异万分!皇帝竟然没有事先说明就光临宋府,为了什么事?直觉告诉他,肯定与离宵有关。
宋啸海的眼睛又没瞎,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儿子已如浴火的凤凰般重生?回家半年多,已不知有多少人上门提亲,都被自己推了,因为他知道,儿子的心,系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请恕臣接驾来迟!”宋啸海恭迎皇甫少华。
皇甫少华手一抬,道:“朕此次来访是因为宋大人突然上交辞呈的缘故。”抢回了儿子就想跑路?没那么简单!
宋啸海微微一惊:看样子皇帝是不肯了?
“臣已老迈,无德无能,自该让位于贤。”找托辞还不简单?“何况家有老父在堂需要照顾,臣的内子又患病在身,实在是家事国事不能两全!”
皇甫少华眼神往后一瞥,御医趋上前来。
“朕知道宋大人的夫久病未愈,所以特地请了御医为夫人诊治。”不等宋大人回应,便自顾向大厅走去。
“请御医为夫人诊断吧!” 皇甫少华冷冷的命令。
宋啸海只得领御医往夫人的室内,但皇甫少华竟也跟了进去。
宋夫人患病已久,虽然得到我的良药和医治,但仍是身体虚弱躺在床上静养。此时她想要下床行礼,皇甫少华手一挥,“不必了,夫人身体要紧。”
细看眼前的女人,果然是美得难以形容。
皇甫少华明白父王为何甘心为她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