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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能谨慎地回道。“他似乎很清楚我们的实力,所以在全省各地重金寻找敢动风帮的人,虽然不需要担心有人为所动,但仍需防备,尤其听说那个外国人本身也从外国带来一些人手,其中还包括有专业杀手在内。”
“唔,杀手,是吗?”聂柏凯沉吟道。“敢动我的人不多,而且还是个外国人……”
“大哥,沈独眼说那个外国人扬言和你有仇怨。”
“仇怨?”聂柏凯再度陷人沉思之中良久,才又开口。“龙,让风查查最近国外分公司有没有生意纠纷什么的,如果没有,就再往过去查,另外我个人的还有我父亲所扯上的恩怨都一并调查。”
“是,大哥。”
“还有,小苹果身边多派几个人手跟着……唔,就让石虎带龙凤组跟着好了。”金龙脑筋好,石虎身手佳,是聂柏凯的左右手也是贴身护卫。“另外,小苹果的家人也要有人看着。”
金龙急道:“可是大哥,龙凤组是你的专属护卫队,应该……”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我说的话就是应该做的事。你是在质疑我的命令吗?”
聂柏凯冷然道。
“不敢,大哥,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金龙立时屏息肃穆道。
“很好,立刻吩咐下去。有任何消息马上来告诉我。”聂柏凯想了想又说:“叫沈独眼来见我。”
“是,大哥。”金龙领命离去。
聂柏凯仍然背着手站在窗前。
外国人、金发、有仇怨,难道和雅力有关系?
到此为止!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果果忿忿地想。
那天从公证处出来之后,柏凯二话不说就带着她去妇产科检查,结果想当然耳,三个月了,恐怕是第一次就有了,预产期在九月初。
然后,她的灾难就开始了。
在家时是嘘寒问暖、跟前在后,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准爸爸就紧张兮兮的命令她躺下。吃少一点,他就担心的问她是不是害喜不舒服,天知道她早就过了害喜的阶段了!连打个喷嚏都三不管的就把她送到医院去,害她尴尬得不知如何面对欲笑不敢笑的甘生。天啊!她快疯了!
出门时呢,专车接还不说,午餐还叫餐听送到学校给她,这太夸张了吧!最令人受不了的是,最近他居然叫石虎带着两个手下随时随地跟着她,而那三个尽忠职守到家的混蛋,就差没跟她进化妆室帮她脱裤子了!
她躲到娘家,爸妈骂她人在福中不知福。缠着死党陪她,她们逮着机会就嘲笑她。行了!她不再忍耐下去了!不自由,毋宁死!
于是,这天当死党再度亏她时,她决定要和他摊牌。果果像支塞满了火药的火箭筒,威力十足的跑进硕威集团总公司大楼,冲进电梯按下顶楼的按钮,那三个跟屁虫就被关在电梯外面了。嘿嘿,总算甩掉他们了,她有点三入的想着。
“大哥,你根本不应该出院。”金龙惶急又担心的看着聂柏凯衰败灰白的脸色。“你怎么能刚开完刀就出院,医生说有一枪离心赃才一公分而已,另外一抢也伤到了肺部,你会有呼吸困难的现象,而且又失血过多,应该……”
“你又在质疑我的决定了。”聂柏凯斜靠在办公室内附设的套房床头,双目半阖、神情衰弱疲惫,声音低弱、喘息着说道。
“我不敢,大哥,可是你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金龙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聂柏凯叹了口气。“龙,别急,小心一点就没事的,我不想让小苹果知道我受伤,她现在的身子不适宜情绪太激动,我必须瞒着她。”
“但是大哥,你瞒不过大嫂的,你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到极点了,更遑论你连站也站不住,大嫂虽然迷糊,却绝对不是傻瓜。”金龙极力想劝服聂柏凯再回到医院。
“我会想办法,喝点酒让脸色红润一点什么的,你还是先让我休息一下,好养足精神麻付小苹果。”聂柏凯阖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哥……”金龙知道无法劝服聂柏凯了,自己早就知道,大哥决定的事无人能令他更改。“好吧,那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伤口有否再出血。”
聂柏凯没有精神再和他争辩,他静静躺着让金龙帮他脱掉皮鞋、盖上毯子,再打开衬衫、检查绷带……碎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撞上墙,果果像个火车头似的冲进来,“我警告你,聂柏凯,你要是不……啊老公!你怎么了?”她惊惶失措地冲到床边看着面如死灰的聂柏凯还有他胸部渗血的绷带,想摸又不敢碰,心痛又焦急,水龙头立即打开到底,她的脸颊立刻湿淋淋地活像刚洗过脸。“老公,怎么了?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聂柏凯心里暗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小苹果,没什么大不了……”
金龙毫不犹豫地插口道:“大嫂,大哥早上出门在路途中被人狙击中了两枪,送到医院刚功完手术取出手弹,大哥就急着出院,医生说大哥伤势不轻又失血过多,理应住院调养,但是大哥……”
“闭嘴!”聂柏凯怒喝道。“你没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这一声暴叱惊醒果果,她立即向金龙吩咐道:“快!我们快把他送回医院去,你先去叫车子准备好。”
聂柏凯勉力提气喝叱的结果,便是引起一阵剧烈的呛咳。“咳咳……龙……咳咳……不用……”
果果避开伤口揉抚着聂柏凯的胸口。“别理他说什么,照我的话去做,一切有我担待,还不快去!”
有大嫂罩着,比什么都灵光,金龙把聂柏凯的叫唤当作耳边风,有听没有到,急急忙忙地去吩咐车子。
“咳咳……小、苹果……”
“你最好不要多话乖乖的回到医院里,否则生宝宝时,我也要在家里生。”
比灵丹还灵,聂柏凯立时闭上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一个钟头后,他住进了硕威集团设立的纪念医院二十楼,这是他为了纪念父亲而投资兴建的医院。二十楼是贵宾楼,只有少数人能住进来,通常都是空闲着。而从他住进来之后,整个二十楼便布满了重重警卫,如临大敌,如无特许,寸步难行。
果果心疼地抚摸着聂柏凯苍白樵粹的熟睡脸庞。“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受伤?”
“大嫂,大哥吩咐过……”金龙犹豫着。
“他睡着了,现在就是我最大,告诉我!”果果头一次表现得如此果断坚决。
“是,大嫂。”于是金龙开始巨细靡遗,娓娓述说有人要买聂柏凯的人头还有聂柏凯的安排等无一遗漏。
“所以他把他的贴身护卫和护卫队派到我的身边,而让他自己受到伤害?”果果不知道是该高兴他看她比他自己的生命没重要。还是生气他竟然如此不重视他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很清楚地明白一件车,如果他死了,她也绝不肯独活下去。
“大嫂,”金龙犹豫一下才又说道。“其实大哥的个性本来就很狂傲自负、宁死不屈,无论什么样的场合,不管多紧急危险的状况,他的身近永远只有我和石虎两个,他总是说跟着那么多人只会让人看轻而已。”果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角。“爱面子就不要命了,是不是?”
“也不是,大嫂,大哥的身手你没见过,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金龙傲然说道:“石虎是风帮第一高手,但这只是外人所知道的而已,其实三个石虎都不在大哥的眼里,不要说自保了,根本没有人近得了他的身边,他只是虚怀若谷、不受炫耀罢了。”
这时,聂柏凯在睡梦中转动了下身子,却因触动伤口而攥紧了双眉,果果见状更是痛心不舍地揉着他纠结的浓眉。“可是他还是受伤了。”
金龙自责地垂下了脑袋。“是,是我没尽到我的责任才让杀手有机可趁。”
“我不是责怪你,我只是真的……”果果情不自禁地双眸又盈满了两泡泪水泫然欲滴。“真的好心疼、好难过,我真希望能代替他承受这些伤痛,我也好气他如此漠视自己的安全。”
“也许……”金龙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果果用力抹去泪水。“你说。”“大哥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他的倔强狂妄无人能减去分毫,但是……”金龙咬咬牙,不管了,大哥的安危最重要,他想。“但是大嫂可以。”
“我?”她认真的瞧着金龙,思索着他的话。“我不懂,我又能怎么样?”
“大哥非常宠爱你,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事实上他……嗯、唔……还很……嗯……听你的话。”他颇尴尬又吞吞吐吐地说着。
果果脸一红轻啐道:“乱讲!他才不会听我的呢,你跟他那么久,看过他听过谁的话来着?”
“你!”金龙斩钉截铁地回道。
她脸更红了。“别尽说些有的没有的,讲正经的。”
“这就是正经的事啊。”他忍笑说道:“只要大嫂肯磨一磨大哥,让大哥行事谨慎些,多带点人手在身边,大哥他……嗯……不敢不听。”
“这叫尊重,懂吗?他尊重我,所以才会接受我的意见,你跟着他比我久得多,他的为人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嘛。”果果转头避开他调侃的瞅视。“本来就是嘛,他这么桀骜不驯、狂放不羁的人,怎么可能会听谁的话嘛。”
“是,是,是尊重。”金龙连忙附和道。“请大嫂劝劝大哥,不要这么轻率的行动,龙凤组既然已经派在大嫂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