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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关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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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又端起了她面前的杯子:“还是我替她喝吧!”我一仰脖儿又干了。却没想到,我菜还没吃上三口呢,那个干部又凑了上来,于是我又连干了两杯,幸好杯子不太大,还能应付得了。谁知我刚拿起筷儿,坐那儿一直没吭声的老妪就笑着端起了杯,我真有些招架不住了:“大娘,您饶我一会儿吧!”一旁的老叶却说:“那不行,宁拉一群也不能拉一人,咋的,你看得起领导,看不起你大娘啊?”“不是不是,我真不能喝酒,让我歇会儿还不成?”“行啊,喝完这轮就歇着,完了还有下一轮呢!”“啥?!”我一听心里直发毛,看来今天我这百十来斤真要扔这儿了。
  “我真不行了!”我哀求的腔调,一旁的夏雪也忙帮着求情。老叶却向老妪使眼色,老妪便笑着端着杯走到我身旁,忽然舞了起来,给我个冷不防。老叶说这是他们赫哲人独有的敬酒舞。老妪看上去已年近七十,仍步履轻盈,而掌上拖着的杯子里,却滴酒未溅,委实有两下子,夏雪还不失时地机拍了几张照片。只见老妪转着转着就把那酒杯转到了我面前——你说喝不喝吧?我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闭着眼就干了。接着还有那个老翁,用传统而又古老的赫哲语为我们唱了一首《乌苏里船歌》,我虽听不懂,但酒劲随着他声调的起伏直往上涌……老翁归座后,老叶就给我讲了个故事,以证明赫哲人是多么热情好客,说有一年一个边防战士来村里,被他们拽住灌了个一塌糊涂,本想留战士过夜,战士却执意要走,他们就送了他一条半人高的狗鱼,战士抱着就走了,可出村子不久,走到江边时,他一栽歪就倒在了地上。等第二天早上酒醒,他一睁眼骇了一跳,怀里咋会有条大狗鱼啊?他看了看附近的江面,便又喜形于色了,高兴得跳了起来,抱着狗鱼就跑,进了哨所就嚷:“俺在江边睡觉,一条狗鱼蹦出来,跳进了俺怀里!”战士们都不信,他直脸红脖子粗:“真的!真的!”












  老叶幽默,逗得夏雪咯咯直笑,我晕乎乎,还跟着嘿嘿傻笑两声。不知道是乙醇在我大脑里产生了幻想,还是主人的热情着实太让我感动,我竟然对老叶的故事向往起来,我当然不是向往赫哲人也能送我一条半人高的大狗鱼,即使他们真送给我,我还不一定要呢!死沉死沉的不说,好不容易抱到火车上,弄不好还要给它起张卧铺票,我是很向往那个小战士,那么的单纯可爱,天真率性。我想那天夜里,他抱着那条狗鱼,一定睡得很香,很甜,有可能就是他这一生中睡得最惬意的一次。
  梦到自己走了桃花运,亲亲地搂得个美娇娃。
  七
  我也做了美梦,呲着牙咧着嘴。我睁开眼时就见夏雪在捂着嘴笑,是她推醒了我,我才发现,自己怀里竟紧紧搂着个枕头,我以前可没有这个习惯,我还感觉到身子底下燥热,原来睡了一宿的火炕。“你做梦搂着谁呢?是我,黄鹂还是别人啊?”夏雪小声问。“屁呀,都不是,一条狗鱼!”我放下枕头,一骨碌坐起来。夏雪就咯咯地笑出了声。
  我环顾了一遍屋子,炕柜、嫁妆箱、老相框……与我们汉族普通农家倒也没有太大差别。“你昨晚也睡这屋?”我疑惑地看着夏雪。夏雪就噘起了嘴:“我倒是很想了,昨晚你吐了一地,我收拾完,又帮你脱衣服,还想陪你待一会儿,可那老太太总过来催我过那屋早点睡,恐怕我们有事儿似的!”“我吐了?”我不禁问。“可不,你看……”夏雪说着指了指,水泥地面上果然还有遗留的水印。“你看你看……”夏雪又指了指自己脚上的一只鞋,鞋底一侧的边上还能看见丁点残迹。除了夏雪婚礼那一次,我以前喝酒真不会吐的。“我还亲了你呢,你不知道吧?”夏雪鬼笑着,我刚想说什么,屋门被敲了几下:“你们出来洗脸吧,吃早饭了!”一个老女人的声音。我穿了衣服和夏雪一起走出去,正是昨天为我们跳敬酒舞的老妪,在摆碗筷,看见我们就热情地招呼了一声。我们洗漱完毕就上了桌,老妪不但为我们烧了粥,准备了小菜,还特意为我做了碗醒酒汤,有点苦头,说用什么草煮的,不过挺管用,我喝了后就全身舒畅,不难受了。我们刚放下碗筷儿,老叶就推门走进来,也裹进来一股子寒气。
  老叶问我们是先到风情园里看看,还是先到村子附近转转,我和夏雪便一致表示先出去转转吧。我们总算看见了这个赫哲族村子的全面目,天阴着脸,不过整个村庄还是被皑皑白雪映照得很明亮,空气也很清新,附近的山峦也被白雪包裹着,惟有青松的枝蔓从雪覆间挣脱出来,露出碧绿的颜色,如中国传统画法的写意,和着山脚下茅屋顶轮廓的勾勒,在衬着那笔直升起的炊烟,相应成趣,令人心旷神怡。老叶早为我们准备好了狗拉雪橇,串联的那种,一个穿着赫哲族传统服装的汉子和老叶一起,坐在套了三条狗的雪橇上在前面引路,而我和夏雪则坐在后面的雪橇上尾随而行,我们的雪橇上也套了三条狗,看上去都很温顺,不过头狗脖套上的绳子又系在了前面的雪橇上,我想这是专门为客人提供的一种形式,怕我们驾驽不好。我也才知道了乘坐雪橇时的一个窍门儿——启动时,人要带着雪橇动一下,要不狗会拉不动,因为雪橇常会粘在雪面上。雪橇飞快,刚开始时夏雪紧紧地抱着我,失声尖叫,而尖叫过后,她又欢快地笑起来,叫声和笑声都在山谷中回荡着。
  我们先去了江边,江面上果然已封动,在中心线的这边竖立着几个桦树皮做的小屋,我问老叶:“那边会有老毛子的大兵巡逻吗?”老叶说:“经常有,你们今天来的不巧!”老叶带在和我们进了一个桦皮屋,原来这种设置是用来方便赫哲人冬季捕鱼的,屋子里面已刨开了一个很大的冰窟窿,因为有小屋遮挡,所以冰窟窿范围内的水面倒不至于再结冻。一人正在用一种特制的鱼叉叉鱼,凝神静气地注视着水面,忽然有了动作,便叉上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来,老叶笑着让夏雪试一试,夏雪就往后退,说太残忍了,她可不敢,我鼓起勇气试了试,却怎么也叉不着,不禁佩服地五体投地,也感叹生之不易。离开江面我们又去了山脚下的地窨子——在地下挖个四方的坑,然后留个入口,在上面覆盖上顶子,据说这就是以前赫哲人的居所之一,冬暖夏凉,但也有一个缺点,就是潮气太大。接着我们又上了半山腰,坡度太大,弃了狗拉雪橇,走上去又走下来。那上面扔着几个桦皮筒子,都一人多粗,说是赫哲人以前打猎会背上它,晚上可以钻进里面睡觉御寒,我们不禁感叹人类的智慧和想象力是多么的伟大!这一圈儿下来,夏雪可没少拍图片。












  下山不久,天空就落下了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飘飘荡荡,夏雪欢喜得很,扬着脸任它们轻轻栖在自己的睫毛上,兴奋得就象踏进新世界的孩子。之后我们就去了风情园,里面倒也别有天地,有客厅,有餐厅,还有一个很大的展览室,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带着民族特点和气息的用具用品,大多也都是桦树皮和鱼皮做的,也有木刻品和兽皮制品。桦皮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大,难以相信它能载人在江面上穿梭;鱼皮衣分为男女两种样式,看上去很粗糙,根本没有经过现代皮革工艺的打磨,但做工很精心,还都绘着彩纹,据说现在的赫哲人中,会缝制鱼皮衣的已经不多了。老叶还特意拿出两套让我和夏雪试穿,鱼腥味很大,还没上身,夏雪就捂了鼻子,等上了身,感觉也不太舒服,有些硬,但想想在那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无论材质还是款式,这已代表了顶尖设计师的顶尖设计理念了。夏雪还故意玩笑:“看我们象不象赫哲夫妻?”老叶就跟着起哄:“象!象!”。夏雪很看中几件桦皮和木制的小玩意,说若能摆在客厅里多好,老叶便笑了,说有复制品,走时送你们几件,我和夏雪便赶忙说谢谢。差不多到中午十二点,我们才吃午饭,饭局就设在风情园的餐厅里。
  有昨晚与我们碰过杯的两个领导,还有从县里赶来的一个负责人,还有一位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老叶说他是小学老师,专门教授孩子们本民族的语言。“这顿饭咱们不能干吃!”介绍完,老叶屁股刚粘凳子就笑道。果然,动筷没多久我们就欣赏到了萨满舞和伊玛堪,表演者竟都是昨晚为我们唱歌的那个老翁,表演萨满舞时,他穿着怪异的服饰,两肘两膝都栓着串铃铛,头上戴着羽毛饰物,手上拿着类似牛腿骨和牛角号的器具,蹦来蹦去,每个动作都给人以难以名状的神秘感;唱伊玛堪时,老翁就换上了赫哲族传统服装,手打着拍子,抑扬顿挫,力度十足,尽管我们听不懂,但也受了他情绪感染。“这种说唱艺术,以后恐怕就没人会了!”我身边的老师忽然小声说。“您不也会赫哲语吗?怎么不继承下来呢?”我也小声对老师说。他摇头:“赫哲语毕竟没有文字,说唱又不象萨满舞那么好学,只是题材就有几十种呢,何况若没有艺术天份,学也学不来!”我点头,小学老师的观点我倒很认同。他还很失落地告诉我,由于没有书写符号,赫哲语的授课也很困难,孩子们都不愿学,说:“赫哲语恐怕也会消失!”接着他踌躇满志地说有个想法,能不能创立赫哲族文字,这样赫哲族的文化就可以很好地流传下去,我却不以为然,如果有这个必要,恐怕赫哲文字老早就产生了,也许只有语言,而没有文字,也正是赫哲人的一种文化。
  人站在一个高度可以改变历史,但他却无法挽救历史。这就象那位美丽的楼兰姑娘,她以她完美的躯体带给了我们无尽美妙的想象,使我们对那个古老而神秘的西域国度更加憧憬和向往,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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