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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我就跟她们去了几次。”夏雪的脸上也缓和下来。“那……你也找过少爷?”我实在不齿说出“鸭子”那俩字儿。“没有,我没那兴趣!”夏雪很平静地看着我。我没说什么,却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她就又笑了:“放心吧,你们家黄鹂我带不坏她!”
乘着夏雪的保时捷车,我们在北京街头飞驰,我把车窗开了一条缝,清早的空气倒也新鲜,被小冷风一吹,我就精神多了,宿酒的劲儿又过去不少。一路顺畅,到达“巴黎风情”门口时,正好七点过五分,我们起大早赶来,一是想绕开一些高峰路段,以免误事,二也是抓紧时间进入角色,这一天的拍摄程序是有点紧张。摄影店如约开了门,这重金买来的诚信,已开始让我感到了一点儿贵宾服务的温暖,我们推门走进去,那个靓丽的促销小姐便微笑着迎了上来,可能是太早的缘故,整个大厅空荡荡。促销小姐问了好,然后直接带我们进了化装间。一个穿着另类的男人正在镜子前梳理自己的头发,促销小姐向我们介绍那男人是店了最好的化妆师,选择最贵的,当然就要最好的,这没什么好客气。化妆师转过身来,笑着向我们点头,他就看见了夏雪,眼睛就亮了:“呦,您也来了!”夏雪礼貌地应了一声。“我记得你们家是搞房地产的吧?”化妆师象似在炫耀自己超凡的记忆力。夏雪笑了笑:“哪儿啊?听他瞎说!”我知道夏雪指的是付大宇,那厮一定在人家面前显摆了,不过有头有脸的人物的确很容易让人记住。
我仔细打量着化妆师,一个留着一头艺术长发,却有一双势利眼的男人,他是否也能记住我呢?
三
北京的冬天缺少绿色,这个季节拍婚纱照,更应该去广东,去云南。想想散文家杨朔那句感叹:“从海外回来,一脚踏进昆明,心都醉了!”再回头看一看北京,我的心都碎了。
我和黄鹂真的很想远足南方去拍一套婚纱照,至少也要去一去江南水乡,毕竟很多男人的一生,放开了说也没有几次这样施妆抹粉的机会,我们毕竟不是戏子,怎能不好好把握?可我和黄鹂实在没有这个条件,她怀了孕不能坐飞机,若坐火车去吧,劳累周折不说,也耽搁时间啊,单位能不能给假还两说,何况从买房到婚礼,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充分。我们只能在北京将就了,我对黄鹂说:“等春暖花开,我们再好好拍一套!”这当然是安慰话,即使真的再拍,还有什么意义呢?夏雪和付大宇的婚纱照就是去年九月份拍的,花儿正茂,树阴正浓,我们的婚纱照不用想一定比他们的要逊色得多,还好,我们俩和他们俩虽然都选择了过万元标准版,可正因为季节的原因,我们花费的零头要比他们少两千元,这多少能在心理上找点平衡。
“巴黎风情”有三个摄影棚,一个是可以置换布景的,一个是一边摆满西洋家具另一边摆着古典陈设的,一个就是室内人工打造的一小快海滩。那片海水和海滩倒也别致,不知用什么设备搞的,真像潮水一样卷来漫去,想那细沙也真是从海边运过来的吧?若落在取景框里倒也辩不出真假。我和黄鹂在夏雪的陪同下,就在那三个摄影棚里搔首弄姿,期间换了好多套服装:西装、燕尾服、休闲服、唐装、帝后装、清宫廷装……在“海滩上”当然还换了比基尼。我们象两个玩偶一样任摄影师摆布时,夏雪也在一旁不停地指导,黄鹂的头发应该往上撩一撩了,我的笑得应该更多情一些了,标准的摆拍接吻方式应该怎样了,很有些喧宾夺主,急得那个摄影师瞪着眼睛直翻她。尽管室内的温度不高,但我和黄鹂还是出了一身汗,也忙得那个化装师为我们补了几次妆。
一番折腾已近中午,大家都已疲惫不堪,摄影师问我们是马上去植物园,还是午饭后再去,我就选择了后者,摄影师的脸上便露出了喜色。我们三个出来得早,都没吃早饭呢,另外我们也想趁午饭的时间歇一歇。本想请摄影师和化妆师共进午餐,可他们都委婉拒绝,说公司有规定,我们只好在附近找了家小店,简单吃点了事。北京植物园位于西山卧佛寺,属于香山区域,冬季大部分时间都满目凋零,唯一可去的是里面那个大温室,种满了热带亚热带植物和花卉,绿荫小径,繁花似锦,清幽明快,倒也是拍摄婚纱照的好去处。本来店家为我们提供了豪华别克商务车,可我和黄鹂还是选择了坐夏雪那辆保时捷,一来好多路段可能会堵车,而别克车身又长,拐来拐去太费劲,还不敢快开,耽搁时间;二来坐保时捷也不算掉价。
我们到达植物园时已近下午三点,一进温室我就有了遭遇春天的感觉,不禁深深吸了口气,淡淡草气,还有浓浓的花香,挺开胃的。我们在那些不看说明就不知唤什么的植物面前,不断换背景也不断换服装,难免又是一番倒扯,拍摄临近尾声时,夏雪让我和黄鹂再摆个“POSE”,我的姿势很简单,就懒散地站在那儿,然后让黄鹂一条腿斜伸着,歪着身子靠在我身上,脑袋就枕在我的肩上,黄鹂摆了几次夏雪都不满意,说不够风骚,让她再妩媚一些。又纠正了几遍,可黄鹂还是做不到位,夏雪索性就大马金刀走过来,一把拉开黄鹂:“笨死了,你看着,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夏雪腰肢扭动,就大大方方依在了我的肩上,让我好一阵慌乱,我就看见黄鹂的脸上微微变色,此后她的笑容便都很勉强,显然已耿耿于怀。
出了温室的门,摄影师问我们还拍不拍外面的一些自然背景,说虽光秃秃的灰暗,但加上彩色滤光片,那种咖啡色的怀旧味道,那种淡紫色的浪漫气息,也很不错,夏雪一听就兴奋地劝我们拍,我看了眼黄鹂,她抑郁着不说什么,我只好说:“算了吧,还得换单衣服,天儿又冷,冻坏了得不尝失!”暮蔼沉沉,和“巴黎风情”的人道了别,我就让夏雪开着车直奔前门,我定的六点半请徐冬老爸吃饭,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更别谈去医院按摩了,计划得改变,我就在车上给医生打电话请了假。一路上,黄鹂板着脸不说话,夏雪却啥事没发生似地有说有笑,一点都不在乎,或者她就是在故意气黄鹂?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两个女人在我面前争风吃醋,我的心嘭嘭嘭地跳得厉害,不禁暗自祈祷:就此打住吧,千万别升级!
离前门不远了,黄鹂接了个电话,原来第七十九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初选结果今晨揭晓,中国影片《满城尽带黄金甲》和《夜宴》均遗憾出局,黄鹂所在报纸想采访一下老谋子,问他感想如何,却怎么也联系不上,没办法,报社知道黄鹂人脉多,关系广,便调她回单位救急。这未免落井下石了,可娱乐新闻不这么做却也说不出道理。黄鹂便让夏雪停一下车,夏雪一边停靠一边说:“还是我送你去吧?”黄鹂便冷冷地说:“不用了,你和方舟去吃饭吧,我打车去!”车已停下,黄鹂推开车门就下了车,然后嘭地一声,车门又被重重关上了,我不由得向夏雪瞥了一眼,但看上去她却没什么反应。无论是私交,还是人之常情,我都应带着夏雪一起去吃饭,人家毕竟陪着忙一天了。
我带着夏雪进了全聚德,徐冬和女儿还有老爸,以及艾红已候在那儿了,不见张可,却已点满了一桌子菜,一看就是徐冬的风格,虽然我做东,但他也常常自作主张,先斩后奏。看我带个陌生女孩进来,他们都很惊讶,徐冬甚至还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我,我刚走到近前,徐冬就问:“黄鹂呢,她怎么没来?”眼睛却看着夏雪。我说:“她半道儿走了,单位有急事儿!”我免不了和徐冬的老爸客气,然后就向他们介绍夏雪,还特别说明夏雪陪了我和黄鹂一天的情况。艾红和夏雪握完手,便也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我,我就知道,她一定是从张可的嘴里听说过我和夏雪的绯闻,这多少让我有些局促不安。张可因为一哥们儿过生日过不来。我照例自罚了三杯,而徐冬不由分说就给夏雪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夏雪推说不能喝,可还是喝了一口,之后我没少向徐冬的老爸敬酒,也没少说欢迎常来北京的客套话。
晚宴差不多进行了大半,徐冬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我说:“你给黄鹂打个电话,看她忙完没,忙完就过来吃饭!”我只好给黄鹂打了电话,黄鹂说她还忙着呢,过不来,我说你跟徐冬说吧,然后我就把手机递给了徐冬,徐冬接过:“我说黄鹂,你赶紧过来吧,你不来我饭吃不香,酒也喝不下去啊……可不是,一天不见我就想你了……真的……真来不了?那你……没事儿没事儿……你这话说的,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呀……”徐冬永远都这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嘴脸,开玩笑常常不分场合,也不分你我,我早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不得不承认,记得我也说过,他跟黄鹂相处得有时比跟我还近便,所以他和黄鹂开这种玩笑倒也不过分。所以,我今天似乎也应该再习惯他一次。
不知为什么,当着夏雪的面,我忽然很反感。
四
婚礼倒计时的第四天,我们在木樨地那个临时的家,请夏雪和付大宇吃了顿饭,我们本应选在随时能住的新房,可那么大的屋子还没收拾,想着等婚礼前再请钟点工打扫,要不脏了乱了还得费二遍事,何况我们的租房还没到期呢。那顿饭表示了我们在购房问题上,对他们夫妇大力援手的衷心感谢。
那顿饭我们已经承诺许久了,是付大宇一直没时间让我兑现,好不容易有了空,夏雪却忽然提议去我们家吃,付大宇也兴头很足地颔首赞同,我和黄鹂也不好再推委。我不愿意在家里请,忙活人不说,我那两下子糊弄女人还行,实在上不了台面,人家毕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