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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希望有哪个女生因为拥挤出状况,这个时间,我常常希望自己可以凭空消失,我要是会那种神奇的轻功移形换位就好了,或者象电影里的特技那样,踩着众人的脑袋凌空飞出去,那样应该~~我偷笑。
在身后轰鸣的大禹我爱你的声浪里,我隐约听到有人喊,玉明,我爱你。那是谁,熟悉清朗的声音?啊,守镇,是守镇吗?我的灵魂出窍,蓦然回首,妄图在如潮的人流里找到她那抹紫色的身影。助理和保安惊讶我突然的驻足,推我,小小埋怨,“不可以在这时候发呆,不安全啦。”我趔趄前行,目光越过人群,守镇呢?并没有,难道是我幻听?
终于挣扎到上车,拉上窗帘,躲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悲伤莫名,守镇,我们是在这个季节这个城市的机场分手,三年了,当我再次踏上这坐城市的机场,闻着空气里熟悉的白兰香,我只想说,守镇,我好想你。
因为人多,车子停了小段时间后开动,我拉开点窗帘,看着窗外依然追着车子跑的女孩,真的没有守镇,苦笑,守镇应该不会做追星的事情吧,她并不喜欢追星。比如,她会说,她不是喜欢某个人的歌曲,而是单纯喜欢某首歌,她也不是很迷信某个人的电影,而是喜欢某部电影。守镇买CD纯音乐类多,她一向理智,干练,聪敏,甚至,有点瞧不起娱乐圈。
事实上,如果不是一脚跨进娱乐圈成了公众人物,只是普通的大学生,说不定,我会在毕业后找份简单的工作,和守镇组织个家庭,我应该可以在25岁结婚,并且做孩子的父亲,我相信,守镇会嫁我,即使我只用青草编只戒指向她求婚,她都会嫁我,为我生儿育女,对,最好是龙凤胎,我和守镇都这样期望过。
和守镇相守的时光,我们总喜欢说这些有的没的,设计我们未来的美好日子。有一次,守镇说要把我们未来的家布置成紫色,我吓坏了,画了张设计图,和守镇争地盘,用剪刀石头布来猜,谁赢谁就多赢未来小家的一块地盘的统治权,我必须多赢一点,否则守镇一定把我的家变成~~深浅不一的紫色,我喜欢蓝色的,我希望把家弄成天空的颜色。
守镇对紫色的喜欢如同我恐高的反应,无考来历,大概也是娘胎里带来的。她穿的最多的衣服就是紫色,认真说是很俗艳的紫红色,那种颜色我无法形容,只见过女孩子口红用过那种很艳的颜色来点缀,守镇不同,她把那大片的如同颜料泼洒出的艳紫披在身上,配牛仔裤,脚下踩布鞋,头发削短短的, 挺怪异,但是~~精彩,她表情平淡,肤如凝脂,两条长眉斜入鬓角,唇不点而红,修长高挑的身材潇洒的穿行在研究生楼下的林荫道,居然可以有很冷清的感觉,乱特别的。守镇除了穿这种很艳的紫红,还有种洗褪了色的茄紫,一种抹布样的很颓败的色彩,但是守镇很天才的把这种紫色从容的演绎成微雨后水彩画般的迷朦和忧郁,她穿条平白棉布裤子和洗腿色的紫色旧衣,永恒不变的布鞋,坐在暮色微阑的窗台前吹泡泡,我不禁想起胭脂扣里十二少对如花的台词,“我喜欢浓妆的你,淡妆的你,不化妆的你,男装的你,女装的你”到底是不是这样说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我是依葫芦画瓢的写了张卡片给守镇。
一般我送守镇卡片或者鲜花或者巧克力或者什么从来不看天的,是不是节日生日不重要,所以我就在上英文课的时候画了张卡片,就是守镇坐在窗台前吹泡泡的样子,不过把她的头换成猪的头,上书,“守镇,我爱你,爱蚊子血颜色的你,茄子皮颜色的你,抹布颜色的你,半截紫蜡笔颜色的你,当然还有玫瑰花颜色的你…”我还记得当时守镇捧着卡片时候的面孔,天啊,实在是表情多多,她应该是生气,不过应该也很想笑,后来我被守镇惩罚,那天晚饭只有一道菜,茄子,我最讨厌的菜,她还逼我把茄子吃光光
车子开到宾馆,从特别入口进去酒店,助理问我想吃什么,我脱口而出,“茄子,我想吃茄子。”
助理楞了三秒,笑,“大禹,不用说反话,放心,晚上给你菜心牛肉和米饭。”哈,我善解人意地助理,真是妙人。
齐守镇
对着机场汹涌的人潮,跟着大队人马前来接机的我赫然惊觉,我爱你那三个字是不能说的,原来,说了比不说还寂寞。我站在人群后面,回味刚才惊鸿一瞥间玉明的身影,他稍微壮了点,黑了点,沉稳了点,有风度了点,还有~~什么了点?糟糕,我没看到他的眼睛,他戴了墨镜,靠,耍什么帅?为什么不让我看他的眼睛?我转身追去,想让他把眼睛摘下来,可我发现,我与他之间相隔了好多距离,中间夹着呼喊,泪水,扯乱的头发,纷坠的鲜花,跑掉的鞋子,跌破的眼镜还有三年的时间和茫茫人海。他坐上一辆白色休旅车绝尘而去,我站在机场外,午后的初夏阳光倾泻下来,洒了我一头一脸,眼前尽是白色的强烈反光,我看不到玉明,也看不到禹铭。我真的没机会再看看他的眼睛了吗?
那年在大学校园的林荫路上,也是这时的季节,从教学楼出来撞翻我手里一摞书本的玉明睁大清亮而无辜的眼睛,与我对视几秒后,嗫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盯着飘落到雨后积水里几页刚写好的报告,怒冲心头,一看他那呆呆土土的蠢样子就知道他是低年级的菜鸟,自然很势力的把那十分不满发挥成二十分的凶悍,“你走路不用眼睛的?近视?散光?白内障?”
“不会啊,我眼睛11。5,”菜鸟说的很溜,蹲下把地上散落的书本拣起来,拎着沾了水的几页报告纸,对着太阳,大概是想用太阳晒干的意思。
世界上有11。5的视力吗?我冷笑,“视力11。5的怪物,那是我刚写好的报告,现在泡汤了~~三页纸,麻烦你还原给我。”
“好。”他看起来颇惜字如金,说话好简单,捏着我三张水淋淋的报告纸,四处看看,锁定地点,指着池塘边的亭子,说:“去那边。”
亭外是新荷碧波,亭内我悔不当初,假如我知道眼前这个大耳朵小分头的菜鸟是个机械白痴的话我就~~!!他双目清澈无邪,扫描下我书本上的名字,半是惊诧半是崇拜还有点戏谑的恭维我,“你机械系的研究生?好厉害哦,我都不懂机械诶,齐学姐好,我大一新生,叫周玉明,对了,我是很想修复好你的报告,可这个术语我看不明白”
我用了半个小时时间证明其实修复报告的是我自己,这个周学弟只不过是替我执笔,我要是回宿舍用我的电脑再重新整理一次应该更快的。现今想来,当年与玉明坐去亭内修复报告未尝不是件白事。当然,能与学弟坐这么久,也是因为他对着我抛一枚硬币,吊眉浅笑,“嗨,你还记得我吗?”
辨认半晌后,我承认我记得,之后,我又发现其实我们同在一个大商场打工,他在第二层的玩具柜台,我在四层的香水柜台,难怪我会和他在地铁里遇到,于是,我的记得成为一种开始。我们在同去打工的路上合作坑自动贩卖机里的硬币,相信吗?玉明青出于蓝而绝对胜于蓝,他踹自动贩卖机一脚,有8%的几率,自动贩卖机会送枚硬币给他。当玉明小计谋得逞万分得意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会象荷叶上映着阳光的露水样闪闪发亮。又于是,玉明对着自动贩卖机得意的笑着时候,我会对着他笑。
“喂,喂,去哪里晚饭啊?你有没有意见?”旁边女生拍我肩膀,把我从旧日回忆里摇出来。有人在旁边给我的行为加以注解,“真不是盖的,每次见大禹真人后,全都会得失语症,啊啊啊啊~~他真的好帅哦~~”我笑,注解者开始发花痴了,话题没例外的又从晚饭跑题回玉明身上,我随着她们走,吃什么我没意见。最后,我们去吃周禹铭最爱的炸鸡,我边吃边苦笑,上帝知道,我对任何油炸的东西都不怎么投入,这会儿却不得不随众人做津津有味状,我还真虚伪啊。
以前,玉明骂过我说:“虚伪的女人,明明嫉妒我嫉妒的要死还要装不屑。”我真的嫉妒过玉明嫉妒到眼睛变绿,他好会卖玩具,他年纪比我小,但是他业绩比我好,薪水比我多,有谁可以不嫉妒吗?
玉明招呼小朋友卖玩具的模样是很欠扁的,起码,某部分家长会很想扁他,他从来不象我那样扬着专业的笑容和语气问,“您需要什么?”他只是用他那双纯净的眼睛看着小朋友,加上副人畜无伤的表情,不说话,安静而迅速的拼好一只拼装恐龙模型,没有孩子能拒绝一只眼里闪着蓝光通体灰绿张牙舞爪的恐龙吧?或者,他自己玩一只遥控车,旁边用别的玩具围一个U字型的门,那个叫倒车入库,偶尔玉明还会沉默着七情不上面的表演成龙霹雳火甩尾入库,他的倒车入库销售法帮助他卖掉过好多只价格不低的遥控汽车。当然,玉明也视情况而定玩些比较静态的游戏,比如很无聊的猴子吃香蕉,他兴味盎然的摆弄着猴子,引无数小孩子驻足。
记得玉明拿红包的一日请我吃饭,我嫉妒他的红包,小器地拒绝,撇嘴说他臭显摆,他就抿着嘴笑,把唇线笑成弯月亮,眼睛水透的明澈,讲我,“虚伪的女人,明明嫉妒我嫉妒的要死还要装不屑。”我因此决定明着嫉妒,怀着吃到他破产的目的随他去吃饭,狠狠点了道香辣蟹和清蒸鱼,他的红包好象真被我吃光了,可他看起来却很快乐,我小肚鸡肠,认定他在用他的明媚来衬托我的嫉妒,他的不介意让我又充满犯罪感。
这个城市的商场也有玩具卖,玉明那年和我做分手旅游的时候曾经来过这家商场,并在玩具柜台前流连,如今,我重游故地,经过玩具柜台,是去前面的精品柜台选只登样点的发饰,并非是我需要,同往的女孩子要买,她们说大禹最喜欢漂亮的白皮肤女生,最好长发,气质清纯,所以,都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