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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好整以暇道:“项羽对范增表面上虽是言听计从,但实际上他为人刚愎自用狂妄自大,心胸也甚狭窄,对范增的才智高过他甚是嫉妨,只是目前他军中需人打理,天下又不太平,所以在利用他罢了。
以我之见,只要咱们实施离间计,却十有八九可以挑起项羽对范增的杀机。“刘邦听得脸色一喜,却又皱眉道:”此计虽是可行,但离间计却要时间和机会,日积月累方能奏效,要是进行快了,只怕会适得其反,况且项羽为人也甚精明,而咱们至多可守一个月了。“
项思龙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好了,只要汉王放手任我而为,我担保可让项羽在十日之内猜疑范增,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让项羽不再重用范增。”
刘邦似是严肃又似是开玩笑地道:“这可是君无戏言!”
项思龙心下怪怪地道:“臣愿立军令状!”
项思龙召来陈平,对他密授了一番机宜,陈平听了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如此项思龙所立的军令状也就完结了。
历史上可写着陈乎用离间计害死范增的,虽是自己想出的主意,可也只有便宜陈平了,再说这人诡计多端精得很,这事交由他去办,也最是合适不过。
刘邦见了项思龙还是终日打坐练功,不由心下又焦又急。
“项大哥啊项大哥,你说去离间项羽和范增的,怎还没有什么行动呢?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嘛!”
可项思龙对刘邦的焦态只是淡然一笑,说道:“你耐心的等几天,会有好消息的,要知道我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呢,又怎敢粗心大意,不兑现诺言呢?”
听此一说,刘邦也只好捺下心中的焦躁不安了,只是心中在纳闷着:“项大哥葫芦里竟卖的是什么药呢?”
项羽大军围困荥阳已是几个月过去了,可依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刘邦自为救刘太公接了项羽一鞭后,也就再也没有露面,只是守卫得更紧了,也还是不出城迎战楚军,任是楚军怎样谩骂,汉军也都充耳不闻,可真有些急煞了范增。
坚持攻打荥阳可是他出的主意,现在楚军久攻不下荥阳城,项羽却只怕都要把气发在他范增头上来了,要不项羽怎有几天不再传他去商量军务了呢?
这一日,楚军无功收兵回营后,又开始布置岗哨,埋锅造饭,支搭铺了,军中上下一片忙忙碌碌。
范增心怀不安地踱步向项羽帐营走去,准备同项羽商量一下下一步攻取荧阳城的计策,可项羽没在大帐中,有护卫武士告诉他说项羽和虞姬、项少龙一行出去了。
范增没找到项羽,只好重回帐中,可这晚他是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心中思绪万千。
“项羽本对刘邦恨之骨,巴不得即刻能攻下荥阳城,他应该召集各路将领商量破敌之策才是,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闲逛了?难道是项少龙将军在这里面搞鬼,刘邦可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啊!项羽只是他义子,他自是偏着刘邦多些了。”
“唉,只可惜项羽还被蒙在鼓里,自己又不便把这秘密说出,却是如何是好呢?”
范增愈想愈是烦躁,加上年龄较大,入睡困难,直感到浑身上下直冒汗珠。
由于心中焦虑不安,范增当下披衣走出营帐,来到一处荒丘,独自一个人琢磨着破敌之策。
夜深人静,郊外显得格外凄凉,歪斜的枯枝和断残瓦砾在海风的吹动下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如泣如诉,如悲如哀。暗淡的月光无精打采地投在地上,参差不齐的土丘变得狰狞恐惧。
范增只觉得脑袋在混乱的膨胀,这时,他忽然看见远处有几个黑影在晃动,并且还带着金银的撞击声。
他揉了揉眼,定神定眼,欲看个仔细,仍是模糊不清,当即便举步向黑影走去,可没走几步,就重重地摔倒在地待他支撑着站起时,黑影已是远去了。
正当范增心下纳闷之时,项羽、虞姬、项少龙几人刚好回营路经此处。项羽见了几个黑影在鬼鬼崇崇,顿大喝道:“什么人,”可当他策骑驰近时,却只见范增正显得有些惊惶不定的一人站在一废丘上,当下讶声问道:“亚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外面风大,咱们还是回营歇息吧!”
范增心下对项羽有成见,可嘴上不敢说出,老脸胀得通红地道:“睡不着出来走走透气。
嗯,大王方才回来看见了几个黑影?“
项羽点了点头道:“看见了,许是夜间出来方便的士兵吧!”
范增道‘“我看不象,如是咱们士兵的话,为何一看见咱们就跑?只怕是汉军派来刺探我方军情的奸细呢!”
项羽见那几个黑影早就不见了踪迹,当下淡淡道:“即便是汉军奸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量他们也弄不出什么名堂来,既然已经跑掉了,也就算了吧!明天再查查就是!亚父,你还是早一点回去休息,别着凉了!”
范增见项羽对此不太热心,自己再说只怕要让他生烦了,当下苦笑道:“大王慢走,老臣随后会回的!”
在回营途中,项少龙有意无意地道:“不知范军师一人去郊外于什么?那几个黑影一见咱三人靠近就当即跑了,只不知范军师却是在弄什么玄虚?”
项羽本对范增深更半夜一人在野外徘徊产生了疑心,但当时他没作多想,现经项少龙这么一提,不由心念一动,当即想起范增见了自己三人时似显得有些神色不定,当下也讶声道:“是啊!亚父深更半夜一人跑去荒丘干什么?那几个黑影是谁?他们不会和亚父有什么关系吧!”
虞姬道:“大王,你别胡思乱思了,亚父难道你还信不过吗?”
项羽想想也是,范增与自己共事几年,不知为自己打天下立下了多少汉马功劳,自己怎可对他产生怀疑呢?“
想想也觉汗颇,当下便不再言语了。
一宿无话,不想第二天军中便四处传出许多令人不安的消息。
有许多士兵在背后议论,说范增为霸王打天下出谋划策,可说霸王有一半天下是他的功劳,可没有得到封王赏爵,只怕心里闷了一肚子气。又说范增昨晚与汉军奸细联系,出卖楚军军情,欲借汉王之手大败项羽,以便日后图个王侯封地。还说什么范增疑忌项羽成为小魔帅,性子暴躁残忍,且又嫉妨他范增才智,对他生了杀机,范增才会对项羽生出叛心的。
一时间,军营里谣言四起,范增因患了风寒卧在帐中养病,对这些风言风语倒没听到。
但项羽可就听到了,不由脸上布起阴云,虽他没对范增起疑心,但心里可就感到有些别扭了,因他昨晚确实看到范增行为怪异神色慌张之情形了嘛。
此后,项羽对范增态度冷淡了许多,又心急攻城,几番狂攻,仍还是没有效果,反听得后方运送的粮草被彭城抢劫的坏消息,这更让得项羽心下更加烦躁。
刘邦这方可也惊慌开了,已经又是五六日过去,项羽发动一轮一轮的猛烈进攻,荥阳城已是岌岌可危,也不知能否支持下一个月,而项思龙仍是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刘邦终于又探捺不住性子的找来项思龙问道:“项大哥,你不是已经在实施你的计划了吗?怎么现在还没收到一点效果,反是荥阳的境况越来越糟了?”
项思龙不紧不慢道:“邦弟不要着急嘛,我不是已经让陈平潜入楚营行动去了吗?项羽已经开始对范增动疑了呢!探子回报的楚营情况你不是没听过吧?
过不了几天就可见到其效了。邦弟营中可有位叫随何的食客,据闻此人能言善辩,我现在要向邦弟借此人一用,派他去楚营去向项羽求和,这可是我整个计划成败的关键一步!“项思龙的话头才刚落下,刘邦就叫了起来道:”项大哥要我去向项羽求和?这……这…
…“
见了刘邦的样子,项思龙笑道:“这只是咱们在使计嘛!邦弟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真向项羽屈服的。大王可也答应过一切但听我的安排,你可不会阻止我这么做吧?”
刘邦哭丧着脸道:“项大哥但管放手而为就是。”
于是,项思龙召来了随何,对他授了一番计宜后,随何连连点头,即日便组成专使队,起程去楚营了。
听说刘邦派人前来跟自己讲和,项羽心下冷笑之余也感纳闷,倒想看看刘邦派来的传使怎么说法,当传召随何进见。随何一见项羽,心中一寒,吓得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但一想到项思龙的援计,当即趁着涕泪交流地对项羽哭泣道:“汉王和大王原是对天盟誓的结拜兄弟,项少侠也是与大王结义情深,你们都曾并肩作战共同伐过秦。后来大王把汉王封在巴蜀之地,可汉王没有丝毫怨言,还常念及兄弟情深意长,十分佩服霸王的英武豪气和神力雄胆。
他本不想再回关中,烧毁栈道就是一个证明。没想到汉军将士在巴蜀水土不服,都想回到土生土长的地方来,汉王根本没有和大王相争之意。他现在得到关中之地早已心满意足。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让老百姓跟着遭殃。
汉王这次派我来,想和大王订立盟约——把荥阳以东地方都划归大王,荥阳以西算是汉界,各守自己阵地,化干戈为玉帛,不仅大家都能安享富贵,而且能让千百万可怜百姓也过上太平日子。这可是一件于己于民都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啊,请大王慎虑了!“听了随何的这一番慷慨陈词后,项羽虽觉虚伪,但也不由心动,一方面他被随何说得勾起心事,想起了自己与项思龙、刘邦曾经合作的往事,双方之所以弄成这等局面,可以说有一大半原因是在自己身上——自己想独霸天下嘛!不由心虚。另一方面刘邦的条件也甚优越还有诱惑力——他项羽现在种魔大法还尚未突破之极限,双方如果久战,那么他也就没有足够闲情可以不分心的专心参研武功了,只待自己魔功大成,那时再来反悔,却也不算太迟,反正只是让刘邦暂且苛活一会,自己与他也有五年之约,且现在荥阳难攻,己方人马粮草缺乏,双方不知相持何时,如刘邦援军一到,反于己方不利,再说韩信他们也退兵,自己可说是不费一兵一丰收复失去的齐、赵两地,这等便宜好事,何乐而不为呢?就让刘邦多活些时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