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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渔哥………”躲在家里的妹子奔出来了,哭诉着差点遭了凌辱。
关下地下室的看门兄弟放出来了,张口就说:“鱼哥,那小子有硬手,我们打不过。”
“操家伙……把厂里的东西起出来。”裴渔怒发冲冠了,扔了片刀,真怒了,领着一干长毛秃顶的歪瓜裂枣,直奔咫尺相隔的厂区,一到厂区傻眼了,看场兄弟俩被打昏了,有人奔上去扶,他赶紧地招呼人手,打开了存货的仓库,哇,一看老本还在,这下放心了,可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了隐约的警报声。心里一阵不安,吼了句:“谁报的警?”
“我报的。”相好妹子哭哭啼啼地道。
“真他妈个操不烂的傻逼,老子干什么的你不知道,报警?”裴渔吼着,啪声一耳光扇上去了,小妹嘤咛一声,号陶大哭了。
迟疑间,最先的一辆警车已经冲到了门口,车停门开,全副武装的警察伏在车门后,接着几辆警车包围着厂院,有喇叭在大喊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被包围,马上举手出来,接受检查……”
裴渔心冷到了冰点,这一仓库,恐怕全部要喂狗了,他刚踌躇是不是举手投降时,猛地看到院子角落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改装车,那辆传说中闯关过n次的幽灵车,他一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东西都没丢,可多了一样要命的改装车,这口黑锅得扣死他了。
第三声喊话结束时,里面的人出来了,不过两人没举手,抬着裴渔,据说这位咤叱一方的走私大哥,气得吐了口血,昏厥了。
路上的运输车被打得七零八落,缉私和公安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查封了裴渔的仓库,拉走的疑似走私货物整整三大卡车,居然在仓库的地下室还私藏有霰弹枪数支。
这个消息在业余人士中已经传开了。事闹这么大,按地下世界的规则可以作出简单判断:鱼仔完了。
当夜,番禺地方台播出了一则如是新闻:
……我市警方与海关缉私部门联合出击,查封了盘踞万顷镇多年的一个走私窝点,查获包括手机、家电、汽车配件、奶粉在内的走私商品案值近三百万元,以嫌疑人裴渔为首的走私团伙业已全部落网,此案是今年以来我市查获的单桩最大走私案例,目前,相关部门正在对该团伙的犯罪事实进一步查实………
余罪正在番禺的一家饭店吆五喝六,请落难的兄弟的喝酒,闻讯而来的原班人马诉着宏图大志,都说从明儿起,在万顷可以横着走了。这一次逆袭的效果相当明显,万顷尚有几名走私小鳄,当天就派人联系余二了。
许平秋看着新闻,已经习惯于任何事都有幕后的暗箱操纵,对于这次操纵他很满意,歧路总归回到了正途上,好歹没违背他的做人原则,看到裴渔被警方带走,他在思考着,这一次底层的争端,对上层的决策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他期待的目标,会不会再一次出现。
也同样在新闻播出的时候,焦涛、傅国生、沈嘉文正在一家餐厅吃晚饭,这一则新闻,让三人都目瞪口呆,没有了任何胃口,面面相觑着,看来是实在不相信咸鱼这么快翻了身,他们还等着落难的余小二上门求援呢。
事情变得微妙,又让他们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几个动用的下面的、上面的关系,四处打探,焦涛打探到了余二的手下带人截了鱼仔的货,然后被缉私的查扣了,这种窝里头的事常见,不稀罕。傅国生打探到,纯粹是因为数次暴力闯关激怒了海关缉私,这才引得缉私和公关严厉打击,最后裴渔遭了殃,这消息听得傅国生老大不解了,问着焦涛道着:“暴力闯关的,不是余二吗?怎么成裴渔了?”
“这个我刚打听到……”沈嘉文缓缓于放下了手机,哭笑不得地道:“在裴渔厂院里发现了那辆数次闯关的改装车,又有大宗库存商品,没报关的,所以就逮了个正着……这口黑锅扣得好啊,鱼仔算是跳进珠江也洗不清了。”
傅国生听愣了,三个人面面相觑,半晌傅国生呵呵地怪异地笑起来,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最不该笑的时候,笑出声来了………
第34章 峥嵘再显
你发达了,别人羡慕嫉妒。
你倒霉了,别人鄙视嗤笑。
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谁可能见过还有尽忠守义的古道热肠,裴渔被捕后,一夜之间,手下的马仔四零五散,不知去向,损失的货主怨声载道、欠钱的债主欲哭无泪,万倾一带的整个地下行业也严重受损,开始重新洗牌了。
地下地上,此消彼长,杜立才在煤炭大厦正眉飞色舞介绍着“包袱”逐渐摸清的走私组织脉络,在他认为,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近了,就听他介绍着:
“据我们的外线侦查,万倾、新垦一带,以走私为生的团伙成规模的大致有四个,一是毛艺龙,在新垦镇,诨号老毛,他是行业的前辈,有过数次走私普通货物的前科;二是姜海,诨号岔嘴,后起之秀,也有叫着垃圾王,电子垃圾主要进口商;三是韩富虎,此人很低调,前方没有打探到他的更多消息,他怀疑此人走得上层路线,正常通关……最后这一位,大家认识了,裴渔,刚刚被海关缉私和地方公安联合抓捕的……裴渔倒台,以目前掌握的证据,走私普通货物和非法经营是坐实了,但对这个地下行业究竟成有什么影响,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今天主要的议题是,据我们的前方消息,莫四海和这些团伙都有过联系,那么问题就出来,难道是这几个团伙都参与了麻醉品贩运?是有意识还是无意,如果参与,对于这些人如何防控,机会对我们来说不多了,我相信,对方也应该感觉到威胁了……有可能对我们外线造成的影响要未雨绸缪,多做几个预案,新华电子厂发生的事就很突然,以后要杜绝类似情况的出现………”
许平秋在办公室,把地下走私领域的几个人物排了出来,和杜立才、林宇婧以及禁毒局技侦的带头人商讨着对策。
行业重新洗牌,对于隐藏很深的麻醉品贩运会造成什么影响?他们会做那一种选择,是自运,还是重新选择合伙人,如何选,会选那一位。分别要针对不同的人做不同的计划,而且细到每一个步骤,严格地讲,机会确实不多了,被刻意扶植起来了涉黑分子“余小二”团伙,许平秋都怀疑他们在那个规则完全不同的世界还能伪装多久。
肯定久不了,对手对他的疑虑要无限放大。可这枚棋子现在已经动不得了,他成了走私路线上的前哨,发挥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大,最起码提供给海关的走私名单就足够份量了。
又一次讨论,商量依然无果,这里是不是麻醉品走私渠道?谁是真正的幕后?下一次走货将要启用谁?一连串的问题,讫今尚无正解。不过还多了一个问题,是走私犯“余小二”的问题,家里讨论这家伙都快失控了,已经和万顷一带的走私大小鳄分庭抗礼了,再发展下去,估计只黑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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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在忙,前方也在忙,这一日午后,鼠标哥从车上跳下来,系了系裤带,看了怀里几撂成扎的人民币,快乐得合不拢嘴了。缉私的忙得查裴渔、其他走私户收敛形迹生怕被端,可不就剩下新华厂这一伙的生意蒸蒸日上了。
“哎呀,他妈滴,还是黑涩会比社会上好混,不紧不慢、一天几万……大臀,给二哥交了。”鼠标舀着钱,递给了大臀,大臀瞅见他抽了几张,翻白眼了,标哥人倒不错,就是手脚不干净,鼠标嘻笑着又给大臀兜里塞了两张小声道着:“别吭声啊,据我观察,二哥舀钱从来不数。”
“哎。”大臀道,不过补充上了一句:“要是发现了,我就说你舀了啊。”
“靠,是不是兄弟?这点小事都得我担着。”鼠标喝斥着,大臀一扭一扭早跑了,恢复建厂一周了,一切又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了,鼠标除了跟车无所事事,又嚷着厂里的大师傅,问着晚上吃什么,标哥嘴馋,吃不太惯海鲜,大师傅讨好似地说着要做拉面,听得鼠标连连叫好,又专门叮嘱着,想办法整两瓶好醋来。
现在可是红极一时了,出事第二天,新垦镇的老毛就上门拜访了,鼠标也没想到,居然是个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就这人居然是传说中的走私之王,沿海走私货的、蛇头有不少是他的朋友,他和余罪相谈甚欢,等送出来时就大叔相称了。
隔了一天岔嘴来了,是个兔唇哥,搬了一箱礼物,这次座谈鼠标坐陪的,主要谈的是局势问题,搞成这样打打杀杀滴,断了谁的财路也不好嘛?余罪装模做样谈了一番,双方口头达成了互不侵犯、互相帮助、互通有无的约定,这个其实等于变相地承认余罪的地位了,没办法,和谐稳定大局中,谁也怕出来搅屎棍,而余罪在万顷搅得这一一下子,裴渔惨了倒罢,主要是大家都怕了,真是轮到自己头上,那可是倾家荡产呐!
送走了人,等回来看礼物,噢哟、手表成串的、?p》只衫Φ模咽蟊暾庵煌帘罾值茫桓龈觳采咸琢撕眉钢弧?p》
这他妈叫什么?叫名声鹊起、四方来贺呐。
鼠标想想这些日子都觉得志得意满,不白活这一回,丝毫没想这样的局势咋个来滴,他走了不远,想去遛达,又想自己在监视点的视线中,没敢去,上楼时碰到了下来的大臀,问着余二哥,大臀一指道:“午休呢,我把钱给他了。”
“靠,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鼠标想想,又是几分不缀之意,正踌蹰是上去找余罪呢,还是就搁下头跟工人瞎扯一会儿,想了想,还是不敢打余罪,小二脾气越来越大,特别是瞅他不顺眼,等闲他不敢触那霉头去。
他被派来的任务很简单,就是一个帮衬,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