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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璐脸红了红了,抬腿就踹了嘻嘻哈哈的鼠标一脚,却不料这威胁不了这干二皮脸,李二冬失落地道着:“哎哟,早知道我们就集体送玫瑰去了,嘎嘎。”
安嘉璐脸又是一红,回头要踹李二冬,可不料脸皮厚的不是一个,孙羿和吴光宇纷纷举手,同意同意,现在集体送也不晚不是?安美女是咱们刑侦班的大众情人。
这话听得周文涓也笑了,安嘉璐虽有恼羞,可也能接受了同学间的这些玩笑,毕竟里面透着亲切,一亲切,倒把余贱人给忘了,说笑着的时候,庆功会已经散了,鼠标和李二冬装模作样站到岗,孙羿和吴光宇指挥着出车,个个在这里干得有模有样了,人群里看到高大英俊的解冰时,安嘉璐站在门口,远远地招着手,那的确是一种惊艳,甚至让一干年龄不浅的老警们都驻足观望,稍稍失了下神。
“邵队长,我……我女朋友,我……”解冰稍有不好意思地道。邵万戈一挥手:“去吧,放你一天假。”
“是。”解冰一敬礼,高兴地奔出去了,那群市局、省厅的来人依次和二队的邵队长握手作别,勉励加鼓励,专程来此送立功奖章锦旗是市局的一位副局长,老局长了,他拉着许平秋点评着邵万戈道着:“老许,还是你有眼光,那时候我差点把这个小兔崽子开除了。”
说得自然是邵万戈,这个大个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哀求着:“刘副局,我现在倒巴不得您把我给开了,一年要接六十多个限期大案,两年之内只有走的人,没有进的人。”
“兵不在多,而在于警嘛,有许处今年给你撑腰,你挑吧。”刘局长大开方便之门了。邵万戈看了许平秋一眼,立马接着话头道了:“那我给您打个请示报告,还得苗局批示一下。”
“这些都好办,就是别给我出乱。老许,又是你教唆的吧,省厅的手伸得太长了,直接伸刑警队去了,这是我麾下的虎狼之师啊,和你无关啊。”老局长开着玩笑,许平秋频频点头,连连称是,两人同级,年龄相仿,基本都属于临近退休的人了,反倒在这个时候,很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实质性的工作,就像在弥补以前拉下的课。
送走了市局的人,又送走了市电视台来采访的几位,等回头时,许平秋刚要说话,邵万戈拉下脸叫骂上了:“怎么看的车,谁把我的车撞了?”
车前脸蹭了一大块,被骂的孙羿屁颠屁颠奔上来,敬礼道:“报告队长,是解冰那妞把您的车蹭了。”
“报告队长,要不要我们把她抓回来。”吴光宇也敬着礼,两人故意的,队长现在偏袒解冰已经太露骨了,这不,爱乌及屋了,一听是解冰的女朋友,不追究了,反而瞪着这两报告的道着:“车都看不好,干什么吃喝的。你们几个,都过来,我办公室。”
看来,贱骨头就得狠招治,邵万戈一喊,那几位老老实实跟在他背后,甩着臂走得正儿八经,一点也不敢含糊,许平秋看得心里暗笑了,看来这几个刺头,就得来这种地方捋捋,进了办公室,直愣愣竖了四根电杆似的,许平秋饶有兴致地看看这个,瞄瞄那个,严德标又胖了点,孙羿和吴光宇晒得黑了点,李二冬嘛,还是那副愤青得性,看谁都不服气似的。
“就你了,收拾随身东西,跟我走。”许平秋一点严德标,定了。
“去哪儿?”鼠标不放心了。
“旅游去,想不想。”许平秋笑着道。
“不想,凭什么是我呀。”鼠标留了个心眼,别又给扔哪儿去。其他人吃吃地笑着,许平秋也笑了,躬身故意问着:“真不想?现在可有几起大案,留在家里的,可都要二十四小时盯守,人手不够,休息时间都没有。”
“那我还是去吧。”鼠标马上改口了,惹得邵队长噗声笑了,喊了句让去准备行装,几人出了办公室,许平秋刻意地把门关上了,手一摆道着:“这个人我借用几天……万戈,你觉得这几个人怎么样?”
“两个车手相当不错,驾技比我们队员高出不少,吴光宇都有a本,我们要了。”邵万戈道,马上又补充着:“解冰,解冰我们也要了,我和他私下聊过,他也有这个意向。”
这个名字让许平秋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提异议,又问着:“其他人呢?”
“周文涓,也成,我们也缺女警……不过严德标和李二冬。”邵万戈面露难色了。
“怎么了?”许平秋料到没好事。
“太自由散漫了,试着让他们盯梢,他们居然敢溜号,回来瞎话编得一溜一溜的……这个性格可不好往回拧,这两人吧,我怎么就觉得全身找不出一点不是毛病的地方。”邵万戈异样了,似乎这号毛病太多的人也让他意外了。
“先试试看……谁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我今天要出趟远门,你要的人再过段时间陆续给你派来,今年我一定给你招一批守得住,干得好的好苗子。”许平秋很确定地道,不过邵万戈对此表示怀疑。只有抱之以无奈的一笑了。
下了楼,出了门,严德标早跟屁虫似地跟在许平秋背后,看着队长回去了,弱弱地喊了句:“许叔,咱们到底去哪儿?”
“谁是你叔啊?”许平秋虎着脸,不喜欢套近乎了。
“叫叔比叫许处亲切嘛,还是叔关心我多,知道的受不了了,让我出去散散心去,许叔,咱到底去哪儿呢?”鼠标估计是有点心虚,一口一个叔,越叫越亲切,听得许平秋都拉不住脸了,一侧身,开玩笑地附耳对鼠标说了句,鼠标眼一凸,吓得浑身激灵了一下,立刻作势就要跑。
不过没跑成,许平秋根本没有拦的意思,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鼠标这时才省得两人级别相差太远,苦着脸,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嘴里得啵着什么,细辨却是一句:“就知道好事轮不着我,轮上我就没好事。”
许平秋不废话了,上了车,一招手,不情愿的鼠标可也不敢违拗,苦着脸跟着上了车,此行的目的鼠标知道了:羊城!
那个既有他噩梦,也有他牵挂的地方。
第11章 组织来人
飞机的声音呼啸着从头顶而过,透过纵横的钢筋网,看不到夜空中飞翔的航班,只有一小片深遂的夜幕,放风仓紧闭后,谁也看不清今夜的星空是璀璨迷人,还是乌云密布。
白云看守所,休息的时间到了。
a1204监仓里,也结束了一天的无聊,有的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撕掉边角的旧报纸,有人围一圈坐床上,玩着搓大d,赌注是弹脑蹦;也有的在看着已经看无数遍的家信,万一感动了,总是偷偷悄悄地抹把泪;当然,吹牛打屁是最重要一项娱乐,一拨贼围着短毛请教,这个老贼因为手法警湛,见多识广的缘故,隐隐地已经成为众贼翘楚,众贼都巴着从前辈这里学点手艺,好出去重操旧业。
事实上,绝对大多数的犯罪分子都不怎么理解忏悔是个什么概念,所谓法律意义上的悔罪表现,绝大多数也是这些人迫于无奈或者故意作戏,在这样一个没任何尊严和人格的环境里,为了生存,会把大多数人磨练出警湛的演技。
比如,前一刻打架还凶神恶煞,转眼间在管教面前低眉顺眼认错;比如,前一刻还在高谈作案的理想,后一刻提审又会在办案警察面前痛哭流涕要痛改前非;别说那些久经历练的老犯,就新人也学会了这些逢场作戏,不管是面对警察还是面对牢头,他总会让你看到你喜欢看到的一面。
什么样的环境培养什么样的人,这样的环境,只能培养出人渣来了。
余罪放下的杯子,早有坐在不远处的瓜娃把杯子拿走,放回了马池边上的水泥台子上,快休息了,老大们需要松松骨,瓜娃嚷着短毛、豁嘴,这俩们手底功夫相当了得,不但会偷会抢,给人松筋捏骨也是恰到好处,短毛伺候着傅牢头,豁嘴服伺着阮磊,瓜娃殷勤地要给余罪捏捏,余罪笑着拒绝了。
处在被压迫阶级久了,余罪还是没有习惯压迫阶级的这些作态,这也是他在仓里很得人心的地方,最起码不招人恨。
余罪好伺候,瓜娃又看上了牢里的四号人物,阿卜,他正铺着一条破毯子,面朝正西,每天这个时间他都要虔诚地跪祷,方向是圣地的方向,正西方,传说中的麦加城。他经常讲最大的愿望是朝圣去,可筹措路资的方式却是贩毒。
………阿提那,非杜呢押,罕塞乃炭,我非了阿黑来提,罕塞乃炭,二扎办那雷………
祷告开始了,仓里没人听得懂,不过记忆强悍的余罪听阿卜解释一次后,对这段祷词已经倒背如流了,那手势是“指主为誓”,说的意思是:我们的主啊!求你在今世赏赐我们美好生活,在后世也赏赐我们美好生活,求你保护我们免受火狱之刑。
不得不承认,信仰也是一种毒品,心里有主了,对谁也不在乎了,包括警察。包括现在这里如此多的异样眼光。
余罪对此表示尊重,那是一个信徒最后的底线。不过别人就不以为然了,黑子没理会这个天天装神闹鬼的货,傅牢头也笑着劝着:“别跪了阿卜,主原谅你了,警察饶不了你。”
阿卜咕嘟了一句,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不过肯定是对牢头表示不满了,傅牢头呵呵笑着,一个虔诚和信徒和一个罪犯是共同体,在他看来是非常怪异而且无法理解的,黑子舒展着胳膊,松骨完了,他边做着附卧撑边道着:“阿卜,你们信的那教简直是神教啊,三元里那片贩小包的,全是你们神教的人,就当着面交易,愣是没人能听得懂……”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还在林则徐纪念碑不远交易。”傅牢头笑着接茬道。
两人取笑着阿卜,阿卜起身抱着毯子,默念着躺在床上,翻了两人几个白眼说起普通话来了:“神可以原谅你们的无知,但无法原谅你们的亵渎,每个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