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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这里。
◇◆◇
落入海内的林靖垣,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海水不断侵入他的口鼻,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让他深觉后悔。
从来……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恨过,为什么自己要去救黑崎律?为什么不让启乐一枪结束掉他的性命?为什么要让他有机会在讽刺自己时,更狠心的射了自己一枪?
好想告诉自己,下次见到他时,绝对不能再犹豫,要杀了他,可惜……没机会了……
吞入一大口海水的痛苦,让他知道自己这下是九死一生了。
昏厥前,他感觉到有人拉住他,直将他往上拖……
是错觉吧?应该是错觉吧……他闭上眸,任由黑暗吞噬他的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靖垣才昏沉沉的转醒,双眼所见是一片漆黑,四周很昏暗,只听得见蝉鸣和竹穿水流的细响,手边触及的感觉是榻榻米……嗯?他被别人救起来了吗?是谁?启乐还是阿武他们?
躺在铺于榻榻米上的被褥,林靖垣并没有感到不适,在日式旅馆暂住时他就曾睡过这样的地方,只是不知道,救他回来的人究竟是不是阿武他们。
轻动了下手指,林靖垣却发现浑身随着动弹的手指而抽痛起来,冷汗霎时滑自额际。这时,拉门拉开的声响让林靖垣浑身一绷,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不适,随即爬起身防备地看向来人。
「啊!」
来人是一名穿着和服的女人,她似乎没料到林靖垣竟然醒了,有些讶异地睁大一双星眸,随即笑了笑的朝他行礼,走入房内后点燃烛火,又退出去。
林靖垣只感到莫名其妙,也不理会,再度躺回被褥,抚着被包扎好的胸口,低低地喘着气。
刚才不顾身体状况勉力爬起身,让他费了好多力气,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动,好累……他还是头一次感到这么疲惫。
他闭上眸,还没陷入熟睡,拉门再次被人打开,粗鲁的啪啪开关门声,让林靖垣不得不再次睁开眼,冷冷地看向打扰他休息的人。
「是你!」看清来人后,他忍不住激动得爬起身,二话不说的就揍向来人。
丝毫不将受伤又昏迷了好几天的林靖垣看在眼底,那人轻轻松松便将他毫无气力的一拳挡下,并将他紧紧的抱住。
「你连受伤也不肯安分些,伤口怎么会好得快呢!」
他一听到照顾林靖垣的下人说他醒了,连忙放下手边的事情赶来看他,他竟然一见面就想揍他,真是无情呐!
林靖垣咬紧牙根想推开黑崎律,却碍于受伤的身体没办法出全力,否则依他的体型和力气,要揍得黑崎律爬不起身也不是问题,哪还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滚开!我叫你滚开你听到了没有!」没办法出力,他干脆用吼的,一股莫名屈恼的感觉,让他不禁赤红了眼。
黑崎律一把抓起林靖垣的发往后拉,将毫无反抗能力的他狠狠吻住。
林靖垣内心微震,忽然怕起心头逐渐发热的感觉,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用力的将黑崎律推开,而自己也因为推得太过用力,止不住退势的往后坐倒,胸前的伤口也因此扯开。
「你做什么!给我滚出这里!」他痛得捂住渗出血来的地方,气恼得不断大吼,结实的身躯剧烈颤抖着,像是被气坏了。
黑崎律稳住脚步,改而走到被褥旁蹲下身,看着林靖垣铁青的俊脸。「这里是我的地盘,滚的人也不该是我吧?」
「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不一枪杀了我?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死在海底就好?你到底有什么意图?为什么老是要来扰乱我!」林靖垣气得失去理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问号全脱口而出,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活像是在埋怨黑崎律。
黑崎律像是因林靖垣的质问愣住,但漂亮的脸孔随即露出愉悦的笑容,「怎么你这番话好象在埋怨我,是我听错了吗?」
林靖垣这才发觉自己的不对劲,气得别开脸不想回话。
「其实……」黑崎律叹了一声,坐在一脸戒备的林靖垣身旁,「在那天你离开后,我告诉自己,应该让你永远当一个站在高处的阿瑟王,因为自尊心强的你,也只有在那里,才能绽放属于你的风采。」
林靖垣冷哼一声,似是不屑黑崎律所说的话。也确实,对一名写封信欺骗他,让他放下戒心,又狠心趁他不注意时朝他射一枪的卑鄙小人,他没必要听他废话!
「可是我又忍不住想霸占你,所以我告诉自己,如果你下回见到我,仍然狠不下心杀我的话,那我就是用强的,也要把你带回来。」黑崎律笑着,忽略林靖垣满是不屑的哼声,淡然的说道。
「疯子!」林靖垣握紧拳头,忍住内心不断上涌的异样情感,愤恨地低骂一声。
黑崎律充耳不闻的靠向林靖垣,轻抚着他宽阔的肩头说:「是呀……我就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明明开枪射了你之后,我应该别去理会你的死活,可是我却趁你的属下不注意时,跳进海里把你拉了出来,还担心你担心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真的是……疯过头了,你说对不?」
「不要再靠过来了!」林靖垣闭紧双眸,粗鲁的拨开黑崎律抚着他肩头的手,不想再听到那些令他变得越来越不对劲的话。
「阻止我呀……如果你能的话。」黑崎律一个欺身,将浑身紧绷的林靖垣压在被褥上,用双手捧着他英俊的脸庞低声轻说。
林靖垣忍不住的喘起气来,心口像是被人掐紧似的难受,一股紧张、不知所措的感觉顿涌,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黑崎律。
「住手……」他颤着微微嘶哑的音嗓说道。
黑崎律俯身在离林靖垣唇瓣几公分前,轻笑出声,「用你的力量阻止我呀……要有魄力一点,狠心残忍的推开我,否则我是不会死心的。」
林靖垣忽然紧闭住眼眸,不想去感受吐在脸上的气息有多么温暖,多么震动他的心,他厌恶这种感觉,那会使人变得懦弱,要不是身体受伤过重,他一定会一拳打偏他那张漂亮的脸!
「我叫你滚开!」这次他喊得比刚才大声多了。
「不行不行……这样是不行的……」黑崎律低笑着,贴上林靖垣微微颤动的薄唇,咨意的用舌头温暖他有些冰凉的唇瓣。
不……林靖垣在内心挫败的低喊,想推开压在身上的黑崎律,却仅能抓着他身上的衣服不断喘气,承接他越加火热的吻。
黑崎律越吻,越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内心逐渐扩张的悸动。
是了……就是这种感觉一再地告诉他,要他霸占眼前这个人,否则等到他离开了,不再将自己看在眼底时,他一定会后悔!不想后悔,他只能选择自私,就算伤害到他,也一定要得到他!
「住手……」林靖垣好不容易趁黑崎律吻出神的一刹那,别开脸虚弱的推拒,却再次被抱得死紧。
「休想。」黑崎律亲吻着林靖垣别开的侧脸,笑着要他死心。
「你这个卑鄙的混帐……等我的伤好了……非杀了你不可!」林靖垣抖了下身躯,忍住浑身不断上扬的热潮,低声咒骂。
「是呀!我卑鄙、我下流,你爱骂什么就骂,因为我是不会停的,等你伤好后,也不会有机会杀我,你就乖乖的在床上等着被我抱吧!」黑崎律无所谓的呵笑出声,内心那股无法形容的满足感,让他开怀得直想大笑。
「去死!」林靖垣止不住涨红的俊脸,愤恨的大骂。
尽管如此,他的话仍阻止不了直压上他的热唇……
◇◆◇
青天虽蓝,却感染不了弥漫阴霾气氛的公司。
阿瑟王坠海失踪,至今仍生死不明,寻寻觅觅了好几个礼拜,依然无功而返,叫田启乐等人怎么能不心灰?
阿莉担忧地看着坐在林靖垣位置上的田启乐,欲言又止的动了动唇瓣,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别过头,轻声微叹。
阿武也同样担心着田启乐,自从林靖垣失踪后,他便一个人将大局独揽下来,再加上老板失踪的事情,肯定让他压力很大,如今又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他肯定很不能接受吧!
「你们……知道上面写些什么吗?」田启乐颤抖的手,指着报纸上刊的大张明显的头条,不愿承认的问其它人,他要别人告诉他,这些都是假的!老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不可能!
「阿乐……你就别这样了,老板他会担心的。」阿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狠下心肠,要田启乐承认事实。
「不可能!这个人不是老板!快派人再去找!」田启乐像是疯了似的,将手边握得曲皱的报纸撕烂,大声的朝阿武、阿莉两人吼道。
「阿乐……」阿武走上前,拉住激动的田启乐,「我们都找四个礼拜多了,就算找到了,恐怕也是死尸一具,或许报纸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具沉入海底的尸体可以完好无缺的被找上来……
「或许那具尸体已经浮肿,被鱼咬得看不清脸孔……除了他身上的证件和衣服是老板的之外,连警方的DNA检测,都证实是老板……
「你就别这么固执了,承认吧!对你也比较好呀!」
「你胡说什么!老板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他不会的!」田启乐甩开阿武,痛苦万分的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
「阿乐……」
阿武还想走上前劝一劝死心眼的田启乐,却被一旁的阿莉一手拉住,摇着头直将他拉到外头。
◇◆◇
阿莉将办公室的门掩上,压低声音斥责道:「你是没看到阿乐他已经够伤心了吗?你还一直将老板的死讲在嘴边,真是粗神经!」
「我不这么说,怎么让阿乐早点认清事实振作起来?相信老板也不会希望阿乐再这样下去的!」阿武不满地皱起他黑浓的眉说道。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和阿乐之间的差别?难道你没发觉,虽然老板的死让大家都很难过,但是阿乐的反应却比其它人还要激动吗?」阿莉不愧是女人,就某方面来说,她可是相当敏感的。
听阿莉这么一说,阿武总算察觉是有这么一回事,点点头说道:「是呀!阿乐似乎比我们还要伤心,而且怎么也不肯相信老板死了,一副好象死者是他亲人似的。」
「笨蛋!」阿莉一听,气得重重打了阿武一记,「你胡说些什么!连阿乐喜欢老板也不知道,蠢脑袋!」
「阿乐喜欢老板?!」阿武错愕地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