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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欠我的──」时子舜眯起了眼睛,
像只打量老鼠的猫一样,
「我不会感激你!」
「我让老布鲁来也不是为了要你感激我,只是想替你出一口气罢了。」费比恩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让他感到开心嘛!」
「把你的那些喜欢留给更需要你的人,不用浪费在我身上了,凡古迪斯先生。」
刻意疏离的语气,清楚的表达了就此与自己划清界线的意味,这让费比恩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虽然一开始我只是对你的外貌一见锺情,
不过我现在很肯定我对你是真心的,因为只有我了解你。」
费比恩的话语自信的过了头,他凭什麽说了解他,他只是在享受那种征服和追逐的快感罢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时子舜打断了费比恩的告白,
「你一点也不了解我,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一个人。」
没有人了解他的,而他最想要守护的那个人,不了解他的爱,
那样深埋在心底相互冲撞而又必须压抑的痛苦──
他还是,
忘不了邱镜平。
「我这里还有一个人存在,
你懂吗!」
时子舜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会一个人离开台湾来到赫斐斯特散心也是因为我该忘了他,但事实上我知道我做不到!我并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我们就在这分道扬镳吧。」
「我不要!」费比恩一把抓住了时子舜的双肩,对方并没有挣动,只是冷漠的和他对望著。
那样刻意隐藏起脆弱和情伤的时子舜,
怎麽会,如此的令他感到心疼。如果时子舜一直是那麽的寂寞孤单,那麽,
未来的日子他一定会让他感到温暖的。
「你这样会累的,偶尔放下强者的面具又如何,给我机会陪著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费比恩不断的重覆相信我三个字,那样压抑却又带著怜惜的话语传进了时子舜的心底,
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年少时总是一个人吃著晚餐的自己,他没有朋友也不想有朋友,因为他不想人家问起他家里的事。
他一直很认真很努力的想表现给父亲看,
这一点他成功的向父亲证明了他自己确实有掌管时霄集团的能力,但也仅只於此,事业的成功也不能让他真的快乐。
应该是,他真正想要的幸福总是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他却永远触摸不到。
「放手吧,费比恩,不会有结果的。」
他很累,
在经历过用尽心力爱一个人却无法在一起的结局後,他真的累了。
就像他扳起了冰冷的面孔狠狠的拒绝了费比恩一样,他懂费比恩心中那种感觉,因为那就是当初执著的他小心翼翼对待邱镜平的感觉。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那时你还无法爱上我,我就离开!」费比恩说这话时似乎下了破斧沉舟的决心。
「你──」
时子舜整个人感到无力极了,他如果答应了费比恩的提议,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但如果不答应,他有预感他这辈子睁开眼都会看到那家伙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他眼前。
从对付安东尼的从容到轻易叫动老布鲁飞来日内瓦看来,
费比恩绝非等閒之辈,而他又比之前围绕在他身旁的男男女女更让他感到有威胁性。
毕竟,
他已经在这家伙面前暴发过太多次情绪了,能引得他不断失控也可算得上是个可敬的对手。
「我想信凡古迪斯先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丢下了这句话,时子舜终於争脱开费比恩的怀抱,而後者露出了心花怒放的表情。
看著时子舜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费比恩打了个响指:「哈哈,
子舜,你上当罗,就算你一个月内不能爱上我,我也要追著你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开门进来的杰尔米,倚在门框上看著他那行事狂妄的老大在那笑得阴险的模样,不由得又为时子舜默哀了起来。
费比恩拧起了眉:「你那什麽表情?」
「没没没,我正在替伟大又有智慧的凡古迪斯先生即将抱得美人归而开心啊,你看我笑得多发自内心。」
杰尔米赶紧将二根手指指著左右二旁高高上扬的嘴角,以示他所言不虚。
「杰尔米,
我改变心意了,帮我通知家里,我要带子舜回去见他们,让他们知道我真的找到真爱了。」
费比恩悠哉悠哉的坐到了沙发上,思索了下,
又补充的道:「我们明天就出发。」
「等一下,
你的美人又不一定会跟你回家!」除非他的老大真的会催眠或者他给时子舜下药,才有可能如此顺利吧。
「呵呵,等等你就知道了。」费比恩望著门口的方向,
「子舜应该快回来了吧。」
时子舜刚刚明明是恨不得逃离这个房间的快速走了出去,真的有可能回来吗?
就在杰尔米这麽想的时候,一脸气急败坏的时子舜果然又去而复返了。
只见时子舜满脸怒容,已经再度濒临爆发边缘的开了口,「费比恩,我所有的行李你让人打扫到哪里去了!」
时子舜正坐在九人巴士的最後一排沙发上,静静的看著车窗外急速倒退的风景,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端正秀美的容颜上,减低了不少他平时给人的锐利感觉。
昨天他好不容易摆脱费比恩回到房间,正想要立刻收拾行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赫斐斯特时,才发现他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
他的衣服、钱包、信用卡甚至是护照全都不翼而飞,而会造成这样离奇事件的,也只有那个对他图谋不轨的男人而以。
当他气冲冲的回到费比恩的房间想要质问对方时,对方却气定神閒的说,反正他已经答应了所谓一个月追求的约定,
所以他先帮他打包好了行李,要去一个可以好好培养感情的地方。
想到此,
时子舜忍不住的拧起了眉。
那家伙,在他回到房间前便已经,不,应该是在他早上睡醒前便早已打算对他如此做了,所以不管之後他答不答应,
他都会被费比恩给“扣留”。
也罢,反正他明白费比恩对他并无恶意,
而他人也已经离开台湾,
多个人陪他斗智解闷那也好,至少他不会在空閒时一直想起邱镜平。
「费比恩,你要不要擦一下口水,
滴好多下来了呢!」杰尔米摇摇头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在费比恩眼前晃著。
从他们上车开始,时子舜便一语不发的坐到了最後面兀自看著窗外,脸上明显写著请勿打扰的表情。
他和费比恩坐到了车厢另一头喝酒閒聊著,只是他知道费比恩根本将全副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时子舜身上,只得知趣的关上话匣子。
「啊,
不会吧,我擦乾净了吗?」
费比思一个回过神,接过杰尔米的手帕胡乱的朝著下巴抹了抹後,又继续将视线定在了时子舜身上。
杰尔米翻了翻白眼,莫可奈何的将手帕收了起来。
原先还以为对费比恩开点玩笑可以让他恢复注意力的,
没想到对方完全没发觉自己在耍他。
实在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但这个美人却又不是那种普通勾勾手就会自动献身的人,看来费比恩这次真的是栽在时子舜手上了。
车子行驶了约莫二个小时的车程,终於驶进了日内瓦湖旁的一条林木葱郁的大道。
而大道的尽头赫然一座仿中古世纪建筑的城堡便矗立在眼前。
高耸壮观的大门缓缓的开启,
巴士便长驱直入的穿越了以巴洛克风格设计的花园。
各式的喷泉配上了一片绿草如茵,
各式颜色鲜妍的花卉相互争奇斗艳,
还有一座座罗马式的雕像点缀著,如真似幻的美景里却显示出了居住在此的主人的生活品味。
时子舜睁大了眼,他以为费比恩说要落脚的地方只是个庄园或者是饭店,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惊人的地方。
车子在一座圆拱长廊停下,费比恩先跳下了车,在车门边对著时子舜做了个欢迎光临的姿势。
总觉得会有什麽不好的事发生──
这样想著的时子舜,
苦笑著下了车,
在看到站在费比恩身後长长二列穿著制服的仆人整
齐的朝著他行礼後,抛给费比恩一个这就是你干的好事的生气眼神。
「被华丽马车载来城堡参加舞会的公主,你的光临是我的荣幸!」
随口说出台词的费比恩笑得极为开怀,
他拉过时子舜的手便往前走去,一路行走穿过了守卫室,进到了装饰华丽的大厅。
「费比恩,你到底在──」做什麽三个字还未出口,时子舜便被眼前一阵突如其来的闪光灯给弄迷糊了。
出现在他眼前的足足有三四台照相机,然後持著相机的所有人有男有女,
每个人都跟费比恩一样有著金发绿眼的特徵。
「你们在干嘛,
吓到我的子舜了啦!」费比恩挺身站在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的时子舜面前,对著眼前的众人大声的斥责著。
「啧啧啧,
我的子舜,第一次听到比比这麽为某个人著急呢,当然要好好拍照做纪念啦!」
一个短发的女子上前豪迈的搂著费比恩的脖子,然後大力的在费比恩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其馀的二个女子也上前照办了。
「你们现在不是都应该在国外出差吗,怎麽有空回来啊!」费比恩任三个女子在脸上又捏又打的,极不情愿的道。
「谁叫你回到日内瓦不先回家却跑去住赫斐斯特,
我们三个是要帮老妈修理你这个不肖子的。」
带头的女人气势惊人,嘴色还扬起了那种算计的笑容,
看得费比恩心惊胆颤。
他的大姐莉丝坦可是六个兄弟姐妹里最有魄力和胆识的人,所以虽然家里的每个人一直很疼年纪最小的他,但他却也对这个大姐最服气。
费比恩露出装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