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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对我真好。我非常希望能够看看,啊,这些往事,年纪大了再看,的确很有意思。你真体贴。”
“有点破损、褪色了。”杜本丝说着打开了包裹。
“哎呀!”葛利芬太太说,“不错,每个人都有生日簿。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这种东西就不太多了。我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本。我就读的小学里,女孩子都有生日簿。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朋友的生日簿上。”
葛利芬太太从杜本丝手上接过生日簿,开始翻阅。
“啊。”她轻声说,“叫我想起往事了,唉,真的。海伦·吉伯特对,当然是那孩子。还有戴西·薛飞德。薛飞德,唉。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她牙齿常装着那种东西,当时称为矫齿器。
不过,她常常拿下来,她说她无法忍受。艾蒂·克罗恩。玛格丽特·狄克森,对,对,字都写得很好。比现在的孩子写得好。我侄子的信,简直读不出来。最近孩子写的字,简直是象形文字。
大部分的字都必须用猜。莫莉·萧特,对,这孩子口吃真的叫我记起了过去。”
“大部分都不在了吧,我是说”杜本丝觉得说的不高明,便停下不说。
“你认为大部分的人都死了,是的,确实如此。大多数都死了,但不能说是全部。以前的朋友还有很多活得好好的,但是不在这村庄,因为以前认识的女孩子结婚后,几乎都到别的地方去了。跟服务军中的丈夫一起到外国去,或者一齐搬到别的城镇。我的两个老朋友都住在诺桑保兰。唉,不错,实在很有意思。”
“当时没有姓帕金森的?”杜本丝说,“我没看到这种名字。”
“啊,是的。帕金森家是在更早以前。你很想知道帕金森,是不是?”
“唉,是的,”杜本丝说,“纯粹是好奇。只是——其实很奇怪,我对亚历山大·帕金森这个男孩子很感兴趣。前一阵子,我在教堂的墓地散步,才知道他年纪轻轻就死了,坟墓也在那里,这就更叫我想念那孩子。”
“他孩提时就死了。”葛利芬太太说,“这么小就死,每个人似乎都觉得难过。那孩子脑筋很好,家人都为他的美好的前途怀着无比希望。不是生病,是带去野餐的食物不行。韩德森太太这样告诉我。她记得许多帕金森家的事。”
“韩德森太太?”杜本丝抬起头。
“是的,你认识她吧,她进养老院了。这养老院名叫‘牧场边’。距离这儿约十二哩到十五哩。你去找找她,她会告诉你现在住的那房子的事情。当时,那房子叫‘燕窝庄’。现在又改了名字吧?”
“‘月桂树庄’。”
“韩德森太太年纪比我大,是巨族的幺女,曾当过一阵家庭教师。后来当‘燕窝庄’即现在‘月挂村庄’的主人培汀菲德太太的护士兼随从。她很喜欢谈往事。你一定要去看她。”
“啊,她不会讨厌吧——”
“不,我相信她不会讨厌。你去看看她,就说我请你去的,她记得我和我的姐姐罗丝玛丽。我偶尔也去看她。这几年,因为不太能走,所以没有音信了。接着,可以去看看亨利太太。
她现在——怎么说好呢?——对,住进‘苹果村庄’,那主要是给靠养老金生活的老年人居住的。虽然格局不怎么好,倒相当坚实。那儿有许多消息!有客人去,大家都非常高兴。只要能打发无聊孤寂,什么都行。”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命运之门 三
“你看来很疲倦,杜本丝。”汤美说。晚饭后,转移到起居室,杜本丝沉坐在椅子上,叹几口大气,又打哈欠。
“疲倦?已经浑身无力啦。”
“你做了什么?不是院子里的事吧。”
“我才不会让身体过度劳动呢。”杜本丝冷冷地说,“我跟你做同样的事,用脑筋调查。”
“这确实很累人。”汤美说,“特别调查了什么地方?前天,从葛利芬太太那里没有听到什么重要的事吧?”
“啊。听到许多。从第一个推荐的人那儿倒没有听到什么。
至少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打听到了。”
杜本丝打开皮包,用劲拉一本大型手册,好不容易才把它拉出来。
“我记了许多事情,例如那陶器菜单。”
“哦,那样可以得到什么?”
“谈了许多菜肴的事。这是第一个人。此外,还有一些名字,我已经忘记了。”
“最好尽量把名字记住。”
“可是,我无法像他们告诉我或对我说那样快速地记下来。那陶器菜单使大家非常感动,因为那天有特别的宴会,大家都非常高兴,又吃了精美的菜肴那种菜肴是前所未有的。当天,大家好像先吃了龙虾沙拉,豪富的上流家庭,据说,龙虾沙拉都在排骨肉之后端出的,但他们可不这样。”
“啊,这也没多大用处。”
“不,在某一意义上,很有用处,因为大家都说那晚的事永远不会忘记。于是,我问他们为什么那晚的事永远不会忘记,他们说因为有户口普查。”
“什么户口普查?”
“是的。你当然知道什么是户口普查,对不对,汤美?不错,英国去年也有户口普查。不,是前年吧?啊是让人口头说,叫大家签名,令人逐项填写。某天晚上,在某家屋顶下睡觉的人都要这样做。十一月十五晚上,你家有什么人?你必须填写,每个人都要写上自己的名字。到底是哪一种方式,我已经忘了。总之,这村里那天也有户口普查,自己的家里有什么人,都必须报告。可是,那天参加宴会的人很多。
因此,这件事便成了话题,大家都说非常不公平而且荒谬。也就是说,现在大家都认为做这种事非常可耻,因为有孩子,结婚,或未婚而有子女等,都必须报告。而且,必须记入许多非常难以回答的项目,谁会高兴!现在可不如此。一说到户口普查,大家莫不兴奋异常。即使兴奋,也不是为了以前的户口普查,因为以前没有人关心这些,只把它当一件事情看待。”
“要是知道那次户口普查的正确日期,也许很有帮助。”
“这种事,可以调查吗?”
“可以。只要找到适当的人,我想很容易调查。”
“而且,他们记得梅丽·乔丹曾喧腾一时。每个人都说她是好女孩,都非常喜欢她。所以,大家绝对不相信你知道大家如何说她吧。后来就这样说,她有一半的德国血统,所以雇她时,最好对她多加注意。”
杜本丝放下空咖啡杯,坐回椅子上。
“很有希望吧?”汤美说。
“不,完全不。”杜本丝说,“不过,可能很有希望。总之,老年人告诉我那案件,也知道那件事。大多数人都从较年长的亲友那里听到在什么地方藏东西或找到东西的事。也有人说遗嘱藏在陶器的花瓶里;也谈到牛津或剑桥中藏了东西呢?真是想不透。”
“也许有人有大学尚未毕业的侄子,那侄子把东西带到牛津或剑桥。”
“也许,但又不像。”
“有人实际谈到梅丽·乔丹?”
“都是听说的并非实际知道梅丽是德国间谍,而是从祖母、婶婆、姐姐、表兄弟或堂叔的海军朋友知道这案件的人听来的。”
“他们都告诉你梅丽·乔丹怎么死了?”
“他们都把她的死和莨菪与菠菜的插话连在一起。他们说,除了梅丽之外,每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
“有趣得很。”汤美说,“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意见也许太多了。一个叫贝茜的说:“啊,我只听祖母说,当然案件发生时,祖母还是个小孩子,所以细节可能会有错误。她经常都是这样的。’你知道吧,汤美,每个人都有其说辞,所以显得很混乱。有所谓间谍,有所谓野餐中毒等等,不一而足。我无法得知正确日期,说来也难怪,谁知道祖母所说事情的正确日期。祖母说:‘我当时只有十六岁,真的好可怕呀。’事实上,当时几岁。现在谁也不知道。祖母也许会说自己九十岁。可是,人一过八十岁,都想说得比自己实际的年纪大。但如果七十岁,就想说成五十二岁。”
“‘梅丽·乔丹’,”汤美引用这字眼时加重了语气,“‘不是自然死亡’,他是有所感的。他会这样告诉警察吗?”
“你是说亚历山大?”
“唉——也许他说得太多,才必须死。”
“又回到亚历山大啦?”
“从坟墓可以知道亚历山大去世的日子。可是,梅丽·乔丹——去世的日子和原因还不知道。”汤美说,“但结局我们都知道。把已经知道的名字、日期及其他列成表看看。真奇怪,从各处听来的片语只字往往可查出意外事件。”
“你好像有很多有用的朋友。”杜本丝羡慕地说。
“你也有吧。”汤美说。
“没有啊。”
“不,你有。你不是动员了很多人吗?”汤美说,“你带着生日簿去见某老太婆,又去见养老院的人。所以你知道他们的婶婆、曾祖母、堂叔、教父、陈述谍报故事的海军老提督,这类人物那一时代所发生的事情。只要日期有点底,调查有些进展,我们可能——唔,不错——抓到一些线索。
“刚才你说的大学生是谁——那个在牛津或剑桥藏东西的人啊。”
“他们似乎和谍报活动没有太大关系。”
“唉,不错。”杜本丝说。
“还有医生和老牧师。”汤美说,“可以探询一下这些人的事。不过,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真的前途茫茫,长路迢迢。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采取难以预测的举动,杜本丝?”
“你是说有人会在两天内要我的性命吗?不,不会。没有人邀我去野餐,车子的煞车没问题。放盆景的小屋虽有除草剂的瓶子,但好像没有打开盖子的痕迹。”
“有一天,趁你做三明治的时候,艾塞克可以立刻把瓶子拿去。”
“哎呀,太过分了。请你不要说艾塞克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