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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勃特猛然回首望着房间对面化妆室的门。
“看得清清楚楚。我从绞链的空隙看着这个女人。不错,她确实放东西到太太杯里,非常熟练,可以和魔术师媲美。唔,她的确放了东西进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莫林丝小姐说,“我——哎呀,我必须走啦,我另有约会,非常重要的约会。”
她奔出房间,跑下楼梯。汉尼拔望了眼,就追踪而去。
克里斯宾先生不动声色,也快步追逐而去。
“莫林丝小姐的脚步最好快一点,”杜本丝说,“否则汉尼拔会立刻追上她,真是一条好看门狗。”
“杜本丝,刚才那位是克里斯宾先生,从所罗门先生那儿派来的。来得真是时候,我想他过去一定一直注意着事情的发展。在瓶子拿来之前,最好不要打破杯子,洒了咖啡。分析后,我们就可以知道里面放了什么。换上你最好的梳洗衣,杜本丝。我们到起居间,在午餐前先喝点东西。”
“现在,”杜本丝说,“我们简直还弄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非常沮丧地摇摇头,然后站起来,向暖炉走去。
“要添木柴吗?”汤美说,“让我来,你不能动得太厉害。”
“手臂已经不要紧。”杜本丝说,“你这么夸张,难道有人说我骨头断了?只不过是擦伤。”
“别这么说,不管怎么样,总是枪伤,你是在战争中受伤。”
“不错,这简直就像战争。”杜本丝说,“真的!”
“啊,算了。”汤美说,“我们对付莫林丝军团的确勇敢善战。”
“汉尼拔干得真不错。”
“是的。”汤美说,“它告诉我们,清清楚楚告诉我们。它 扑向银苇丛,大概是它的鼻子告诉它,它的鼻子真灵。”
“我的鼻子却没告诉我什么,我反而以为她是上天赐给我的。我们只能雇用在所罗门先生家做过事的人,我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克里斯宾先生会告诉你更多消息吗?我猜,他的本名不是克里斯宾。”
“也许不是。”汤美说。
“他到这里来,是否兼作侦探?如果是侦探,这儿倒真不少。”
“不,不是侦探,是为了防卫被派来的,为了照顾你。”
“照顾我?”杜本丝说,“也照顾你,他到哪里去了?”
“我想在处理莫林丝小姐的事。”
“也许。奇怪,经过这次大骚动,肚子倒饿了起来。啊,就像人们所说那样,饿死了。我真想吃香醇的热螃蟹,配上咖喱调味的奶油酱。”
“你又好起来了。”汤美说,“听到你对食物有这种感觉,我真的放心了。”
“我不是生病,只是受伤,两者不大相同啊。”
“唔,总之,汉尼拔通知你银苇中有敌人的时候,你跟我一样清楚。当时,你当然知道,女扮男装,藏在那里狙击你的是莫林丝小姐——”
“于是,你和我都认为,她会再试一次。我受伤被迫躺在床上,然后我们做了一个安排,是不是,汤美?”
“是的,就是这样。”汤美说,“我认为,她不久之后就会推出一个结论:你已经中弹躺在床上。”
“于是,她洋溢着女性的关怀来看我。”杜本丝说。
“我认为,我们的安排会进行得很顺利。”阿勃特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守望着她的一举一动--”
“而且,”杜本丝说,“放在盘上端咖啡来,也为访客另备了一份。”
“你没看见莫林丝——或克里斯宾称呼的多多——放东西去咖啡里吗?”
“是的。的确没有看见,她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抓住放那美丽花瓶的小桌,然后不停地道歉,所以我只望着打破的花瓶,心想是不是可以修好,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阿勃特却看着她。”汤美说,“他事先把绞链的空隙放大,再从那儿窃看。”
“而且,把汉尼拔关在浴室,只拴了一半门,实在是个好主意。汉尼拔善于开门。当然,把门拴得太紧,它就无法打开。它只装模作样,猛力直扑,简直就像——嗯,就像一只孟加拉虎。”
“不错。”汤美说:“这是很恰当的描述。”
“那个叫什么克里斯宾的人,已经结束调查了吧。他认为,莫林丝小姐跟梅丽·乔丹或过去的乔纳桑·凯因这种危险人物有什么关系——”
“我不认为乔纳桑·凯因只存在于过去。现在,他的接班人、他的替代者,也许还存在。有许多这种年轻人,喜爱暴力的家伙以及默默无闻、却沾沾自喜的抢匪团体。还有超法西斯分子,他们怀念希特勒及其团体的光辉时代。”
“我正在看《汉尼拔伯爵》,”杜本丝说,“斯坦莱·韦曼的。这是他的最好作品之一,在书库亚历山大的书中。”
“什么意思?”
“我认为目前跟《汉尼拔伯爵》的时代很像。也许每个时代都这样。可怜的孩子,他们全都洋溢着喜悦、满足与虚荣心参加少年十字军。他们认为,上帝赋予他们解放耶路撒冷的使命,以为只要自己一去,大海就会分开,像圣经的摩西那样渡过去。现在,美丽的姑娘和年轻男孩都经常在法庭上出现,因为他们常攻击靠年金过着寒酸生活的老年人或从银 行提出一点点钱的老人。过去发生过圣·巴索罗缪的屠杀。
唔,这种事再度发生。新法西斯分子在最近的将来会再拉拢第一流的著名大学。唉,我想,没有人会告诉我们这类事情。你真以为克里斯宾先生会再找到没有人找得到的隐藏处吗?蓄水池,嗯,银行抢匪。银行抢匪常把赃物藏在蓄水池。
以隐藏之处来说,也许湿气太重了。可是,侦查结束后,克里斯宾先生会回来,继续照顾我,也照顾你吧,汤美?”
“我不需要人照顾。”
“啊,别逞强。”杜本丝说。
“克里斯宾先生可能是来辞行的。”
“唔,是的,他非常有礼貌。”
“他必须来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完全复原了。”
“我只受了轻伤,医生已诊断过了。”
“克里斯宾先生对造园非常感兴趣。”汤美说,“这点,我也清楚。他以前曾在朋友那里做过庭园工作。这朋友就是所罗门先生。他在若干年前去世,那正好用来做护身符。他可以说他在所罗门先生那里工作,人们也会这样相信。所以他得到了可以信任的标志。”
“不错,人必须考虑很多方面。”
门铃响了,汉尼拔以猛虎的架势飞奔出去,准备杀死那 存心侵入这圣域的人,因为达圣域是由它守护的。汤美拿了一封情回来。
“给我们两个的。”汤美说,“打开好吗?”
“请。”
汤美拆信。
“哦。”他说,“又有希望啦。”
“是什么?”
“罗宾逊先生的邀请函,邀请你和我。他说,下下星期,你一定已经痊愈了,所以邀你共进晚餐。在罗宾逊先生乡下的家里,我想是在苏塞克斯。”
“到那里,会告诉我们详情吧?”
“我想他会。”汤美说。
“带一览表去吧?”杜本丝说,“已经背得出来了。”
杜本丝念得很快。
“《黑箭》、亚历山大、帕金森、维多利亚时代的陶凳牛津和剑桥、葛林、亨——罗、KK、马锡德的肚子、凯因和阿贝尔、储拉夫……”
“够了。”汤美说,“听来像疯了一样。”
“唔,这次事件,从头到尾都像疯了一样。罗宾逊之外,还有其他客人吧?”
“也许还有派克威上校。”
“那最好先准备止咳药。总之,我也想去看着罗宾逊先生。
我不相信会像你所说的那么黄--哦!汤美,下下星戎,黛波拉不是要带孩子来住吗?”
“不是。”汤美说,“早就决定,是下个星期啊。”
“好极了,这样就好了。”杜本丝说。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命运之门 十六
“是车子来了吧?”
杜本丝走出前门,望着车道拐角,焦躁地等待女儿黛波拉和三个外孙的来临。
阿勃特从边门走出来。
“还没到,那是食品店的车子,真不敢相信蛋又涨价了。我再也不投票给现在的政府了,下回我要投给自由党。”
“今晚的草莓加奶油的那道菜准备好了没有?”
“已经准备好了。我常常看你做,懂得了诀窍。”
“你慢慢会成为大厨师,阿勃特。珍娜非常喜欢这道菜。”
“是的。我也做了糖蜜馅饼安德雷少爷非常喜欢糖蜜馅饼。”
“房间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今早,很凑巧,夏克伯利太太来了。黛波拉小姐的房间已准备好格兰·桑香乌肥皂,黛波拉小姐喜欢这种肥皂。”
知道一切都已就绪,只等女儿一家人来临之后,杜本丝舒了一口气。
“喇叭声响了,汤美驾驶的车子从车道开过来。不久,客人都群集石阶前--女儿黛波拉虽将近四十,仍风姿绰约;此外就是十五岁的安德雷、十一岁的珍娜和七岁的罗莎莉。”
“婆婆,你好。”安德雷精神奕奕地说。
“汉尼拔在哪里?”珍娜说。
“我要茶。”罗莎莉哭兮兮地说。
彼此打了招呼。阿勃特一手接下了全家的宝物,其中包括一只鹦鹉、一缸金鱼和一笼白老鼠。
“这是新家。”黛波拉拥抱着母亲说,“我喜欢,我非常喜欢。”
“可以到庭园去吗?”珍娜问。
“喝茶后再去。”汤美说。
“我要茶。”罗莎莉以“重要者居先”的表情说。
他们走进餐厅,茶已备好,大家都很感满意。
“我听到你的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黛波拉问。喝完茶,大家走到外头——孩手们在汤美的参与下跑来跑去,充分享受庭园的乐趣,汉尼拔也飞奔过去,分享他们的欢乐。
黛波拉认为母亲必须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