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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搞清楚,为什么明明是按照菜谱上一步一步去做的,但是效果会差这么多。
王锦程看着失败的作品,只有无奈地把它们都倒了,再把盘子跟锅刷干净,等杨简跟他打电话。
这几天杨简的工作又很多,每次总是王锦程先到家,然后等杨简打电话出来叫他去吃饭。
吃食堂吃了这么多年,还是在家里吃饭更有感觉。
总觉得只有那样,心里才会踏实。
跟杨简一起吃完饭回来,两个人还是照例在书房里自己干自己的事,只是王锦程正在专心致志帮学生改文章的时候,杨简突然走到他身边,问:“你用过厨房了?”
王锦程吓了一跳,支支唔唔地问:“是啊,怎么了?”
杨简看了看他,说:“没什么,看见万年不用的锅突然变得那么干净就奇怪。”
“哦,我拿来煮过泡面。”王锦程平静下来,气定神闲地说。
“不是有微波炉吗?”
“我比较喜欢用锅煮。”
“哦。”杨简又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
王锦程心虚地继续看自己的东西,却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杨简转过身来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又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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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的道理。
这句话反过来说,就是人总有一个方面,是自己死也不行的。
王锦程对于自己的做菜水平感到了绝望。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他系着围裙,站在锅边,一手拿着抱着菜谱研究,一手拿着锅铲,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是天赋问题啊。”
“胡说!我的智商明明高于平均水平。”
王锦程皱着眉头继续看,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看见杨简抱着胸,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呃。”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像猫一样不出声啊。
杨简走过去,从他手里抽出菜谱,说:“做菜这个东西是要靠感觉的,你照本宣科,怎么行?”
“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你会吗?”
“我是不会,但是没见过猪,还没吃过猪吗?”
这是什么逻辑,会吃猪不代表会料理猪。
既然杨简已经看到了,王锦程只有硬着头皮把做好的菜端出去。
杨简尝试那些菜的时候,王锦程并没有传说中的那种忐忑的心情。反正他已经知道结果。
“不是人吃的。”杨简放下筷子,平淡地说。
可是即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由杨简说出来格外地打击人。
“没关系。”杨简说,“你会泡泡面吧?以后还可以泡泡面给我吃。”
王锦程哭笑不得地点点头:“总不能吃一辈子泡面吧?”
杨简古怪地看着他。
王锦程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一辈子啊,太长了。
即使他能给得起,不知道杨简给不给得起。
第四章:猜心游戏(下)
谢庆又要组队跑去深山老林里摄影了,为了给他践行,王锦程他们特地请他吃了饭,然后晚上跑去嚎一嗓子。
果然术业有专攻,王守宁唱歌的水平跟杨简有一拼,只要他们开口,爆米花啊啤酒瓶啊,什么都往他们身上招呼。
而王锦程自认为自己的歌声还是不错的。
谢庆号称麦霸,他一抢话筒,老唱音很高的歌,以前他比较迷青藏高原,现在他迷上了Vitas,这是很可怕的。
他唱起歌来,跟他的笑话一样寒冷。
安臻不喜欢开口,其实他们几个人里面唱歌唱得最好的是严晰。严晰的声音本来就比较中性,唱起歌来有种低回的味道。
谢庆唱完,被王锦程抢了麦克风扔给严晰,让他唱一首,好洗洗耳朵。谢庆笑嘻嘻地坐了下来,安臻问他:“唱得爽了?”
“哪有!王锦程不让我唱!”
王锦程掏掏耳朵,说:“再让你唱我就失聪了。”
“我再怎么也在调上,比那两个人好多了!”
王守宁难为情地抓抓脸,杨简倒是厚脸皮,大言不惭地说:“那是你不懂得欣赏。”
“得了吧,别以为大家都没耳朵!”
安臻继续跟谢庆说:“你还是唱尽兴吧,平时荼毒我就算了,不要荼毒你的队友。”
谢庆捧住心,大惊失色:“原来平时我对你表达爱意的歌你都当成荼毒?我的心碎了。”
王锦程在一旁听了,呵呵地笑,对杨简说:“幸亏你平时在家里不喜欢唱歌。”
所有人都把头转过来看着他,连严晰都不唱歌了。
“你刚才说什么?”谢庆先开口,他沉痛地摇摇头,说,“你一定不是说真的。”
王锦程愣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他说,我平时在家里不喜欢唱歌,所以他的耳朵不用受荼毒。”杨简慢吞吞地解释。
王锦程尴尬地看着他,脸上有着抱歉。
杨简不以为然,说:“你们看着我们看什么?我们住在一起了。”
沉默了一会,谢庆猛地站起来,要冲出去,大喊:“我来看看太阳是不是又升起来了!”
安臻一把扯下他。
王守宁兴奋得脸都泛红了,问杨简:“你们在一起了?”
杨简温柔地点点头。
王锦程看着他点头的动作,心跳得特别缓慢起来,他机械地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闭闭眼,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喜悦。
“严晰,你输了。”安臻对严晰说。
严晰看看杨简,对王锦程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只是开始呢,今后的事谁知道。”
王锦程眯起眼睛,笑道:“我有愚公做榜样。”
严晰哼了一声,继续唱他的歌,但是换了一首轻快的,嘴角也微微泛起笑。
最后谢庆非要嚷嚷着要王锦程跟杨简付账,杨简当然是不会动的,只是看着王锦程。王锦程摸摸鼻尖,只有掏出钱包。
因为谢庆明早要出发,安臻就架着他先回去了。王守宁也担心家里那位会因为他晚归而发飙,于是也匆匆告别。
虽然王锦程不认为关安远舍得对他发飙。
“哈,只有我当电灯泡。”严晰很得意。
王锦程跟杨简同时笑眯眯地看着他。
“知道当了电灯泡还这么得意,不用这么故意吧?”王锦程说道。
严晰说:“我当然是故意的。”
“很好很诚实。”
杨简把视线转向其他地方,说:“我们干脆再去喝一杯吧。”
“好呀。”严晰当然答应,王锦程只有跟着,不断腹诽严晰。
于是,在别人眼里“两男一女”的奇怪组合往他们平时常去的酒吧进军。
他们常去的gay吧的名字叫做“鸟语花香”。王锦程觉得这是个很崩溃的名字,但是谢庆说“淫者见淫”。
三个人喝了会酒,杨简说去下洗手间,严晰立刻靠过来。
王锦程对他说:“你有什么话要说?”
严晰愣愣,说:“你怎么知道?”
“你跟着我们,不是有话说吗?杨简特意给你制造机会,你快说吧。”
严晰撇撇嘴:“啧,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王锦程反问。
严晰懒懒地说:“是啊,杨简很个很危险的生物。”
王锦程笑笑:“我知道。”
“那你就应该别抱有期待。”
“什么期待?”
严晰哼了一声:“期待他会对你放下真感情。”
王锦程继续笑:“谢谢,但是我还是想试试。”
“哎,代价太大了。虽然你们现在是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简腻了,就会离开你。”
王锦程缓缓晃动手里的酒,摇摇头:“不,他现在还不会。如果他对我没有感情,他会继续留在我身边,这才是安全的。”
严晰瞪着他,王锦程淡淡地说:“我害怕的是另外的东西。”王锦程垂下眼,“我怕他爱上我,就会真的离开我了。”
严晰睁大眼:“你……这么笃定?”
王锦程笑:“杨简就是这样。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准备到了那一步再说。”
严晰不可思议地摇摇头:“你太恐怖了,连谈恋爱都要玩推理游戏猜测对方的想法。真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你的不幸,还是杨简的不幸。”
“什么不幸?”杨简回来,把手搭在王锦程的肩上,王锦程侧头,对他微微一笑,杨简眼镜背后的眼睛也闪动着笑意。
严晰抖了抖,抖落鸡皮疙瘩,喃喃地说:“这世界都疯了。”
王锦程大笑,拍拍严晰的背,说:“不用担心,个人有个人的造化。”
严晰耸耸肩,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角落里猎艳去了。
杨简的手顺着王锦程的线条滑到他的下巴上,勾起他的下巴,问:“你们刚才说什么?”
王锦程注视着他,翘起唇角,有点俏皮:“不告诉你。”
杨简抚摸他的嘴唇,说:“王锦程,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会问三遍自己。刚才王锦程在想什么?现在王锦程在想什么?待会王锦程会怎么想?我都快成孔子了。”
王锦程笑着搂住他的腰,说:“我每天都在想你,每时每刻。”
杨简说:“很老套的甜言蜜语。”
王锦程抱紧他的腰,说:“但是你喜欢听,是不是?”
杨简只是笑。
那边严晰把重心放在高跟鞋的鞋跟上跟人调笑。王锦程看着杨简,突然心中泛起感动。
他们都在小心翼翼地揣摩彼此的想法,这是因为他们已经互相重视。
对于王锦程来说,这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一场战争,一场成人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