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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将整个空间晕染得温暖迷离,清雅的百合朵朵绽放,古典华贵的礼厅仿若神秘的宫殿,苏旎身披洁白的婚纱,脚踩柔软的红毯,好似行走在凌空的云端,感觉越来越不真实。近了,离他越来越近了.
朦胧中,前方那个优雅俊美的男人向前缓缓跨了两步,向她伸出了一只有力的大手,而身旁的男人将她的柔荑依依不舍地交到了他的手心里,中气十足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是宁仲豪的声音:“苏旎,你一定要幸福!”她木木地点点头,目光一刻也没有从眼前的男人身上离开,仿佛一次就要将他看个够,两人的目光倏地纠缠在一起,他心里的喜悦盖过了她眼底的伤悲。
牧师嘴里碎碎念着亘古不变的誓词,那神圣的誓言渐渐地越飘越远,化作跳动的音符一点点敲击着她柔软的心房。
“Yes;Ido。”他的回答突兀地在耳边响起,她一惊,转头愣愣地看着他,他也目光灼灼地凝睇着她,“苏旎你怎么了?怎么不回答?”他小声地提醒着自己的新娘,台下的宾客半天听不到新娘的声音,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苏旎没有理会其他,只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他,坚定地说道:“霍麟飞,我很愿意做你的妻子!”
只见他心中一喜,连眉梢都满含笑意,倾身紧紧拥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呢喃:“我爱你!”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告诉她——他爱她,可是她听了并没有多少的欢喜,有的只是浓浓的感伤充斥着心底。
牧师适时地宣布:“现在请新郎为新娘带上象征爱的戒指!”
苏旎看到侍者呈上两个打开的精致的首饰盒,其中的一个盒子里是苏旎熟悉的,那枚刻有‘旎’字的玉戒,而另一个盒子里是一枚光芒四射,如烟火般耀眼的戒指,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简单的一个指环,但可以看出它的材质很特别,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只见他缓缓抬手伸向那枚通体闪光的戒指,她急忙出声:“就让我先给你带好吗?”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点点远离自己,她怕再过一会儿自己没有力气做任何事情。
他的手转了方向,拿起原本属于她的‘旎’字玉戒,放到她的手心里,“就帮我戴上这个!”
看到这枚玉戒,她心里泛起微微的苦涩,用力抬手轻轻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上,套了好几次才帮他戴好,没想到居然刚刚好,直到这时她才知道原来这是一枚男戒。
他嘴角含着幸福的笑,伸手拿起另一枚戒指,“这是我们霍氏祖传了近千年的宝物,只传霍家长媳,它是稀有的一大块完整南非紫钻,经过极其负责的工序凿摩而成,名字叫做‘天使之吻’,象征我们的爱情就像这枚紫钻一样坚固牢靠。”说着他温柔地执起她的手,轻轻捻出那白皙柔美的无名指,将耀眼的钻戒缓缓套进如葱白的指尖,这时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唏嘘声,毕竟霍家只传长媳的宝物难得一见,一整块钻石凿摩成的戒指在这世上更是绝无仅有。
那枚戒指通体都散发着耀眼的璀璨光泽,在苏旎眼里那光泽慢慢晕染开来,形成一片神秘的光华,流光溢彩仿佛来自天堂的光束,直照进她脆弱的心灵,摄走她摇曳的灵魂。
他突然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抬眸看去,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得连胭脂都掩盖不了,眼帘下垂浓长的睫羽已经遮住了她净澈的眸,他预感不妙心里一晃,手里一松,同时她的指尖下垂,绝世宝物‘天使之吻’脱离两人的掌控范围,‘叮当——’一声脆响,掉落在地上,然后迅速滚到台下,再一直缓缓地滚啊滚.
台下的亲友们也慌了,伯尼和苏杨一前一后最先跨到台上,苏杨忍不住的大喊一声:“姐——”他本想婚礼结束在突然出现在苏旎面前,给她一个惊喜,现在身体一向很健康的姐姐,怎么会突然就倒了呢?他突然感觉好害怕,比得知自己身患重病时还可怕。
苏杨的呼喊,熟悉又陌生,教苏旎疼痛的大脑里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记忆里似乎有一个男孩一直叫她姐姐,可是她真的想不起他的样子了,她也不想再去想了,太累了。耳边一直是那熟悉又教人心碎的呼唤,她知道那是谁,她一直清楚的记得那个人,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一丝微微的细缝,只朦胧地看见一个人的影子,这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肉体上剥离。
滚到台下的那枚‘天使之吻’一直不停地滚,穿过无数人的脚步,最后停在了一双美丽的高跟鞋边,那人缓缓蹲下身捻起那枚戒指,再站起细细观看着,似乎周围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另一边不远处,站在人群里的宁雪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侧面,微卷的长发遮住了她俊俏的脸颊,看不出她的模样来,却见她将那枚‘天使之吻’轻轻套在了自己手指上,居然刚刚好。
101。…第九十八章我已经死了
第九十八章我已经死了
他突然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抬眸看去,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得连胭脂都掩盖不了,眼帘下垂浓长的睫羽已经遮住了她净澈的眸,他预感不妙心里一晃,手里一松,同时她的指尖下垂,绝世宝物‘天使之吻’脱离两人的掌控范围,‘叮当——’一声脆响,掉落在地上,然后迅速滚到台下,再一直不停地滚啊滚,最后停到一双美丽的高跟鞋边.
此时他哪能顾得了其他,立刻接住倒进自己怀里的新娘,莫名的恐慌迅速席卷了全身,“苏旎,苏旎,苏旎你怎么了?”
台下的众亲友也慌忙地跑了上来,冯劭康首当其冲第一个跳上台,看到已是奄奄一息的苏旎十分费力地微微睁开双眼,只是无限爱恋地盯着环抱着她的男人,嘴唇微微蠕动着,好一会儿才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这让听力异于常人的他还是听到了,她说:“霍麟飞,对不起!”同时一行清泪涌出她的眼眶,然后只见她的眼睑慢慢垂下,脑袋倏地搭在了一边.
众人第一次见到往日神一般的男人霍麟飞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苏旎?苏旎?”他轻拍着她的脸颊,她却没有一丁点反应,这时陈靳梵不知是从哪冒了出来,探了探苏旎的鼻息,抬首只怔怔的看向霍麟飞没有言语,“苏——旎——”最后霍麟飞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仰头长啸着她的名字,他的声音如雷轰鸣,响彻天空,却饱含无限的沧桑凄悲。
同一时刻,冯劭康的脑海里有什么倏地炸开,身子随之豁然倒地,脑袋狠狠地砸在坚硬的地板上,他身边的罗辰炜见状骤然色变,连忙扶起他,“三少,三少”可无论怎么喊,他也没了动静。
陈靳梵转过身子来,镇定地对罗辰炜说道:“快些送医院!”
罗辰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组织医护人员抬走了冯劭康,霍夫人怔怔的站在人群里,看看被抬走的冯劭康,又看看已经没了生气的苏旎,然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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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厅外,张昊贤落寞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只吸了两口就呛得不行,咳了几声后便自嘲地扔掉烟头,然后潇洒地跳上了自己最新款的兰博基尼,那被抛弃在草地上的烟头,孤寂地冒着青烟,看着那辆黄色的跑车如离弦的箭倏地没了身影。
豪华的敞篷跑车里,张昊贤一手紧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则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神黯淡无光,英俊的面容满是颓败疲惫,却给他徒添了一丝迷人的气息。
深邃的眸直视着前方,却没有看清前面的路况,他看到的全是有关于她的过往;小时候她常常穿了新裙子懵懂青涩地站在他面前,满怀期待地问:“哥,我漂亮吗?”
每次那条上下学的路上,他骑着单车身后载着笑颜如花的她,她总是一手紧揽着他结实的腰,一手伸向空中感受风的急速,他喜欢她的小手紧揽他腰的感觉,他十分享受着她的依赖,就那样两人一起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
还有那次教她骑自行车,她从车上摔进路边的沟壑里,满脸的狼狈,还浑身脏兮兮的,可他依然觉得她那时很美很美。
年少记忆里的最后一幕,他拖着行李箱迈着沉重的步伐,万分不舍地走进安检口,本以为她不会来了,可一回头,她就那样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哭得稀里哗啦,哭得悲伤欲绝,哭得令他心碎。就是这一幕成为了他多年的梦魇,他曾经无数次的在梦里重见这一场景,极度悲伤,万般不舍,从那以后每过一处机场的安检口,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头张望,俨然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尽管身后再没有她哭泣的身影。
天意弄人,长大后,她居然遇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兄长,也许正是他们的相遇才造就了他与她的重逢,他默默无声地站在外围,看着他们相知相爱,看着她为情困惑,为爱执迷,而他却无能为力,他也曾试图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可是终究还是失败了。
黄色的豪华跑车在路上急速行驶着,很快就滑进了高速路面,速度更快了,而车子的主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风抚乱了他利落的短发,迷人的深眸没有焦距,整个人好似完全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和深深的沉思里。
车子漫无目的的风驰电掣着,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绿灯,激起路边的一滩污水,前方又有个路口,红灯亮起,黄色跑车的主人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车子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仍然急速地驶过,车子经过路口正中央的那一秒,被侧边疾驰而来的一辆大卡车撞了个正着,体积轻巧的跑车被庞然大物似的重卡撞出几十米开外,而跑车里的人也被狠狠甩了出来,在坚硬的路面滚了十几米。
张昊贤没有任何挣扎,他静静地趴在路面,发鬓缓缓渗出刺目的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