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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能力,论智谋,谁能够与韩信、项羽他们相比?还居然想窥伺神器天位?何其自不量力!”
班彪又写道:“秦朝末年,义军蜂起。有个叫做陈婴的人,被人推举为王。他的母亲告诫他:‘我家从古到今,没出过一个高官,你一下子从一个小吏成了诸侯,难道是好事吗!’陈婴大惧,死活不肯担当,最终保全了性命家族性命!汉初名相王陵,在跟着高祖打天下之时,因为他是个孝子,总是牵挂母亲。他的母亲知道后,认为高祖将来必得天下,为了避免拖累儿子,伏剑自杀而死,并遗言勉励他好好跟着高祖打江山!我实在是不明白,如今天下豪杰的见识,难道还不如这两位老妇人吗?”
班彪最后说:“再说了,高祖温厚明达,仁义宽恕,知人善任。张良、郦生、韩信、陈平,都是出身卑贱。高祖慧眼识人,这是上天有意把这些英才留给他的啊!这完全是天授于他,非人力可及。希望大将军能够幡然醒悟,像陈婴、王陵一样明白事理,不要再像韩信、英布那样心存觊觎之心。应该摒弃非分之想,应该认识到,神器有归,切不可心存幻想!否则,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也会被陈、王二位老妇人所耻笑!只要顺天应人,您才能够流福祚于子孙,永保富贵啊!”
应该说,班彪的这一席话,对于天下形势的分析基本上是正确的。为什么只能说是基本正确呢?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所有的政治集团都有光明的一面,也都有黑暗的一面。从逻辑上说,如果民众能够选择的话,必然要遵从“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原则进行选择。
西汉为什么会被王莽篡夺?难道单纯是“国统三绝”这样的偶然原因吗?当然不是!
根本原因在于,西汉自汉元帝刘姡б岳矗腿找娓埽郊只找嫜现亍;始摇⒐笞濉⒏吖倜窍嗷ス唇幔诮腥Χ氛耐保脊抛砩嗡赖纳莩奚睿杂诶习傩昭拐ト找嫜峡帷M趺е阅芄怀晒Υ畚唬艽蟪潭壬鲜且蛭诙崛∽罡呷χ耙约按畚恢跗冢彩敌泄恍┥普H欢搅舜撕螅耐持稳幢任骱夯实鄹锌帷⒏┡埃∥骱菏逼诘纳罹褪窃倏啵财鹇胧怯蟹钩裕姑挥械搅酥挥腥顺匀瞬拍芄换钕氯サ牡夭剑≡偌由希罢研行恕钡囊旁笪丛叮行┥狭四昙偷娜耍鼓芄患堑媚歉鍪⑹朗贝暮么ΑA秸呦啾龋傲胶ο嗳ㄈ∑淝帷保饩褪瞧仗熘碌拿裰诨衬詈旱碌母驹颍�
从这个意义上看,班彪的分析,只能说是基本上是正确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任何一个家族世袭的王朝以及它所控制的政府,如果不能以民众的利益为自己的最大利益,真正关心民众的疾苦,无论他说的再好,也是没有用的。秦二世、王莽以及后来所有暴君的下场,无不证明了这一至理。所谓的“天命攸归”,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愚民谎言而已。
对于班彪的劝谏,隗嚣根本听不进去,对于班彪日渐冷落。班彪失望之下,被迫离开了天水,北上张掖转投窦融去了。窦融也很欣赏班彪的才干,把他留在身边作为高级幕僚,参赞机务。
从当时的形势发展看,统一是不可阻挡的潮流,“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而隗嚣出于一己之私,置天下大义于不顾,反潮流而动之,其最终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公平地说,隗嚣也是一代英豪,在他主政陇西期间,天水、陇西诸郡被他治理治理的井井有条,黎民安乐,值得称道。从这点来说,隗嚣是值得称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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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地说,隗嚣也是一代英豪,在他主政陇西期间,天水、陇西诸郡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条,黎民安乐。
建武四年冬,马援的举族离去,对于隗嚣来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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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五年冬,马援的举族离去,对于隗嚣来说,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八)敲山震虎
建武五年(西元二十九年)五月,隗嚣听说班彪投奔了窦融,急忙寻求对策。此刻,他心意已决:派使者联络窦融与自己一起干!同时,他也盘算好了下一步:假如窦融听话便罢,要是他敢迸出半个“不”字,老子出兵灭了他!
的确,就凭隗嚣的实力,进取中原难了点。但是,周边的窦融、公孙述、卢芳,哪个见了他不畏惧三分?当然,既然是去联络,自然是要“先礼后兵”,要把好话说到前头。
于是,他派使者张玄去张掖郡首府觻得县,前去拜会窦融。张玄是天水郡有名的能言善辩之士,也是隗嚣的心腹。隗嚣交给他的任务很简单:到河西开展游说,陈说利害,劝说窦融、梁统等人不要再相信刘秀的话,与自己一样,保持割据状态。
张玄一到觻得,立即请见窦融。对于“上司”派来的使者,窦融哪敢得罪,立即盛情款待。在席间,张玄鼓唇摇舌,极力鼓动窦融跟着隗嚣走,割据一方,维持现状。他的嘴巴确实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窦融说的没了主意。张玄道:“窦大人!下官此次是奉了隗大将军之命,特来河西公干。”窦融道:“噢,不知张大人此行,有何要务?”张玄一笑:“实不相瞒,下官此行,主要是请窦公以及诸位贤达认清时局,以为日后长远打算。”窦融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是做说客来了!”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跟张玄兜起了圈子:“我等都是洛阳朝廷的人,只要听从圣上的旨意办事即可,还需做什么打算?”张玄哈哈一笑:“窦大人,你是明白人,为什么跟张某人装糊涂?如今之时局,难道您不比我清楚么?”窦融道:“张大人何处此言,有话请直说无妨,窦某愿洗耳恭听!”
张玄见状,趁机道:“窦大人!六年之前的事,您还记得吧?当年,刘圣公是何等威风?长安、洛阳、南阳、颖川,纵横几千里,都是他的地盘,也算是有成之人了吧!当时的人,谁怀疑过他?他入长安的那个场面,窦大人想必记忆犹新吧?”窦融听了,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了一声。张玄接着说:“谁能想到,他撑了两年不到,就彻底垮了!现如今,他在哪里?早就躺进霸陵了!”窦融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算是回答。张玄道:“人们都说刘氏当复兴,汉室将重新崛起,以刘圣公之败来看,倒也未必!”
窦融道:“张大人何处此言,有话请直说无妨,窦某愿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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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融道:“张大人何出此言,有话请直说无妨,窦某愿洗耳恭听!”
张玄的嘴巴确实厉害,他三言两语,就把窦融搞的晕头转向,一句话也答不上来。他单刀直入地直指要害:“刘圣公之败,说明了什么呢?用我们隗大将军的话说,一姓之家岂能复起做天子!古往今来,哪里有过这样的事?三代迭兴,难道是同姓吗?”
窦融想插话,却又张口结舌,不晓得如何说才好,只能任凭张玄口若悬河地讲下去:“如今之时局,要是尊奉某人为天子,就要受他节制差遣,还被他羁绊束缚。一旦时局有变,若是拘于君臣之礼,则丧失实际。反之,若与其刀兵相见,必然有损名声。由此来看,真是后患无穷。倘若现在不加决断,将来必是后悔莫及!如今之天下,群雄并起,正在逐鹿中原,胜负未分,雌雄未定。将来的情况如何,还很难说!” 张玄见窦融无力反驳,干脆把话挑明:“隗大将军雄踞陇右、蜀王公孙述坐镇益州,各领一方。假若窦公能统领河西群雄与陇右、巴蜀行“合从”之策,共同对付洛阳?如果我等三方能够保住各自的地盘,拥兵自守、保持独立的话,弄得好的话,会与战国时六国一样,累世王侯,争雄天下!即便不利,最差也可同南越王赵佗一样,上书称藩,做一个天高皇帝远的诸侯王!如此定夺,岂非上上之策?”张玄见窦融沉默不语,又加重了分量:“窦公!直说了吧!这是隗大将军给您出的主意!”
张玄巧舌如簧,说的天花乱坠,窦融犹如堕入云雾之中,也开始犹豫起来。不过,窦融毕竟是老江湖,他眼珠一转,很客气地对张玄说:“张大人!河西的事,窦某只是挂个名而已。张大人适才所言那些,容窦某与梁大人他们商议一下再说。请张大人稍候几日!”
一旦时局有变,若是拘于君臣之礼,则丧失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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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时局有变,若是拘于君臣之礼,则丧失时机。
几天之后,窦融将武威太守梁统,张掖太守史苞,酒泉太守竺曾,敦煌太守辛肜,金城太守厍钧请到府中议事,一同参加会议的,还有河西五郡的大户豪杰。
在会上,窦融就把事情的经过给众人说了。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诸位!容在下说两句。”此人是河西的一个豪杰,精通谶纬之术。他对与会者说:“高祖是尧帝之后,帝运绵长。如今洛阳朝廷之主名叫刘秀,此名见于图谶之书。三十年前,我听谶术高人谷子云、夏贺良等人说过,汉朝运数命不该绝,应再次受命于天,君临天下!”这人还说:“当年,京兆尹、红休侯刘歆为了应符,特地改名为刘秀!六年前,道士西门君惠也说刘秀当为天子,就与董忠等人图谋拥立刘歆!西门道士在事败被诛前,还对观刑的百姓们说:‘刘秀实为天下之真主!’此事千真万确,很多人亲耳听到的!”此人又说:“即便不论什么天命,就拿眼前来说,洛阳方面土地最广,军队最多,纪律最严明。无论是上察天命,还是下观人事,那些外姓豪杰,哪个能与洛阳的刘秀相提并论?” 大家听了,七嘴八舌地开始了争论,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散会之后,窦融私下召问班彪。班彪又把当初对隗嚣所说的那些话都对窦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