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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啊,是了,你们那什么武林盟主只是摆着好看的,让人下了药,现在还病歪歪躺在床上呢!」
「臭小子,竟敢诋毁赵盟主,简直是找死!」当下一把大刀朝小春砍了下来。
可那刀才落到小春头顶一吋处,小春手朝杯缘一抹,三根寒冰凝针破衣入|穴。
那拿大刀的汉子被冰针一击,整个人翻身飞出,砸在角落木桌上,碎了那无辜可怜的桌子。
其它两个还想出手,下一刻也一并飞了出去,一个跌出了天香楼大门,一个比较惨,飞出窗外,落地那会儿刚好有人骑马经过,遂被踩了一脚口吐白沫。
「那个什么盟主竟然也姓赵,奶奶的,这不是要让我这姓赵的一起没脸见人吗?」小春一脚踏在长凳上,吊儿郎当地抖着脚,摆了摆手,神情痞到极致。
他续道:「还有啊,美人不是你们能叫的!我家云倾是美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没错,可能叫他美人,还能调戏他的,天底下就只有我赵小春一个而已!」
小春伸出手指勾了云倾下颔一下,还对他抛了个媚眼,道:「我说的对吧?」
云倾只觉小春这故做急色的模样煞是好笑,嘴角微微地牵了起来。
「走了,咱回房去。这里一堆苍蝇,烦死人了。」小春无意在大厅停留过久,拉着云倾的手,招来小二带路。
「你面都还没吃完。」云倾觉得小春吃少了,待会儿肯定会饿肚子。
小春离桌已有些距离,他闻言后没有回首,腰间软刃一出寒光一闪,卷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回到手里,笑嘻嘻地说:「那咱们吃包子便好,一人一个。」
继那三名正派弟子堂堂昏倒后,又有两名灰衣人走向前来对着他们拱手做揖道:「我家主人知道赵大夫来到铭城,想请赵大夫过府作客,一尽东道主之谊。」
小春瞥了那两人灰衣上的敬王家徽一眼,哼了声。「什么东道主,小四子来这里才多久,请客洗尘就免了,小爷我最近事忙,跟他说我过两天闲了会去找他好好『谈谈』,叫他把脖子洗干净,等我。」
那二人道:「主人说无论如何,都得将赵大夫请回去。」
见二人便要动手,小春手中龙吟剑一响,剑尖直指最近一个躺在地上还不停抽搐的汉子,摇了摇剑身,道:「东方齐雨虽是当朝敬王,可没人能勉强我赵小春做不想做的事。你二人若不想同他们一样,最好别妄动。」
说罢,神气地昂着头,搂紧云倾的腰,一扭一扭地往楼上而去。
「怎着,你相公我神不神气?」小春低问。
云倾笑了两声,权当回答。
天香楼大堂,掌柜还是霹哩啪啦地打着算盘,口里念念有词道:「乌衣教左护法赵小春、端王东方云倾,铭城这阵子还真热闹。」
待小二下来后,掌柜抬起头来,说道:「回去禀告副宫主,赵小春来了。」
第五章
小春掖了掖被子,将云倾仔细盖好。此地虽南,可毕竟已入冬,天寒地冻的,云倾又不能运功抵抗寒气,他只怕这人会冷着。
在铜炉里加入一些小玩意儿,云倾沉沉睡去,又在门口窗旁都洒了防小人的药粉,以确保云倾安全无虞。
跟着看看自己的装扮,下午那会儿已经引起旁人关注,若再这么大摇大摆出去肯定不成。虽不喜欢用回春功改变自己的身型大小,可小春还是咬咬牙,吞了颗「一点都不痛」,把自己缩成约莫八九岁的孩童模样。
接着又望了熟睡中的美人一眼,流了好一会儿口水,最后把长度不适宜的袖子裤管卷了卷,从窗子跃出客栈去。
出城至近郊,小春来到燕荡山底下的小村落。此地因为瘟疫肆虐的缘故早已没了人迹,八大派遂直接在此处落脚。
燕荡山山势陡峭直耸,平日烟雾缭绕看不清虚实,偶有雾散也只见寸草不生砾石遍布。
此山四面皆为峭壁,只有鸟才飞得上去,唯一一条开辟出来的通路便在村子入口处。而今此处,则被八大派给守住。
小春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进了村子里,这村子高手云集,又因为大战在即个个卯足了劲四处巡逻,让他是东闪西闪,就怕被人给发现。
小春这边挖砖窥探、那头戳纸窗偷瞧,四处寻找他家七师兄下落。「怪了,师兄明明说要来围燕荡山的,怎么不见人?」
小春想了想,突然低吼了声:「难道跑了?」跟着又自一言自语道:「绝对是,那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像认份的,肯定觉得累,找地方睡大觉去了。」
「八师弟,你说什么?」身后极近的地方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
小春深吸一口气,立即摆了个谄媚笑容回头说道:「八师弟正在思念七师兄您呢!想不到七师兄与师弟心有灵犀,这么快便出来接师弟了啊!」
月光下的小七懒懒揽着一袭宽松的青色锦衣,黑发歪歪斜斜地用条红线随意绑束,脸上还有着困意。
小七打了个呵欠,瞥了这人一眼:「你身上这股臭药味,我打八百里远便闻见了。」他伸指勾了勾小春,见那小子颠颠地朝他走来,无奈地领着这人往自己住的地方走。
「我是恨不得双胁插翼立即飞离这地方,可偏有人硬往这死地闯。」小七喃喃念着,又打了个呵欠。「赵大雄那匹夫中毒之后倒好,天天榻上睡,苦了我二天两头整军汇报干这干那,一天休息不了一个时辰。」
村子里有座较为清幽的独门宅院,正准备带领武林群雄消灭魔教妖孽、迈向康庄大道的正副盟主就住在这里。
小七一进宅院,华山派守着的弟子便立刻迎向前来拱手请安。
小春看这十来个穿着华山派衣服的少年弟子,个个是唇红齿白修长秀致,年纪还一个比一个小。他当下打了个哆嗦,心想这华山掌门收弟子的眼光真是别树一帜,这等清秀稚龄如花似玉的少年素质之高,恐怕也只有相公馆才看得到。
小七推开赵大雄的房门,指着榻上奄奄一息脸色全黑的中年人道:「帮个忙,先把他给我弄醒,其它都好说。」
小春点头走过去把起赵大盟主的脉,分神问:「七师兄,当日寒山派里打败各门各派的是你,当上武林盟主的也理当是你吧,怎么会是华山的?」
小七环着胸看着小春诊治病人,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你还真以为武林盟主武功高的就可以当啊!擂台赛只是掩入耳目,盟主之选早就内定,打赢的顶多落个副盟主头衔当当,上面那些老头子哪可能真将权力放给年轻人。」
小春先塞了颗万灵丹到赵大雄嘴里,跟着在床上摆弄瓶瓶罐罐,这加一点那取一些,搓搓搓搓成了一颗鸡蛋般大小的药丸子泥,扳开赵大雄的嘴,硬是塞了下去,而后手沿着对方脖子顺下压去,成功让赵大雄吞下药。
「成了。」小春将药罐又往怀里塞,瓷瓶撞击频频作响。
小七看赵大雄脸上黑气迅速退去,也不免佩服起这八师弟来。「说吧,你到铭城来做什么?找我又有何事?」
小春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摊开来,对他师兄说:「师弟想向你讨张人皮面具来用用,照这脸做成不成?」
摊在小七眼前的是张人脸拓印,墨是上好的松烟墨,纸是珍贵的桥溪宣纸,样式呢,是个三四岁的小娃娃脸拓,印得轮廓分明眼鼻有秩。
「听说江湖上有个易容术出神入化无人能的高手,他出手的人皮面具薄如蝉翼,一戴上就宛如第二层肌肤,不只外人摸不出来,连戴上的人也没半点感觉。可惜从来没人知道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长得又是什么模样,只知道那个人一张人皮面具叫价千金,珍贵稀有。」小春咧着张嘴,笑得叫一个万分灿烂。
他接着说道:「师弟这些年有幸摸过几张,而那些面具后头,偏偏都刻了叫人不仔细瞧也瞧不出来的七字。想来想去,承袭师父易容术的师兄你,自然极可能是这个人。」以前两张,是韩寒给的;后来又得了一张,从灵仙处而来。
小七伸出手指,轻轻停在小春眉间。
「嗯?」小春出声问。
小七突发劲力食指成勾,朝他那师弟前额狠狠敲上两记,记记叩叩作响,又清又亮。
「唉呦!」小春压着额头,叫了出来。不过其实。。。。。。一点都不痛。叫假的。
「大师兄这心肝宝贝是八大派好不容易潜入缈日峰给偷抱出来的,本来想拿他来解毒,没想到却让你捡去还弄了脸拓。你小心啊,要是让大师兄晓得你这么对他的宝贝,不把你脖子拧断我随你。」小七拿过那张脸拓仔细瞧。
小春接口说:「七师兄,老实讲,你们这么多入围攻燕荡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怎么听说那些局手怀里都揽了来路不明的秘籍?该不会偷人解毒为其次,首要是扒人家里的值钱东西吧!」
小七邪邪一笑,道:「该说的你都说了,叫我还说什么?夜色已深,师兄我回温柔乡补眠去,你要的面具明日再说,自己找地方睡吧,不奉陪了!」说罢小七还是那副环胸姿态,潇洒地跨大步离开赵大雄的厢房。
小春摸着下颔啧啧两声,「难怪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一堆人做,乌衣教大劫啊,只剩下个冒充的假货教主撑着,这回还不被掏空。不过,大师兄也是时候出现了,他的心血,才不可能放着被人玩。」
床上的华山掌门气息突然厚重了起来,小春思索乌衣教未来之际,左手竟被抓进一双满是汗水的湿热掌心里。
「小弟弟。。。。。。小弟弟。。。。。。」病偭偭的赵大雄双眼放光,直盯着如今才八九岁模样的小春,像要吃人似地。「你是阎王爷派来要拘我下地府的吗?怎么生得这般粉嫩模样,莫非是我生前好事做太多,阎王爷遂我心愿,才派你来。。。。。。」
赵大雄喘了几口气,噘着嘴朝小春而去。「勾魂使者,让我亲一口吧,亲一口就好。我收了那么多弟子却一个也没亲过。。。。。。如今就要死了,实在死不瞑目啊。。。。。。」
小春慌忙从赵大雄紧扣的掌中缩回手,迷|药狠狠洒上三大包,那急色鬼便再度昏了过去。他又是抖肩膀又缩脖子,搓着手臂上爬起的鸡皮疙瘩,快步往外走去。
「奶奶的,居然是个喜欢童子鸡的。。。。。。」
隔天下午,小春睡饱了又在外头偷偷晃了几圈观察地形,日落西山红霞满天时分,他才溜进百里七的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