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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应了一声,兴奋无比的退了下去,整个人一下之间变的光彩照人,气度昂扬。假如不是张浪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还真以为吕布是因为自己答应去什么满月宴会而高兴呢。
待吕布走后,田丰这才慢慢从屏风里走了出来,一脸凝重。
张浪看看田丰,缓缓道:“现在我肯确定,吕布一定有问题。”
田丰道:“不错,这个宴会只怕是个鸿门宴,属下担心他会对主公不利。”
张浪冷冷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事情来,就算能杀了我?他又能得到江东诸郡吗?”
田丰道:“主公有没有过,假如你忽然有什么不测,江东会成为什么样子?”
张浪一呆,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摇摇头。
田丰严肃道:“主公万一有个不测,江东便是群龙无首,由于公子还未成年,事情善未能自理,到时大权旁落,有心人只怕也会开始争权夺位,更不用说刚刚平定的荆州、交州会起叛乱。这些还好,最担心的是曹操忽然间带着人马杀过来,内忧外患之中。只怕主公辛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了。”
张浪听的心惊肉跳道:“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田丰认真道:“虽然是有些夸张,但离事实不会太远。”
张浪头脑忽然灵光一闪,脸色变的有些苍白道:“会不会是曹仁带着十万河北降兵是假像。用来迷弄我们视野?其实这是他们的正规军部队?只等待吕布暗杀我成功之后,忽然对我军战略据点发动忽袭?假如照着我们所推测的假象,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啊。”
田丰也吓了一大跳,忽的直跳脚道:“有这个可能性啊。”
张浪随着思维的延伸,一串串阴谋出现在脑海里,只想的他头脑冒出阵阵冷汗道:“假如他们在控制秣陵百官,捉住家眷做为人质,我们便如投鼠忌器,乖乖的任吕布摆布。”
田丰越听心越惊,越想心越凉,只感觉脊背已经冷嗖嗖。
张浪越想越不对劲,对田丰道:“符皓,马上带人给我盯紧吕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过对方的信使碰到一个就要截获一个,我想知道他们通话的内容。”
田丰连口答应下来,他想了想,随既有些纳闷道:“主公。还是有点想不通啊?吕布凭什么认为他们能控制秣陵?控制整个江东的大脑啊?如果秣陵彻底瘫痪,失去运转,各地便如盘散沙,这是很难顶住曹仁进攻,但问题他是通过什么手段来控制秣陵呢?假如没有万全之策,相信陈宫不会这么轻易出手啊。”
张浪苦恼道:“这也是你要去查的重要事情之一。”
田丰额首,表示明白,顿了顿,有些疑问道:“假如我们猜的都是错的那该如何是好?”
张浪想也不想道:“宁可错上千次,也不可让他们成功一次。”
田丰表示道:“不错,主公,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如果没有,属下这就下去办事了。”
张浪忽然问道:“符皓,秣陵现在正规守城军有多少人数左右?”
田丰奇怪道:“不是还有一万守城军吗?怎么?”
张浪吓了一跳道:“当日不是配备了一万守城军,一万护卫军吗?”
田丰不解道:“由于进攻荆州,特意插调一万士兵上战场了啊?这还是主公你的亲笔手谕呢?其中有很多士兵都战死沙场了,剩下的都留在江陵帮助仲德收拾事项。”
张浪来回跺了两步,表情明显有些焦燥道:“那最近哪个城池有兵力?”
田丰想想了道:“在牛渚大约有五千人马左右,南徐也有三千士兵,不过他们都在屯田啊。”
张浪一挥手,一股脑道:“快给我下命令,把他们全部调回秣陵再说。屯田之事,先让当地的百姓看顾一下。”
田丰也明白事情的紧急,不再说话,匆匆地告辞,如火烧眉毛,出去办事了。
张浪看着田丰离去,忽然朝门外大喊一声道:“韩莒子。”
“韩莒子在。”随着一声应响,如猫影一样出现一个全身包着黑色劲装里面的大汉。
张浪冷声道:“你马上派十来个机灵的侍卫,去好好给我打探一下曹仁的军队到底是以原来部队为班底,还是河北降军占有大部份人马。记的,最快时间里给我答复。”
韩莒子自信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张浪眉头略舒开一些道:“你下去吧,顺便把韩山也叫来,我有事情要他办。”
韩莒子施礼退了出去,少时,韩山便急匆匆进来。
张浪见他进来,开口就道:“韩山,你马上带人给我展开地毯搜查,秣陵方圆百里之内,如有一丝特别动静,你马上就要回报于我,其实特别要注意,看看最近四周有没有出现什么大批的流寇、山贼等等。”
韩山表示明白,大步而出。
张浪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吕布离去时阴森的眼神,得意的表情,张浪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内心燃烧着愤怒欲火,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惊人杀气。假如吕布现在张浪面前,必然惊讶于整日嘻皮笑脸的他,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张浪自认为对吕布不可谓不好,很多事情也都忍着他。假如现在发觉吕布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就算白忙碌一场,心惊胆颤,张浪也会报于苦笑,也就认了。但如果吕布真的想背叛自己,那绝对是不会手软,当日为郭环一事已经犯下错误,其后果就是甄宓对自己冷冷淡淡。如果今日在错下去,只怕自己没有好日子过了。哪怕吕布你是汉末第一勇士,马上第一猛将,只要你敢与我为敌、背叛我,我就要让你落个身败名裂。
想到此时,张浪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极为残忍。
第八卷 第四十章 血诏(一)
吕布出去没多久,韩雪的声音又一次打断张浪的思路,把张浪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
张浪自嘲道:“今日的事情还真多,无论好事坏事都一起来了。”看着韩雪甜甜的样子,由于刚才被吕布弄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张浪咪着眼睛,看着韩雪窈窕的身段,故意色咪咪打趣道:“小丫头,今天你是不是看我还不够忙,闲着碍你的法眼?竟个给我找事来,信不信我抽你?”
相处了这么多年,韩雪哪里还不明白的心思唬头,抚着红润的嘴唇,娇笑道:“将军那,你可千万不要怪奴婢呀。奴婢也只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将军呀。”
这么一顶高帽下来,张浪倒也不好意思在深研,手支着下巴,嘿嘿直笑道:“得了,就你小丫头灵牙利齿,我说不过你,行了吧。说吧,又是谁?还好当日本将军英明神武,选择上好的檀木所制,不然光凭这个的速度,门槛早已被千人万人踩破。”
韩雪被张浪的话逗乐,咯咯笑的花枝招展。
张浪心情早已变佳,等韩雪笑个够,才微笑道:“还有谁想见我?”
韩雪这才想起正事,脸色忽然变的神秘兮兮道:“将军,有个自称从洛阳来的官员想见你。”
“唔?”张浪忽然一扫刚才懒懒的眼神,变的犀利无比。
韩雪嘟起小嘴,脸色明显有些不悦道:“看那个老家伙衣着打扮,明显是个普通的百姓,可却自称是朝中大官,本来门卫大哥是不相信的。可说来奇怪,他却拿出一个玉佩出来,要门卫把这个东西交给将军,他说看了这东西之后,见于不见都随将军了。门卫大哥见这玉佩不似凡品,也就送了过来。”韩雪说完之话,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然后把它呈献上来。
张浪接过玉佩,只感觉入手冰凉,从手掌心上来传来一股极为贴心的气流,让自己明显感觉精神许多。玉佩表面细腻光洁,清新亮泽,底子细腻通透。清透如水,而且作工十分精细,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好似在腾云驾雾,张浪随后一翻,见上面还刻着四个字如蝇小字“如朕亲临。”
张浪倒吸口冷气,惊声道:“这是皇帝所配的玉佩。”
韩雪想起那老者的形像,张大红润的小嘴,满脸不信道:“不是吧将军?”
张浪很快冷静下来道:“估且先不说这上面如朕亲临这四个字,单单这块玉,便是极品和田玉,是块无价之宝,加上做工这么精雕细琢,显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说完这一些,张浪有些怀疑道:“这个块玉是你过手的,你难道刚才都没有仔细看吗?”
韩雪满眼可惜道:“早知道奴婢先好好观赏一番呢。”
张浪没有答理韩雪的话,只是飞速转动脑袋,自十常侍之乱后,汉室如日薄西山,虽有献帝,却已明存实亡。他也早已成为曹操的傀儡,朝中大权旁落,忠臣之士,死的死,贬的贬,就算有一些看不惯的,也辞官而去,归隐山林。剩下一些见风使舵之辈,早已投靠曹操。汉献帝身边几乎安插的都是曹操的棋子。而自己除了数年前为送回玉玺与朝中数人打过交道外,这几年来几乎是断绝关系,没有什么来往。今日忽然有自称是朝中官员来登门拜访,手里还拿着代表皇帝的玉佩,不知是为何事而来?张浪眼珠转了转。沉吟半刻,这才对韩雪道:“既然如此,你去把他领进来。”
韩雪也乖巧的应了一声出去。
不多久,韩雪带了一个大约年有五旬,满脸清瘦的老者进来。
这个老者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一脸沧桑之感。他身上穿着只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走路也有一些蹒跚,除了那对浑浊黄眼偶尔闪过一丝精光之外,外表与普通老者没有什么差别。
虽然这个老者伪装的很好,但是张浪还是看出一丝端倪。首先,他没有普通百姓见到高官那种紧张不安的表情;其次他虽然穿成老百姓的样子,但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味,一个人在特定的环境经过熏陶之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气质,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张浪把这些一一看在心里,同时心里直叹气,这个韩雪,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