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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月月的名字,我会好好利用的嘿嘿~~
至于这篇番外,我是想,正文有人反映太沉重,来点轻松的好了,大家抬抬贵爪给个评吧,是砖我也高兴!!!
呵呵呵,发完了这篇才发现帝王上月榜了~~谢谢各位支持,我绝对不会让本文变坑!!
第六章(契冲篇)
由于宴耀的突然出现,官道前的树林仍然阻挡着简的视线。“斥候还没送来消息么?”
自从见到了飞火流星之后,刘挽便开始有意识地选择站在简的身后。“没有。”
简并不知道刘挽对他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想的,但也知道现在绝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宴耀在城下挑衅,已经是六天前的事了。六天来橘城派出了无数斥候刺探费军动态,可是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竟然都像凭空消失一样,个个有去无回。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简朝刘挽伸出手“把那五枚镖还我。”
刘挽将手伸入衣襟中,掏出了镖。“你要亲自去?”
简接过镖的瞬间顿了一下,但很快便把五枚都收入了怀中。“再探不出什么来我们就可以坐在这里等死了。”回头朝城下走去“彤云跟我来,凌飞你去找项提要他来守着这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叫他自己看着办不必等我们回来。”
“等等!”刘挽在身后追来。“你这样去很危险的,我再派几个人跟着吧。”
“不必。”简干脆地拒绝。“人多反而显眼容易暴露。”
“那至少带上一两个。”
简已经走到了城门处,考虑了片刻还是不敢轻易开城门,总觉得这门一开,橘城也就完了。回身走回到城头上,刘挽还跟在身后张罗着替他找随从。懒得跟他争辩,简回头问彤云“你的长蛇呢?”
彤云一窒,满脸的惊讶,想问,又怕会错了意徒惹自己伤心。“王……”
简知道她想问什么,但她长久的付出却让他无法正面回答。一千年的忍耐,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对他,则是个甩不掉,也不想甩的包袱。“拿来,我们下去。”
彤云忍了又忍,还是没能阻止眼泪的掉落。他想起来了!他甚至记得她身上隐藏的攀爬工具,那根没有名字的,他总是称为长蛇的绳子。那么,在他短暂而辉煌的一生中,她到底占据了多大分量?
翻开外腰带,从内侧取出了一捆青色长绳。极细,但很结实。递给他,不忘那句千篇一律的叮咛“小心握住了,别下得太快。”绳子太细,握不稳很容易出危险。
简接过,将八爪钩固定在墙砖上,绳子甩下墙头,刚刚好够到地上。一翻身抓住细绳一气滑到底,速度快得像不要命。拍拍手,抬头看她,有些孩子气地冲她炫耀。她叹气,那句嘱咐还是白说了。城下的他穿了一件青衣,跟地上的石子几乎一个颜色。双手朝城上伸出,示意她下来。她鼻子一酸,眼泪滚下更多。他还是以这样的姿势保护着她,就好像他的生命,他的记忆从来没有中断一样。
抓住绳子跃了下去,中途却因为胡思乱想而不小心松了手,再想抓住却是难了。他见状连忙上前,赶在她摔到地上之前接住了她。惯性太强,她重重跌进他的怀中,连带着他一齐撞上了青石路面。
“哎呦我的妈呀!”简未开口,秋闱便一声惨叫。“这姑奶奶果然是跟我有仇!”
一口血冲上喉咙,怕惊到彤云,简强咽了下去没敢吐出。“还能喊出来,我看你没什么事。”
“怎么没事都吐血了!”秋闱十分不满。“你接她干什么她又摔不死。”
彤云回过神来后立刻跳出了简的怀抱。“谢谢王。”声音小小,脸烫得蒸发了眼泪。
简也站起身,酝酿了一下确保血不会再冲回嗓子才敢开口。“走吧。”朝树林中望了望,些微的惧意又悄悄爬上心头。耀……
秋闱还在抗议“下次她摔不死你就不要去接她,省的她没什么事我倒被撞死了。”见简半天没理他,又改了自认甜蜜蜜的声音“王,胸疼,揉揉。”
简吞下的那口血猛地上冲差点没喷出五里远去。“找死不用这么费劲,告诉我一声随时送你上西天。”
秋闱哇哇地乱叫。“凭什么你对她就那么好对我就这么凶啊。”
“你要是想我对你好也行,随便找个女人身子附了去我管保对你比对她好。”
“真的?”秋闱问他,吓了他一跳。“你不是真想那么干吧?”
“谁要那么干啊,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人!问问而已。”叫他一个人人敬仰的国师当女人?!这辈子别想!
“那就闭嘴睡觉去,我有正事要干没工夫跟你瞎扯。”
“我本来睡得挺好,是你非要把我疼醒的……”秋闱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完全听不见了。
这片林子在城头上看面积不算很大,能看到它延伸到一座不高不矮的山下。但进到了里面,感觉就完全不同了。好像树木片刻之间就增多增高,人变得格外渺小。
脚下是贴着地皮生长的青草地,密实的草丛间不时冒出几只或褐或绿的小蚂蚱,惊跳着掠过简的身边,一眨眼就没了影儿。简越走心情越沉重。战事将至,人心惶惶,如今连这虫也都不得安宁了。
这不是片浓密的林,树与树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一阵微风穿过了高树,妩媚地拂上了简的脸。一股轻微的异味窜进了鼻中,简迎着风来的方向加紧了步伐。不祥的预感鬼魅般爬上心头,越积越浓。身后的彤云什么都没问,只是握紧了剑,默默地跟随。
林子开始变得密集,粗壮的藤蔓也开始纠结不清,绕着树干树枝把每一棵树都连系到了一起,遮住了夏日里毒辣的太阳,昏暗了光线。当那股异味渐渐浓重,最后终于变得刺鼻让人产生欲呕的冲动时,简停下了脚步。
林子外头是艳阳高照,但这里却是阴暗得可以。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一片血光。有已经变成深黑色的,也有新鲜的,仿若薛暗所酷爱的红衣一般的绚丽颜色。几处树枝上挑着勉强可以被辨认的成年男子头颅。有的被削成了两半,白色脑髓混着红色血液淋了一地;有的像被野兽啃咬过,一只眼珠不翼而飞,面部残缺不全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成了黑漆漆的空洞,腮帮上轻易便能看见翻在外头的粉色肌肉。但不管是怎样的状态,都能看出死者死时表情痛苦而恐惧,恐怕不是突然死亡。简扫了一眼散布在树根草皮上的零碎肉块,那参差不齐的边缘显示出,死者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撕碎,经历了漫长难熬的折磨后才得以赴黄泉。
这样变态的杀人手段,连猜想的空间都没有,一定是那个人的亲卫军。
简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仍然闪着复杂的光。数了数,能辨认出的有二十六人。残存的头盔和衣服碎片显示出,这是橘城最近失踪的三十四名斥候兵成员。也许,三十四人全部在此,只是有些被撕得太碎分不出了而已。培养一名好的斥候,起码要一年半时间,现在的橘城斥候兵精英,已全部葬身在这片幽林深处,以后的敌情,看来是不必探了,只能专心等着费军打到城下宣战。
挫败感占据了简的内心。一千年前他便只能与耀战成平手,更何况是一千年后,这个失去了神技的他?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耳中,彤云靠近简的后背。“王。”
简闭上了眼,仰着头,对越来越近的声音不予理睬。
不多久,二十几条人影从树缝间落下,藏蓝色的衣上用天蓝丝线绣着含苞的金枝花。他们个个手里握着刀剑,寒光为这片冤魂游荡的林子更增了阴冷。“契冲人?”他们看到了简与彤云的单色服饰。“没想到契冲人都是些傻子,一个个地送上门来待宰。”
放肆的笑声响彻林中,回音一遍遍刺激着简的神经。彤云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却是怒了。
笑声还没收尾,领头的蓝衣人便轻蔑地斜睨着简问“瞎子,知道爷们是什么人么?”
简还是闭眼,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贱狗的爪牙还敢在这里充人,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彤云咬牙切齿地讽到。那一身夸张的含苞金枝花她怎么可能不认得?曾经多少次,她提着剑与王穿梭在这样丝线织就的花海之中,伤过人,也被人伤过。
领头蓝衣人一听,立刻大怒,举着手里的弯刀便朝彤云奔来。彤云不待他靠近便自行迎了上去,把简隔在了身后。
“噹”的一声,刀剑相撞,彤云与蓝衣人各自被震退半步。蓝衣人面露惊讶地看向彤云。一个弱质女流,竟然挡住了他的砍杀?!“你们是什么人?”
彤云冷哼一声,十分的不屑。“我的身份是你们这些贱狗亲卫军配知道的么!”
二十几个人不等开口便先一步提了刀剑砍向彤云。“死娘儿们,受死!”
彤云眼色更寒,闪身钻进了蓝色的包围圈之中。宴耀的亲卫军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没规矩,多打一是家常便饭根本不会讲求什么公平。
二十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彤云吸引,忽略了一动不动的简,专心围攻起她,也同时被她带着移动到了离简较远的地方。宴耀的亲卫军只有一百人,分为三个等级,级别越高身上的金枝花开得越盛。这些人虽是最下层的三等兵,但亲卫军是整个费国兵力的最精华部分,实力不容小觑。
围圈越缩越小,彤云只能勉强与他们打成平手。她精神紧绷,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抓住,乱刀砍死。额头渐渐渗出薄汗,拿剑的手被男人奋力的砍杀震得酸痛。忍住不适,她一剑刺穿了一人的胸腔,争斗出现了第一个伤者。她显出了气势,接连几剑都伤了人,可自己也开始有些体力不支。看出她身形开始有些凌乱,亲卫军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人联手砍向她的头颈,趁她抬手防护之时余下的人又侧刀削向她的下盘。她知道自己应该缩腿上跳,可是十几把刀压在头顶,周围又被围得严实,根本成了笼中鸟,逃无可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