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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宴平拂开他的刘海。
“怪不得什么?”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
“一个我曾经想方设法想要得到却最终也没有得到的人。”
“啊?”他的话令薛赦费解。就觉得他宴平跟那些差不多年纪的兄弟姐妹不同,而不同就不同在这里。说不出的那种神秘。
“你现在还不可能听得懂,你还太小。”宴平突然变得很温柔,看着他的眼睛简直写着怜爱两字!怜爱……?他不是才比自己大两岁?!
“宴平,答应我么?跟我一起玩,不,让我跟着你就好,只要不赶我走就行。”
“你干嘛要缠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薛赦笑,宴平可以看见他八颗上牙。
“长得像,可性格却一点都不像啊。”宴平看向薛赦身后的远方,眼神变得有些迷蒙。
“答应么?”薛赦又问。
宴平揉着薛赦的头发,“现在不行,等你再长大一些,更像他时,我一定会来找你。”
“你会和我玩?”薛赦期待地仰望宴平已初具棱角的脸。
“不,”宴平轻柔地笑笑,“做我的情人,或者……我的狗。”
“说话算数吗?”其实根本听不懂,但他决定抓住宴平给的机会。
宴平的指尖划过薛赦粉嫩的脸蛋,稍纵即逝。“好,一言为定。”
“王,”门外的侍卫长战战兢兢地叫道,整个身子藏在门后。
薛赦趴在地上猛地回头对他骂道“不是叫你滚么!”
“王,有紧急情况,不得不报……”声音弱的好像濒死。
“什么情况?最好是够紧急,不然你直接去死!”
“皇宫被围……”
……
“谁的队伍?”
“丹婆。”
“丹婆?”薛赦放声大笑,“他们不是对战神宣誓永远效忠离王与薛氏么?竟然也会逼宫?”他坐起身,闭着眼面向宴耀。“平,你走吧,我会解决的。”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早有防备。
宴耀将他搀扶着站起,用残余的袖子抹干净了他脸上的血。“没事,我看看热闹。”
“送信给项正了么?”薛赦问门口的侍卫长。
“回王,送了,这会儿信鸽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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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论文写到快低血糖,上来吼一下!
看到大家都说这章看得乱,我其实暗自嘻嘻哈哈了好一阵子。宴耀本来就不是什么痴情种,从来没想过他会吊死在一个人身上。其实,他爱薛暗么?他爱诛夜么?你可以说他爱也可以说他不爱。他可以费尽心机想要得到薛暗或者纵容诛夜伤了他又逃走,但他也可以像逗宠物狗一样边闹边杀了他们俩。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舍不得摧毁的,也没有什么人是他倾其一生都要追逐的。只是除了宴离。
三卷之四
薛赦靠向宴耀,“会是谁带着丹婆人来闹?”
这次宴耀没有拒绝他的倚靠,无所谓地说道“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薛赦点头,在他的夹扶下向外走去。门口跪着几个宫女太监,是诛夜进门时打昏的守夜。
“王!”一名小太监想要扶住薛赦,引来他的怒斥“滚!谁叫你碰我的?!”
小太监立刻扑到在地,瑟瑟地抖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吓着他了。”宴耀走过小太监身边时长长的衣尾拂过他低垂的头脸。“长得不错嘛,薛赦,舍得让给我吗?”
“我的东西,你想要就拿。”
眼睛已经不会流血,可疼痛却在节节攀升。薛赦一路上踉踉跄跄,宴耀的搀扶又是松松垮垮的,他几次差点摔在地上。
宴耀停了脚步。“到南门口了,叫他们打开门吧。”
薛赦有些迟疑“丹婆的军队在门外……”
“是你自己开门好看还是他们把门撞开好看?”
薛赦笑了出来。宴平从来都是这么体面。“开门!”
门被缓缓打开。随着门缝越拉越大,宴耀逐渐看清了立在门口的薛暗。
苍白憔悴如同夜鬼般的薛暗。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差点认不出来了。”
薛暗迎着夜风微微地笑“拜你所赐。”
“我?”宴耀松开薛赦朝他走去。“别忘了我也被你射了一身的箭,到现在伤还没长好呢。”他在薛暗跟前站定。“你就是天生体弱。”
天生体弱?薛暗真想大笑。假如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现在他一定已经笑趴了。可对方是宴耀,他就连嘴皮子都掀不起来了。
“要我帮你吗?”宴耀问,很认真。
“不必了,反正已经能走了。”
“你就像随时会被风吹走似的。诛夜倒挺有勇气,敢把军队交给这样的你。”
“他呢?”
宴耀哼了一声。“你就不问问离怎样了?”
“你在,他会怎样?”
薛暗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宴耀突然很讨厌看见他这样笑。“他瞒了我太多事。”要不是秋闱护住了离的元神,他早被苏阆的降神之珠打得魂飞魄散了。他扫了一眼薛暗的背后,黑压压一片人影。“你是来要回王位还是那两个傻瓜?”
“好像这里不是费的王宫。”
宴耀挑了眉梢,停顿一会儿后边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边头也不回地冲薛暗喊道“告诉诛夜,我一直在等他杀我呢。还有,叫他的狗让开!”
薛暗一偏头,密密麻麻的队伍愣是挤出了一人宽的通道。宴耀从通道中走出,远离皇宫,走得潇洒。十万人的部队,从宫门外一直延伸到街区。宴耀走得极快,却一点也不狼狈。通道在他面前张开,又在他身后关闭,没人想到这是个自契冲皇宫走出来的费国君主。
“薛赦。”薛暗叹息着叫到。眼前的人虽然闭着眼,敛去了眼中的光芒,但任谁都会一眼瞧出他身上流着与薛暗近似的血。多么奇怪和可笑的场景啊。他的弟弟都早已死去,可他却能够与他弟弟的不知是第几代的玄孙面对面地较量。
“你是谁?”薛赦全身紧绷,声音警惕。
“你的眼睛……是宴耀么?”
“你是谁?”薛赦故意不理会那个今夜听了无数遍的名字。
“我……”怎么说?谁会信?“薛赦,把契冲先交给我好么?待一切结束,我便把国家还给你。”
“放屁都比你说的话好听些。”薛赦冷笑,“你当我是傻子?你想篡位还会再留我性命?!我眼睛瞎了心可没瞎!”
薛暗摇头。“赦,相信我好么?我不想伤你。”
“谁准你叫得这么亲热!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薛暗。”
薛赦浑身一震,身上一阵阵发冷。他从小便学习历史,虽说近年来有所荒废,但几个特殊的人他绝不会忘记。诛夜这个名字任何一个丹婆人都可以取,但薛暗这个名字,没人有胆子敢再用。还有宴耀,那个曾经几乎灭了契冲的名字……
“我的国家,只给想给的人。你要,除非我死!”
薛暗闭眼。他不肯给,他却一定得要。苦涩漫延到了全身。面对着这样一张与自己近似的脸,他前所未有地渴望拥抱。一千年了,他有一千年没见过自己的血亲了。如今终于得见,却变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悲剧。“我不得不要。”这孩子要把契冲交给宴耀。如果一定要在国家与血亲之间选择,他真的不得不选择国家。因为这是他与宴离共同创建的乐园。
薛赦的身后出现了一支队伍,亮白的银色薄甲在黑夜中散发出阴冷的寒气。人越涌越多,那片寒气也越来越重。
“王,”侍卫长在薛赦身后低头报告。“两万禁军全部集合。”
“就知道丹婆人暗藏鬼心,我早将禁军暗藏在宫中。”
“如果不是你自己放弃契冲,丹婆人永远都是你最可靠的后盾。”
“没有谁对谁永远的忠诚。”薛赦嘲讽薛暗的想法。“要是有,你早就可以取回国家了。”
薛暗一时说不出话来。从泰安内城出来后,他与宴离一路艰辛。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人信任他们了。丹婆人所忠于的,是诛夜手里的令牌。
尖锐的响声划破夜空的寂静。一蓝一红两道亮光闯入漆黑的天幕,美丽又危险。
薛赦冷笑着对薛暗说道,“是项正进城了。”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一只女式发簪掉落,听到响声他愣了一下,随即打落了头上所有的装饰,黑色的发带着微卷散开在他后背。他脱下色彩斑斓的外衣,一副男子的精壮身躯仅着中衣展现在薛暗眼前。“现在,你前有两万禁军,后有二十万项正的赤旗神威军,你还要我的国家么?”
薛暗盯着他紧闭的眼,仿佛要刺穿那层薄薄的眼皮一样。“国家,我给你便是你的,想要收回时也就不是你的了。”
薛赦转身就走,侍卫长适时地搀住他的胳膊,扶着他走上了三百级大殿台阶,坐定在殿中的龙椅上。“放信号,两面夹击!”
“是!”侍卫长领命下了殿。诺大的殿中空无一人,没有点灯,也不须点灯。薛赦静静听着台阶下的大广场上传来刺耳的讯号燃爆声,紧接着是双方军队暴吼而出的厮杀声,刀剑枪矛的碰撞声。丹婆的军队从来都是独立在国家军队体系之外的私人队伍,没上过战场,没人知道他们的战力究竟有多强。如今,自己用二十二万人对上十万人,心里还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丹婆两字,他从小便有些畏惧。
二十二万人的战争,场地却只有宫门到城门之间半个城大小。薛暗征战无数,当然懂得怎样才对己方最有利。丹婆军在城里,前后两道城门挡着,使禁军和赤旗神威军无法发挥人多的优势包抄,只能一批批地往城内挤,而一进了门,丹婆人的刀便迎面袭来,刀法轻快迅捷,超出他们的反应速度。一批人倒下,后面的人踩着他们的尸体冲向城里,很快又倒下,新的一批再踩在他们的身上向前推进。城门渐渐被尸堆堵上,神威军想要进城便不得不先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