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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秋寒 (第一部+第二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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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宫中,他照例先在太医院盯着煎了一碗药,然后送到御书房去。这是他与子寰约好的,白天随着做什么都不管,但晚上一定要来看他一次。

  宸星给子寰把了脉,把汤药端到面前:“喝药吧,今天我又加了几味药,你要每天按时服药,身体才会好。”照料龙体安康几乎成了宸星分内的事,也好在是宸星,只要冷脸一声“喝药”,子寰就会乖乖地喝完,不似从前般由着性子,动辄拿药罐子出气。

  在子寰喝药的档儿,宸星看到了摆在桌上的那盆半秋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盆原本在紫宸殿的东西,一直放在了御桌上,伴着君王晨兴夜寐。枝头上长出了几片嫩叶,青翠欲滴,煞是可人,可就是不见开花。

  “忙了一天累了吧?”子寰随口问道。

  宸星沉吟了半晌道:“前几日,有个家仆模样的人来仁济堂,说是他家老太太病重,求我上门去医治。”他不回答子寰,却提及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子寰心下奇怪,只听他继续说,“我也就去了,那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年纪大了不能有一点点磕磕碰碰,我开了方子让人抓药自己就先回了,原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了……”他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今日有贵客来访。有个太常大夫叫蔡什么渠的……”

  “蔡渠源?”

  “对,就是他!说我救了他老母,在我那里唠叨了好一番,又说金银无以表其谢意,送了盆海棠花,还说过些日子再要上门酬谢。”宸星的目光一直在桌案上打转,并没有看向子寰,“他怎么知道我喜欢海棠花呢?”

  子寰“嗤”地一笑:“你吃葡萄不爱吐葡萄皮他们都知道,别说是区区一盆海棠了。”

  “什么?上次那种葡萄本来就不要吐皮的!再说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宸星嚷道。

  “蔡渠源最近犯事了,你知道吗?”玩笑过后,子寰正色道。

  子寰的眼神略带苛责,似乎在质问他怎么好随便收人东西,宸星当即一恼:“我不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来跟你说的吗!我哪会知道那老夫人是他老娘,难道我看病之前还要查病人三代家底么?”

  子寰双唇薄抿,也不多说什么。这个太常大夫被查出私吞祭祀用的巨款,刚被停职不久,这事子寰本也没放在心上,命御史查办了就结了,没想到此人竟投机取巧,给宸星设了圈套。

  宸星见子寰不说话,低声问道:“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看来这人是活腻味了。”子寰冷声道,“你给那盆海棠撒点药水,让它生几条虫掉几片叶子,然后把花送回去,叫下人传话给他,说是他竟敢送盆快死的花给你,所以你很不高兴。那样他就知道自己死活了。”

  宸星愣了愣:“你教我这些做什么?”

  “不是你来问我怎么办么?那我就教你。其实我本来也不想让你沾这些事,可想想这种事情你以后还会遇到,还不如今早提醒你。”

  宸星微侧着脸,皱眉道:“你就那么肯定我以后会乖乖呆在你身边,然后陪那些人玩这种小把戏?”

  这回轮到子寰哑然无语,他似乎就那么笃定,痴心如宸星怎么可能离开,执拗如宸星怎会在还没得到前放手?即使偶尔心有不愉,哄劝几句就好了。

  因为知道宸星不会走,所以对他不自觉的轻慢了?

  宸星沉着脸,收拾起药碗就要走。

  子寰一把抓住他不让他走,急问道:“我刚才对你说得记住了吗?”

  “那盆海棠我根本就没要,我说我满院子都是花草放不下他的花。”看到子寰脸上错愕的表情,宸星心底忽然生出恶劣的快感,“这下你满意了吧,你爱怎么办他就怎么办他,跟我完全没有关系。”

  “是我太心急了,坐下好好说话。”子寰放软道。

  宸星依言坐下,可皱着眉头不言不语。沉默了好一会,长长吐出一口气,万分疲倦地低喃道:“好没意思啊……”

  

  二十一

  “是我太心急了,坐下好好说话。”子寰放软道。

  宸星依言坐下,可皱着眉头不言不语。沉默了好一会,长长吐出一口气,万分疲倦地低喃道:“好没意思啊……”

  一句似埋怨似无奈的哀叹,直叹得子寰心底一颤,苦涩泛滥。


  孤独好像软刀子杀人,一刀一刀慢慢地得割,起初还有些微的痛,日子久了便麻木习惯了。可终究是日以继夜的侵蚀,总有一天会被拖跨,偶尔低头看向心尖,已不知何时被剜去了一大块,痛到无以复加。

  “我……”子寰头皮发麻,思忖着该如何接口,“我有件东西送给你。”他说着从一侧柜子里取出一个长扁的木匣,不知为何在递到宸星手上的时候,他脸上起了点红晕手心也微微冒汗。

  宸星扫了他一眼,似是揣测其意,生辰已过去近一月,他怎么这时候想起送东西来了。

  其实子寰也不想的,自从上次寻邪剑师未果,又多次派人去催促。来邪剑师又放话说,无论如何都要子寰亲自来拿,最后好不容易在今天把剑拿到了手。

  “拿出来看看吧,希望你能够喜欢。”

  宸星打开匣子,禁不住轻呼,一把短剑静静地躺在红色丝绒上。竟然是剑,子寰竟然送他剑。

  剑鞘上雕了些兽纹,装饰非常普通,可一拔出剑身,一股奇锐无比的剑气破鞘而出,似是要把打扰短剑安睡的人击倒。那一瞬间,宸星几乎以为自己压制不住它,眼看就要脱手掉落,子寰突然握住他的手,帮他牢牢地抓住剑。

  “小心啊,拿稳了。”剑的锐意,子寰无法感受到,自然而然地上前握住。

  就这么一握,短剑的剑意似乎柔和了几分,似乎对宸星没有了最初那刹那的敌意。

  认主!

  师承名门的宸星自然知道刚才那短短一刻,对他对剑,意味着什么。

  心中尚无任何剑意,剑已锋芒毕露,这般的凌厉,这般的灵气,只有一个人可能铸出这样的剑。

  宸星细看剑身,根部处刻着一个蝇头般大小的“邪”字。

  果然是邪剑师之作!任何武林中人,若能得一邪剑师铸出的剑,无论其原来武学造诣如何,都是如虎添翼,因此江湖上一直有“剑出邪门,天下归一”的说法。

  宸星欣喜若狂,这长短,这重量,捏在手里无不称心,完全是度身定做,不由得握在手里比划着:“怎么会想到送我剑的?”

  看他高兴,子寰大松一口气,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脸上露出笑意:“我看你没有合适的武器,所以一直想帮你弄一把,虽然你武功好,但有件利器防身总是好的。又想一般的武器你一定看不上眼,所以就造访名家,为你定制一把。”

  “邪剑师的名号你也知道?”从分析当今江湖势力,到知闻江湖传言,子寰总是能令他意外,大千世界,还真是他掌上乾坤。

  “我记得华陨用的是短剑,你与他一同学艺,所以猜想你顺手的兵器大概也是短剑。”

  宸星连连点头,华陨那柄短剑也是出自邪剑师之手,是十年前水无央用一本剑谱作为代价定做的,剑气锋锐中又含煞气,除华陨外无二人适合用它。

  当年水无央赐剑华陨的时候,曾对宸星说:“剑与人俱有缘,我不是你的有缘人,等缘分到了,属于你的剑自然会有了。”只是当时宸星光顾着眼红华陨,水无央说什么他完全没有记在脑子里。

  宸星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剑身,看看自己的剑,又回想一下华陨的剑,笑容忽然凝滞了。

  邪剑师的剑之所以每一柄都不尽相同,主要是在淬火这一道工序上。传言邪剑师铸剑淬火好用祭品,而祭品的取用,似是深有蕴意,又似随意取舍。华陨的剑色呈青灰,是用了水无央一束发丝。而这把剑剑身暗红,却是代表了一种未完的祭祀……

  “你受伤了?”宸星侧身道。

  子寰眼睛一亮,似乎早就在等他问这句话。他又轻轻握了下拳,臂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不过比起宸星的兴奋,这点痛早就不算什么了。

  白日里,子寰凭着最后的修养,耐心地等在邪剑师的茅庐中。邪剑师忽然抓住子寰的手臂,亮出一把匕首,唰地一下一刀划下去。

  子寰痛呼一声,大惊失色,也不知他按什么心。侍卫也是吓得脸色大变,纷纷亮出兵器。

  邪剑师一刀得手后,却顶着一张无辜的脸,将匕首上的血滴入清冽的泉水中,继续铸剑。

  “你……你……”子寰捂着伤口,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眼看大功告成了,真想当场把他砍了。

  终于,剑成。

  血祭,是关系两个人的事,还没完成。我只能做一半,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子寰回想起邪剑师临走时话。

  他果然是知道的。子寰心中宽慰,一块石头落地,似期待般回望他。

  只见宸星愣了半晌,一双明眸似乎是看着子寰,又像游离在外。忽然他苦笑,血祭,竟然用血祭,这邪剑师还当真古怪,他到底在想什么?

  当这柄暗红色的剑沾上宸星的血,暗红色便会褪去,到了那时候这把剑才算真的成了。

  宸星自然是知道的,邪剑师铸剑的怪论,江湖上一向流传甚广,可知道又怎么样呢?

  血祭一旦成,生死变牵在了一起。

  可看如今二人,能用血祭么?不愿意,宸星觉得从来也没有这般清楚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一点都不愿意。

  宸星继续苦笑,他收剑回鞘,又抱起剑匣,淡然道:“谢谢,我很喜欢。”

  一连串变化,子寰看在眼里,凉在心里。明明先前他那么高兴,怎么一转眼又变了呢?虽然口上在说喜欢,可表现出来的却全不是一回事。

  “不喜欢?还是嫌剑铸得不好?”

  “不会啊,我不是说很喜欢吗?宝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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