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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卸剑阁了。”秋停玉喜色满面、摩拳擦掌,“那地方我只是听说过而已,从来都没去过,很神秘的样子,我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
“我有说要带你吗?”众人一起转头看她。
路镜花和秋引云、秋停玉去卸剑阁已经三天了。
金陵到卸剑阁路程不远,一天即可来回,但三天来,他们竟没有半点消息发回。
“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李红剑忍不住的问。
“应该不会吧,只不过是去打听一下以前是事,会有什么危险?”李雪刀道:“这两天监视秦夫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李红剑展开一张地图道:“她每天上午辰时出门,到各家商行检查货物和帐册,如果事情较多,巳时就到风挽楼吃饭,如果没什么事,就直接回秦府。午时休息,未时和往来商家接洽生意,申时通常是独自一人到湖边散步,然后在酉时回府,吃完饭后开始检查帐册,我打听了一下,她的生活习惯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你一直都偷偷跟踪她?没被她发现吧?”
“大哥,你不信我的轻功?”李红剑得意的打了个响指,“别的我不敢说,跟踪人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李雪刀道:“秦府家大业大,要对付他们不是那么容易的,耗时费力,也许,可以从另一方面着手,逼秦夫人断绝和端木群的银钱往来。”
“哦?”李红剑看着他,“我们应该用什么来逼秦夫人就范呢?”
“她背后应该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和路镜花有关。”李雪刀道:“秦夫人嫁入秦府十八年,无所出,子嗣想必是她目前最看重的一点。”
“你是说,路镜花是她儿子?”李红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不可能吧?”
“你不觉得他们俩长得很像吗?”李雪刀微微一笑,“从他们的谈论里应该猜到,路镜花大概是秦夫人的私生子,至于他们去卸剑阁,大概是想打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许,他想找自己的父亲。”
“大哥……”
“恩?”
“大哥,幸亏有你,所以我从来都不曾遗憾过没有父母,在我心里,你比他们重要得多。”李红剑扑进他怀中,“大哥,我们放弃好不好?不要老想着报仇了,我们找个地方隐居吧,管他江湖上有什么风波有什么纷争,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离开吧。”
“红剑,为人子女者,怎可置父母血海深仇于不顾,只管自身?”李雪刀难得的对他板起了脸。
“可是大哥,我很担心啊!”李红剑拉住他的手道:“如果秦夫人真的和卸剑阁有关联的话,我们绝对斗不过她的,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何况,端木群本就非易与之辈,我们的胜算根本就太小……”
李雪刀猛地一扬手,“啪”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红剑,我们李家的男人怎能如此贪生怕死?就为了不想有麻烦,就为了不想让自己有生命危险,就自私的不顾父母惨死的事实,放弃报仇,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有脸去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
李红剑咬着唇,白皙的脸颊被打得高高肿起,他只是捂着脸,一言不发。
看着他委屈又伤心的样子,李雪刀顿时心软了下来,这个弟弟是他最疼爱的宝贝,轻易舍不得以一指加诸于他身上,刚刚那一巴掌他盛怒中出手,想必打得不轻。
“红剑,可打疼了你么?”李雪刀粗大的手掌盖上他捂着脸的手,柔声道:“是大哥太心急,大哥应该慢慢和你说的,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不知道……”
“不,大哥,我懂的,我什么都懂的。”李红剑垂着眸,极力忍住泪,“我只是舍不得离开大哥,我怕如果事情不顺利,很可能会生离死别……”
“不,红剑,你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大哥一定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李雪刀听他这么一说,心脏猛的一缩,便紧紧抱住了他,仿佛不这样,他就会突然的离开自己。
“大哥,答应我,起码,起码要比我多活一分钟……”李红剑的脸埋在怀中,也顾不得脸颊被他的衣襟擦得生疼,任眼泪疯狂涌出,一一染上他的胸膛,“红剑不要在没有大哥的地方活着,一分钟都不可以!”
卸剑阁外院试剑小居。
“已经是第三天了。”秋引云道:“他们只是好吃好喝的招呼着我们,总是找借口推搪,不肯让我们见郭傲,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郭傲,已经死了?”秋停玉怀疑的开口。
“不会的吧,照说他如何死了,江湖上不可能完全没有消息才是。”秋引云道;“而且,你看这里的人生活举止如常,不像是藏着这么个大秘密的样子。”
“那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我们去郭傲呢?”路镜花道:“还是说,是郭傲根本不肯见我们?”
“如果郭傲已经拒绝见我们,他们应该会送客才是,但他们只是拖延着我们,好象是在拖时间?”秋引云道:“这一点就不合常理了。”
十五 秘密
郭傲,江湖中最有传奇色彩的人。
没有人敢身佩兵刃走进卸剑阁,因为要见郭傲的人,一定要先经由郭傲的三名弟子所在的试剑小居通传才可以。
一袭轻衫的周杏飞刚从洛阳处理完事务回来,便听管家说展默和丁猛在等他商量要事,立刻匆匆赶到议事厅。
“师弟,你终于是回来了,累我和大师兄好等。”丁猛见他落座,待下人奉上香茶,便挥手喝令旁人退去。
周杏飞看一眼展默,见他只是低头沉思,左手支着下颌,右手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对自己回来也不看上一眼,更是连辛苦了也不说一句,心里知道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过才去了洛阳半月而已,回来时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不该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吧?”周杏飞虽然问的是丁猛,但眼睛却看着展默。
丁猛道:“我嘴笨,让大师兄来告诉你比较好。”
周杏飞见展默仍是不说话,心里开始不安,“真是那么难以解决的事吗?大师兄你倒是开口啊!”
展默放下了手,抬起头看他,“你还记不记得小师妹?”
周杏飞闻言,身子顿时僵直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说,林谢花吗?”
“除了她,我们还有哪个小师妹?”展默无奈的摇摇头。
周杏飞皱眉道:“她不是和杜师弟私奔了,后来又嫁到金陵的秦家去了吗?”
展默道:“你记不记得当时她已经即将临盆?”
周杏飞一呆:“那孩子不是死了吗?她是独身一人嫁入秦家的。”
“不,那孩子没死。”展默重重的叹一口气道:“前几天,有几个人来这里,想要拜见师傅,是我出去接待的他们,其中一个叫作路镜花的,居然和小师妹长得一模一样。”展默伸手在桌上一拍,翡翠扳指裂为两半,他看也不看一眼,随手拂到了地上。
“那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周杏飞急问。
“我已经安置他们留在客房里,就等着你回来商量这件事。”展默黯然道:“我真的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周杏飞道:“那你有没有和师傅提起过?”
“还没有,师傅最近身体很不好,我不敢惊动他老人家。”
丁猛道:“我就不知道大师兄在犯什么愁,既然是本门叛徒之子,当然是就地拿下,以门规处置。”
展默瞪了他一眼:“你说谁是本门叛徒之子?谁告诉你小师妹是本门叛徒了?”
“难道不是?她当年未婚怀孕,又一直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还诱拐了小师弟和她一起逃离本门,难道这还不算本门叛徒?”丁猛大是不服。
“不,小师妹不是叛徒,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见不得光的……”展默激动得双手发抖,“那个孩子肯定不是小师妹让他来的,是他自己想要知道当年的事,所以跑来。小师妹如果知道他来这里,绝对会在半路把他截回去。”
“大师兄,为什么你会这样说?那孩子究竟是谁的?难道……难道……”丁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是你的?”
展默也不看他,只问周杏飞,“你也是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才好?看他们那样子,见不到师傅是不肯走的。”
“那就让他见师傅一面好了。”周杏飞唇角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如果见了一面后,他们死心离开,我们就没必要再追究了,可是,如果他们还想继续找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为了卸剑阁,为了师傅,我可以不惜牺牲一切的。”
丁猛皱眉道:“既然我现在参与了进来,你们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再让我一头雾水了。”
周杏飞没好气的看他一眼道:“谁像你啊,大老粗一个,当年的事我和大师兄都知道了,怎么就你一个什么都不明白呢?”
“对了,”展默突然道:“如果小师妹是孤身一人嫁入秦家,那这个孩子想必是一直跟在杜师弟身边的,那么,杜师弟怎么会放他来卸剑阁?”
“难道,杜师弟出了什么事?”周杏飞狐疑的看着他,“照理说,虽然杜师弟入门时间不长,但天资聪颖,对剑术的领悟在你我之上,应该没有人对付得了他才是。”
“但他当年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过他的消息,搞不好他根本早就不在人世了呢?”展默右拳狠狠一击左掌道:“总之,不论如何,当年发生的事半点都不可泄露出去。”
“那么,这几个人留着终将是祸害……”周杏飞迟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丁猛一咬牙道:“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可以泄露的,但,既然会危及卸剑阁和师傅,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他右掌狠狠向下一切,低声道:“估计他们来前也不会跟别人提起过,趁此了结一桩心事。”
展默也道:“让他们在此久留,怕有弟子泄露口风,若让师傅知道,此事便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