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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唯只见眼前一片白色挥舞过,然後他就没了知觉。
将昏厥过去的情人揽了过来,白夙真拭去他眼角的泪水。
「不…怎会不值得!」
这一切事实实在太过诡异,即使身为精怪的自己也感觉到这之中有些不合常理。
白夙真非常确定自己的心意,但对於现况事情的发展,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
不愿意在自己沈默的这段时间里,让这人惶惶不安地乱想著。白夙真施展了法术让他陷入沈睡。
当他睡醒时,这些事情就会解决了!
这是白夙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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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十分沈重、神智也不甚清楚,每当有这种感觉时,骆唯心中不由得就为会生出一股慌张。
是不是我又醒来了?他呢?
急切地想知道现在的状况,骆唯强迫自己快点清醒,他睁眼後马上撑起身体看著四周的环境。
哗啦啦的水声隐约可闻,白色透光的薄纱翻飞在敞开的窗口。
「你醒了?」
声音从自己身後传来,才转头,骆唯便落入那人的怀抱中。
白夙真端著一杯茶,递在情人唇边。
「喝下去,这是养生的茶。」
就算是毒药,骆唯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这全是因为这个倒茶的人的缘故。
甘润的温水滑过喉咙,直至心脾。一杯饮尽,骆唯感觉到身上的细胞终於由沈睡中醒了过来。
拿绢子替对方拭嘴,白夙真抬头往外吩咐。
「青儿,把东西端上来!」
话才落毕,青儿的身影便出现在水榭外,好似早已在那边等待许久。他捧著一个小茶几走来,上面是一碗碗的食物。
「你的身子刚修补完成,禁不起太大操劳。这些药膳粥入口即化,对你是最适合的食物了。」
「来,张口!」
慢慢地咀嚼、吞咽,骆唯完全配合地服从白夙真的话语,但他的眼神中带著稍许不安,因为他无法从眼前人的表情上看出其他情绪。
恍惚间,他好像在昏过去之前有听见白夙真的回答。
是值得吧?自己听见的是这般回应。但骆唯怕那只是自己想像而已。
像是洞悉这人的不安,白夙真一边喂著对方一边缓缓开口。
「不管如何,我早已决定不会放手!你是我的,若你像我恋你一般爱我,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若非得我利用手段才能将你留下,那也无所谓。」
「你是如何知晓我跟青儿的身分,我也不再去计较。这世上有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我而言,我能够体会你口中的宿命。因为我对你也有相同感觉…」
骆唯转头拥抱对方的动作差点撞翻白夙真手上的汤碗,他语带哽咽。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将汤碗放回小茶几上,白夙真空出来的双手抚摸著那人未束的长发。
「不放手…我不会放手!」
抬起头来,那人的眼神中带著似曾相似的的深情,这话语,也不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但每次听见时,骆唯都无法克制那心中的激动。
才感动了一会儿,骆唯就想起有个重要的问题他还没问。
「夙!你是怎麽救我的?」
「怎麽?就是法术啊,你很好奇吗?」
知晓凡人对於长生不老总是有种幻想,白夙真认为情人会问这个问题也属平常。
「不是!你有跟人起冲突吗?有没有受伤?」
骆唯心中却满是「白蛇盗仙草」的情节,他记得白蛇为此还有跟守药的白鹤发生战斗,然後才千辛万苦地夺回灵芝仙草。
「呵呵…没有呀!我没有受伤!」
「我先拘留了你的魂魄,再去跟南极仙翁要了根仙草来修补你的身体,剩下的归魂仪式就很简单了。」
「借?!没偷没抢?」
骆唯看著那一脸平静的白夙真,觉得他并不像是有所隐瞒,但事实真是这麽简单吗?
几乎承受不住的感动,没想到这人已经面临了死亡,却仍是担忧自己的行动。完全不把复活当作第一重视的事情。
「对!我跟南极仙翁还有些交情,那仙草并不是如此难得…让你复活这件事其实十分顺利。」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松了一口气,骆唯微笑地回看那人。
一旁的青儿早已退下,将空间留给这对有情人。
他觉得完全坦承身分的公子想必有很多话想跟娃娃脸夫子说。
青儿的考虑的确属实,那一蛇一人坦开心扉地述情,骆唯听著白夙真这千年来的生活点滴,心中带有亏欠的他,非常渴望知道对方那自己没有参与的过去。在这个梦境中,白夙真是如何渡过那无数日夜?他是不是有著跟蓝胡子中雅纳尔一样的痛苦?
直至日落,这才停止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骆唯感到庆幸与欣慰,因为白夙真并没有前个梦境中的疯狂、痛苦。虽然从他的叙述中,骆唯能够归论出这人其实也是在等著自己,但他并没有再一次感受到那种几近狂乱的思念与追寻。
说不定,相思欲狂的是自己!
虽然只有几个月的等待,但自己心中却是充满了与他的数个回忆。两人尚未碰面前,思念成灾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骆唯心中满是感激,因为他爱恋的这人并没有嚐到那种悲哀的寂寞。
「咦?你已经两千多岁了?」
骆唯拉扯的对方的脸皮,在他映象中,「白素贞」应该只有一千年的修行才是!
「青儿还老叫我娃娃脸夫子,你们才真的是娃娃脸呢!一个两千多岁、一个至少也几百多岁。还哪麽爱装可爱!」
想到还没跟青儿清算的帐,骆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
「修行的日子很平淡,或许是因为这样,所以青儿才会表现的跟个孩子一样。」白夙真不清楚骆唯的心思,他仍是不知危险地替青儿说话。
你愈说…我愈想欺负…不!报复他!
「青儿!!」
在那人怀中坐起,骆唯大声地吼著。
很快地,那个青色身影便来到两人眼前,青儿大大的眼睛中满是紧张。
唔…公子还没将他搞定吗?
这点心思,两主仆可就错想了。
白夙真是已经将骆唯「搞定」了,但他替青儿辩解的言语却又激起了那人心中小小的坏心眼。这下子,已经很嫉妒可以跟白夙真相处百年的骆唯更是不能放过这条闯了祸的青蛇。
「来来!变成蛇吧!我说过要好好地踹你几脚的!这就来实现我的承诺。」
苦著一张脸,青儿发现白夙真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只能低著头动作。
在一阵袅袅白雾中,骆唯惊恐地发现头上传来阵阵的轰隆声。
这会不会…声光效果太大啊!那天晚上,我好像没听见这种拆房子的声音吧!
随著砖瓦落下,骆唯被白夙真一把抱进怀中压著,等到地面不再震动、他才慢慢地抬头起来观看四周。
这一看,骆唯的脸又是一阵青一阵白。
水榭的中央屋顶,正不断落下瓦砾,漂亮的三角形木架屋顶,出现了一个「蛇为」的大洞,而那个祸首罪魁还直挺著身体立在中央。
「咦?星星好多喔!」
青儿一时著迷在满天星斗的夜色下。
「是啊…星星很漂亮对吧!」
凉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青儿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把屋顶给撞破了。
他将冒出在屋顶的大半个头颅缩了回来,然後看著那一脸气愤的人说话者。
骆唯起身,冲到那条青色的大蛇前,对准他的身体就是一阵猛踹。
「死青儿…你是没脑袋啊?压死我还不够,你还撞破屋顶!!」
一条盘据在水榭内部的超大青蛇,就这样含著两泡泪水,一点威胁性也没有的蜷曲在骆唯面前,无言地给那人发泄他的怒气。
并不是不想走,但那人背後的白夙真俨然就是一副要自己乖乖给人踹的模样,青儿也只能委屈地任由娃娃脸夫子上搓下揉。
终於,气喘呼呼的骆唯停止了动作。他感觉心中已经不再那麽郁闷,而且这条青蛇也充分地显示了他赔罪的意思。
「呼…呼…好了…不踹了,我累了!」
看见青儿一脸逃过大劫地便回人样,骆唯又是坏心地继续说话。
「嗯嗯,踹几下就想抵过你压死我的罪过?」
在对方一脸「你还来」的表情中,骆唯想到一个既可以惩罚青儿又能够让自己快乐的方法。
「我也不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啦!但是你总得补偿我受创的心灵吧?所以,我的要求就是…。」
走进青儿在他耳边嘀咕,骆唯满意地看见对方有些为难但又不是让他很难作的样子。
「乖!就这样说定啦!」
走回情人身边,骆唯指了指头上那个通风良好的大洞。
「夙,这个该怎麽办?」
白夙真淡淡一笑,然後就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中施展法术,才一眨眼,屋顶就已经完好如初,丝毫看不见被青儿破坏过的样子。
不由自主地鼓掌,骆唯眼中满是敬佩。
但他的下句话却让白夙真收起笑容。
「来吧!夙,换你了。」
骆唯的脸上只有高兴,他偏著头催促那人动作。
「既然夙可以用法术修补屋顶,那也可以把屋顶增高一点吧?来嘛来嘛!我想看看夙的原型。」
要是就这样错过这次机会的话,虽然口头上两人已经坦诚相对,但在没有眼见为凭的状况下,骆唯知道白夙真应该还是会有那些不必要的担心。
例如自己会无法接受他真实的面貌等等的想法。
他要让那人确确实实地、不能怀疑自己的心意。
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白夙真的身子也化作一缕清烟。
说没有惊讶是骗人的,骆唯虽然知道由於白夙真的道行比较高,他理所当然的应该比青儿大「尾」。
但眼前这体型…还能算是蛇吗?
白夙真只是昂起他身体的四分之一,就已经大概有三层楼的高度了。
水榭的面积突然暴增,骆唯根本看不见水榭的另一头,他猜想这应该是白夙真的幻术,为了容纳这蛇的庞大体积。
蜷曲的身体闪著银白的光亮,那垂直高度竟是自己身高的好几倍。骆唯不禁庆幸自己是被青儿压到,而不是被情人压住。
可能就跟粉末没两样了吧!
呼出一口气,骆唯掬了一把冷汗。
有著清楚吻部的白蛇垂下它的头颅,骆唯著迷地看著他的眼睛。
淡蓝色、随著角度而深浅不同的蓝宝石大眼,那眼睛比自己的脑袋还大,它可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