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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不满,偏偏这两个国度在联军中占的兵力最多。
更重要是李光弼的军事行动已经撬松了吐火罗内部那本来就不牢固的联合基础,使各国只考虑自身的利益。
当六万大军杀至河边,姑墨国王奇萨心急如焚,也不和其他几国商量,率六千姑墨军沿着唐军留下的浮桥,向对岸追杀而去。
在姑墨军的带动下,月氏和王庭两国的军队也跟着跨桥追去,这时萨伊德从南面包抄而来,距浮桥已不足十五里,只要半个时辰便可赶到,就是这短短的半个时辰,李光弼等待的机会就在这一刻出现了。
.........
天下 第三百八十一章 喷赤血战
当萨伊德的四万军赶到喷赤河时,他看到的却是另他绝望的一幕,河面上火光冲天,由小船架成的浮桥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大火不仅烧断了渡河的唯一之路,也烧断了萨伊德的最后一线希望。
“完了,吐火罗算是彻底地完了”望着熊熊火焰,萨伊德发出了最后的哀叹。
李光弼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他抓住了转瞬即逝的机会,果断地烧毁了浮桥,将吐火罗十万大军一切为二。
此时李光弼的二万五千大军静静地列阵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上,他的辎重队则在两里外,由两千葛萨汗国骆驼骑兵护卫。
二万五千唐军结构并不复杂,三千弓兵,三千弩兵,八千步兵,九千轻骑兵,另外还有两千斥候军,其中弩兵最前,弓兵其后,然后是步兵,最后是骑兵,而两千斥候军为奇兵,用于突击敌人的最薄弱处,一般而言,还应有一支驻阵军,以保护主帅,固定阵脚不乱,但李光弼这一次并没有驻阵军,他本人亲率骑兵,和将士们一起冲锋陷阵。
大风刮起一阵飞沙走石,唐军的大旗拍得啪啪直响,李光弼一马当先,他的眼睛在夕阳的照射下,渐渐地眯了起来,他已经看到了吐火罗大军的影子,等待了很久地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他缓缓拔出了战刀,战刀在夕阳的照射下映射出血一样的光芒。
时间渐渐到了黄昏,但杀人的**并没有随夜幕的即将降临而减弱,相反,复仇的烈火在月氏国国王屈昭穆和王庭国国王阿澜的胸中熊熊燃烧。
他们两人咆哮着、怒吼着,指挥大军向前快速推进,“我们的军队两倍于唐军,何惧之有?”
大军浩浩荡荡,仿佛一片黑色的海洋,在草原上起伏前进,长矛俨如一眼望不见边际的森林,在夕阳的照耀下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两支军队越来越近,相隔只有三里,这时,吐火罗大军停了下来,在他们前方的草地插着数百支长矛,每支长矛上挂着一颗人头,夕阳下,显得格外狰狞。
当屈昭穆和阿澜看到这数百颗人头时,忽然仰天大恸,捶打着胸膛哭喊起来,这数百颗人头正是他们两人的妻妾儿女,是他们的父母兄弟,他们全部被唐军斩杀,将人头在战场送给了他们。
在万分悲痛中,仇恨蒙蔽了他们的理智,他们此刻只有一个愿望:杀杀绝这支入侵吐火罗的唐军,为他们亲人报仇雪恨。
“杀啊”
屈昭穆悲愤地大喊,“杀绝唐军一个也不留。”
吐火罗军队发动了猛烈地进攻,他们怒吼着,挟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俨如海啸爆发,战马疾驶,步兵狂奔,挥舞着长矛和战刀,向唐军阵营铺天盖地杀去。
相比吐火罗大军的漏*点迸放,唐军却冷静得如同一座大山,一动不动,每个士兵的眼睛都流露出了一种残酷的眼色,闪烁着一种俨如野兽般噬人的冷光。
李光弼的脸庞坚毅得俨如花岗岩石雕成,看不出任何表情,当吐火罗军队冲至还有一里时,他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弓弩手准备”
三千弩射手和三千弓手迈步向前二十步,列成了六排,每排各一千人,排距两步。
第一排的弩射手半跪下来,用膝盖和臂膀拉弦上箭,调整望山,斜角向上,食指扣住了悬刀,呼吸渐渐地屏住,眼睛眯成了一线,一百五十步,这是他们第一轮打击的距离。
无论是突厥还是吐蕃,还是契丹、回纥乃至突骑施人和大食人,所有和唐军作战的敌军在谈起唐军时,最恐惧的就是唐军的弓弩,这种远程打击的武器可以无情地射透他们的皮甲和木盾,令他们在未交战之前便死伤惨重,严重地打击他们进攻的锐气,唐军的弓弩,从来都是他们的噩梦。
因此,唐军的敌人都会千方百计避开唐军弓箭,他们或者用重甲士冲锋在前,或者用精通骑术的骑兵发起第一轮攻击,甚至根本就不会主动进攻。
李光弼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于是,那数百颗贵族的人头就成了点燃吐火罗人滔天怒火的火种,他成功了,当他看见吐火罗大军铺天盖地杀来时,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吐火罗大军壮观的气势随着渐渐靠近唐军而开始消退了,唐军弓弩军那冷冰冰的箭头上笼罩着一片死亡的气息,让他们感到一阵阵胆寒,他们很多人都想到,夜幕将至,应该收兵回营了。
心有旁骛,使他们冲锋的脚步开始滞顿了,但巨大的惯性使他们无法回头,他们已身不由己地被裹夹着,向着那片死亡的箭头奔去,越来越近,冲在最前面的步兵恐惧得惨叫起来。
两百步,唐军阵营中低沉而密集的鼓声响起来了,这是在提醒唐军,做好最后的检查。
一百五十步,唐军的鼓声忽然消失了,‘咔’撞击的弦机声响成一片,一千支弩箭破空而起,在空中形成一片密集的黑点,迅疾无比地向吐火罗士兵射去.
吐火罗士兵的队列太过于密集,几乎不用瞄准,一千支箭瞬间射入密集的人群,激起一片血花,他们皮甲无法抵御唐军强劲的弩箭,箭射穿了他们的身体,队伍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战马悲鸣,摔倒在地,马上骑兵滚落下地,不等他们站起身,便被后面的人马冲翻,在地上翻滚哀嚎,最后被无情地践踏而死。
一千人的阵亡在六万人的海洋中只俨如撞起的一片浪花,浪花破碎,便消失在海洋中。
紧接着第二轮、第三轮箭呼啸而至,吐火罗士兵俨如杂草般成片成片倒下,然后又是新的开始,短短的数十步,唐军便发射了六千支弩箭,死伤四千余人,死亡人数剧增使吐火罗的军队终于放慢了脚步,死亡的气息传到了最后,他们向前冲击的脚步开始迟疑,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锐劲和勇气,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开始变成浑浊的涌动。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他们已经进入了弓兵的打击范围,一百步,三千弓兵一起放箭,空中的箭矢陡然增加了一倍,空中的箭矢遮天蔽日,俨如夜幕提前到来,又仿佛披着黑袍的死神在空中无情地狂笑,唐军弓弩军的巨大杀伤力终于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只见大片大片的吐火罗士兵中箭倒地,他们皮甲形同虚设,无法阻挡箭矢强劲力道的穿透,他们的盾牌被射穿,他们面临只有一种结局,死亡
吐火罗人的生命在这一刻竟如此卑贱,就像大片任人割砍的野草,没有办法可以抵御,冰冷的箭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箭矢密如雨点般落下,射透了他们的胸膛,射穿了他们的头颅,死尸籍枕,血流成河,受伤的战马在战场上悲鸣狂奔,长长的鬃毛在残阳中飞舞,俨如来自地狱的鬼马。
唐军依然一动不动,俨如一座巍然的大山,至始至终,他们的阵型没有任何变化,李光弼冷冷地望着开始混乱的吐火罗军,他知道自己高估了这支军队,其实就算他们来十万大军,他也一样能够击败。
“继续放箭骑兵准备。”
吐火罗军队离唐军阵营还有五十步,但已经死伤上万人,这时王庭国国王阿澜率领一队骑兵从后面杀出,一直在鼓动进攻的他终于看到了令人恐怖的一幕,尸体堆积如山,大地被鲜血染红,士兵们惊恐绝望,开始出现了溃败的迹象。
就在这时,又是一千支弩箭呼啸而来,直扑阿澜和他的卫队,他们躲避不及,被密集的箭射中,纷纷惨叫落马,无论是贵族还是奴隶,在死神面前,他们都是一样平等,国王阿澜被一箭射穿了头颅,惨叫着翻身落马而死。
阿澜之死成为压垮吐火罗大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唐军猛烈箭阵的打击下,吐火罗军终于崩溃了,他们掉头而逃,俨如大浪退潮,这时,李光弼见机会来临,他高举战刀大喊:“大唐帝国的骑兵们,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杀啊”
“杀啊”
鼓声如雷,唐军骑兵催动战马,一万余骑兵向吐火罗败军横扫而去,他们勇往直前,所向披靡;吐火罗军队在哀号,恐惧笼罩着他们,他们争相逃命,纷纷倒地,愤怒的马蹄从他们身上飞驰而过。
“抵抗抵抗”
屈昭穆嘶声大喊,可无论他怎样喝喊也没有效果,他的军队士气丧尽,已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志,他们只想着逃跑,对唐军的天生恐惧终于使这支军队崩溃了。
而就在这时,从西北角又突然出现了一支唐军骑兵,这是贺娄余润率领的六千骑兵赶到了,他们从侧面向败退中的吐火罗发动了猛烈地进攻,在两支唐军的夹击下,吐火罗军队终于无力回天,原野上漫山遍野都是吐火罗的溃兵,他们四散奔逃,却逃不过唐军骑兵的追击,或被杀死,或跪地苦苦求饶,一直到天黑尽,唐军追出了三十余里,六万吐火罗大军终于全军覆没,屈昭穆也死在乱军之中。
喷赤河之战也成为了李光弼的成名之战,他以三万唐军全歼六万吐火罗联军,斩首两万余人,生俘近四万,而唐军伤亡不过三百余人,战功辉煌,唐军弓弩的巨大威力在这一战中得以淋漓尽致地显露出来。
喷赤河一战,使吐火罗诸国的抵抗之心彻底消失了,姑墨国率先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