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管他,且先扔脱他们再说。”
他向右折,身形反而放慢了,从杨林东面折回了市区,进入市街突然隐下身形,穿房越
巷再出镇北,换了黑袍去如流星。
他仍掉了后面八个人,却扔不掉司马英和何津。
因为八个黑影并无寻根觅迹的打算,绕了一圈并未见白影有何不法行为落入眼下,早萌
撒手之意。
再加上八个人不愿分散,轻功造诣参差不齐,未免迟缓了些,重追入市区,房屋稠密,
确是不易盯紧一名高手,丢失了白影,竟自向西出镇走了。
司马英却不同,他发现八个黑影原来是追逐一个白影,这白影也有点眼熟,在出镇时便
向何津说:“兄弟,前面的白影,可能是熟人,武林中爱夜穿白衣的人不多,没有惊人的造
诣不敢试尝。”
“大哥,你怎知是熟人?”何津问。
“我是指白影的轻功身法眼熟,飘然而动,去势如电,大袖似乎幅度不大。”
“像谁?”
“雷少堡主。”
一听是雷少堡主,何津心中一动,他了解司马英的心理,大概是想进一步了解这个小淫
贼今晚有何举动。因此接口道:“大哥,前面八个追踪的人,轻功身法高低差异极大,看光
景又不想分开盯梢,不易追上的。走,咱们走右侧追踪,你的轻功比他们高明多了。”
司马英向右闪,也低笑道:“兄弟,挖苦我么?你的造诣比智钝大师高明多多,我再练
十年也望尘莫及。”
两人向右侧掠出,紧追不舍,眼看白影重又折回市区。
何津说:“这家伙机灵,已发觉被人追踪,要扔掉追踪的人了。大哥,你先到前面出镇
处等我。”
“怎么?”司马英讶然问。
“这家伙狡猾,等会儿定然仍从原处出镇,我衔尾紧盯,你先在镇外等候。”
司马英知道何津了不起,自己却不胜任衔尾紧盯,他没有这份深厚的造诣,只好说道:
“好,贤弟,我先走一步。”他在镇北一株巨树下,却等到了一个黑袍人。何津向树下用传
音入密之术发出一声低啸,两人会合狂追。
何津似乎像个无形质的幽灵,泰然举步不费劲,一面向马司英说:“这家伙不是东西,
半途换衣,却逃不出我的神目,定然在今晚为非作歹。”
“贤弟可看清了面貌?”
“是他!”
“谁?’
“四海狂生雷江小淫贼。”
“追,这家伙定然在这儿做案。”司马英气愤地说。
“大哥,不会的,他不会傻得在夜间做案,日后传出江湖,雷家堡岂不完了?”
“反正这家伙不会有好事,咱们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两人在后盯梢,相距约有十余丈。
不久便接近了雷堡主的帐幕附近,四海狂生的身法放慢了,开始逐段接近,小心翼翼向
右徐绕。
绕过一座矮林,前面现出了灯光,雷堡主的帐幕在望,相近不过三二十丈之遥,灯光从
帐口透出,从漆黑的野外向灯光处看,看得极为真切,没看到任何人影。
四海狂生略一打量,再向右绕,想从后面接近后面的帐幕,蛇行鹭伏声息全无。
摹地,左侧一株矮树下,突然传出一声沉喝:“朋友,请大驾至帐幕小坐,在下已久候
多时。”
所有的人全伏下了,夜风萧萧,无人回答。
四海狂生像一条蛇,伏在地面悄然藉草掩身溜了。
司马英和何津在后面十余丈紧跟,用耳力跟踪循声探索,喝声乍起,只道是行藏已露,
一征之下,爬伏在地用目光留意发声处的动静,便被四海狂生乘机摆脱了。
“朋友,在下认为,用不着再请,再请就不够意思了。”仍是矮树下发出的声音。
司马英不敢移动身躯,他不知对方的话是冲谁而发。
他感到何津紧倚在他的左胁背,一阵奇异的淡淡幽香,像在空间无人的山谷里,嗅到从
远处飘来若有若无的花香,像是素心兰,也像革兰,十分清雅而令人心神为之一爽。
他不知香从何来,却心中凛然,附耳向何津说:“贤弟,我嗅到一股谈香,小心,也许
咱们已被发现,这家伙用迷香计算咱们,先准备退路。”
何津却以为他有所发现,狠狠地嗅入一口气,说:“不像有迷香,大哥你……”
“果然是发现我们的隐伏处,退!”司马英说。
树下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黑影,冷哼了一声。
两人不退倒不打紧,退了不足三尺,便被对方警觉了,似乎正用眼光向两人伏下处注
视。
还是何津机警,轻轻一按司马英的背脊,两人趴伏不动,声息全无。
其实黑影发现了四海狂生,并非是发现他俩人。
“刷”一声轻响,黑影向前掠出时,一只宿鸟突从草中飞起,“啪啪”两声扑翅响,飞
走了。
黑影站住了,“呸”了一声说:“见鬼!又是水鸟。”
黑影疾闪,从两人隐身处左侧不到两丈掠过,到了矮树下,那是另一个黑影,身形未定
便轻声问:“沙兄,有所发现么?”
沙兄倒掠而回,愤愤地说:“真见鬼,半个更次却发现了五只水鸟,这鬼地方讨厌,笑
话可大了!”
“哦小弟也发现了两次,这儿是海子南岸丰饶之区,有水鸟并非奇事。喂!沙兄,说实
话,那次在七魂谷,你隐伏在司马英身畔,到底得了多少金珠?”
“见鬼,那小狗机警,早将金珠藏起,气得我一把火烧了他的天心小筑。”
司马英愈听愈火,沙兄的话,令他火冒三千丈,听对方既称为沙兄,定然是勾魂手沙
罡。
想不到沈云山的猜测,果然料中。
他忍耐不住,突然闪电似的掠出。耳听沙罡自承放火烧了天心小筑,他怎能忍得下这口
怨气?
何津没想到司马英现身掠出,他不知司马英在亡魂谷的变故,想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
了,只好跟着现身。
两黑影果然高明,司马英一动,便被他们发现了,同时冷哼,左右一分。
“站住!”勾魂手大吼,接着说:“鼠辈斗胆,竟然闹到……”
他本待将雷家堡三字说出。
司马英却冷叱:“勾魂手,姓沙的你认得我么?”司马英假使稍慢发话,可能局面全
变,他会发现雷堡主的秘密,后来的演变不可逆料。他抢着叫出勾魂手的身份,错过了大好
机缘。
雷堡主在堡中隐藏宇内闻名的凶魔,在外行事决不许他们暴露身份,一旦被人认出,惨
剧立生,不仅对方非死不可,被认出的人也活不了多久。
司马英的冷叱,在晚间旷野中,传得远而且清晰,十余丈外的帐幕中,灯火突敛。
四海狂生雷江相距不远。吃惊之余,忘了他今晚志在先尝的天鹅肉,奔入了最在一座帐
幕。
真巧,这座帐幕正是黄河神蛟的,见有人冲入,手一伸,抓起了手边一把寒芒如电的分
水刺。
四海狂生沉声低叫道:“郑叔,小侄雷江。”
“咦!你……”
“快!沙兄已被人认出,风紧。”
“帐口黑影一闪,出现一身蓝袍假扮雷堡主的天南叟,急问:“少堡主,此话当真?”
“听!外面正在……天!是司马英那小狗。”
天南叟大吃一惊,要让司马英知道勾魂手是雷堡主所派卧底的人,这万斤重担他挑不
起,他是沙罡的师父哩!
他向黄河神蛟低叫:“郑兄,撤,先求稳当,再擒司马英。”
灯光乍灭,奇异的怪啸声传出,帐幕一一悄然拆除,人影也一一隐去。
四海狂生在众人大乱的空隙中,一声不吭潜入中间帐幕,不久,背了一个大包裹,三不
管溜了。
勾魂手一听对方的口音,本就吃惊非小,再听叫自己的名号,只感到心往下沉。
如果他不是身在雷堡主的帐幕旁任警卫,他不怕指名道姓,谁也不会摸清他的底细,料
不到他会是雷堡主的死党。但今夜他决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将大祸临头,一声“勾魂手”
姓沙的,喝破了他的胆。
他听到了啸声,心中更寒。
啸声是说,身份既露,帐幕将先行撤走,他必须将人挡上一挡争取时间,以便撤离,最
好先将来人拾下。
他不再迟疑,唯一的生路是先宰了司马英,如果司马英溜走了,他将难保老命。
同时,他也不敢妄动,司马英的根底他清楚,不堪一击。
但同来有另一个黑影,谁知道司马英到底来了多少人?
他必须将所有的人诱出,一网打尽,若走脱了一个,他勾魂手死定了,雷堡主怎肯饶
他?
他赤手空拳迎上,冷笑道:“听口音,你定是司马英。”
司马英将在曲靖买来的剑缓缓撤出,切齿道:“姓沙的,你还记得在下,很好。”
“当然好,没病没痛。”
“在下的天心小筑。是你放的火?”
“小意思,你猜对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哩。”
“说说看,狗东西。”
“反正你将要血染荒草,说也无妨。你还记得丁丫头么?沙某结了她一柳叶刀。还有,
你那几名管家,有几个是六大门派的走狗。哈哈!我替你送他们去见阎王,做了一场功
德。”
司马英恍然大悟,原来了绿珠所中的暗器是这家伙所为,他疑云大起问:“阁下到底受
何人所差?”
“哈哈!在下受我自己所差,要你那一囊珠宝。”
“哼!鬼话。以尊驾的造诣来说,强夺并无困难,因何屈居奴仆之列……”
他触到了勾魂手的痛处,两月的奴仆生涯所受的委屈,化为无边怨气往上冲,怒叫道:
“小狗,废话什么?你来了多少人?”
何津大概已听出些少头绪,走上两步迎上道:“姓沙的,等擒住你时,你会吐实的。
我,何津,只来了两个人,你乖乖地上。”
未落,一闪即至,毫不客气地一掌削出。
“你找死!”勾魂手怒吼,“金豹露爪”突然抓出,要抓往削来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