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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青捏起凌恕的鼻子:“行了!谁不知道是你在背后捣鬼啊!我既然答应过你不跟她计较了,自然不会食言!你不必这么做,我也不会食言的。”
凌恕笑:“知道了!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但是……今天,在贤德宫胡扯了一通……跟贤德妃说了些胡话,希望你别见怪……”
“朕还纳闷为什么今天贤德妃送来了一堆药材,母后也送来了一堆药材,之后,除了湘妃,所有的妃子都送了一堆的药材来,既然你去过贤德宫,贤德妃有什么事情一定会跟母后说,你说吧,你捣的鬼吧?”
凌恕便把信口胡扯的那些话告诉了佑青。
佑青笑得前仰后合:“真亏你想得出来,倒要谢谢湘妃打了你那些伤呢。不过,你这样说的话,以后哪个妃子还敢和我共寝呢?”
凌恕沉下脸来:“你还想和谁共寝?有我还不够吗?”
佑青轻轻扶过凌恕皱起的眉头:“没有谁,只有你就够了。那是只句玩笑话,以后别说共寝了,恐怕连这些妃子们的面都见不到了。要说最无辜的可就是她们了,但是,谁让我喜欢上你了呢,为了你,江山我都不要了,哪有闲功夫去管那些妃子了。”
凌恕惊:“你说什么?为了我,不要江山?”
佑青点点头:“我和佑齐说好了,只要我把手底下的事情都办妥了之后,我们两个来个偷梁换柱,他来做皇帝,我做兴王。佑齐已经答应了,我也已经把禅谕交到他手里了,他是准备召告天下也好,打算就这样和我调包也好,都随他去,我打算做一段时间王爷之后,就和你一起失踪。可好?”
“你……为了我?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是为了自己,这个皇帝,实在是没什么做头……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皇帝,不如做个乞丐自由自在。”
凌恕刮了刮佑青的鼻子:“说什么呢,没出息!”
“天底下敢说我没出息的,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两个人轻握对方的手,相视而笑。
11
每一代沈王府的婚事,都是当代的沈王一到十六岁便由皇上赐婚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约定俗成成了规矩。也不知从哪代起,沈王的大婚完全交由礼部包办。这代的沈王沈子轩不但良好地继承了祖宗传下来的性情淡漠,而且更有甚之,跟不关心朝政,连跟礼部也从不来往,等礼部想起来要帮沈王找媳妇这档子事的时候,沈王已经年过二十了。
礼部侍郎立即拍桌子下令,在沈王二十一之前,一定要把大婚办了。可是沈王只有半个月就满二十一了,于是乎,整个礼部立刻忙地天晕地转,每个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顾不上什么品级了,只要有传言,谁家有未嫁的美丽女儿,礼部立刻派人过去给人家画像。
沈王要大婚的喜事召告了天下,唯独沈王和小谢还不知情。沈王喜爱小谢精通音律,一旦练剑一定要拉上小谢在旁弹奏吹乐,小谢也乐得风花雪月,两个人天天醉心剑法音律,不闻世事。
话说某日,凌恕与大内几个高手切磋武艺回来,见文华殿的四周挂满了美人图。当今的圣上正在细细观赏,并不住的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凌恕见佑青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可是主子又要选妃?”
佑青见到凌恕皱眉,立刻赔笑:“不,不是我,礼部送来的,说是要给子轩选妃。你也知道,每一代的沈王大婚都是皇帝赐婚。我必须要给他挑选出一个妻子,凌恕,你看这个可好?”佑青随手一指。
“不好。”凌恕皱眉。
“那个呢?”佑青往旁边指。
“也不好。”眉头继续皱。
“那……这个,这个总错不了了,是出了名的才女呢!”佑青踱了几步。
“一点也不好。”眉头越皱越深。
“那……这个,这个听说会耍剑。”
“都说了不好了!”凌恕把头偏到一侧。
“怎么了?”
“主子问奴才做什么?这种事情是否应该去问沈王本人?!”凌恕不看佑青。
佑青一把拥住凌恕,调笑:“朕的大内高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
凌恕在佑青怀里嚅喏着嘴唇:“你别看这些女人了,也别想着她们了,行么?”
佑青不由笑了出来:“这些是子轩的妻子备选,不是给我的,莫要计较。”
“虽然知道,还是心里不舒服……不过……”
“不过什么?”
“沈王和那紫衫的少年……???”
“你说子轩和原倾?”
“他们不是像我们一样的么?”
佑青皱起眉头:“恐怕他们不比我们。原倾虽有意,却怕流水无情。子轩心意实难琢磨,也不知他如何想法,不如明天拿这些卷轴,让原倾试试子轩心意也好。那两人实在令人头疼!”
第二天,子轩刚给父亲请安回来,却看见满屋子满都是展开的卷轴,卷轴上美女如云,挂在四壁墙上,映着当中坐着的谢原顷苍白着一张脸。
子轩信步走到原倾面前,用手搭在小谢额头上:“原倾,可是身体微恙?脸色怎么如此之差?”
小谢偏过头去,恨声道:“我的脸色自然没有这些女人好看。”
子轩抬头环顾四周:“女人?这都是哪里来的?可是原倾你作的画?”
“宫廷画师画的,这些是给您沈王爷的妻妾备选。”
子轩惊道:“给我的?”
小谢头也不抬,一挥手甩开子轩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道:“刚刚皇上和凌恕二人送过来的,说是沈王爷已满双十,应该成亲了,皇上吩咐,王爷看上哪家的姑娘,便去报给礼部,礼部再呈折子,皇上当即赐婚。”
子轩轻笑了出来:“沈子轩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呢,想我十六岁的时候礼部根本没跟我提这件事,我以为他们已经忘记了呢,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谢原顷“噌”地一下子站起来,头也不回便摔门出去了。
酒,小谢想喝酒。
没醉,没喝酒也会醉……小谢更想喝酒。
小谢浑浑噩噩地走到醉月楼,被楼下招揽客人的俏姐儿拉了进去,立刻有人来招呼:“哟,这位小爷,可有相好的姑娘?”
小谢露出白齿呲牙一笑:“最相好的是灶王爷。给小爷我上点高阳白酒,再来点小菜。祭祭五脏庙比较要紧。”
“小爷真会说笑!杏儿,来,伺候这位爷!”
瞬间闪过一位身传鹅黄色衣裙的姑娘,搭着小谢的肩膀,引小谢入了一间雅室。
谢原顷没有结识沈王之前,本是风月场里打滚的老手,别看他年纪小,调戏的姑娘可是一大把,眼前这个把小姑娘根本不在话下,很快就哄得小姑娘服服帖帖,嫣红着连羞答答给他倒酒喂菜,小谢抱着怀中的美人,闻了闻女人独有的香气,突然纵声大笑:“果然,女人就是好!又香又软……难怪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女人呢!杏儿?你可是杏仙化来的?身上真的有股杏花味呢……”
杏儿向小谢身边靠近了些,抿嘴笑道:“爷,真会说笑!”
“说笑?你谢公子我才是天大的笑话呢!这辈子不离不弃的也只有酒和银子了……”
说到这里,雅室的门突然一声巨响被撞开,沈子轩面无表情立在他二人面前。
杏儿惊呼一声:“谁!”
沈子轩也不答话面无表情死盯着小谢。
小谢斜睨着沈王:“杏儿问你是谁呢……”
子轩面无表情,吐出硬邦邦的两个字:“回、去!”
小谢怒拍桌案,纵身而起:“我喝花酒你也要管?”
子轩叹了口气,拉起小谢衣袖:“跟我回去。”
“回哪里?”
“回家!家里没有酒么?”
小谢突然纵声狂笑起来,笑声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像一只猫在悲泣:“家里有酒却没姑娘……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家姓谢,不姓沈!”
沈子轩依然面无表情,青筋却暴了出来,二话不说,“呛啷”一声,抽出随身佩戴的剑,横在小谢脖子上,紫色的丝绦无风自动:“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去!”又用下巴指了指杏儿,“你出去,我可不能保证伤不着你!”
“啊!”杏儿一声惊呼,跑了出去。
沈王发动真气,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关得死死的。
谢原顷低头:“……你饶了我吧,我跟你回去做什么?看你娶妻生子?天伦之乐?你明明就知道我的心意,你明明就知道!……”
子轩叹气:“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小谢:“你做你的事,我喝我的花酒,从此以后两不相干!”
子轩:“这么说你执意不跟我回去了?”
小谢抿着嘴唇,一脸的倔强。
子轩仰天长叹:“既然如此,把你结的剑绦摘了去吧!”说罢,子轩把手中长剑扔到小谢面前。
小谢咬住嘴唇,拾起长剑刚便要结开自己亲手结的紫色剑绦,突然间却看见剑身不知什么时候,闪着寒光的剑身和剑柄已经刻上了“悬紫”二字,沈王的真迹。小谢抿着嘴唇,手停在半空,停住动作,蠕动嘴唇:“剑绦如果解下,你这剑不是要改名字了?这剑绦还是你留着……”
“没了剑绦,这剑还是这个名字。若你执意要走,便解了那剑绦带走也好,扔了也好,省得我睹物思人,烦闹得慌。”
小谢瘫在椅子上,苦涩笑了一笑:“睹物思人……子轩……只会满嘴胡扯!”说罢,把剑轻轻放回子轩腰上佩着的剑鞘内。
子轩覆住扶在剑上的手:“……不走了?……”
小谢恶狠狠地瞪着他:“不走了!看你娶个恶婆娘天天整治你才好!”眼泪从凶恶的眼睛中流出来,反而透露出坚强面具后面的脆弱不堪。小谢惊觉自己泪流满面,连忙扭过头去,捂住自己流泪的眼。小谢觉得一只温暖干燥的手覆在自己捂着脸的手上,什么温润温暖的东西触碰了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