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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之后,苏大姐坐在客厅里看着八点档哈哈大笑,留下收拾碗筷的余仁杰还有一旁好整以暇切着水果的苏轼,俐落的刀法、完美的削皮技术,很快的,一盘水梨拼凑得整整齐齐,而余仁杰洗碗的工作己完毕,觉得他不好再叨扰,今天还是先回去好了,跟苏轼说了他的意图,只见对方眼一眯眉一扬,余仁杰知道他回去的主意打得太早了。
“你这笨蛋,你现在是要回去养蚊子吗?”
如果可以,余仁杰现在很想要先把耳朵拿起来,不知道哆啦A梦没了耳朵是靠什么来听声音的?
“你什么时候发薪水?”
“不清楚……”
“啥?不清楚?”
“因为学校的出纳……所以……好像不太固定……”余仁杰吱吱唔唔,又不能抱怨学校行事效率,只好含糊其辞。
“说个大约时间。”
“大概是月初……吧……”
“算了,你今天先留下来好了。”苏轼的内心在贼笑,他想晚上捉弄余仁杰好报今早一箭之仇。
“喔……”余仁杰没仔细听。
“我家就两个房间,我姐的房间不适合人居住,你就先跟我挤一挤吧!幸好我家的床都是双人床,应该够睡。”
“喔……”余仁杰还是没仔细听。
“好啦,正好我缺一个抱枕,希望你的睡相不会太差。”
“什么?”完全听清楚了,余仁杰彷若刚被五雷轰顶,又惊又骇,十二万分的震撼。
留下来?挤一挤?抱枕?为什么我会变成抱扰?
啊,现在是冬天,一月的冬天,美妙的冬天啦……
* * * *
长这么大,余仁杰尚未与人同衾共枕过,现在的他,正在浴室里发呆,诡谲的情势让他心底直发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氤氲的雾气透着哗哗水声,心脏的律动有点紧张而快速,浴室外头有个人在等着。
等我洗好出去的时候,那个人会不会已经在床上躺好等着我呢?啊……这场景怎么怪怪的,苏同学其实是在开玩笑吧!难不成等会儿他会作弄我?
转念一想,余仁杰笑了一笑。
真是的,想太多了,苏同学人这么好,刚刚说的话一定是闹着玩的!
脑袋迟钝的余仁杰,有点接近问题的核心,可惜他的道行仍没有苏轼高段,看不透人心险恶、抵不过苏家恶劣基因,所以等一下被整之时,依旧没发现他是找错人帮忙。
余仁杰吹干头发、刷完牙,安顿好一切,苏轼正好合上今曰进度的最后一页,关了台灯,说:“好,睡觉时间到了。”
咦?这么快?十点不到呢!苏同学真是早睡早起的好典范,既然如此,就顺着对方的习惯吧,毕竟寄人篱下。
“好……那苏同学我……”余仁杰还没问完他是要打地铺还是一起睡床上时,苏轼已经拢着他的肩,半推半拉的将他送上床。
“嘘,快睡觉。”
“……好……”
余仁杰乖乖的躺着,只是苏轼的手还是环着他的腰,让他整个人窝在苏轼的怀里,成了名副其实的人型抱枕,这姿势让他别扭得睡不着。
僵持了许久,余仁杰忍不住轻轻推了推,想转个身,换个好躺一点的姿势,不料,有个东西动了……
是苏同学的手,怎么回事?不,不要……
余仁杰紧闭着眼,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苏轼的手正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游走,探进衣服里的手指,灵巧得像条蛇,抚过了余仁杰刚淋浴完的敏感肌肤,令他忍不住倒抽一曰气。
苏同学为什么要摸我?
疑问加惊悸,让余仁杰相当没志气的吓哭了,然后,有东西堵住了他的嘴,是苏轼的大手。
“天呀,你怎么这么没路用,这样就吓哭了,呿!”
苏轼靠在余仁杰耳边的低语,清清楚楚的传进余仁杰的听觉中枢,这一下,余仁杰哭得更厉害了,只是嘴巴被压得紧紧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了啦,不过摸你几下,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抱枕吗?我又没打你,不过是摸摸你,又不是女人,这样有什么好哭的?”
本来苏轼想做的事情是更恶劣的,想吓得余仁杰一夜不得安眠,可是现在对方已经哭了,让他一点劲也没有,更别谈报早上的仇了。
幸好,我及时堵住了他的嘴,要不然,那嚎哭肯定会让我耳聋!
“呐,你不哭我就放手,听到了没?”
余仁杰艰难的点一点头,而后苏轼放开了手,霎时,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不堪,近曰来所培养的和平气息消失殆尽,说实在的,苏轼心里有点不好受,他不过是想作弄对方一下,他以前就常和同学闹着玩、开荤笑话,偶尔一起看看片子、打打手枪也不算什么,未料现在情况变这么僵,余仁杰缩到了墙角,像是被吓得不轻。
哎,感觉很不好……奇怪,以前欺负他、损他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呢?今晚看他那副模样,居然心里觉得有点难受,心底某处疼疼的?
苏轼翻个身背对余仁杰,想尽量不再吓到他。
唉,这家伙真经不起玩……
就在苏轼以为余仁杰再也不会理睬他的时候,从墙角传来了对方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摸我?”
因为我想吓你啊,笨蛋!
当然,苏轼没这样回答,他竭力把理由台理化。
“我不是说过我缺个抱枕,我对待我的抱枕都是这样的,抱枕就是拿来抱、拿来摸的呀。”
歪理,真是歪理,有谁会对个抱枕上下其手,也许有,但,那归为另类。
“原来是这样呀……都怪我胆子太小了……我……对不起……”
天呀!这家伙道什么歉?被欺负的人可是你耶!
苏轼心底“咯”一声,松了一口气,他十分庆幸余仁杰的呆蠢在这时展现它适时的功用。
“不然,我让你摸回来,这样就扯平了吧?”
“不、不、不用了……”
即使是在黑暗中,苏轼也可以想像余仁杰的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所以,苏轼笑了。
“你放心,我对你这么好,怎么会欺负你呢?对不对?”
“嗯……苏同学人很好……”
“既然这样,你有什么好怕的,好啦,快过来睡觉,放心,我不摸你。”
“好……”
于是,单纯的余仁杰又从墙角爬回来躺好,从腰上环过来的手又轻轻的吓了他一跳,不过,这次他没那么大的反应,只是战战兢兢的被拥在苏轼的怀中,许久,冬天被子里的温暖、背后那个人给予的心安,终于慢慢的让他睡着了。
哎,这抱枕的感觉真不赖,香香的又软软的,这家伙的骨头怎么这么细?可怜喔,一定小时候钙质摄取太少,嗯,不过他这矮冬瓜的身高,倒挺适合当我的抱枕!
苏轼没睡得那么快,在胡思乱想之下,他觉得他心底有某处,正在缓缓的柔软、融化。
2006…7…15 08:1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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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惨剧
昨天晚上忘记将窗帘拉上,所以苏轼是被清晨的阳光给吵醒的,而周曰则是用来补眠的好曰子,只可惜,这论调不适合还要考试的学生们。
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准备起来的苏轼,这时才记起他旁边还睡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正缩得像只虾米一样,被子的三分之二全都裹在了苏轼的身上,冻得余仁杰只能拼命柱温暖的发热体缩去、脸上还是与往常一样皱成一团。
真不懂怎么有人会连睡着了都还是这号表情?怎么会睡得如此辛苦呀?
轻轻的把被子摊好盖上,苏轼撑着他的手肘仔细地观察打量,也许是温暖起来了,余仁杰的表情放松了一些,跟着也做起美梦来,完然微微笑了。
当看见这一笑,苏轼僵住,眼光移不开的直瞧,昨晚心底融化的部份,骚动了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瞧见余仁杰这号与平常完全相反的表情,只是这样的落差,每次都给他无比的惊奇与讶异。
察觉到自己喜欢余仁杰的这号表情,苏轼也跟着笑了,心情莫名的好,他伸出手去摸着对方的脸,顺着对方的眉、眼,压了压对方的小鼻子、拂过对方的唇,忽的心一跳,怪异的情愫突然窜出,让苏轼皱起了眉,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接着,苏轼不悦的把被子一掀,随即入侵的冰冷并没有将余仁杰唤醒,只是一张脸又皱了起来,然后,苏轼又祭出他的拿手招式,食指姆指就位,一、二、三,拉……
“唔……唔……”余仁杰挣扎着,仍没醒。
还真会睡呀!
苏轼加重力道狠狠地捏了起来……
“起床了,懒猪!”
于是,半个小时后,余仁杰顶着一张红鼓鼓的脸在吃早餐。
* * * * *
“喂,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走进图书馆的路上,苏轼忽然蹦出这句话,把余仁杰问得一愣一愣。
“有呀……在学校……很常见到的……”
“笨蛋,不是在学校,你想想,有没有可能你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我?”
一听,余仁杰想得连眼睛都皱了,最后,他摇了摇头,说:“……我去年暑假才搬来的……我想,不可能吧!怎么这么问?”
“是吗?”
苏轼很明显的感到有点失落,看样于苏轼在意对方的原因,是无法从这里找起,可今早看到余仁杰的笑容,他真的感到十分熟悉,脑袋仿佛有个画面闪了过去,短暂得无法捕捉,感觉怪异至极。
“算了,没事,我们先进去吧!”
时间跳得很快,结束一曰的用功打拼,苏轼仍是把余仁杰留下来过夜,如此连续几曰,余仁杰当了几天的抱枕都不觉有异,并且让余仁杰确立了苏轼是个热心助人、用功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