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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余仁杰还在思索有无别的可能性时,门铃响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余仁杰一开门就看到苏轼。
“苏轼!你来得正好……”
“走吧!我们去夜游一下,好不容易考完放假了!”苏轼笑着说,脸上有着难得一见的和煦,直把余仁杰看得一愣一愣。
“啥?”还没消化完苏轼的话,余仁杰就被拉下楼、被塞了一顶安全帽。
机车驰骋了许久,余仁杰在肚子闷了一堆话,不知该如何对苏轼说。
苏轼为何突然跑来找我,还拉我去夜游?上次令人尴尬困窘的恶作剧,尚未令我完全遗忘,好想问原因,可是既然是恶作剧,还需要原因吗?应该不用吧……不过,刚才改的考卷就得问清楚才行……
就在余仁杰思考得百转千回时,机车终于停了下来,横跨眼前的是一条宽阔大河,黑压压的水面映着粼粼艘光,河的两边全是蓝蓝绿绿的彩灯,人影络绎不绝,热闹中又带着夜里闲散的寂静,来来往往的人们细语不断,有的携家带眷牵着小狗漫步,有的看到吸引人的表演活动便驻足而望,甚至有些人坐在一边静听着悠扬音乐,不时有人将钱币投进表演者前的小桶子里。
长长一条河,两岸尽是如此光景,看得余仁杰相当新鲜,夜风徐来,令人舒畅,想也知道这里是哪里,更别说还有竖在一旁的说明立牌。
“好漂亮……”余仁杰由衷的感叹,这是他第一眼的印象,那璀璨的灯光把宽敞的河面点缀得华美不已,直把余仁杰的心神都吸引过去。
“走吧!这里还有蛮多有趣的东西。”
放好安全帽,苏轼领着余仁杰逛下去,一路上停停走走,还买了不少小点心吃。
“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这里,搬来了也还没时间来这里……没想到会这么宽广……”
“过年倒数时,这里更热闹,人山人海……”
难得如此融洽,两人聊了好一会儿,余仁杰脑里的烦恼,暂时不知抛至哪儿,心情愉悦了起来。
等走到了一个手工艺品的小摊位时,师傅正在现场示范美丽的晶体雕刻,只见电动雕刻刀转了转,一朵小巧白色玫瑰便成形,余仁杰看得是目不转睛,拉着苏轼讲起以前大学时他利用压克力做标本的事,这倒令苏轼受宠若惊,没想到余仁杰今晚的话说得是如此正常,大概是他太高兴的缘故。…
苏轼转头看了一看,小小的摊位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压克力饰品,灯光一打,,亮晶晶的,有的可爱、有的美丽,于是他便随口一问:“你觉得哪个好看?”
一听,余仁杰倒是很认真的研究起来,每个都拿起来细细观看,最后指了一个红色小瓢虫说道:“这个……”
当苏轼拿起它付帐,到把瓢虫放在余仁杰的手心里,余仁杰都还在发呆,之后,余仁杰用有点发颤的语音说了无数次的谢谢,直到苏轼的耳朵都快长茧了,才被喝止。
礼物,是礼物呢!
从小到大,余仁杰收到的礼物屈指可数,一次是国小隔壁位子的小女生把一支断掉的铅笔送他,那时,他觉得她是全校最可爱的小公主。
一次是国中时,放学回家遇上了本校不良少年与外校生在打群架,幸好那时双方已经打完了,各路人马躺得东倒西歪,路过的他,被某个人给拉住,那人说:“这送你。”然后把一支沾了血的蝴蝶刀交给他,余仁杰望着那个人飞快离去的身影,觉得他真是神气非凡,然后,那天他在警局待到晚上才由父亲接他回家。
还有一次是……好像没了,寥寥可数的次数,十根手指头就数完了。
余仁杰往回翻找着记忆,他没想到如今他都这么大了,还会有人送他礼物,刹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向苏轼道谢。
真好,能认识苏轼真好!
给了对方一个感激的笑靥,红色小瓢虫在余仁杰的掌心里散发着暖暖的热度。
我会好好珍惜的!
余仁杰在回程的路上,把红色小瓢虫握得紧紧的,深怕不小心就会弄丢。
带他出来是对的,早知道,以前就应该常带他出来逛逛!
苏轼很高兴看到余仁杰如此开心,当他把红色小瓢虫送给余仁杰时,余仁杰的那表情,差点让苏轼以为他自己是皇帝,然后赏了什么稀世珍宝或是免了什么罪一样,真够夸张的。
余仁杰的笑容让苏轼移不开目光,直盯着,随着笑意的加深,苏轼对余仁杰的喜欢更是加倍,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比小时候暗恋某某某还要强烈,像是一颗热气球不断的膨胀,最后升腾直奔天堂,脑子里更有一个不断放大的声音在喊着:“哈哈,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呀!”
古人云: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真正确,苏轼觉得此时此刻的余仁杰真是好看极了!那眉、那眼、那鼻、那嘴,就连那俗毙了的发型与着,都顺眼不已。直觉这样才是余仁杰,虽然外表平凡无趣,可却只有他才见得着那最惊奇的一面。
在那呆呆的个性、可笑的迟钝反应和白痴的思考逻辑下——隐藏着最单纯、最善良的心,他是苏轼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人,有时让人气得半死,有时又让人移不开目光,所谓又恨又爱,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过,哼哼,不是他太狂妄自大,想全天下,大概也只有他苏轼一人会喜欢上这个人,也只有他有着惊人的耐力与毅力,这才找得出余仁杰的优点,要不然,谁会喜欢余仁杰呀!
一想到这,苏轼的鼻子不禁有点得意的翘了起来。
只是,余仁杰对苏轼的道谢太过头了,也不会换句话来说说,于是,苏轼恼怒的一吼,总算让他闭上嘴。
* * * *
清澈透明的方形压克力,中间刻着一只鲜艳的红色小瓢虫,瓢虫身上还有五颗小黑点,栩栩如生、小巧可爱。余仁杰的手机不常用,所以就把饰品上的小绳子解下来,换上一条较长的线串上,姆指般大的压克力成了轻巧的项链坠子,埋在胸前的衣服里头,戴上去似乎连心都变得暖和。
那天夜游回来后,余仁杰抓紧机会就问:“为什么你的数学全都是零分?是笔误吗?”
“喔,你说那个呀,不是笔误,我是故意的,这样才公平呀!”苏轼笑笑说着,毫不在意,“难道你真要我写对,别忘了,题目是谁出的。”
所以,余仁杰只能如实打上分数,然后把成绩往上报,于是,工作暂时结束,不过,还有一个星期的辅导课程要上,之后剩下的时间,就算是余仁杰的寒假,余仁杰打算回家,因为他有好一段时间没回去了。
课程结束的最后一天,余仁杰觉得还是跟苏轼说一声比较好,整理好桌面,他迳自往图书馆走去,却没有在二楼的自修区看到苏轼的身影还有他旁边的女孩,倒是桌上还有着熟悉的铅笔盒跟书本。
余仁杰推想他们两个大概一起去三楼或四楼找资料了,不知何时会回座,枯等也不是办法,所以余仁杰先到三楼去看看,人很少,余仁杰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两人。
只是……那景象令余仁杰重重的闭上眼睛,他不敢多看也不想看,在书架后的隐蔽阴影下,苏轼竟然在亲吻那个女孩,就像当初他对余仁杰所做的恶作剧一样,忽然,余仁杰心口凉凉的,戴着小瓢虫的胸膛开始发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这样莫名而无法理解的感觉令他恐惧,他转身拔腿就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为什么要逃呢?余仁杰不晓得,他只知道他得快点离开那里,不然他会冷得发痛。心疼疼的,像是被针扎似的难过。
等一回到租赁住处后,余仁杰把东西打包一下,连夜坐车回老家去,他想,早点离开这里,那难受的感觉应该也可以早点忘记。
完全不知情的苏轼,隔天早上找不到余仁杰,他想,才不到一个晚上,人会消失到哪里去?下午再过来,还是一样的情形,这下子,他有点着急了。
余仁杰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以他那迟钝的手脚,摔进水沟里是大大有可能,在附近找了一下,超市、图书馆、学校都没余仁杰的影子,他到底是去哪里了?
再这样毫无头绪的找也不是好方法,情非得已下,苏轼只好硬着头皮向导师要来余仁杰的电话号码。
响了许久,电话总算有人接了。
“喂……”
“余仁杰!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在A县的老家里……昨晚上我……”
“家里?”好大的胆子,居然一声不吭的跑回去!
真是气炸了,如果可以,苏轼还真想当场掐死余仁杰,跟着,他怒气冲冲的问:“为什么没跟我说一声?”
一阵沉默,余仁杰答不出来,他本预计跟苏轼说的,只是……
“说话呀!你以为装哑巴我就会原谅你!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找多久吗?竟然给我跑回家了!……”尚未出口的恶骂,在听到话筒里一声呜咽下,停了,冷静下来的苏轼,反倒有点内疚、窘迫,觉得他真的太凶了一点。
难得余仁杰又哭了,虽然在以前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可就苏轼观察,自从那次他一句醍醐灌顶的活,促使余仁杰当头棒喝、发誓要好好振作以后,这现象就很不正常了。
只不过骂了他,也没亲他、摸他,怎么就哭了?余仁杰不是早就习惯我的恶言恶语了吗?
皱了皱眉,苏轼开始安慰,“你、你别哭呀!我不是故意的啦!今天找你找急了才会这么凶,好了啦,拜托你别哭了。”接连几次需要柔声安抚的场景,苏轼的姿态在不知不觉中,被余仁杰越磨越底。
口沫横飞哄了许久,余仁杰总算出声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你捉再我……可有时候你又对我好好……”
余仁杰讲得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听得苏轼迷迷糊糊、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