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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你捉再我……可有时候你又对我好好……”
余仁杰讲得断断续续、抽抽噎噎,听得苏轼迷迷糊糊、乱七八糟。
“呀?什么什么怎么办?”
“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
“什么?……喂!喂喂!”好家伙,居然敢挂我电话!
嘟嘟嘟的盲音让苏轼的怒火开始奔腾。
搞什么鬼呀?我根本就听不懂余仁杰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了?还哭成那样,难道我前天晚上又对他做了什么吗?没有呀!还是昨天的辅导课,这更不可能,我可是超乖的专心盯着他上课呢!那,究竟是怎样啊?
余仁杰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真是愈来愈摸不清他的想法,可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他,喜欢到,刚刚听到他在电话里哭了,心窝就好像拿了把电钻子钻似的,心疼,然后更多的是舍不得。他怎么会哭了呢?哭成都样,天也没塌、地也没裂,他到底是怎么了?
担忧,苏轼满心的担忧,那个人现在离他那么远,他该拿那个人怎么办才好?
在校人称苏天才的苏轼,现在反倒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
人不在我身边,我能有什么主意呀!可恶,这小子是在闹什么脾气,等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打他的屁股!哎,他会回来吧!是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2006…7…15 08:1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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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寒假
对考生来说,一点也不名副其实的寒假,仍然每天得到补习班、学校、图书馆报到,苏轼拿着笔涂呀涂的,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脸色十分郁卒。
“你在搞什么!好好念书,别发出奇怪的声音,很吵耶!”
巫湘终于受不了的抱怨,苏轼已经一星期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令人心底难受,好想拿大垃圾袋装好,把他丢掉,省得看了心烦。
“我提不起劲来,七天没看到那家伙了,一直关机,你说,他是不是在躲我?”
老是意气风发的苏轼,难得一副落魄样,哀怨得像个小姑娘,看得巫湘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不会吧?难道余老师不是自愿的?”
“什么自愿?”
“我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的情人,原来不是。”
跟个被爱情冲昏头的笨蛋讲话,是不理智的,巫湘冷哼一声,不再搭理。
“我是呀,可是……那家伙太迟钝了,我都做得那么明显了,是笨蛋也该知道吧!”
我看你是笨蛋,余老师是超级大笨蛋!
“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耶,你说,余仁杰干嘛躲我?难道我又做什么事吓到了他?可是,我想了很久,就是没有呀,真的很奇耶……”
“我怎么会知道,别再烦我了,我还有笔帐没跟你计较,你最好给我安静一点。”
苏轼会这么听话当然是因为上次答应巫湘的条件没做到。
叽叽喳喳的苏轼果然很吵,所以巫湘只好搬出镇压法宝,很快的,苏轼闭嘴了,面色肃然,只是仍然拿笔在纸上涂呀涂。
那天,拿到成绩单的巫湘,直冲苏轼家,直把单子兜给他瞧,简直要将成绩单塞进苏轼的双眼里。
“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又是第一名——”
苏轼打哈哈,“第一名很好呀,多少人梦寐以求呀,不愧是巫大才女,得来全不费功夫,在下甘拜下风望尘兴叹啊……”
看苏轼嘻皮笑脸的,巫湘气得说不出话来,跺跺脚,口不择言道:“好,你完了,余老师也完了,我要把你们的事到处说,哼——”要转身离去,手腕却把苏轼抓住。
“我知道你不走会做这种事的人。”苏轼对巫湘如此说道、很认真地说道,没有方才的嘻皮笑脸,充满着信任与坚定。
一听,巫湘气消了,本来就是她无理取闹,只是未如己意所以才生气。
“算了,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巫湘本来还以为只一、二分之差,未料一看,差点气疯。
天呐,这竟然是我认定已久的对手,零分,数学都零分,把考试的分数拿来玩也不是这种玩法吧!以为这样就可以考赢我,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苏、轼!”
巫湘现在想起那事,仍是恨得牙痒痒的,发觉一头热的用功想赢过苏轼的她,简直像个白痴。
忽然,图书馆的音乐响了,催促众人该收拾回家,于是苏轼整理着书,顺便把巫湘的书也拿过来。
“我跟你一起拿回去放。”
“不用了,我比较高,一下子就放好了,我可不想再发生上次那样的惨剧,你就先回去吧!”
看巫湘点点头,苏轼就把手上的书拿到三楼放好,用不着辅助梯,啪啪三两不就放回架子上。
苏轼摸着额头,上次,就是在这里跟巫湘头磕头,差点疼死,不够高的巫湘硬是要拿一本书,书是被抽出来了,可书也砸了下来。
当苏轼弯腰要捡时,巫湘却提脚要接,两人好死不死脸对脸撞在一起,只差没流鼻血、碰掉几颗牙,记得那时撞得好大声呀,脑袋里嗡嗡直响,还好没KISS到,要不然,苏轼可能要把牙刷烂才行,要知道,跟全校最凶的母老虎KISS还有命吗?苏轼可没那么想不开。
一回到家,苏轼这次学聪明了,他已经调查好余仁杰所有的身家资料,家住A县某某区某某里XX号,家里电话是二三一四五六七,家有父母亮共四人,呵呵,苏轼拿起电话直拨余家,他就不信今天无法跟余仁杰说到话。
一个小时前,余仁杰坐在书桌前盯着桌上的红色小瓢虫,一个小时后,余仁杰还是盯着桌上的红色小瓢虫。
“仁杰,你有没有在眨眼呀?”
难得趁年假回来的大哥余仁俊如此问,人家不是说十年一代沟,所以他自认为跟弟弟有零点六个代沟,以致于他现在不太懂弟弟的行为,没办法,谁叫弟弟小的时候,他在学校念书,弟弟在念书时,他在外头工作,要疼弟弟就得等以后,现在弟弟都大了,也不好意思再去疼他,不过,关心总是要的。
“好不容易回家,虽说家里舒服,也得去外头走一走呀!妈很担心你每天都关在屋子里,这样不太好。”
余仁俊再劝,走过去揉揉余仁杰的肩膀,真不懂自家小弟怎么还是这么瘦小,虽然他以前常抢余仁杰的奶瓶喝、常抢余仁杰的鸡腿、蛋蛋跟鱼吃,可是自从他到外头后,就没再抢过了,余仁杰应该可以再长得高大一点才是呀!
在可怜弟弟的同时,余仁俊完全忘了人类过了某段重要的生长关键期,再补充营养也是没路用的。
“哥,我不想再回学校教书了,可不可以?”
“什么?你说什么?”余仁俊震惊。
可怜的小弟,一定是对外面的社会适应不良。
“弟,别这样,做事要有始有终,你好不容易做了一半的事,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虽然我在公司里是个小经理,再给你安排个职位没问题,可是这根本就不适合你的本性,你忘了,你之前对教师职业的憧憬、对学校服务的热忱、对莘莘学子的热爱,这些连我看了都羡笨不已呀!难道你都忘了,去当老师吧!你绝对可以克服困难、东山再起的。”
余仁俊拍着胸脯保证,可心里却暗想,开什么玩笑,再让小弟来公司,做个不到十天,信不信、信不信?十天就好,我的公司稳被他弄倒!
“是、是吗?”
傻乎乎的余仁杰信了,只是他有点纳闷。
什么时候他对教师这职业有过憧憬、有过热忱呢?好奇怪喔……我到底是怎么进去学校当老师的?奇怪,我有说过我想当老师吗?奇怪……
余仁俊很快就察觉到余仁杰的异状,马上加强催眠,最后,余仁杰奇怪了半天,还是被余仁俊说得服服贴贴。
晚餐的时候,电话响了,余妈妈接完转头说:“仁杰,电话,你的学生找你。”
学生?
余仁杰碰洒了汤,余仁俊在一旁惊呼:“小心点,没烫到吧!”
摇摇头,余仁杰害怕去接电话,可是家人都在,他不去接会让家人觉得奇怪,于是他战战兢兢的拿起话筒,轻轻的“喂”了一声。
“哈,终于找到你了,你要是挂了,我就再打。”
果然是他!
余仁杰颤抖着手,他不知道该跟苏轼说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堵堵的,好难过。
“余仁杰,你这次别再挂我电话,算我求你吧!你也别再哭,如果真要哭,一定要在我面前哭,听到没有!”
又是这样霸道凶狠的语气,才七天不见而己,竟让余仁杰感到怀念,这个明明小他九岁,却总是表现得比他还像个成熟大人的学生。
“为、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才可以安慰你呀!不然你在话筒里哭,我哪知道你哭个什么劲?就像上次,对,说到上次,好家伙呀!余仁杰,你居然敢挂我电话,还有这几天都关机,你胆子不小呀……”
“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那次太难过了,听到苏轼的声音心就好痛,所以就大胆那么一次,挂了。
没想到,挂了还是不开心,所以余仁杰整天都窝在房间里闷着。
“算了,反正都几天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好了,你跟我说一下到你那边是哪一站呀?要转车吗?公车还是客运?”
“咦?……什么?”余仁杰迟了好几秒,这才弄懂苏轼的意思,“你、你要来我家?”
“对呀?有什么疑问吗?”
“为、为什么要来?来、来做什么?”余仁杰掩不住惊慌,围在饭桌的家人都转头看过来。
“来看看你呀!顺便接你回来一起过年,不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