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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这个念头永远不会靠近罗马公民的身旁。」西瑟勒(Cicero)说,「甚至不该在他们的思想、眼目中或耳中出现。」因为对罗马人而言,钉十字架是专为谋杀犯、造反的奴隶和一些其它殖民地的罪大恶极的罪犯所设的。罗马公民可以被砍头但不会被钉十字架。犹太人也是极度厌恶十字架——「凡挂在木头上的都是被神诅咒的。」申命记这么说——犹太人如果有权处死人,他们宁可用石头打死他。
传福音的人、考古学家,以及医学专家对钉十字架已经有了许多详尽的描述,在此我无需重述。而且,基督在十字架上最后的几句话,也让我们看出,他的心目中并不关心疼痛,最接近身体疼痛的抱怨,可以说就是他大声喊着:「我渴了!」就是那时,他还是拒绝人们给他的当做麻醉用的醋酒。(何等讽刺,在婚宴上把水变成许多加仑酒的人,而且曾说过能给人永远不渴的活水的人,居然死的时候口干舌燥,胡须上而且还沾着酸醋。)
正如耶稣一贯的作风,他总是想到别人,他赦免那些行恶的人,他为母亲作一些安排,他欢迎一个忏悔的强盗进入乐园。
福音书记载着加略山上谈话的片段。其中有两卷书写到最后的话是相同。据路加福音的记载,耶稣最后是说:「父啊!我将我的灵魂交在你手!」这是他临死之前信心的表现。约翰却记载耶稣来地上整个使命的一种奥秘的结论,「成了!」,但是马太和马可是唯一记载相同的,他们写着极为神秘难懂又可怕的引用语,「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
在福音书中,仅有一次的祷告,耶稣是用官方疏远的字「神」而非「阿爸」或是「父阿」。当然他是引用诗篇的话,但是也是在表达他因疏远感而产生的在神格里发生了一件难以想象的分割:子神感到被父神拋弃。
「『神的隐藏』对那些亲近神的人是更加痛苦的事,所以当神自己成为人,他所感受到被神的弃绝也是最厉害」,路易斯(C﹒S﹒Lewis)这么写过。毫无疑问他是对的。当超级市场的小姐或是两条街以外的邻居不理睬我,这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然而,如果我成年以后大部分的时间和我在一起的妻子突然不和我讲话的话,那可就是大事了。
没有一位神学家可以充分地说明在加略山上「三位一体」的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所听见的就是一个孩子因为被弃绝所发出的痛苦的呼喊。如果耶稣早就预料到他来到地上的服事将会有如此的死亡,这是否会有点帮助呢?但如果以撒知道他父亲亚伯拉罕不过是奉命行事把他绑在祭坛上,这又有何益呢?如果天使没有显现,亚伯拉罕的一刀插在他所爱的儿子的心脏上,那将如何呢?这正是加略山所发生的。对着子神而言,他所感受的就是全然的被拋弃。
我们不知道那一时刻父神的哭喊是如何,我们只能想象而已。子神为我们成了诅咒,保罗在加拉太书中这么说,然后「神使无罪的为我们成了罪」。保罗给哥林多书信中写着,我们都知道神对罪的感受;这种被拋弃的感觉很可能是双方同样感受的。
多耳西·施耳(DorothySayers)写着:「他是唯一的神曾在历史上出现没有更令人惊讶的句子能像尼西信条上那两句平铺直述:『耶稣百分之百全然是神他在彼拉多手下受害。』世界各地,每天有千千万万的基督徒在背诵着一个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罗马巡抚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把神的死确定在几年以内的特定时间中。」
不管有多少的羞耻和悲伤,这个在加略山顶上所发生的事,成了耶稣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实——在福音书和新约书信的作者眼中是如此,在教会是如此,甚至我们可以猜测,可能在神的心中也是如此。
教会经过很长的时间才接受十字架的羞耻。教会的教父禁止人在艺术中描述十字架。(译注:作者此一观点不符合圣经,参林前一、二章,加六章就很清楚。早期教会并非因十字架是羞辱而不允许,而是根据以色列人拜铜蛇的经验,避免人不知不觉地去拜十字架。直到今日,还有教会愿意遵照早期教会的榜样,不使用任何图形记号来代表信仰。)后来罗马皇帝康士坦丁大帝看见十字架的异象,才禁止这种处死刑的方法。(根据历史学家麦可·格兰MichaelGrant所言,康士坦丁对耶稣本人并无太大兴趣,并且他还认为钉十字架是一件羞辱的事。很讽刺的是,他后来不再认为十字架是羞辱的记号,而是他胜利魔力的来源。康士坦丁把十字架原来是牺牲的爱和谦卑变成了一种胜利的记号:他命令兵丁在盾牌上都要画上十字架)。直到第四世纪十字架才成为信仰的记号(正如路易斯指出,一直等到所有亲眼见过钉十字架的人都死了以后,十字架才出现在一些艺术作品中)。
可是现在,这个记号无所不在:艺术家用金子打成罗马人处死刑的工具,棒球员挥棒之前在自己的胸前画一个十字架,作糖果点心的人甚至做了一些巧克力的十字架给一些人在受难周食用。尽管听起来非常奇怪,事实上基督教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字架的宗教——用现代的名词,就应该是绞架、电椅或毒气室。
通常,我们认为一个人若因犯罪而被处死的话,这个人是一个失败的人。然而后来使徒行传保罗来思想耶稣的时候,「既将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掳来,显明给众人看,就仗着十字架夸胜。」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从某一个层次来看,我想到一些现代的人,他们可以将执政的、掌权的掳来(或可译做将他们解除武装)。那位将马丁路德·金恩关在监狱中有种族歧视的警长、驱逐索尼尼辛(Solzhenitsyn)出境的前苏联政府、下监哈维(VaclavHavel)的捷克政府、谋杀阿基诺(BenignoAquino)的菲律宾当局、监禁尼尔逊·曼德拉(NelsonMandela)的南非官方——这些执政掌权的都以为自己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可是他们反倒露出了他们暴力不公平的真面目,道德的力量真的能将人掳来。
当耶稣死的时候,甚至有一位板着脸的罗马军人被感动而大声说道:「这人真是神的儿子!」他亲眼目睹他那些残暴的同袍和他们的受害者之间强烈的对比。就是那位在他临死之前赦免他们的受害者,钉在十字架上苍白的身影,正显明世界统治的势力不过是一些不能遵守他们自己所承诺的忠贞和公义的假神罢了。是宗教而非无宗教控告耶稣;是法律而非无法律处死他。他们操控的审判、鞭鞑,以及暴力地对待耶稣,使当时的政治和宗教当局暴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他们只关心维持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他们对耶稣每一次的攻击都证明他们的不配。
在耶稣两边一同被钉十字架的强盗表明两种不同的反应。一位嘲笑耶稣的无能:一个不能救自己的弥赛亚?另外一位则认出了一种不同类的能力,在信心中冒险,他请求耶稣:「在你的国降临的时候,求你纪念我。」别人只有在嘲笑中,称呼耶稣为王,这一位临死的强盗却比任何人都看清楚了耶稣国度的本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对强盗可以代表所有历史上对十字架的选择。我们看耶稣的无能为力是神的无能为力呢?还是神的爱的证明?罗马人尊敬像丘比特这种大有能力的神祇,还是实在看不出来挂在木头上的尸首有哪一点像神。敬虔的犹太人,总是纪念全能耶和华许多的故事,看着这一位自称是神的,在软弱羞辱中受死,犹太人也对他毫无敬仰之意。正如贾士丁·玛提斯(JustinMartyrs)所写的《与犹太老大的对话》一书中所说的,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死,就定规了犹太人弃绝他是弥赛亚,钉十字架满足了律法的诅咒。
尽管如此,在时间的洪流中,却是在山顶的十字架改变了整个世界的道德标准,史格特·派克(ScottPeck)写着:
「在谈论爱的方法论上,我不能不引用一位在争战多年的老教士所说的话:『至少有上打的方式可以来应付邪恶,也有几种不同的方法还可以胜过邪恶。不过这都只是真理的一小面而已。唯一能最终征服邪恶的方式,是让邪恶在一个甘愿的人里窒息。当邪恶如同被海棉吸入的血,或是已经插入心脏的剑被吸收住,邪恶就失去了它的能力,而无所作为。』」
医治邪恶——无论怎么衡量——只能借着个人的爱才能达成。一个甘心牺牲的心是必需的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但是我知道确实是如此每当这样的事发生的时候,世界的权力平衡就有少许的改变。
在加略山的那一天,权力平衡可不是少许的改变。因为吸收邪恶的那一位是特别的一位。如果拿撒勒人耶稣不过是如同金恩,曼得拉,哈维和索忍尼辛一样的受害者,那么他将会在历史上留下一个记号,然后就消失了,不会从他而生出一个宗教。因为门徒们渐渐明了神自己选择了软弱的方式,这种觉醒改变了历史(虽然需要复活来令门徒信服),十字架重新定义了神是一位甘心为了爱的缘故而放弃权能。借多耳西·施耳的话,耶稣成了「神单方面地解除武装。」
权能(power),无论动机多好,总是会带来苦难。爱是甘心受害,吸收了苦难。在一个叫做加略山的顶上交会,神为了爱弃绝了权能。
第二部份 为何而来 第十一章 复活:难以置信的清晨
我总觉得受难周是耗人精力的。虽然我多次活过耶稣的钉十字架,我对他复活的紧张依然是丝毫未减——我极为惊恐,万一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