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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 为何而来 第十一章 复活:难以置信的清晨
我总觉得受难周是耗人精力的。虽然我多次活过耶稣的钉十字架,我对他复活的紧张依然是丝毫未减——我极为惊恐,万一今年他不复活怎么办;或者我该说,那一年,如果他没复活怎么办。任何人都可以对耶稣的降生很有感性,圣诞节的时候,连傻子也觉得自己好象是个基督徒。但是复活节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相信复活,你就不是一个信徒。——约翰·艾温(JohnIrving)
在我年幼的时候,我觉得复活节是和死亡而非复活有关联。因为在一个大太阳的复活节星期天,我唯一拥有过的一只猫死了。「靴子」是一只六个礼拜大的小猫,全身是黑的,除了她四个脚上的白靴子,好象她很讲究的在一个装满了油漆的浅盘子里染过一样。她住在装着纱窗的阳台上的一个小纸盆里,睡的是一个塞满了香柏木屑的枕头。我母亲坚持「靴子」要先学会保护自己,才能让她去院子里探险。所以定了一个日子,就是复活节的星期天,来试一试小猫。
最后,这一天终于来临。乔治亚州的阳光已经把春天哄得热情奔放。那一天是「靴子」第一次闻到草香味,看水仙花,并且第一次追蝴蝶(她跳到空中还是没追到)。我们高兴地欣赏她的举动,直到邻居的孩子们来找复活节的蛋。
当我们隔壁的玩伴出现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跟着他们一同来到我们院子的波士顿狗「狮头」,一看到「靴子」,低吼一声,便就冲了过去。我高声尖叫,大伙儿一起跑向「靴子」,然而,「狮头」已经把小猫咬在嘴里像袜子一般摇摆不停。我们这些孩子大吼大叫,围在「狮头」旁边,想要吓「狮头」松口,无奈,我们只能看着毛发在飞舞,最后「狮头」把整惨了得小猫扔在草地上就溜走了。
我当时目瞪口呆,但是在那个复活节中午的阳光下,我学会了一个丑陋的字「不可复原」。我整个下午就在祷告,祈求有一个神迹出现。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或许「靴子」会回来——主日学的老师不是说过耶稣就回来过的故事吗?或许,有什么办法把整个早晨抹掉,可以再重新放一遍,只要把那段可怕的景象除去就行了。我们可以把「靴子」永远关在阳台上,再也不许她到外面去,或许我们可以劝我们的邻居给「狮头」建一道围墙。千百种的念头涌上我的心头,直到几天以后,我终于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靴子」已经死了,「不可复原」的死了。
从那时开始,在我的童年里,复活节的礼拜六就沾上草地上死亡的记忆。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对着「不可复原」这个字有更多的认识。
我曾提过不久以前,我有三个朋友相继去世,一个是退休的人,身体健康,和他的妻子一同去吃晚饭后,倒在停车场上。另一位年轻的妇人,不过四十出头,在去教会的宣教大会途中,被一辆运油货车从后面撞上,死在浓烟滚滚的火焰之中。第三个是我的朋友巴伯,他是在密西根湖里潜水的时候死去。这三场葬礼我都得致词。每一次当我挣扎想要怎么讲的时候,这个古老、丑陋「不可复原」的字就又一次涌上来,而且远比我所知道的还更有力。无论我说什么,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达成要把我的朋友们唤回来的心愿。
在巴伯最后一次潜水的那一天,我坐在芝加哥大学的咖啡厅里看罗娄·梅所写的一本叫《美的探索》的书。在那本书中,这位著名的治疗专家回忆他生命中追求美的一些景象,特别是有一次去希腊半岛亚索斯山的一个修道院,在那里,他碰上希腊正教复活节,整夜的庆祝活动,空气中弥漫着香的气味。在聚会的高潮,教士给每一个人三个精美装潢包装的复活节的蛋,「基督复活了!」,教士这样地说。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了罗娄·梅都根据传统一同做了响应:「他真的是复活了!」
罗娄·梅写到:「我当时被一个属灵真实时刻震住了,如果耶稣真的复活,这对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呢?」当我读完了这一段后回到家,就听到巴伯逝世的消息。罗娄·梅所问的问题一直浮在我的脑海中,在听到这个坏消息之后,更令我难以承受,到底基督复活对我们的世界有什么意义呢?
在巴伯死亡伤痛的阴影之下,我开始看出复活节新的亮光。在我五岁那年,复活节的礼拜天教我「不可复原」这个痛苦的教训,如今,我是一个成年人,我却看复活节是真正带着值得敬畏「可复原」的应许。没有什么甚至死亡在内是终极的,连死亡也是可以复原的。
我在巴伯的葬礼上致词的时候,我把罗娄·梅的问话改了来配合我们特别的悲哀。如果巴伯复活,那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呢?我们坐在教堂里,三天来的伤痛使我们都麻木了。死亡如同千钧一般将我们压碎。如果这时走出了教堂,到了停车场,我们出乎意料地遇见巴伯。巴伯!他一贯有的又蹦又跳的走路方式,他那歪头裂嘴的笑容,和他那一双清澈的灰眼睛。没错,不会是别人,就是巴伯,他居然又活了!
这一份的想象,给了我一些暗示,耶稣的那些门徒在第一个复活节的感受。他们也悲哀了三天,在礼拜天的早晨,他们听到一个新的、悦耳的声音,这声音清脆地如同山顶空气中传来的钟声。复活节敲出一个希望和信心的音符,说明神在耶路撒冷的墓园曾经做了一件事,他能够、他也会在将来重复再做更大规模的事,对着巴伯,对着我们,也是为着全世界。情势虽然不利,但「不可复原」的将会成为「可复原的」。
最早的基督徒们,把一切的希望都建立在复活的基础上,甚至使徒保罗在给哥林多写信的时候也是如此:「若基督没有复活,我们所传的便是枉然,你们所信的也是枉然。」这事真的发生了吗?没有这事,我们的信仰就是枉然?我们怎能肯定他复活了呢?
那些不承认耶稣复活的人们,他们一般都不外以两种方式来描述门徒:不是一群容易受骗的并且特别相信鬼故事的人,就是一群诡诈的阴谋家,捏造复活的骗局好来发展一种新的宗教。然而,圣经却对门徒有另一番描述。
针对第一种理论,福音书中显示耶稣的跟随者,他们自己对于耶稣从死里复活的谣言确实是极度的怀疑。特别是「多疑的多马」,就是因为他的怀疑而获得这个绰号。但是其它的门徒事实上也是缺乏信心。他们中间没有一个人相信那些妇女从空墓中带回来的这个消息:他们称之为胡言乱语,无稽之谈。据马太福音记载,甚至耶稣向他们显现之后,他们中间还是有人怀疑。这十一位被耶稣责备顽固的不信的人,不太像是容易受骗之徒。
至于阴谋论的讲法,只要详细考察一下,就会发现漏洞百出。如果门徒要安排一个毫无破绽的蒙蔽的骗局,那他们可是大大的失败了,恰克·柯生(ChuckColson)曾经参与了水门事件以后那一次毫无用处的蒙蔽事件。他说过,除非参加一手遮天蒙蔽计划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确定而且精明,否则事情注定要失败。门徒们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福音书中记载门徒们畏缩地躲在上了锁的房间里,惟恐发生在耶稣身上的事也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怕到一个地步,连耶稣的埋葬都不敢参加,他们任凭几个女人去料理耶稣的尸体(很讽刺的是,耶稣一向极力地为在安息日做怜恤的工作而奋斗,这些负责任的妇女,还是等到了礼拜天的早上过了安息日才来进行保存尸体的手续。)这些门徒完全没有编造复活事件的本领,更没有胆量冒生命的危险去偷尸体。何况在他们绝望惊恐的光景之下,他们连想也不会去想。
根据四本福音书,都是妇人首先见证耶稣的复活,可是第一世纪任何一个想要做假的人,都不会说是女人先看到的。因为犹太人的法庭根本不承认女性的证人。如果要搞什么阴谋骗局,应该是让彼得或是约翰,更好是让尼哥底母来扮演这种角色,而千万不要找一些女性的见证人。特别福音书是在事情发生以后几十年才写的,作者们有足够的时间来粉饰这些不合理的细节——除非他们这些作者是真的记录事实,而非编一个故事。
假如这是一个骗局,他们也会把第一批见证人的故事弄得合理一些。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位穿白衣服的人?为什么抹大拉的玛丽亚会误认为耶稣是个看园子的人呢?她是单独一个人还是和撒罗米以及另外一个玛丽亚在一起呢?发现空坟墓的记载,是令人屏息却又是支离破碎的。马太福音说那些妇人是「又害怕又大大的欢喜」;马可福音记载「他们又发抖,又惊奇」。耶稣也没有什么戏剧化的安排出现来消除人们的疑惑;这些早期的报告似乎是稀疏的、神秘的,并且令人迷惑的。如果有人安排这场骗局,这些人绝对应该可以弄得象样一些。既然要说这是一件历史中的大事,岂不该描述得少一些破绽吗?
简而言之,福音书并不是把耶稣的复活当做一种护教的方式来描述,安排每一个理由来证明一些主要的论点。福音书不过仅仅记载包括这些吓呆了的门徒们没有预料的一件令人吃惊的事情。这些第一批的见证人的反应和你我没有什么两样——就好象如果有人按电铃,我去开门,突然看到我的朋友巴伯站在大门口:我肯定是会充满了害怕和喜乐。当人类接触到超自然的第一反应就是惧怕,然而喜乐却能胜过这种惧怕。因为他们所听到的消息是太好了,以致于不可能是真的。但是这个消息是如此的好,它又必须是真的,耶稣活过来了!当这些妇人在害怕和喜乐中奔跑去告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