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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最令人难以置信的身分:陌生人、穷人、饥饿的、坐牢的、病人、被人欺侮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如果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能找到神的存在,很可能我们是找错了方向。
在讲到这段圣经的时候,伟大的美国神学家,约翰逊·爱德华(JoanathanEdwards)说,上帝指派贫穷的人做他的接受者,因为我们不能借着做任何事使神直接受惠,来表达我们的爱。神要我们做一些有益于穷人的事,因为神选派贫穷的人来接受基督徒的爱。
有一天晚上,我漫不经心地转换电视台,突然看到好象是一个儿童影片,这个影片是由一位年轻的明星海丽·密尔斯主演。我坐下来欣赏这个节目。密尔斯和两位小朋友在一个乡下教会里玩耍,想不到碰到一个睡在草堆里的流浪汉。「你是谁?」密尔斯问道。这位流浪汉从睡梦中被吵醒,看到一些小孩子,低声地叹着说:「耶稣基督。」(译注:在美国人的口语中,这句话就等于中文的『天哪!』)
这个人不过只是一声叹息,可是孩子们却信以为真,他们真的相信这个人就是耶稣基督。在这部影片《风中口哨》中以后的情节,他们对这个流浪汉非常尊敬,恭敬并且爱他。他们带了食物和毯子,陪他坐着,与他聊天,并且告诉他关于自己的生活。一段时间以后,他们的温柔改变了这位陌生人,一位从来都不知道人间存有温情的越狱逃犯。
密尔斯的母亲写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要使人明白,如果每一个基督徒都按照耶稣的教训对待贫穷和有需要的人,那就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借着服事他们,我们服事耶稣。「我们有默想的命令。」泰瑞莎修女对那些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加尔各答的一个穷人会有如此的委身的美国访客做了这样的回答。「首先,我们先默想耶稣。然后,我们出去,寻找他所化装成的模样。」
当我反复思想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这最后的一个比喻,我才察觉到我许多向神所发的问题都被反弹回来,变成神问我的问题。为什么上帝允许在布鲁克林贫民区,或是在卢旺达的死河旁诞生婴儿呢?神为什么允许监狱、游民避难所、医院,以及难民营地存在呢?为什么耶稣在地上的年日,他不清理这些地上的难处呢?
根据这个比喻,耶稣知道他所留下的世界就是有贫穷、饥饿、入狱的人以及病人。这世界悲哀的光景并不会令他吃惊,他已经预备了计划来对付。他有长期计划和短期计划。长期计划,包括了他的再来,在权能和荣耀里将地球上的一切搞定。短期计划是将这些问题交给那些将来最后要引进整个宇宙解放的一群人,他的升天,好将空位交给我们。
「我痛苦的时候,神在哪里呢?」我多次问这个问题。答案却在另外一个问题之中,「当痛苦的时候,教会在哪里呢?」
当然,这个问题就是整个历史难题的中心,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耶稣升天是我信仰上最大的挣扎。当耶稣离去的之时,他将天国的钥匙交在我们这些笨拙的人手中。
在我整个探索耶稣的过程中,一直面对一个对立的主题:我必须剥去加在教会上面的一层灰尘和污秽。在我自己的情景背景,耶稣的形像遭到种族歧视、不能包容,以及南方基要派教会在可怜的律法主义所影响下变得朦胧不清。一个俄国或是欧洲的天主教徒,如果他要寻找耶稣,他所经历的心路历程会和我完全不一样。「不仅是有灰尘,并且也有太多的黄金掩盖了耶稣真正的面孔。」德国的翰斯·康德(HansKung)是这样地描写他的探索。太多太多的人根本就放弃了这一个探索的努力;他们遭到教会的排斥,以致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真正的耶稣。
「真是可悲的事,在基督的脚跟后居然来了基督徒。」安妮·里拉如此观察。她的这句话,使我想起在一个近代的政治游行上看到一件T恤衫上印的字句:「耶稣拯救我脱离你的跟随者」。在纽西兰的一部电影「属天之物」里,有两个女孩谈论她们想象的天国:「那就好象天堂,但是要比天堂还好一些——那里没有基督徒。」
这种难处,在教会早期就有了。在评论哥林多教会的时候,佛毕克·布什尔这么写着:「他们真的如保罗所写的,是基督的身体——他们是基督的眼、耳和手。但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却让基督变成了充满血丝的眼,不会聆听的耳,以及每一个指头都要做大拇指」(译注:指每一个人都不听别人),还想在一个堕落的世界中推动神的工作。第四世纪快被气死的奥古斯丁写到难以对付的教会:「密云澎湃如雪般的宣告,全地都将建立主的殿;这一些青蛙住在他们的沼泽中瓜瓜地说——『我们是唯一的基督徒!』」
我可以写下许多页像这样生动的描写,这一切都再一次强调神把他自己的信誉托在像我们这般人的身上是何等冒险的事。我们可不像耶稣,能完全地表达「道」,我们讲的文法不对,结结巴巴,乱成一团,甚至重点也搞错了。当世界来寻找基督的时候,正好象柏拉图的寓言中的洞穴人一样,他们只能看到光所产生的影子,而看不到光本身。
为什么我们看起来不像耶稣所描述的教会呢?为什么基督的身体这么地不像他呢?如果耶稣预见一些灾难类似十字军、宗教裁判所、基督徒贩卖奴隶、种族隔离政策,他为什么还要升天呢?对这类的疑问我无法提供一个有把握的答案,因为我自己就是问题的一部分。仔细来审察,我的询问催促着一个令自己不安而又非常个人的真相:为什么我这么地不像他呢?我仅能提出三项观察,这些观察帮助我明白自从耶稣升天以后所有的事情。
第一,教会带来光明,也带出黑暗。奉着耶稣的名,圣法兰西斯曾亲吻过乞丐的脚,脱下自己的外袍给穷人,泰瑞莎修女成立了「死亡之家」,威伯佛斯释放了奴隶、卜斯将军建立了救世军、多尔西喂养了许多饥饿的人。这样的工作一直延续,我身为一个新闻记者,遇见许多教育学家、贫民区的传道人、医生和护士、语言学家、救济人员、生态学家,他们在世界各地不为钱,不为名,只因耶稣的名字牺牲自己。在另外一方面,米开朗基罗、巴哈、朗伯兰特、大教堂的小泥工,以及许多像他们一样的人,以他们最好的创造,单单为了神的荣耀。神的手在地上,自从升天以来,触摸到更多的地方。
我不觉得把教会的失败和成功摆在一起,好象一张财物报表一样会有什么价值。只有神的审判是最终的,启示录前面几章很清楚地表明神眼中教会真实的光景。但是新约圣经也很清楚地记载神以我们为乐:我们是「特别的珍宝」,是「所悦纳的香气」、「神所喜爱的礼物」。我并不完全明白这些经文,我仅是以信心接受。只有神知道什么是神喜悦的。
第二,耶稣对着组成他身体的分子是完全负责的。「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这是耶稣对着他的门徒所说的话,就是那批惹他生气的软弱的人,后来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拋弃他的那帮人。我想到彼得,他那份装腔作势、爱慕、热昏了的头、误导的热情,以及没有信心的出卖。这一切都好象是十九世纪以来教会历史的胚胎一样,就在像他这样的石头上,耶稣要建立他的教会,而且他应许,阴间的权势不能胜过教会。
每当观察耶稣和他的门徒,我就有希望,在他被卖的那一夜,可以说是门徒让他失望到极点的时候,根据约翰福音,就在那个时候,耶稣向他们表明爱他们到底。并且在那时,将国度托付给他们。
最后一点,教会的问题和每一个基督徒的问题是没有两样的。怎么有可能一群不圣洁的男女会成为基督的身体呢?我的另外一个问题来回答:怎么有可能,像我自己这样一个满了罪的人,能成为神的儿女呢?一个神迹使得另一件事成为可能。
我提醒我自己,当保罗谈到基督的新妇以及神的殿这些高深的字句时,是对着像哥林多这种地方,那群有目共睹的缺陷的人所说的:「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不是出于我们。」这可能是保罗所写的最准确的一句话了。
没有人会控告小说家富兰乐瑞·欧康诺会是曲解人性败坏的人。他有一次给一位抱怨教会光景的读者回信:「你所有对教会的不满,以我看来,都是因为对罪有不完全的认识。」欧康诺写着:
「你似乎要求教会此时此地就将天国建立在地上,圣灵立刻就转变每一个肉身。圣灵极少在任何事的表面上显露,你要求人类马上就恢复到神创造时的光景,你完全忽略了人类那可怕的骄傲。就是那致命的骄傲,基督在地上被钉十字架。教会也要在时间中被钉十字架教会是建立在三次否认基督的彼得身上,就是那位依靠自己无法在水上行走的彼得,你却期望后来的信徒能在水上行走。所有的人类的本性都是极力地拒绝恩典,因为恩典会改变我们,而改变总是痛苦的,教士们也是一样地抗拒恩典。想要教会变成你所盼望的样子,就需要神在人类的事物中持续不断地行神迹来干预」
欧康诺用了两句话就很传神地提到上帝所面对的选择,当神面对人类的历史:是要以「持续不断的行神迹来干预人类的事件呢,还是要像他的儿子在地上一样,在时间中被钉十字架呢?」除了极少的例外,神这位自活、爱的本体,却选择了第二种方式。基督带着教会的伤痕,教会是他的身体,正好象基督带着十字架的伤痕一样。有时候,我会怀疑,到底哪一个伤痕是更痛呢?